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新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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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吃過飯後我去廚房裏端水果,稱沒什麽人便小聲問阿生:“這個桑兒看上去還沒我大啊,阿生,電視劇裏的穩婆不都得是那種上了些年歲的嗎?”
    阿生道:“後主子,桑兒不就是上了年紀了嗎,她的陰齡大概已經五百來歲了。”
    “……”這就難怪了,阿生會有些怕她的感覺,原來別看表麵年紀輕輕,實際上已是一隻老鬼。
    正在說話間桑兒進來了:“冥王妃,這種端水果的事情不必你來做的。”話完便將我的水果盤給接了過去。
    我有點蒙,這點小事怕什麽,我又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物。
    “桑兒,你還是和阿生一樣叫我後主子吧,或者是直接叫我小念也行的,不必叫我冥王妃,這樣反而會暴露我的身份。”我想跟她多溝通一下,畢竟將來咱兒的命可是要交到她手上的。
    “是。”桑兒麵無表情地出去了。
    這就沒辦法了,她總是要階級分明擺出一副下人的嘴臉,想要跟她多說兩句話都不可能,看看阿生現在,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已經跟我開始說悄悄話了,
    晚上睡下,南宮烈掀起我的衣服,看著我微凸的肚子,俊英上的表情歡喜得不得了,大手輕輕地撫摸著:“寶寶,一定要乖,這樣你娘親才不會太辛苦。”
    我笑問他:“怎麽會這樣,不是說才懷上嗎,突然就肚子凸出來一點了。”
    南宮烈將我的衣服給放下來,溫柔地擁我入懷中,打趣說:“因為娘子太能吃了啊,所以寶寶長得很快。”
    我拉過他那隻虎口上長著一顆妖媚朱砂痣的手,張嘴一口咬下去……
    這一夜,我做了個夢。
    我夢到自己站在寬爺麵前,挺著個大肚子。
    寬爺臉色很難看:“你瞧瞧你不聽爺的話,現在吃虧了吧,讓大鬼王把你的肚子給弄大了,這以後讓我還怎麽見人。”
    我哭笑不得地告訴他:“爺,沒關係的,我們遲早會結婚。”
    “結婚,你們一個陰一個陽,怎麽結?”寬爺說這話的時候身後突然多出一團黑色的迷霧,那迷霧來得很突然,一下子就將他整個人給罩住了大半。
    “爺,小心。”我嚇得尖叫。
    可寬爺還是很快便被那團迷霧給包了起來,轉眼間寬爺就要消失不見了,最後還剩下一點點麵孔時,他突然朝著我大吼一句:“小念,我不姓曲,小念。”
    “爺!”
    我驚叫一聲醒過來,有些頭疼,心情裏還帶著那種濃濃的悲傷感。
    天亮了,床邊站著個人,把我嚇一跳,再一看是桑兒。
    “後主子,你做惡夢了?”她站在我床邊抿了抿唇角,那是她最大的表情。
    “有事嗎桑兒。”我的心情低落到極至,我頭痛地坐了起來。
    “後主子,請把這杯晨露給喝了。”桑兒手裏端著一個青花瓷杯,遞到我眼前來。
    “晨露?”
    “是的,這是我淩晨之後去高山頂收采回來的,晨露有聚日月精花的效果,你喝了會對寶寶好。”
    “嗬嗬,辛苦你了。”我把那杯子接過來,果然隻是一杯清涼的水而已,隻是一顆露珠能有多大,她能收集這麽一杯,也實在是太辛苦她了,喝起來到也沒有覺得有什麽,就是比一般的水要甜些似的,她看著我喝完,我把杯子遞給她才想起來問:“大人呢?”
    “在後花園裏舞劍。”
    換好衣服下樓後,我站在前廳和後花園的拱門處看著遠處南宮烈在舞劍,他身著一身白色的長袍,身材欣長劍風輕如流水,每一個動作都那樣利落灑脫,晨光下的南宮烈,三千墨絲輕揚,他整個人都氣質清華得讓我心生癡戀。
    可不知為什麽,我心裏還是有些悶悶不樂。
    為什麽會做那麽奇怪的夢,難道是因為三叔的那句話而影響到我,三叔曾經問過我一句‘你怎麽知道寬爺姓曲?’這個問題原來被自己悄悄藏在心底了。
    原來,我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再意自己的身世。
    “想什麽呢?”
    南宮焰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我身後,他打著哈欠伸著懶腰,一副很不情願才起床的樣子。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
    “對了焰,我要去小廟山一趟,一會兒你跟你哥說一下。”
    “小廟山,有城隍廟的那間嗎?”
    “嗯。”
    “那我也要去。”
    “……”
    做為一個小叔子來說,他怎麽可以跟著嫂嫂四處走,在他們哪裏三從四德不是很重要的嗎?
    我一時噎住:“你,真要跟我去呀?”
    “是啊,你等我換換衣服。”他喜滋滋的樣子,說是換衣服,其實也就是當著我的麵轉了個圈而已,轉完後身上的睡袍變成了他的心愛之物,那身桃紅色的長袍,長頭發也順了些,再用手抓一抓束在腦後:“好了,可以走了。”
    呃,還真去。
    好在南宮烈這時候收劍了,隻覺得眼前一花他已將長劍負在身後站在我們麵前:“去哪裏?”
    “去小廟山。”
    悲催的是我和焰居然同時回答。
    南宮烈便揚了揚眉:“焰,你在家裏,我陪她去。”
    “什麽,我……。”
    焰很失望地指著自己,然後卻在南宮烈清涼的眼眸下投降:“好吧,那我不去了。”
    吃過早餐後,阿生送我們到小廟山腳。
    南宮烈還是感受出了我的心情低落,他在山腳處等我,我跑去大毛家那裏買了兩公斤水果,阿生連忙接過去,大毛開張生意,笑嗬嗬說小念,好久不見你來了。
    上山的路上,南宮烈問我怎麽心情不好,聽桑兒說我做了個惡夢。
    我點點頭,把三叔和夢裏的情景告訴他。
    人這東西很奇怪,總是會在某此時候很想尋自己的根,自己是誰,父母長什麽樣子,這些,都是打小就在爸媽麵前長大的人所不明白的。
    南宮烈安慰我說,其實無論自己的今生什麽樣子,一切都是因果輪回,再者,以我的奇異體質,實際上我的父母隻是其中的一個媒介而已,也就是他們的責任隻是把我生到世界上來,可是我們互相之間卻是獨立的個體,所以知不知道其實都一樣。
    這是他的想法,可是我卻不這麽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