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撕破偽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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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臉頰終於忍不住紅了。
這誰啊,竟然敢調戲她!
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人的眸子十分好看,璀璨如星河。
可他竟然敢調戲她,就要付出代價!
也辛虧男人的調戲,讓她有了反敗為勝的機會。
落雪一張嘴,突然從嘴裏射出一枚銀針,刺向男人的眼珠。
男人明顯猝不及防,但還是飛速閃身。
銀針沒有刺中男人的眼珠,而是刺中了他的胳膊。
落雪掙脫束縛,反手拿出了昨天購買的匕首。
那黑衣人武功在她之上,可現在被她的毒針刺中手臂,她有贏的把握。
落雪做出戰鬥的姿態,不想那黑衣人戲謔的看了看落雪,飛身出了院子。
落雪沒有追過去,略帶驚歎的看著遠去的黑影。
這個男人,中了她的毒針,還能這麽輕易的離開?
他是誰?
落雪先是猜測白姨娘母女,隨即又搖了搖頭。
白姨娘一心想成為相府主母,不會在自家院子裏做這種事。
那這殺手……
落雪心頭一動,陡然有了大膽的猜測。
五皇子戰王爺的人!
落雪不迷信,從不相信命中克妻一說。
如果不是命運,那就是人為。
戰王爺以前那幾任新娘的死,會不會是被人謀殺的?就像剛才的殺手!
落雪想到這裏,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男人,好狠!
不過,她蘇落雪,絕不會任人擺布!
落雪進了屋子,聞了聞身上的汗味,眉頭一蹙。
她跑去廚房弄了一大鍋熱水,直接就地洗了個澡,又給自己換了藥,這才安心的回房睡去。
明天就要出嫁,可今夜也並沒有人來給她溫習禮儀什麽的。
落雪沒有多想,打了個哈欠,舒心睡去。
這床雖然比不過現代柔軟的席夢思,但比起訓練時睡的樹叉和石洞,真是好太多了。
落雪卻不知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看著她。
那人斂去一身的氣息,正是剛剛的黑衣人!
他誘人的眸子裏,含著些戲謔的氣息。
看著房子裏熟睡的人兒,猛的吐出一口黑血。
他心中暗歎:這女人,真狠!
大清早,落雪便聽見有腳步聲,急匆匆的走進她的院子。
白姨娘見落雪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血色生氣沒有半點,終於舒心一笑。
死了!
蘇落雪終於被戰王爺克死了!
白姨娘將手中銅盆隨手一放,開始貓哭耗子:“啊,落雪啊,落雪你醒醒啊……”
不一會兒,許多人來了小院子,落雪不動聲色,。
“哎喲,我的落雪啊,我就說不該讓落雪住這個院子,她還不聽,硬是要從這裏出嫁。”
“哎喲,要是落雪願意住我安排的院子,怎麽著也不會這樣就去了啊。”
白姨娘的哭聲和喊聲混合在一起。
來的賓客,又多是京城權貴,自然不會多說,隻是勸白姨娘節哀。
落雪靜靜的聽著,這白姨娘還真是什麽都想好了。
可憐原主還當她是好母親,可直到現在白姨娘都在踩原主,捧自己。
隻是落雪好奇,蘇白蓮怎麽沒有來。
白姨娘又是哀嚎一聲,撲在了落雪身上,她的臉正好和落雪的臉對著,情緒都十分飽滿。
落雪輕輕睜眼,白姨娘愣了一下,猛的向後彈開:“鬼啊。”
這一聲更是中氣十足,遠遠勝過前麵為落雪哭泣的任何一聲。
在場的人也都是一愣,膽小的便向後退,一點也沒有剛才的從容。
落雪慢慢直起身子,掃視一周,做出微微驚慌的樣子。
然後,她蹙眉:“今日是落雪出嫁的日子,姨娘怎能帶這麽些人來落雪屋子裏,這讓戰王爺得怎麽看落雪!”
是了,即便是落雪真死了,身份還在這裏。
落雪環視一周,男女老少,一大波人。
他們的臉色變化的十分有趣,通通不說話了,默認是白姨娘帶她們來的。
而落雪當然也不會追究多說,畢竟她要的,也隻是讓白姨娘醜惡的嘴臉露出。
蘇相的臉色更是格外有趣,後宅的事他一向不幹預,所以這麽些年來,對蘇落雪是十分冷漠的。
這個時候,他本想說兩句,可見眾人並沒有看他,也就住了嘴。
白姨娘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母,母親也是一時著急……”
她心中憤恨道,這蘇落雪怎麽能沒死呢!
落雪冷聲道:“這裏可是落雪從小住到大的閨房,姨娘再著急也不該這樣吧。”
從小住到大的閨房!
眾人一愣,這白姨娘可真是個人物啊,不禁可憐起蘇落雪來。
而那些內宅中精明的人,稍稍回想一下,便知道這白姨娘是個什麽貨色了。
落雪見眾人臉上的表情,便能猜出每個人的心思了。
她也知道白姨娘的名聲一定會臭了,很好。
落雪的眼神落在蘇相身上,看來蘇相也是個隻會躲著的人。
有人輕咳一聲:“不如我們先出去,讓新娘子打扮打扮。”
眾人好不容易找到台階,自然通通散了。
蘇相終於出聲:“諸位隨本相先行入席吧。”
落雪輕抬眼皮:“姨娘給我梳妝吧。”
白姨娘隻能留下,看客人都走了,她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大吼道:“蘇落雪!”
“姨娘要說什麽?”落雪也毫不客氣。
白姨娘捂著心口,很是不悅:“母親這些年待你……”
“我母親早就被姨娘送入黃泉了,姨娘這也說可就不對了。”落雪冷聲打斷。
屋子裏隻有她們兩個,算賬也再合適不過了。
白姨娘又是一驚。
蘇落雪到底還知道多少,她藏的有多深。
她當初弄死了那個賤人,怎麽就把蘇落雪留下來了呢!
而落雪也從白姨娘表情中,讀出自己猜對了,原主母親的死真的是白姨娘做的。
“姨娘是不是還想說,這麽些年對落雪如何如何好嗎?”
落雪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身粗布可氣勢渾然天成。
“想必姨娘對落雪怎樣,姨娘該比落雪更清楚。”落雪冷冷道。
白姨娘指著蘇落雪:“蘇落雪,你好歹毒……你……”
落雪靜靜的等白姨娘說出接下來的話,可白姨娘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麽。
這樣的女人,被私心蒙蔽,真不知該說可憐還是活該。
但落雪很清楚,她現在是以被迫害十多年,還被眼前的女人害死母親的身份在說話。
她不需要對白姨娘有任何可憐的情緒。
“你想怎麽樣?”白姨娘咬牙,她現在真的很想殺了蘇落雪,可偏偏又不能。
“還能怎樣,落雪馬上就要出嫁了,姨娘自然是要為落雪梳妝的。”
是的,落雪該說的都說了。
至於現在她也不能把白姨娘怎樣,不過至於以後的路,那就得白姨娘自己選了。
落雪正坐在鏡子前麵,神情淡然。
白姨娘顫抖著拿起梳子,眼裏心裏都恨不得讓落雪死一千遍一萬遍。
可現在又不得不乖乖的給蘇落雪梳妝,差點沒把自己憋出一口老血來。
而落雪這一邊,好在白姨娘還算安分,雖然不甘心可還是仔仔細細的給落雪梳好妝,沒有耍什麽貓膩。
當然,有什麽貓膩落雪也一定不會中招。
白姨娘的每一個動作她都能感受得到,而且以後,她也一定會讓白姨娘生不如死。
但白姨娘現在安安分分的給她梳妝,她日後便不會再追究白姨娘以前的過錯。
至於以後的事,那就另當別論。
這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可在看見鏡中新娘妝的自己,落雪還是不禁又感慨。
這樣就要嫁人了,自己連戀愛都沒有談過,她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換裝完畢,落雪緩緩邁出嫁人的步子。
而此時的王府,一個男子靜靜的磨娑茶杯杯沿,聽著暗衛匯報落雪這邊的一舉一動。
男子的神情和落雪竟十分相似,隻是在淡然上又多了些冰冷。
他俊美如天神的側臉,讓每一個女子看了都會瘋狂。
更不用提那男子轉過身,又是怎樣的迷人。
放下茶杯,薄唇輕啟:“出發,娶親。”
他的語氣平淡,卻無形的帶著一股威壓。
暗衛沒有抬頭,領命退下,卻又不禁暗暗有些好奇。
主子這次……真的要娶王妃了嗎?
又或許,隻是讓那位蘇小姐,死在花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