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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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尋冷笑一聲,喝了杯酒:“血海深仇,就算她還活在世上,你覺得她還會嫁給我嗎?我不回來雖然是因為雲家的事情,不過也是因為我覺得有你們這樣的家人而感到恥辱,做了錯事,不悔過,不糾正也就罷了,還口口聲聲的說什麽你們做的事情才是道義,才是對的。你們真是應該下地獄,如今這個樣子我得極好。即使身為這家人我也要受一些苦,可是我從不後悔,把信寄給司徒令大人揭發你們。”
    開始的時候向休隻是覺得向尋因為他說到雲梨而氣急敗壞,可是越聽越不對,最後聽到是向尋親自舉報自家父親的時候,驚訝過於,就起身拉過向尋的衣領,道:“你瘋了嗎?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毀了整個家,毀了我剛剛過了探花的前程。到底那個女人給你下了什麽**,以至於你這樣不顧一切的這樣報複我們家。”
    向尋冷笑一聲:“不僅僅是因為一個女人,倘若雲家該殺,那些被父親和哥殺死的人都該死的話,如今我也不會這樣做,隻不過這些人並不該死,隻是因為擋了哥和父親的路才該死的,真正該死的是你們。”
    “放肆。”向休反手就是一巴掌:“這些有這樣重要,值得你這樣毀了自己家?值得你為了這些不顧自己家人的xing命和榮譽?真是養了一隻白眼狼。”
    向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道:“曾經是哥你說過,將來一定要做一個清官,不和這些人同流合汙,為國家,朝廷做事,我以為長大了什麽都不會變,可是我錯了,都變了,父親和哥都變成了當初最厭惡的那些人,就是因為金錢,地位權利,如今我會毀了它,你們卻還是這樣,罷了罷了,隻有站在刑場之上,或是在牢籠之中你們才會悔悟吧,我不後悔做這樣的事情,身為家人我應該陪著你們,砍頭也好,坐牢也罷。如若有將來,你們還不悔悟的話,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我沒有你們這樣的哥和父親。”
    “你這個孩子,難道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拋棄家庭,拋棄養你這樣久的我們嗎?”向休看著向尋:“你口中的忠義,你口中的道德,天下,就真的值得你這樣不顧一切的去爭取嗎?你覺得兄長做得不對,好,兄長告訴你,而今的皇上已經不是當年的皇上了,他隻會靜靜的坐著,看著我們爭鬥,誰敗了,就會逐出局,之後就任由我們生死,不管我們。你說碰上這樣的皇帝,倘若我和父親不拚命往上爬,那裏有你今天所贏得一切。”
    向尋苦笑一聲:“這樣的成就我甘願不要。你們不要用皇上當借口,倘若不是你們心中想得到這樣的力量,渴望得到這樣的力量,怎麽會變成今天的局麵。事已至此,已經再無回天之力。”
    外麵傳來陣陣的腳步聲,不一會就官兵走進來,對著兩個算客氣的說道:“如今在檢點令尊為官之時犯得事情,不知兩位公子可知令尊的下落。”
    “不,不知。”向尋搖了搖頭道:“剛剛還見到父親在書房,不過因為點事我就離開了。”隨即轉頭問衣裳頗有些淩亂的向休道:“最後是哥和父親在一起說會的。哥是不是知道?”
    向休聽見父親不在的消息,眼睛亮了亮,隨即搖了搖頭道:“剛剛管家來了,我就離開了,橫豎在這個府邸就是,這個府邸不是都被你們封了嗎?你們搜尋便是,他難道還能插著翅膀飛走不曾?”
    “既然如此,那麽就請二位公子回去休息,倘若查不出什麽也就罷,倘若查出什麽,就請兩位跟我們大理寺走一趟了?”
    “為何?”向休忽然起身,理了理衣裳道:“什麽叫找不出來也就罷,找得出來就請我們去一趟?”如今不是還沒定下大局,這個時候倘若服軟的話,那麽就算是認罪了。
    向休依然認為自己父親不見是去找什麽救這個家了,覺得以父親一定會救活整個家的,在那之前,他要守住這裏。
    “難道公子並不知令尊犯了什麽錯不曾?”他冷笑一聲道:“公子已經成年,倘若令尊有錯,你覺得公子可以躲得過這場牢獄之災嗎?”
    向休挑眉看向那人:“倘若不是,半夜來我家,鬧得天翻地覆的,就一句就罷就完事了?”
    “大理寺清廉,倘若真的找不出什麽東西,本夫人幫著賠上,如何?”菊兒不知什麽時候晃悠道這裏來。
    向休看向菊兒,心想皇後娘娘的心腹什麽時候也摻和到這件事情了,這下可怎麽可好:“這件事關乎朝政,身為南城大人的夫人,就不應該摻和這件事,聽說司徒令大人剛正不阿,怎麽這個時候卻犯這樣的錯,是我們那個地方得罪了紅顏閣,得罪了皇後娘娘個不曾,您說,倘若可以化幹戈為玉帛也是一件好事啊。”
    “我們娘娘最看不慣的無非就是小人和背叛之人,這個府中卻都有了她兩樣都討厭的東西,這個也是朝堂之上應該沒有的東西,故而如今你們就有了今天的下場,你覺得娘娘會放過你嗎?竟然敢這樣公然的**我,看來你膽子不小啊。”說著就看向身後。
    菊兒笑了笑:“剛剛大人也是聽見這個人滿口都是說的什麽話了吧,大人即使相信這樣的人並未做什麽對不起朝廷,對不起百姓的事情,我也不會輕易相信。”
    司徒令從菊兒身後走出來,手中拿著一本看著像賬本的東西:“本官從不做妄加猜測,本官隻講證據,夫人可是看完夫人想見的人了?”
    司徒令手中拿著的賬本並不是別的什麽賬本,是這裏多年收到關於朝廷官員送來的禮品加禮金。向休看見那本賬本大失神色,癱坐在地上。
    “大人是在本夫人下逐客令嗎?”菊兒不管向休如今是怎麽了,對司徒令對她下逐客令有些不滿。
    司徒令笑了笑道:“以夫人的聰明,應該懂得,我這是在說什麽了吧。”司徒令覺得菊兒在這裏實在是不好,就想趁早打發菊兒回去。
    菊兒點了點道:“罷了罷了,今日之事本來是不歸我管的,我冒昧前來打擾到大人了,既然大人還有公事,那麽我就先回去了。”
    司徒令看向跟著的官兵:“護送夫人回去,倘若夫人有什麽事情的話,那麽你就不要回來了。”
    “大人都喜歡這樣恐嚇下屬嗎?”說著菊兒就打量了麵前的這個人,道:“他可能連我都都打不過,大人是要我保護他還是他保護我。”
    “既然夫人不用,本官就不送了。”司徒令笑了笑,理所應當說出了這句話。
    菊兒也並不介意,畢竟她也沒曾想這位大人會擔心自己的安危,也沒想過在這個偌大的京城之中,會有什麽危險。不過在轉身離開之前看向那個士兵,道:“這招還挺管用的,看看你們一個兩個那個樣子,回去我也告訴南城,讓他這樣做。”說著也不顧在場的士兵是什麽神情就離開了。
    就在準備把管家和貪官的兩個兒子押回大理寺的時候,本來昏迷不醒的管家忽然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之後就倒下了。
    等管家不抽搐的時候,已經沒氣了。司徒令上前診脈,說是中毒身亡。這樣的說法讓在場的人大吃一驚。
    “會不會是他離開之前,為了封口所以才下了毒。”部下猜測道:“既然是管家雖然是從別人那裏叛變回來的,防一防,時間久了,也就慢慢的信任,很多事情不便親自出手的,就交給管家來做,可能管家知道得太多,按個時候又沒法將管家帶走,故而才會把管家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