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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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手敲了敲門,不久之後聽到腳步聲,然後有人在裏麵壓聲音問我:“誰?”
    那聲音沙啞,像是得了重感冒似的。
    我一時愣住,楊澤老師的聲音不是這樣子的,他的聲音很儒雅。
    但下意識裏,我還是答應了一聲:“我是楊老師的同學杜念,來找他有些事情要說。”
    裏麵的聲音低沉道:“等等。”
    話完後,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很快便把門打開了一條小縫,大約十公分那麽寬。
    “小念,真的是你嗎?”
    還是那道沙啞的聲音,但分明是有和我說話,難道是楊澤老師,是他的聲音變了。
    我連忙道:“是我的啊,我是楊澤老師嗎,楊老師,你一切還好嗎?”
    “不好。”
    他的聲音從那道門縫裏傳出來,人卻躲在門後,這實我也不敢冒然推開門進去,想走,隻要他醒著就好,等那邊玉蟬從種嬰子的嘴裏找到種源,那楊澤老師就就救了。
    可他偏偏來了一句‘不好’所以我有些不忍心走掉了。
    隻好問:“那你要去醫院嗎,可能是昨天晚上的酒喝得有點過了。”
    “不,不是酒的原因。”
    “那……是什麽原因呢?”
    “是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出事了,可是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而且我女朋友也不見了,無論我怎麽想她,她都不會出現了。”聲音低沉而神秘:“小念,你知道我這是怎麽了嗎?”
    我一時愣住,是因為楊澤居然說了他的女朋友不見了這樣一句話,難不成那種嬰子還真的和他相愛了?
    我正想著要怎麽安慰他,跟他說點什麽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大半,而且從裏麵就伸出一隻手來,還有半拉身子,他的力道很大,二話不說就將我給拉了進去。
    我驚得差點尖叫一聲。
    “噓,小念,別出聲,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放心好了,我把你當成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呢。”
    楊澤戴著一頂捧球帽,戴著一個碩大的黑口罩,雙手還戴著一幅手套,雖然這天兒已經變冷了,可是他在自己屋裏也沒必要裹得這麽嚴實。
    我穩住自己的驚慌:“楊老師,你這是怎麽了,感冒了嗎?”
    “不是,隻是身體不舒服而已。”他指了指沙發,嗡聲嗡氣地讓我:“坐。”
    我隻好坐下,他為了讓我有安全感,特意坐到我對麵的沙發上和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楊澤穿著一件很長很大的厚棉衣,顯得整個人很笨重。
    “小念,其實我的身體昨天一早就有些不對勁兒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身上有癢癢的地方,那種癢並不是皮膚上的,而是來自於骨頭裏,很難受,無論我怎麽抓都不管用。“
    “那,如果真不舒服的話,你可以去皮膚科找醫生看看啊。”
    我心裏明明知道那是冥幽草種子在他的身體裏做祟。
    楊澤搖搖頭:“這不像是皮膚病,我總覺著是和那天晚上你們宿舍裏的那些菌類有關係,總之很難受,我自己碰一碰更難受,都恨不得把皮肉給撕開了抓似的。但是這種難受,隻要我女朋友幫我輕輕一撓就不癢了,你說奇不奇怪。“
    “你女朋友?楊老師,我可聽同學們說你從來不談戀愛的。“”是,但那是曾經的我,你不明白,那天早上我去跑步,我在大霧茫茫的路邊看到了嬰子後,我的身心一震,不知道為什麽堅持了這麽多年的單身念頭突然一下子就擊破了。”
    “嬰子?”她居然把名字也告訴了他。
    “嗯,她叫嬰子,和家裏人鬧翻了,一個人四處遊走,那天早上,她原本是要離開s市的,可是後來因為大霧,她居然一時迷路了,你知道嗎,我跑步過去,遠遠就見那霧中茫然的女孩,她那麽美,又那麽無助,那種絕望而彷徨的美一下子就擊種了我的心髒,隻是一眼而已,我就有了那種強烈的想要保護她的欲望。”
    這話到是令我很意外,誰能想得到,這種嬰子勾起人來的手段,居然也不輸給媚睢,否則以我昨天晚上在陽泉山看到的那個種嬰子,她美嗎?
    她那如麵團一樣雪白的臉和深陷下去如兩個黑洞似的眼窩,美是談不上了,但是驚悚卻是一點都不少。
    我看著楊澤:“所以你就把她給帶了回來?”
    楊澤點點頭:“雖然我把她帶了回來,可我知道她遲早有一天會離開我,這麽美好的女孩,她的腳步不會隻停留在一個地方,更何況,她說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做,做完之後,也許到那時才會定下心來和我好好生活在一起。”
    “重大的事,是什麽呢,這個我到是很好奇,這樣一位神秘的女孩子,她又一直居無定所,還會有什麽事情這麽放不下?”我看不清楚楊澤的表情,但是能看到他露在口罩外的眼睛,他說這些的時候一直堅定地看著我,他沒有說謊話。
    而他不知道的是,這些話裏,無意之中讓我明白,種嬰子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她做的事情都和害人有關,我自然得再探一探楊澤。
    他看著我,認真地說:“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這也是後來我對她很好,她一時失神才說出來的話,她說她要去種一顆紅色的種子,等種好了,任務也就完成了,沒什麽要再繼續做下去的事了,到那時候就會安定下來。”
    “紅色的種子是什麽,花,樹,她要種在哪裏呢?”
    “這個她沒說。”
    說完這句,楊澤抬起手來想要抓脖子的樣子,可是因為他戴著手套,所以隻是輕輕地撓了幾下又不過癮,於是便痛苦地扭動了幾下身體:“小念,你能不能幫幫我。”
    呃,該不會叫我幫他撓癢癢吧?
    幸好他說了一句:“幫我請那位葉先生來,我覺得他能治好我。”
    “這……他好像也不懂得這些啊!”“楊老師,你究竟怎麽了?要我帶你去看醫生嗎?”
    “不用了,我這個樣子已經沒辦法出門了,而且,而且你也不能看,你會被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