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有些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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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看見雪豹這個樣子,笑了笑道:“唉,當初是不小心打中了它沒錯,可是倘若不是我,那裏有你們之間的這段情誼,不過如今看著它竟然有些可人,想來我是不是應該去養一隻來解解悶。”
    她像雪豹招了招手,雖說雪豹心中記恨著三娘,可是三娘手中的鞭子如今正放在她的身旁,故而再怎麽記恨也不敢輕舉妄動。
    看著自己的主子和自己的仇人十分親近的樣子,小雪豹心情就十分的不好。不過被她抬起手揉了揉,溫柔的哄了兩句總算是安撫下來了。就擺了擺手讓它隨意去玩,又讓不遠處的人跟著她。
    還沒走多遠,隻見三娘勉強的伸出手勾到她麵前盛開得極好的一顆芍藥,道:“倘若我是你,不聽話就給兩鞭,那裏如同伺候孩子一般的伺候它。不過你這樣竟然沒有讓它成為那種家畜,凶狠樣子還是野生的一般,怎麽做到的。”
    李顏夕聽見這句話,抬頭看向不遠處正在悠哉悠哉走著,背影有些哀傷的雪豹道:“後宮和外麵的那些危險重重的叢林有什麽分別。”
    三娘點了點頭,剛要說是,可是她下一句話把她噎得說不出話來。隻見她拿過酒杯淡淡道:“它記恨你很久了,也可能是想再見到你的時候是一隻凶猛的老虎而不是溫柔的小貓吧。”
    三娘從沒有對自己做的任何事情後悔過,即使那個時候瞎吃醋對她做出了那麽一些事情她也沒後悔,可是對打了雪豹這件事情是十分的後悔的,當初倘若可以料到它會記仇這麽多年的話,打死她 斷然有也不會對它出手了。
    喝了一杯酒,對著夕陽美景有些膨脹。
    李顏夕喝了兩杯,轉過頭看著有些膨脹的三娘道:“剛剛我早就聽聞你們一起進來的那些人都已經出去了,即使是元辰在這裏,羽裳也是出宮了啊。你怎麽還在這。”
    “本來我打算出宮的,可是看見你悶悶不樂的神情就想過來開解你兩句,順便為我以前做的那些錯事給你道個歉。”
    三娘抬手給李顏夕倒了一杯酒,拿起酒杯道:“你倘若已經不介意以前我對你做的那些事情的話,你就喝了這杯酒,倘若你不肯喝了這杯酒,就表示你不肯原諒我。”
    說著就一杯飲盡,本來酒品挺好的她兩腮之上竟然浮現了一抹紅,如同如今夕陽西下的那樣絢麗的色彩。李顏夕看了好一會,才覺得她是在害羞了。
    三娘看著她不肯喝,以為她還在記恨那件事情,不由得皺了皺眉道:“你不要如此,如今我都這樣正兒八經的給你道歉了,你還是喝下吧。”語氣隻見略微有些哀求,這讓她又是一愣。
    最後才緩緩抬起手喝下這杯酒,雖然喝下了,可是剛剛猶猶豫豫的樣子讓三娘誤以為她這樣是不情不願的,又真真成成的和她解釋了好久。
    李顏夕笑了笑道:“不過就是因為你這個樣甚少見到,故而猶豫了一下而已,並不是沒有接受你道歉的意思。”
    三娘聽見她這句心總算是放下來了,畢竟李顏夕也算是一樁她的心病了。
    “我還以為你因為和滄漄吵架了, 才來這裏借酒消愁的。”
    三娘搖了搖頭道:“並不是因為這樣。”揪了揪衣服道;“他雖然木那,可是對我還是極好的,故而我並未對她有什麽不滿。比起元辰和羽裳,我們也算是個好的了。”
    三娘脫口而出的心裏話,這個時候想收口也收不回來了。剛剛元辰看著她,眼中的情意,隻怕在場的人也都看見了吧,秦羽裳於是因為這個才匆匆而去的。
    李顏夕喝了杯酒道:“他說他已經放下了,他說他會放下,既然如此,那麽他必然會放下。”
    三娘忍不住搖了搖頭,他們都是用情至深的人。心中都清楚一個道理,就是:“倘若用情不深,放下隻需幾日,但得起輕易兩字。可是倘若用情至深,那麽能說出輕易放下的不過就是說說,能做到的能有幾個人?”
    這些道理他們都心知肚明,不過就是不願去想罷了。
    元辰是,李顏夕也是,秦羽裳也是。
    三娘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喝了杯酒慶幸滄漄當初並不是情根深種,即使還情根深種如今已經被她拔了,倘若不然她必定是會是第二個羽裳。
    想到這裏不由得再為羽裳傷感兩分, 也為她這樣執著的喜歡一個人而震撼。
    倘若這件事落在別人身上,而李顏夕並不是她熟知的那個人,不由得覺得了李顏夕不僅僅是負了元辰,還是負了皇上,也是一個喜歡名利錢財之人。
    可是偏偏這件事是落在她的身上,她又知曉她是什麽xing子,故而這件事不過就是元辰單戀她多年不果而已。
    日頭越來越暗,宮女們看見主子在這裏,就體貼的掛上燈籠,即使日頭暗下來,他們也好說話。
    三娘抬頭趁著夕陽還沒落下完,仔細的看了看李顏夕。映入眼簾的是白皙的皮膚,好看的如同黑珍珠一般的眸子,高挺的鼻梁,還有不點而紅小巧的嘴巴。
    十分好看的臉,倘若她是一個男人,成天見到這張臉也會喜歡上的。關於元辰和李顏夕的事情,三娘多半是聽月娘和滄漄講的。月娘和滄漄都是之後認識她的,故而和三娘說的時候,就自然而然的把他們兩個說成了青梅竹馬,三娘也就自然而然的把他們兩個當成是一起長大的。
    在想想李顏夕的xing子,不卑不亢,心軟臉軟的,混熟了,不管身份不拘禮節,怎麽胡鬧都可以,還十分的有義氣。就不奇怪元辰為何喜歡她如此深,如此執著了。
    想到這段孽緣,不忍歎了口氣,心中感歎有緣無分吧。
    三娘想這些的時候,她已經喝了幾杯酒了,就是這幾杯酒把酒壺裏麵的酒都喝光了。
    她看著空空的酒壺,放下杯子已經不想再喝了。可是三娘感歎完了之後,正要倒酒,可是沒酒了就忍不住說了一句道:“不是剛剛我提起元辰,你想著和他有緣無分故而就把這壺酒都喝了,祭奠你們沒有的緣分吧。”
    她聽見這句話眼皮跳了跳,看向一旁趕緊捂住口鼻可是卻無濟於事的,麵上略微有些懊悔的三娘。招了招手讓不遠處的杏冷又備了一壺酒上來。
    期間麵色總是冷冷淡淡的,略微有些低沉。這樣三娘忍不住覺得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故而才讓她如此的,實在是自己的罪過。可是三娘並且發覺,不管她說不說元辰的事情,她從頭到尾都是這樣的一副神情。
    三娘喝了兩杯酒,覺得自己本來是看在她坐在這裏十分沉悶的嗯樣子,過來開解開解她,可是卻沒想到開解還沒開解,就把她弄得這樣的鬱悶,真是罪過。
    想了想倘若繼續說這件事下去,想來她應該會更加的鬱悶。就想著岔開話題,斟酌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麽能扯不上元辰的話題。就又喝了一杯酒,抬頭看著她正在靠著柱子看著不知道哪裏變出來的一本書。
    就想起來自己本來就是來解她煩悶的,如今問問她又什麽煩難的事情不是挺好。
    就這樣問出聲了,她聽聞抬起頭看了看三娘,三娘一臉的愁苦,好像人家欠了她不少的銀子,她追不回來的樣子。就忍不住說道:“要不要我讓他們搬個銅鏡過來,讓你看看如今我們兩個到底那個有煩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