第一百六十七章 脖子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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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這時候一道身影跑進了天台門,王正一臉焦急:“小念,你沒事吧?”
他上前來扶我,我急忙拉回自己的理智,站起來整了下衣領:“還好。”
“你哭了。”他的神色裏載滿關心,想要伸手來幫我擦眼淚。
“我沒事師兄,看到這樣的情景,誰心裏不會難受,走吧,我們下樓去。”推開他的手,我往前走去,心裏卻狠狠丟下一句誓言,我想對方一定聽得到的‘有本事不要傷害其他人,來找我曲念’。
……
女孩子屍體被取了下來,後來我從王正嘴裏得知,女孩子是為情而自殺。
可是我心裏清楚,那所謂的為情,隻不過是一個表相而已。
這一天,整個學校上空都被哀傷給籠罩著,據說女孩的男朋友當場看到了女孩墜樓的瞬間,承受不住心靈上的打擊入了醫院。
而校門外,在事情被外界知道後,一些媒體開始捕風捉影地報道新聞。
因為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而且當時的情況血腥可怖,現場觀看的同學還不少,為了不引起個別同學心理上的問題,學校裏立刻成立了心理輔導小組,需要幫助的同學可以自行去輔導教室。
我蔫蔫地提不起精神來。
早上王正說了些有的沒的安慰話,為了不再聽這些無聊的話,我回到了宿舍。
宿舍裏大家都在,就目前來說,消防官兵正在清理教學樓樓梯口外牆上女孩流出來的那些血液,所以大家都回宿舍了。
大家都沉默著。
誰看了剛才那個場景心裏都不舒服,那種心靈上的衝擊感覺很強烈,和平時看看恐怖電影完全不同。
從衛生間裏回來的朱燦突然哭了起來,一下子趴到自己的床上哭得臨近崩潰。
原本寂靜的空間被她打破,小姐妹們立刻圍攏她,畢竟她們幾個已經相處了兩個學期,感情自然要比我好得多,所以大家都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起她來。
我無力地坐在床上,聽著她們說話。
張紅說:“燦燦,真別哭了,這事兒我們大家心裏都不舒服,也很害怕,好在我們和她不熟悉,否則更難受。”
朱燦哭了一會兒才停止抽泣:“你們懂什麽。”
大家一陣詫異,難道她和那個女孩認識。
朱燦接著說:“我今兒真倒黴,原本不想去教室的,可是後來想想又去了,誰想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時我站在挺遠的,不知道是風吹的原因還是該我倒黴,那女孩掉下來剌穿心髒的時候,居然有血液濺到了我脖了上。“
“什麽?”
大家都驚呆了:“這怎麽可能,我們都站在消防氣墊之外。”
“是啊,我當時感覺到脖子上一熱,並沒有想到那麽多,可是剛才回到宿舍我去衛生間裏照了下鏡子,居然發現脖子上有幾滴血,這……這太可怕了,我和她無怨無仇的,為什麽會這樣。你們說,我……我會不會被她給纏上?”
眾人都愣住了。
驚駭寫在她們每一個人的臉上。
最終還是張紅緩了口氣:“燦燦,你不要胡思亂想,這有什麽,全校上千號人,當時又吹著風,你也看到了,那個女孩都被吹到差點撞到牆上了,之後才會那樣,所以說我相信被濺到血的可不止你一個。”
“真的嗎?”朱燦吸著鼻子。
“阿紅說得沒錯。”李菲兒道:“燦燦,你別往心裏去,如果真覺得不舒服的話,不如去洗個澡,換身衣服,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以後都不要再提起來。”
“好,我聽你們的。”朱燦終於鬆懈了一些。
大家見她終於放鬆下來,這才四下散開了。
而坐在床上的我卻由如掉進了冰窟窿裏似的,後背一陣陣發涼。
開始了,這一切,又像輪回似的,以前我宿舍裏的幾位姐妹那樣,現在也一樣。
這一切,從朱燦脖子上濺到的血液開始……
要知道當時她們離教學樓有多遠,而這種情況之下,在風力的作用下血液都能濺到差不多十五米開外的朱燦脖子上,這樣的機率不過百萬分之一。
所以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
接下來的一整天,我都有些煩燥不安。
終於抽了個時間,宿舍裏的小姐妹們都出去打飯去了,張紅才小聲問我:“小念,你是不是因為沒有勸服她而心裏難受?“
我沒言語。
她接著說:“其實這種事情怪不得任何人,現在全校都同學都覺得你很捧,要知道當時敢衝到樓上去勸她的學生可隻有你一個,而且你和楊老師也成功了,你們把她拖到了消防員來,還搭好了衝氣墊,可是誰知道後來會那樣了呢,這是誰也無法控製得了的,所以別再自責了好嗎?如果你需要心理輔導,我可以陪你去。”
很難得遇上這麽貼心的好朋友,宿舍裏的人其實都知道我上過天台,大家都小心翼翼地不在我麵前提當時的事情,隻有張紅能這樣直白地安慰我。
我原本並沒有想過去什麽心理輔導班,可是在聽到張紅的話,說全校同學的時候,我明白當時自己撲在天台邊沿上時,的確樓下的同學們都看到了。
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居然還膽大到不需要心理輔導,好像又有些不同尋常。
就算做做樣子也得要。
我便答應張紅:“今天很累,明天再去做心理輔導。”
“那就好,這種事情不能憋在心裏,否則遲早得出問題。”
話完她便把我的飯盒拿在手裏,說讓我歇著,她去幫我把飯打回來。
就在張紅走掉不一會兒,我的手機響了。
……
“小念,那跳樓的女生是你們班的嗎?對你沒什麽影響吧?”葉帥的聲音似乎正在打著哈欠。
“你怎麽知道的?”我暗想著難道媒體報道出去了嗎?
“哦,還記得我那個師弟嗎,左書函,他是你們學校剛剛成立的心理小組輔導師。”
“……他不是一個人格分裂者嗎?”
我愣住,這種事情怎麽能開玩笑。
“雖然是,可是他無論做哪一行都很出色,心理輔導師也一樣。所以最早知道的消息是從他那裏來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