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這個女人太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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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奇怪了,不是她自己下的毒嗎,自己的毒她解不了?
    夜色下,就著巷子外的燈光,我看到玉蟬正在一步步的後退,她的神色很痛苦,抬起手來撫著胸口,一副要吐血的樣子,身體周圍的紅紗也開始飛得淩亂。
    這是一個人的氣息和修力不穩才會有的現像。
    “玉蟬,你沒事吧?”看到這個情形我忍不住張口問了她一句,她要毒害我沒錯,可我也沒想到她居然連自己的毒都不能解。
    “小念,把你的劍收起來,我……我不對勁兒,快帶我回去找大人。”
    玉蟬跌撞著朝我走來,她的聲音在打顫,話完後,倏地飛到空中化成一顆小小的紅色珠子朝我飛了過來,聲音也悠悠地在我頭頂上響起:“小念,快。”
    我看她不像是裝的,連原神都化出來了。
    當下便容不得多想了,連忙把劍收起來,抬手接住紅色珠子,指尖一握,忙不迭地扭頭跑到巷子口攔了輛出租車。
    “麻煩你開快一點。”一路上,我感覺到自己的手掌心裏玉蟬的元神大有種想要竄跳出來的感覺,她讓我很冰冷,渾身剌骨入體。
    可那出租車司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呀,這大冬天的,他還以為是自己的車子空調壞了,所以每到一個紅燈路口時,他就會低下頭去看看鼓搗著空調鍵。
    “小姑娘,你剛才急急忙忙地從巷子裏出來,是不是有壞人在追你呀?”
    經我這一催出租車司機反而留意我起來了,他還問我一句:“要不我送你到局子裏去報個案?”
    我報個屁的案,他再不走,要出大事了。
    我連忙緊緊地捏住五指,空出來的手從褲袋裏掏出兩百塊錢遞給他:“大叔,開快點,家裏有急事。”
    得,這人看到錢立刻就閉嘴了,哪裏還管有沒有什麽壞人。
    也不在意空調了,轉過身一腳油門就往前衝:“姑娘,坐穩了。”
    ……
    到達梧桐街別墅門口的時候,我艱難地推開車門下車後,就著路燈,竟然看到自己手背上一層薄薄的冰雪正在散開,我的手結冰了。
    太可怕了。
    “玉蟬,再忍忍。”連忙雙手捂緊玉蟬的元神就往大門口跑:“阿生,阿生……。”
    屋裏的人聽到動靜,大門緩緩打開。
    我跌跌撞撞地跑進去,跑了沒幾步,轉眼間南宮烈兄弟兩已倏地出現在我眼前。
    “娘子,發生什麽事了?”我差點跌倒,及時出現的南宮烈連忙伸手托住我的手肘。
    “玉蟬中毒了,快……”
    他們兩的目光齊刷刷地看著我打開的手掌心,一顆紅色妖豔的珠子在夜空裏徐徐上升,南宮焰連忙揮出一掌修力去,隻見一道白光閃過後,那紅色珠子突然化出玉蟬的原形,輕盈地落了下來。
    南宮焰上前一步,沉著臉色將玉蟬穩穩接入懷中。
    一行人就這樣連忙進了大廳裏。
    進屋後,我卻感覺自己並沒有好多少,依然很冷,好在南宮烈給我輸了些修力後,我身上的那層薄霜才融化不見了。
    我們身後,阿生去把所有的門給關上,窗簾拉好。
    “玉蟬。”南宮焰邊走邊輕輕地叫她,他是真的再意她,此時眉心裏全是憂慮。
    把她抱進一樓的客臥裏,放在床上,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玉蟬終於悠悠地醒了過來。
    可她剛張開眼睛便一臉痛苦地哇的一聲吐出口黑色的液體來。
    這一吐不要緊,搞得南宮焰更是緊張不已:“哥,她中毒很深。”
    南宮烈眉頭輕鎖:”玉蟬,你怎麽會中毒,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經他這一問,玉蟬一臉憔柔的樣子,竟然把目光就悠怨地轉到了我身上來:”大人,我……我吃了小念給的蛋糕……這才中的毒。“
    啥?
    我懵了。
    這不是惡人先告狀嗎,明明是她自己下的毒,現在卻反到說是我給她吃的蛋糕裏有毒,好像那個下毒的人才是我似的。
    南宮烈和南宮焰都同時看向我,南宮烈到是沒什麽,表情依然平靜,但是南宮焰就不同了,我很明顯地感覺到他對我有了幾分敵意。
    “玉蟬吃的那塊蛋糕是我給她的沒錯,可是你們相信我會下毒嗎,如果我說我明明先看到這毒是她自己下的,你們信嗎?”
    在南宮焰不滿的目光下,我不得不開口解釋了,可是解釋過之後,反而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確實是令別人信服度太小,沒錯,誰會信她自己下了毒又自己吃呢?
    更沒想到的是,南宮焰居然說出一句:“嫂嫂,玉蟬是從來不會藏這種毒在身上的,因為這毒是她的克星。“
    ”別說了,先救人。“南宮烈打斷了南宮焰的話,麵對我時語氣緩了緩:”娘子,你和阿生先到客廳裏去等。“
    我錯愕地張了張嘴,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轉身和阿生走到客廳裏,這個時候我的思緒裏是一片空白的。
    南宮焰說了,這種毒是玉蟬的克星,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情願毒到自己也要冒險給我下毒嗎?
    “後主子,我信你。”
    看我苦惱地坐在沙發上,阿生給我倒了杯水。
    “謝謝你阿生。”
    我心裏一陣苦澀。
    他當然會信我的,因為我們了解彼此的為人。
    可是南宮烈呢,剛才他看我的眼神雖然平靜如初,可玉蟬在他身邊畢竟呆了一千年。
    如果連他都不信我,那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和阿生一直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等待,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南宮烈從客臥裏出來了。
    我連忙放下手裏的杯子跑過去:“怎麽樣,玉蟬的毒解了嗎?”
    “解了,隻是中毒太深要修養幾天就沒事了。”南宮烈看了看我又看向阿生,無風無雨的樣子:”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怎麽還沒去休息?”
    我休息得了嗎?
    我心裏發悶而委屈,咬咬唇抬起眼來,卻撞上了南宮烈帶著淡淡笑意的眼睛:“你這個做娘的,回家不先上樓去看自己的兒子,反到在這裏為一個下人操什麽心。”
    我愣了一下:“你相信不是我下的毒嗎?”
    “傻瓜,如果碰過那個蛋糕的人都有嫌疑,那我豈不是也碰過了?”他肆意地勾了下唇,拉著我的手:“走,上樓去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