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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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一個世紀那樣長,當急診室的門終於打開時,他看到那個丫頭躺在床上,全身蓋著雪白的床單,露出的小臉依舊蒼白,她被護士推到了旁邊的病房裏,那一秒,他幾乎跳了起來,抓住醫生的胳膊急切的問,“醫生,她怎樣了?”
    看著醫生職業般冷淡的臉上,無一絲表情,雲上星努力屏住呼吸,隻聽見了自己“咚咚咚”擂鼓般的心跳聲。不等醫生回答,一旁的曾凱裂開嘴吧一笑說,“星大少爺,你就放心吧,她並沒有生命危險!”
    “呼——”!他閉了閉黑眸,一口憋了很久的長氣終於舒了出來。
    那個蛇類專家告訴他,病人隻是被一種毒性很小的蛇咬傷了,這種蛇之所以說它毒性小,是因為它的毒液僅僅會導致受傷的病人昏迷,卻不至於會要人的性命。現在,病人已經打了解毒的藥水了,相信兩個小時以後就會醒來,隻是腳上的傷口很深,已經縫合,一周後拆線。平時注意少活動、不要讓傷口進去生水就行了。
    醫生和專家走了,雲上星依然呆呆的站著不動。這麽說,臭丫頭沒事了?他忽然放下的心裏瞬間又竄出一股莫名的火來。該死的臭丫頭,就知道瘋玩,差點兒玩出了人命來,真是一點兒都不省心,哼——,你等著,醒來後,看我怎麽收拾你!
    看雲上星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化無常,曾凱將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語帶雙關的說,“星少,你對這個半路上的妹妹還真是上心啊,看你剛才著急的樣子,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呢!”大家十幾年的朋友,啥時候見他對別人那樣著急過,失魂落魄一般,這個所謂的妹妹,在他的心裏,應該不一般吧。
    雲上星看了一眼曾凱,眼裏射出的寒光讓他一陣發冷,心裏不由得打了一激靈,自己話說多了?
    “怎麽,我關心自己的妹妹難道不行嗎?難不成要別人來關心她?”
    兩個反問,讓曾凱啞口無言,隻是一個勁兒的說,“嗬嗬??????應該??????應該!”什麽臭脾氣?作為他的死黨朋友兼私人醫生,真是不幸啊不幸!
    看他依然陰沉的俊朗容顏,曾凱隻覺得氣壓過低,憋悶的難受,他頓了頓,訕笑著說,“那個——星少,你在這兒慢慢關心你妹妹,我要去值班了!”說完,不等他變臉,曾凱立即閃人。剛才聽他在電話裏的著急的語氣,自己真的以為是他本人被蛇咬了呢,還什麽十分鍾之內找好蛇專家、血清,原來是那個傳說中的妹妹啊,咦——,有意思,這個妹妹在他心裏絕對有位置!曾凱在心裏八卦的胡思亂想著??????
    看到曾凱不見了身影,雲上星轉身輕輕地推開虛掩的房門,慢慢地走了過去。
    在她的旁邊站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此時,那張瓷白的小臉上無一點兒血色,曾經的少女的紅潤,蕩然無存,印象中始終嘟起的水潤的櫻唇,也因為高燒而變得幹澀。眉頭緊鎖,似是鎖著千愁萬怨,隻有兩排長長的睫毛如往常一樣卷曲著,緊緊地蓋住那雙汪著淚水的眼睛,如兩隻翩翩飛舞的蝴蝶,突然間飛累了,停息在水潭邊。
    那是什麽?殘留的淚滴嗎?雲上星被蠱惑一般,蹲下高大的身軀,俊顏俯下,抬起大手,輕輕地將它拭去,他的大手觸碰到的她嫩滑的肌膚,手,觸電一般,輕輕一顫,那難以名狀的感覺讓他的內心突地一陣觸痛。
    燒,似乎褪去了不少,白皙纖細的手腕上紮上了吊瓶,藥水正一滴一滴的進入她虛弱的身體,她安靜的睡顏,幹淨而乖巧,雲上星從來沒有覺得任何時候會像這一刻,讓他的心裏如此寧靜、安逸。本來想要罵她一頓的念想,在這一刻也已經忘記的幹幹淨淨了,他冷然的雙眼也漸漸升起一抹溫和的光。
    不知是因為剛下飛機太累,還是被臭丫頭折磨了一個晚上,太疲憊,總之,雲上星趴在床邊,握著她的小手,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安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她睜開酸澀的雙眼,想要抬起胳膊來,卻發現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緊緊的壓住它,全身上下說不出來的火辣辣的疼痛。當視線終於清晰時,她才看見四周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牆。她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四處忍不住的四處打量,她這是——在哪兒啊?
    她的視線繼續掃射四周,最後落在歪著頭趴在自己床邊、早已經睡著、並且微微打著呼嚕的男人身上。他是誰啊?為什麽會在這裏?她怎麽了?
    她疑惑的小臉皺成一團,看著他微偏著的半邊臉,咦——,看著好像很麵熟啊,下一秒,卻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立即將視線移開,再一次轉回來時,還是確定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那個——他——他居然是那個臭男人!
    那張妖魅的臉,即使化成灰她也認得,雲——上——星!再看他一眼,安琪抬起那隻似乎活動比較自由的手揉揉眼,確認就是那個死變態,她不由得大吃一驚,差點兒驚呼出聲!她下意識的挪動了一下身子,卻又疼的倒抽一口氣,嘴裏“絲”的一聲抽氣聲響起,在寂靜的夜裏,竟然將她嚇了一跳。她幾乎不敢喘氣、不敢動,合上雙眼,靜靜的想了十秒鍾,終於將曾經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找回來了。
    和同學去五柳山遊玩——晚上準備露營——大家開心的辦起了篝火晚會——自己被駱陽拉著正準備秀一下她的引以自豪的舞蹈,然後——然後呢?
    “吸——”,又是倒吸一口氣!
    安琪想起來,自己被蛇咬了,然後就昏迷了,以後的事情自己就不知道了,醒來以後就發現自己躺在這兒了。這麽說——,她又抬頭看了看正在滴落的吊瓶——自己是在醫院裏了?嗯,不錯,就是這樣的。可是——可是,這個死變態臭男人不是在美國嗎?現在怎麽會在這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