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瓶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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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我明白了,那個人格,就好像一個人長出來的多餘部份,得棄掉。”
    “對,人們往往隻看到外表,比如說身體和出來的多餘部份,而人格,就是思緒長出來的多餘部份。”
    “有失敗的案例嗎?”我吃了一口蛋糕。
    “有啊,最失敗的,莫不過左書函。”葉帥聳聳肩:“真不知道要拿他怎麽辦?”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真的蹙起了眉頭。
    左書函能把一個專攻過心理學的老師給引向偏門,那如果他有心對一個普通人的話,會是怎樣的後果,說白點,左書函本身就是一個很危險的存在。
    可是葉帥看在同門師弟的份上,應該是不忍心下手吧,我暗討著,默默把蛋糕用小勺往嘴裏送。
    ……
    回到宿舍已經九點鍾了。
    大家都在各忙各的事,整個宿舍裏隻有張紅一個人發現我在最後一節課偷溜出了教室。
    等我洗漱好之後,她便擠到我床上來:“哎小念,你出去約會了?”老實交待,那個男人是誰?”
    “……沒有啊,我隻是和朋友約好了出去吃飯而已,怕他們等,所以就提前幾分鍾走掉了。”
    “真的?”
    “我騙你做什麽。”
    張紅轉著眼珠子看了看四周,小聲道:“你幫我看看這個。”
    她手心裏拿著一張小小的紙條,小心地展開,就見上麵寫著一首古詩詞:
    “誰給你的?”
    看完詩再看張紅,隻見她一臉羞澀,呃,這姑娘思春了,她小聲告訴我:“我也不知道是誰寫給我的,就放在我的筆盒裏,神神秘秘的,還加了一朵茉莉花。”
    我笑道:“那我恭喜你呀,一定是有人暗戀你了。”
    “不要笑話我,我可是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隻是沒想到第一個向我表白的人就這麽浪漫,你想想,再在誰還來寫詩這一套啊,這多獨特。”
    “那是。”
    “那你到是說說小念,我要不要回信。”
    “呃……。”“回哪兒呀姑奶奶,你都不知道是誰給你寫的。”
    張紅愣了一下:“嗬嗬,我這就叫被幸福給衝昏了頭腦,不過以後你可得為我留意著,看看當我不在的時候,有哪個男生走到我的位子前。”
    “尊命。”
    ……
    秋季的夜晚星辰稀朗清洌,我已經習慣了在睡下去的時候,一定會記得把窗簾給拉上,因為對麵樓上標本室的那道窗子裏,曾經在夜晚有一隻手伸出來,對著我們這邊招了招。
    太可怕了,那像是一隻蒼白得在福爾馬林裏泡了好幾年的手,隻看過一次,就讓我永生難忘。
    我睡著了,迷迷糊糊之中仿佛聽到有人在叫我。
    “娘子……娘子……”
    那聲音時近時遠,飄渺不實。
    南宮烈,是你嗎?
    我掙紮著,努力想要看清楚,是不是他,那絕世俊美的臉龐,薔薇色瀲灩的薄唇,那幽深然然的星眸。
    可我的目光裏,看到的隻是一片灰蒙蒙的霧,大霧滿天,不見天地。
    “娘子……娘子……”
    那聲音就在前麵時近時遠地勾我,我心裏麵焦急不已,他在前麵,身不由已地往前跑,腳下高高低低的不知什麽東西牽絆著我,可是跑了許久,我累了,依然沒有看到南宮烈,大霧不見盡頭。
    就在時候我腳下一個踉蹌不穩,一頭載到在地上,這才看清楚,我腳下那些高高低低的東西,居然是成千上萬的頭顱,他們有的正在轉動著血紅的眼珠子,有的正張著黑洞似的嘴巴發出謔謔的聲音。
    我嚇得尖叫著後退,一個頭顱突然張開嘴巴一口就咬住了我的腳。
    鑽心似的剌痛,我一個激淩醒了過來。
    可是醒過來又嚇一跳,這大半夜色的,我的床邊站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啊!”我嚇得短促地驚叫一聲。
    這才聽到對方懶洋洋地:“是我,我聽到你一直在說夢話,叫什麽南宮什麽的,聽著很焦心的樣子,這才來叫你醒醒。”
    張紅打著哈欠轉身:“行了,快接著睡吧,天要亮了。”
    可不,已經五點半鍾了。
    張紅回到她就上躺下去,很快便進入了夢香,而我卻再也睡不著了,我坐了起來,裹著被子眼睛酸痛得難受,為什麽會做了這樣一個夢,那意味著什麽?
    南宮烈,你一切都好嗎?
    ……
    天亮了。
    我想去看看寬爺,自從從拓東回來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他。
    因為害怕麵對他的時候,我的祥裝堅強再也藏不住了,所以一直不敢去麵對他。
    可是昨晚上的夢,讓我真有種快要思念成災,快要崩潰的感覺,全天下,隻有寬爺的小院是我唯一能感覺到安心和慰藉的地方。
    正好今天沒有主修課,所以吃過早餐後,我就打算去小廟山。
    誰想在學校大門口遇到了正好吃早餐回來的王正。
    “小念,你要去哪裏啊?”
    他笑得很陽光,可是有些人,無論他的笑容有多燦爛,你總會感覺得到他這張笑著的臉皮下,另一種讓人不寒而顫的感覺。
    “出去買點東西。”
    我笑笑,正想和他擦身而過。
    王正突然說了一句:“小念,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要告訴你,可是最近幾天都沒有遇上你。”
    “什麽事?”
    “你還記得標本室嗎,那個喬師兄放在那裏的標本瓶子。”
    “嗯。”
    “那瓶子不見了。”
    我呆住:“學校裏處理過標本嗎?”
    “沒有啊。”王正聳聳肩:“如果是處理標本的話,導師也會跟我們說的,可是我沒有的到任何風聲,那個瓶子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不知道是誰拿走了。”
    “哦!”我道:“也許是導師忘記跟你們說了吧,嗬,要是沒什麽事我走了。”
    “嗯嗯,去吧!”
    走出去一斷路,我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剛才我失態了,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聽到王正說那個標本瓶不見了,我居然著急反問了他一句,這樣顯得我很在意那個瓶子似的。
    此時王正一定站在學校門口看著我,沒辦法,隻好轉身進了街邊的一家小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