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老娘再怎麽說也是貞潔烈婦

字數:27499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強娶小妻:總裁枕邊奪愛 !
    “那好,我叫艾德森過來跟你親親,喂你吃。”
    “謹言,你壞,又欺負人……”
    “那就乖乖吃藥,要不我可真就要艾德森過來了。”
    “謹言最壞了,我就吃一小口。”
    “好!就小小一口……”
    赫德跟顧北北已經站在了病房門前,他有些難為情的看看顧北北,“顧小姐,其實他們……”
    “我知道,他們是未婚夫妻。”顧北北表情淡然的笑笑,平靜的臉上依舊坦然自若。
    “這個……”赫德其實想要說的是:他們沒什麽,顧小姐可千萬別有什麽想法。但是,他沒有想到顧北北居然這麽平靜的接受了紀謹言跟別的女人這般打情罵俏。他輕咳兩聲,然後這才開口道,“老大,顧小姐來了。”
    病房裏的門是開著的,但是赫德還是很用力的敲了兩聲。他其實是很想提醒紀謹言別曖昧的太過火了,但是轉念一想,人家確實是未婚夫妻,他這算棒打鴛鴦嗎?
    紀謹言回頭淡淡看了兩人一眼,而後繼續喂食瑟琳娜。瑟琳娜似乎對於顧北北的出現並不驚訝,隻是張口享受著紀謹言的伺候,然後淡然開口,“北北,你怎麽來了?”
    顧北北站的比較遠,她又往前走了兩步,這才抱歉的開口,“我聽赫德說你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希望沒有打擾到你休息……”她同樣沒有去看紀謹言。
    “唔!不要吃了,謹言……”瑟琳娜美眸微轉,盯著紀謹言的眸子,悉心的捕捉著他臉上細微的變化。
    “不吃就不吃了,等會兒餓了再吃吧。”紀謹言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顧北北,仿佛她的存在對他而言就是空氣。他溫柔地擦去瑟琳娜嘴角的殘渣,然後不動聲色的將一切東西放回原位。
    顧北北隻是安靜地站在原地,看著紀謹言熟練地動作和他對瑟琳娜溫柔的嗬護。其實,很多時候顧北北都在想,當初如果她沒有出現,是不是紀謹言就真的會娶了瑟琳娜,她的離開是不是對所有人都好。
    紀謹言收拾完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顧北北看著他高大冷然離去的背影,突然感覺心在瞬間碎成片片。對她的冷漠和對瑟琳娜的溫柔對比異常強烈,是不是她真的隻是個意外的闖入者,現在已經到了該她退場的時候了……
    “謹言……”紀謹言的離開讓瑟琳娜頓感失落,她的撒嬌輕喚沒有留住他的步伐,讓她不禁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在了顧北北身上。
    “你來這裏做什麽?難道你是覺得你大哥害得我還不夠慘,你還要再來補上一刀嗎?”瑟琳娜憤恨的看著她,惡狠狠地出言攻擊。其實,紀謹言放過顧時雅也不是什麽值得意外的事情。隻是這意料之中的事情卻傷她很深,因為顧時雅的生還再再殘忍的告訴了瑟琳娜一個事實:那就是在紀謹言的心中,她瑟琳娜的以命相互,卻遠遠不及她顧北北的幾滴眼淚。
    需要再精簡一些嗎?無非就是她瑟琳娜,遠不如她顧北北在紀謹言心裏的地位重要!
    其實,要弄死顧時雅,對於瑟琳娜而言,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她沒有這樣做。因為她要紀謹言覺得一輩子虧欠她的,還要讓顧北北在她麵前一輩子抬不起頭來。所以,她受的這一槍,換來的既是紀謹言的虧欠和疼寵,還有顧北北一輩子的感覺和歉疚。
    “對不起。”麵對瑟琳娜的咄咄逼人,顧北北能說的似乎隻有這些。
    “哈!顧北北,你覺得對不起三個字,能抵消我收到的所有傷害?”瑟琳娜不屑的冷哼,整個病房裏隻剩下她們兩個人,她似乎也沒有偽裝的必要了。
    顧北北抿唇,蒼白的小臉上布滿了濃重的悲哀,“我知道我大哥對你造成了很重的傷害,隻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竭盡全力補償你。”
    “補償我?那你就趕緊滾出我的視線!從此以後在謹言的生命裏消失!”瑟琳娜咄咄逼人,一張精致的小臉因為扭曲而變得猙獰不堪。
    顧北北安靜的沉默著,她的腦子裏也在想著瑟琳娜的話:到底應不應該離開?
    顧北北的歉疚正是瑟琳娜想要看到的,她不但要她歉疚,更要她的感激。於是,她微微歎了口氣,聲音變得柔和了許多,“顧北北,你能不能看在我傳短信給你,救了你大哥一命的份上,就放了謹言吧。你的存在隻會讓他左右為難,甚至會害他丟了性命。”
    “那條短信是你發的?”顧北北錯愕。
    “不然呢?現在整個昂龍都巴不得你大哥去死,除了我,還會有誰救他。”瑟琳娜冷哼,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但是仍然禁不住細細推敲:她受了顧時雅一槍不假,救了顧時雅一命也不假。可原因呢?
    如果顧時雅死了,顧北北會傷心,可是這種傷心是短暫的。也許,隻要紀謹言堅持不懈的哄哄,他們兩個人就會恩愛如初了。這種結果顯然不是瑟琳娜想要的,所以,她通知了顧北北,救下了顧時雅。
    可以說,紀謹言為了顧北北,絕對會放過顧時雅的。然而,放過顧時雅,就意味著他紀謹言要對她瑟琳娜背上一輩子的歉疚,而她顧北北也要對她感恩戴德一輩子,這樣一來,天長日久的折磨有誰會受得了。分手,已然是最終的結果,這就是瑟琳娜的高明之處。
    “瑟琳娜,謝謝你救了我大哥一命。”顧北北感激的看著她,一張小臉羞愧到囧囧的。
    另一個房間裏。
    “老大,果然是瑟琳娜通知的顧小姐。”赫德蹙眉,一股冷意驟然傳遍全身:女人的瘋狂簡直太可怕了。看著紀謹言蹙眉不語,赫德大膽的假設,“老大,你說瑟琳娜會不會是跟顧時雅有協議,所以這才通知了顧小姐。”
    紀謹言冷眉緊擰,揮揮手示意赫德出去,他想一個人靜靜。從瑟琳娜的話裏,他並不認為之前的槍擊是顧時雅跟瑟琳娜合謀的,因為顧時雅絕對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如果顧北北來不及趕到,他很有可能會一命嗚呼了;而且,顧時雅是真心求死,絕對不是作戲的,這一點他可以肯定。那麽瑟琳娜救顧時雅的動機就顯而易見了……
    紀謹言是聰明的,也是多情的,可正是他的多情卻讓所有人都受到了傷害。當顧北北從瑟琳娜的房間走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紀謹言正在抽煙的憂鬱模樣。她腳下的步子停頓了片刻,可是卻又急匆匆的離開了。淚水,在刹那間湧現,胸臆間充滿了壓抑……
    紀謹言看著顧北北匆匆離去的腳步,不由得將煙蒂狠狠地往地上一丟:該死的小女人!說句道歉會死啊!他剛想追去發泄自己的憤懣,赫德的聲音卻打斷了他,“老大,老老大來了……”
    紀謹言身體一僵,臉色不由變得凝重了。
    顧北北出了醫院,就看見奧斯格斯守在門外。她抿抿唇,對著他弱聲道,“大叔,我餓了……”
    奧斯格斯沒有說話,隻是載著顧北北到了一家精品餐廳。看著她狼吞虎咽的吃個痛快,可是眉宇間卻不由的染上了幾絲懷疑。驀地,他一把抓住顧北北的手腕,剛剛平靜地表情頓時複雜了起來。
    顧北北被嚇了一跳,趕緊縮回手,“大叔,你怎麽了?”
    奧斯格斯沒有說話,隻是又點了份魚湯給顧北北,“把這個喝了。”
    顧北北困惑的看著奧斯格斯,原本想要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可是又被他淩厲的目光給嚇得吞了回去,“哦!”
    當他們吃過飯,奧斯格斯送顧北北到醫院以後,緊蹙的眉宇依舊沒有舒展。他看著顧北北沉重的步子,臉色緩緩地沉了下去。沉思片刻,他跟著她進了醫院,看著她走進瑟琳娜的病房……
    顧北北是硬著頭皮推開瑟琳娜病房的門的,然,當她想開口的時候,卻驚見一個約莫六十來歲,精神矍鑠的老年正站在瑟琳娜的病床前。他渾身散發的冷冽的氣息,不由得讓顧北北打了個冷顫。
    她還來不及問什麽,就看見他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了紀謹言俊逸的臉上。冷厲的聲音空蕩蕩的回響著,紀謹言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五個血紅的手印。
    “啊!紀謹言!”顧北北飛撲了過去,想要擋在他的身前,可是卻被他一把護在了身後。他平靜的眼神恭敬地看向老人,“恩師來了,怎麽不提前打電話,我好去接機。”他沒有因為那一巴掌憤怒,開口的語調依舊波瀾不興。
    麵對眼前的老人,無論紀謹言有多麽的桀驁不馴,張揚跋扈,都會收起自己鋒利的爪牙,恭恭敬敬聆聽一聲教誨。
    原本沉睡的瑟琳娜在一聲響亮的巴掌之後,突然驚醒了過來。她錯愕的看著紀謹言臉上的手印,突然驚呼出聲,“謹言……”她清楚地知道父親那一巴掌有多用力,晶瑩剔透的淚水就這麽劃過了她驚恐的小臉。
    “我把女兒交給你,你都做了什麽?!你不好好保護她,居然又讓她為你挨了一記槍子!紀謹言,你是要瑟琳娜為你丟幾次命才肯罷休!”老人就是紀謹言的恩師——斐迪南。他對著紀謹言冷聲咆哮,一雙眸子卻燃燒著通紅的火焰,像是恨不得把紀謹言焚燒殆盡一般。
    斐迪南是上任昂龍的老大,帝尊的總裁,因為梅吉兄弟的事情,這才將大權交到了紀謹言手裏。但是在昂龍裏麵,還是有一半以上的人追隨他的。所以,紀謹言再怎麽桀驁不馴都得敬重眼前的老人幾分。
    而斐迪南本身也是以手段狠辣凶暴而聞名,他跟梅吉兄弟一樣,天生有種見血興奮的因子,是個十足十的嗜血惡魔。
    “恩師,您一路勞累了吧?不如先休息,等晚飯的時候我再跟您解釋。”紀謹言知道斐迪南近來身體越來越不好,有些擔心的開口。
    然,斐迪南卻不領情,掄起拳頭對著紀謹言的一張俊顏就揮了回去。帶著強勁的風聲,像是真的一拳要打死他一般。紀謹言紋絲未動,即便他深知恩師的這一拳下去後果有多嚴重。畢竟是他有錯在先,他挨這一拳理所應該。
    可是,斐迪南的拳頭卻在挨著紀謹言的鼻尖時停了下來。因為,瑟琳娜居然不顧自己的傷口,霍然從床上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斐迪南的胳膊泣不成聲,“不要!爹地……不要傷害謹言……我求求你,不是謹言的錯,你不要傷害他……”
    斐迪南看著瑟琳娜哭的痛不欲生的模樣,不由得鬆開了拳頭,一隻強勁有力的胳膊,滿慢慢的放了下去。
    紀謹言依舊波瀾不興,但是他深深地感覺到被他藏在身後的小女人有多恐懼。她嬌小的身子不斷顫抖著,就連哭泣都強忍著不敢出聲。他有太多的憐惜,可是這一刻他卻不能把她抱在懷中好好安慰。
    瑟琳娜看見父親的態度軟化下來,趕緊撲了過來抱住他,心疼的擦拭著他嘴角溢出的鮮血,“謹言,你受傷了!為什麽不躲開……”她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打疼了吧,你這個笨蛋!”
    紀謹言淺淺的笑著,溫聲開口道,“不疼!乖,你的傷口還沒有愈合,快回床上去。”他舔舔嘴角的血絲,寵溺的安慰著她。
    然,瑟琳娜抱著紀謹言不肯鬆手,那副含淚的可憐模樣讓紀謹言不禁有些動容,“我抱你上床,聽話。”他攔腰抱起瑟琳娜,輕輕地放回了床上。紀謹言並不怪罪恩師,他明白那是一個做父親的心情。
    斐迪南看著紀謹言跟瑟琳娜的互動,不由的長長歎了口氣。他曾經也年輕過,分得出一個男人對女人的舉動所代表的含義。對於瑟琳娜,紀謹言更多的是對妹妹疼愛;可是,瑟琳娜則不同,她對紀謹言是徹頭徹尾的癡心。
    微微紅了眼眶,他真的很想把全世界捧到女兒眼前,可是有些東西他給不了她。如果硬要強求,他不確定這樣一種結果究竟是好或者不好。他滄桑的眼眸看向了一旁隱忍的顧北北,這就是紀謹言看上的女人吧,的確是他喜歡的類型。可是……
    斐迪南握緊了拳頭,如果想要成全女兒,那麽注定了這個女孩兒就必須要除掉!!!
    顧北北看著紀謹言跟瑟琳娜的恩愛,有一瞬間的窒息。她的眼淚落個不停,可是她卻沒有哭出聲的勇氣。在所有人眼裏,她跟本就沒有資格哭,因為那一拳是紀謹言替自己受下的懲罰。
    死死地咬緊下唇,她看著受傷的瑟琳娜,看著憤怒的斐迪南,這一瞬間她茫然了。也許這才應該是一家人吧,她就像是個外來的入侵者,將這一切統統破壞了。
    紀謹言抱著瑟琳娜上床的時候,感覺背後涼涼的一大片,他知道他的小東西哭了,更知道此刻的她有多自責。但是,他不能安慰她,因為他現在絲毫的柔情,都有可能將她推入地獄的深淵。他知道她愛著他就足夠了,她的有苦難言,他不怪她。
    換句話說,顧北北去救顧時雅的舉動,他並沒有真的生氣,如果換做是他也會做出同樣的舉動。他愛上的不就是小東西的善良和陽光嗎?他又有什麽責備她的理由。剛剛的一撇,他看見赫德就守候在門外,於是,他使了個顏色,示意赫德將顧北北帶出去。
    他清楚地知道恩師的毒辣,就算是他跟隨他多年,在麵對瑟琳娜受傷的時候,他依舊可以毫不留情的動手,更別說是傷害了瑟琳娜仇人的妹妹了。如果被斐迪南知道了顧北北的身份,隻怕連他都保不住她的命了。
    多年的默契讓赫德對於紀謹言的每個動作都了如指掌。於是,在接收到紀謹言的示意時,她立刻貓手貓腳的走了進來,扯扯顧北北的衣袖,低聲耳語道,“顧小姐,這裏空氣有些渾濁,不如咱們先撤退吧。”
    顧北北搖搖頭,她擔心眼前的老人不會放過紀謹言。她死死的握著小手,不肯離開。
    “顧小姐,咱們還是撤吧。要不待會兒老老大又發起飆了,連你一起給痛下殺手了,老大豈不是又要左右為難了?”赫德不是說謊,畢竟斐迪南的處事原則就是: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漏網一人!
    顧北北抬起婆娑的淚眼,淒涼的看著紀謹言對瑟琳娜的嗬護備至。而後艱難的點點頭,這才走了出去。她整個人如同死寂了一般,麻木的向前走去。她知道她欠了瑟琳娜的,就該背負著一身的虧欠。即便紀謹言再怎麽對瑟琳娜嗬護備至,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赫德跟在顧北北身後,想要安慰她,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就在他無奈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剛好看見了奧斯格斯,於是他投一記白眼給他,鄙視他袖手旁觀、冷血無情的變態心理。
    奧斯格斯的沒有理會赫德譴責的目光,但是他深邃的眼神始終盯著顧北北。沉思片刻,他走到了瑟琳娜的病房門前,剛好聽見裏麵的爭執聲。
    “爹地,以後不許你動手打謹言,又不是他的錯!”瑟琳娜怒瞪斐迪南嬌聲責備。
    斐迪南無語的看著女兒,這都還沒有結婚,就已經胳膊肘往外拐了。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將深沉的目光看向了紀謹言。不可否認,紀謹言是真心的寵愛著瑟琳娜,隻是他的寵愛是帶著親情的滋味,那跟愛情不同。可是,瑟琳娜永遠都不會明白這一點。
    “謹言,等瑟琳娜傷好以後,你們就回美國把婚結了。在我有生之年,隻有看著你們幸福,我才能安心。”斐迪南看準了紀謹言不會在這個時候拒絕他的要求,所以,他要逼他許下承諾,這是唯一能為女兒的感情做的最後努力了。
    紀謹言抿抿唇,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隻是從床頭拿來一片抽紙,溫柔的幫瑟琳娜擦著眼淚。然,瑟琳娜在聽見父親的命令時,不由得心花怒放。她一雙水汪汪的淚眸,期許般看著紀謹言。
    紀謹言依舊悶不吭聲,他不想在此刻當著瑟琳娜的麵拒絕這樁婚事,他怕她傷不起。
    “既然你不說話,婚事就這麽定下了。我會讓他們準備著,你們兩個人好好考慮考慮婚禮有什麽要求,我也一並交代下去。”斐迪南看著嬌羞的女兒,再看看紀謹言抿緊的雙唇不有分辨的開口。
    奧斯格斯聽到這裏就離開了,他太過了解紀謹言對瑟琳娜的優柔寡斷。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他還在縱容著瑟琳娜父女,也許有些事情他不應該知道吧。
    斐迪南就這樣把婚事給定了下來,而後冷哼道,“傷害色瑟琳娜的人抓到了嗎?”
    “還沒有!”紀謹言回了一聲,其實他大可以將一切說出來,但是他卻選擇了替瑟琳娜隱瞞。在紀謹言的心裏,他虧欠了瑟琳娜太多,能夠替她遮擋的他也就遮擋過去了。
    “那就給我趕緊把事情辦了!我要他生不如死!”斐迪南這話幾乎是從齒縫裏說出來的,他森寒的眸子裏溢滿了凶殘的陰狠。
    紀謹言薄唇輕啟,雙眸平靜的凝視著斐迪南,“我會的,恩師!”
    瑟琳娜從斐迪南開口要紀謹言娶她那一刻,便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紀謹言的神情。她想要從他的臉上讀出些什麽,但是紀謹言波瀾不興的臉龐平靜如初,讓她一時間也看不透他的心思。
    交代完該交代的事情,斐迪南揮揮手示意紀謹言出去,似乎是有些話想要跟瑟琳娜單獨聊聊。紀謹言頷首離開,卻在剛走出病房門的時候被奧斯格斯給攔了下來。
    “真娶?”奧斯格斯相信紀謹言聽得懂他在說什麽。
    “你嫉妒?”紀謹言邪邪一笑,給自己點了根煙。
    “娶還是不娶?”奧斯格斯執意要問紀謹言一個確切的答案。
    紀謹言剛剛已經被斐迪南逼到心煩意亂了,這會兒又看著莫名其妙的奧斯格斯,更是煩躁不堪。於是,胡亂的應答道,“不娶怎麽辦?未婚夫妻結婚不是天經地義嗎?!”
    奧斯格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紀謹言重重的呼了口濁氣,不明白奧斯格斯突然耍什麽酷,“有病!”
    顧北北從瑟琳娜的病房出來,剛剛的一切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她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為自己挨打受氣,卻無能為力去阻止這一切。從她為了顧時雅那重重的一跪,就已經讓他蒙了羞,受了辱,更何況是今天的那一巴掌……
    顧北北蜷縮著身子,蹲在地上,她將自己整顆頭深深地埋在雙腿之間,一陣寒意襲來,她不禁打了個冷顫。紀謹言對瑟琳娜的溫柔,紀謹言為她顧北北所有的屈辱,所有一切不好的。負麵的情緒一並向她湧來,將她的所有的防禦全部摧垮。整個人隻剩下虛弱的疲憊和一顆絕望的心……
    淚水滑過她蒼白的小臉,她像是尊脆弱到不堪一擊琉璃娃娃,隻要別人輕輕一碰,她就有可能魂飛湮滅。當紀謹言匆匆的推門而入時,看見的就是眼前顧北北這副脆弱彷徨的模樣。
    他被震懾了,有擔憂,有生氣,有不安,有憐惜。他安靜的走過去,愛憐的將她抱在懷中,“小東西,怎麽一個蹲在地上?涼!”
    顧北北神情恍惚的看著紀謹言,她被眼淚覆蓋的圓眸空空洞洞的,像是什麽情緒都沒有。
    紀謹言不安的看著她,抱著她的力道更緊了,“北北,我在這裏。看著我,我在你身邊。”他摸摸她的小臉,試圖溫暖她冰冷的觸覺。
    顧北北聽見他的聲音,這才緩緩地回過神來。一雙茫然地眼眸終於有了些許焦距,“紀謹言……”她雙唇顫抖,喉嚨裏像是卡著東西,再多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
    紀謹言捧著她的小臉,用拇指摩挲著她粉嫩的肌膚,“小東西,有什麽話你說出來。別憋著,我會擔心。”
    顧北北顫抖的厲害,她盯著紀謹言飛揚的眉毛,深邃的黑眸,堅/挺的鼻梁,性/感的雙唇……她的鼻腔裏呼吸著他的氣息,她的周身充斥著他的溫暖。忽而,她撲進了他的懷中大哭出聲,嬌嫩的粉唇用力啃咬著他的唇,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尋求安全感,對著他肆意的纏綿吮/吸。她的心,她的腦亂成了一團,她此刻隻想要紀謹言汲取紀謹言的味道來安慰自己,她狂烈的追逐著紀謹言的舌尖,哽咽伴隨著眼淚全部送進了他的口腔。
    紀謹言也不拒絕她,他甚至熱烈的回應著,越吻越深,越吻越烈。直到彼此的空氣用盡,他們這才分開,可旋即紀謹言又吻上了顧北北的唇,狠狠地,帶著猶如狂風暴雨的猛烈氣勢。
    “紀謹言,我不想活了……讓我死了吧……”她哽咽著,是訴不盡的心傷。她的手流連在他被打腫的右頰上,眼淚不受控製的滾滾滑落。
    紀謹言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脆弱的顧北北,他盯著她暴雨梨花的淚眼,嚴肅認真的開口,“小東西,你死了,解脫了,有沒有想過我要怎麽辦?”
    顧北北雙唇蠕動,盯著紀謹言淚雨滂沱,“瑟琳娜會照顧你……你們……唔!”
    顧北北的話沒有說話,就被紀謹言一個懲罰的吻給封住了雙唇,“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我這麽做是為了什麽你會不清楚嗎?你如果到現在還在懷疑我的真心,那你要死就去死吧!”說著,怒氣攻心的紀謹言驟然起身,憤恨的離開了。
    顧北北癱軟在地上嚎啕大哭,她像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茫然的不知道路在何方。
    紀謹言愛憐的看著顧北北無助的模樣,不由得心下一軟。他再次緩緩地走近她,伸手將她抱了起來,“小東西,你是我紀謹言的女人,這輩子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離開。給我漂亮的活下去,然後等著做我紀謹言的新娘。聽懂了嗎?!”
    顧北北瞪大了淚眼,靜靜地看著紀謹言。他的話仿佛觸動了她的心弦,她澄澈的眼底微微漾出了些許暖意。
    見她不哭了,紀謹言這才莞爾一笑,抱著她坐在了沙發上,“小東西,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有些殘忍。但是我必須告訴你,讓你清楚的知道我的無奈和迫不得已。”
    顧北北不說不懂,維持著被紀謹言抱在懷中的動作。紀謹言知道她在聽,但是需要時間平複心情。所以,他不催她,隻是淡然的開口,“小東西,剛剛恩師跟我提到了我和瑟琳娜的婚事,我沒拒絕。因為瑟琳娜的傷口還沒有愈合,我擔心我的拒絕會讓她再度不肯配合治療。”
    顧北北身體一僵,剛剛平靜地眼眸泛起點點波瀾。
    “別擔心!聽我把話說完。瑟琳娜為了我兩次出生入死,我不能在眼下這個時候做出任何讓她傷心的事情。所以,我暫時保持沉默,但是那並不意味我真的會跟她結婚。等她傷口愈合了,我會跟恩師和瑟琳娜再度提出解除婚約的事情。等給我一點時間,一個月之後,我還給你一個完完整整的紀謹言。”他吻了吻她的額頭,看著她的眼睛充滿了柔情,“北北,我的妻!”
    顧北北瞪大了眼睛,雙手捂住嘴巴。她難以置信剛剛紀謹言說了什麽:北北,我的妻!一句話,讓她潸然淚下。
    “小姑娘,真要這麽感動,不如早點給我造幾個胖娃娃出來玩玩怎麽樣?”紀謹言捏捏她的鼻子,寵溺的開口,“恩師在的這段日子,你跟奧斯格斯先回小公寓住幾天,包子機養的白白胖胖的,也好等著我去施肥播種不是?”說著,他隔著她的衣服,貪婪的啃咬上了她胸前的飽滿。
    顧北北嬌羞的盯著紀謹言,感受著他帶給她的愉悅享受。
    “小東西,叫我……”紀謹言在她耳邊誘惑開口。
    “紀謹言……”
    “不對!叫老公……”
    “……”顧北北小臉通紅。
    “快!叫聲老公聽聽……”
    “老、老公……”
    “這才乖!”
    夜黑的有些嚇人,宛如一隻張牙舞爪的惡魔侵吞了月光,然後虎視眈眈的盯著大地,像是在伺機而動,準備將一切吞入腹中。烏雲遍布,雷聲轟轟,像是惡魔不耐的怒吼,叫囂著毀天滅地的嘶吼。
    紀謹言拍拍赫德肩,眸子裏帶著少有的認真,“奧斯格斯,交給你了,路上小心點!”那是一種無言的力量和信任,承載著紀謹言的滿心囑托。
    奧斯格斯沒有說話,幾度想要開口,卻因為紀謹言那句“不娶怎麽辦?未婚夫妻結婚不是天經地義嗎?”而隱忍了下去。其實,奧斯格斯一直都是敬佩紀謹言的,在他的心裏紀謹言有著無限高大光輝的形象。可是,對於男女關係,奧斯格斯對紀謹言又是不屑的。男人對女人太過優柔寡斷,其實是一種更殘忍的虐待。
    紀謹言將目光看向顧北北,微微勾起的嘴角帶著一抹邪肆的笑意,“小東西,就分開一陣子,不用這麽依依不舍吧?”
    顧北北吸吸鼻子,淚眼婆娑的看著紀謹言,“紀謹言,我等著你回來。無論多久,都等……”
    紀謹言笑的溫柔,摸著她的小臉調侃道,“放心,我不會讓你變成望夫石的。”
    “紀謹言……”顧北北猛然撲進了紀謹言的懷中,其實她很想告訴他:紀謹言,如果你的恩師再拿槍逼你,那就娶了瑟琳娜吧。我寧願你苟且活著,也不要你為了我變成一堆白骨。然,她的話沒有說出口,紀謹言就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麽一般,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
    她的心很亂,一如紀謹言在她唇上淩亂的深吻。
    紀謹言緊緊地抱了她一會兒,這才鬆了手,“小東西,別哭的跟生離死別似的,乖!笑一個。”
    顧北北艱澀的擠出一抹笑意,淚光萌動,她看著紀謹言的眸子充滿了不舍。
    紀謹言深情地凝望著她,然後毅然決然的將她推上了車。轉身,揮手,在他的背影裏,奧斯格斯帶著顧北北離開了。當他,再度回到瑟琳娜的病房時,他的身心異常沉重。
    病房裏,斐迪南坐在瑟琳娜的床邊,一雙滄桑的眸子深切的凝望著她,“瑟琳娜,今天病房裏麵的那個小丫頭,就是謹言喜歡的女孩兒吧?”
    瑟琳娜微怔,旋即不滿的瞪了斐迪南一眼,“謹言是我的!任何人都奪不走!”
    斐迪南幽幽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瑟琳娜,看得出謹言很喜歡那個小丫頭。不如,放手吧。”其實私心裏,斐迪南也不想要勉強紀謹言娶瑟琳娜,畢竟勉強的感情是不會有好結果的。更何況,紀謹言有多桀驁不馴,他這個做人家師父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他剛才之所以沒有直接拒婚,是因為給瑟琳娜留足了麵子,是念在一份恩情和親情上。可是他清楚地知道,紀謹言是絕對不可能真的娶瑟琳娜的,哪怕他真的拿槍穿透他的腦門。
    “爹地!我不許你這麽說!要麽你就去準備婚禮,看著我跟紀謹言踏進禮堂;要麽你就等著給我收屍,眼睜睜看著我去死!”瑟琳娜說的堅定,對於紀謹言勢在必得!
    斐迪南沒有辦法說服女兒,更沒有辦法扭轉她的偏執。否則,當初在她就不會為了逼紀謹言就範,而去替他當下那一槍了。那一槍確實讓紀謹言有了負罪感,可那畢竟不是愛情……
    當紀謹言從醫院外麵回來,剛好碰上斐迪南帶來的醫生。於是,他攔下他問了問瑟琳娜的病情,醫生遲疑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平靜道,“傷口愈合的速度很快,想必奧斯格斯已經告訴你了,瑟琳娜切除了子宮,將終身不孕。”
    紀謹言點點頭,而後用力拍了拍醫生的肩上,“有勞了。”
    醫生感覺被紀謹言拍過的地方異常森冷,尤其當他看著紀謹言那陰寒的背影時,總覺得自己的謊言像是被戳穿了。可是,他也是無可奈何,畢竟一把槍就抵在他的腦門上。
    晚飯的時候,紀謹言跟斐迪南還有赫德一並用餐,紀謹言提了口氣,認真的看著自己的恩師,“恩師,關於我跟瑟琳娜的婚事,我必須跟您說句抱歉。我是不會娶瑟琳娜的,對我而言,她隻是妹妹。”
    斐迪南早已料到紀謹言會跟他說這個,他同樣麵目嚴肅地開口,“既然給了她希望,我就絕對不會允許你讓她失望!”
    “恩師,瑟琳娜嫁給我不會幸福的。您又何苦讓她枉費再受一次傷害?”紀謹言淺默的開口,看著斐迪南的目光不由變得更加幽深暗黑。
    斐迪南目光犀利的回瞪著他,忽而生硬道:“既然你給不了瑟琳娜想要的,就不應該摟摟抱抱的給她希望。是你把自信推到了她跟前,現在想要抽身……”斐迪南沒有把話說完整,但是紀謹言的心猛然一顫。
    如果斐迪南真的逼他娶瑟琳娜的話,那麽顧北北將會成為他的有力籌碼。這麽多年的相處,他自然明白恩師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麽意思:是你把自信推到了她跟前,現在想要抽身,那就等著給那個小丫頭收屍吧!
    紀謹言深邃的眼眸沉了又沉,雖然恩師的言語蠻不講理,但不可否認他的話卻是一針見血。現在來看,他想要跟瑟琳娜維持一種單純的兄妹關係,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紀謹言很多時候不是不明白,隻是他不願意去承認他從小看到大的女孩兒怎麽會是那般心機深沉。她為他挨得那兩槍真的隻是單純的保護,還是別有用心……
    當顧北北心情恢複,看著車窗外冷傲而神秘的夜色時,忽而落寞開口,“大叔,我想去看我大哥……”明知道會被拒絕,顧北北還是硬著頭皮問出了口。畢竟,大哥傷得那麽重,說不擔心是騙人的。
    “不行!”奧斯格斯回答的很幹脆。
    顧北北微微垂眸,沒有再多說什麽。
    當奧斯格斯把顧北北押送回小公寓以後,顧北北整個人就顯得異常焦躁不安。她盯著手機,想要給顧時雅打電話問候一聲,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一番掙紮下來,顧北北終究是撥通了電話,不過接電話的人不是顧時雅,而是顧時酷。
    自從顧時雅受傷被送回來以後,顧時酷就寸步不離的守著他。一看是顧北北的電話,他隨手接了起來,為了不吵醒顧時雅,故意拿到外麵去講,“北北,大哥受傷了……”
    “我知道,大哥的傷重嗎?”顧北北咬唇問道。
    “你知道?你知道還不回來看大哥?!顧北北,你有沒有這麽沒良心?!”顧時酷尖叫著斥責她。
    顧北北微頓,而後有些淒苦的開口,“二哥,大哥還好嗎?傷的重不重?”顧北北等顧時酷罵完了,這才再度開口問道。
    “血幾乎把衣服染遍了,渾身上下除了傷痕就是裂口,你說重不重?顧北北,大哥就是昏迷著,也還在不停的喚著你的名字,你來看看大哥會死啊?!”顧時酷低聲咆哮,可是話裏卻又像是多了幾分賭氣的味道。
    顧北北咬咬唇,沉默了片刻後,這才緩緩開口,“那……大哥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顧時酷握著手機的直接緊了又鬆,鬆了又緊,這才向病房看去。而後悶悶的開了口,“我看看……”縱然心裏有千萬個不舒服,但是顧時酷還是走進了病房,看著剛剛清醒過來的顧時雅道,“北北……”
    顧北北幾不可見的點點頭,模樣看上去有些淒慘,“北北……”他低聲輕喚,喉嚨裏突然翻滾出一股熱意。
    “大哥,你還好嗎?”顧北北焦灼的開口,語帶哽咽。
    “大哥沒事,別擔心。傻丫頭,紀謹言有沒有為難你?”顧時雅虛弱地開口,似乎還微微帶著喘息。
    顧北北隱忍著淚水搖搖頭:“沒有!他沒有為難我……大哥,你為什麽要對瑟琳娜開槍?”
    顧時雅淺淺的淡笑,幹裂的嘴唇再度滲出血絲,“北北,大哥隻是想為你做點事情,卻沒有想到會害了你。怪大哥嗎?”
    顧北北捂著唇,眼淚瘋狂的滑落,“大哥,北北什麽都不要。隻要你平平安安的,北北就知足了。”
    “傻丫頭,別哭了。大哥答應你,再也不會做讓你擔心的事情了。”顧時雅溫聲安慰她,眼眸裏閃過些許落寞。想來,他是沒有機會再對瑟琳娜出手了。此刻,他竟有些懊惱,當時怎麽就沒有朝著瑟琳娜的頭部直接開上一槍呢?
    顧北北細微的抽泣聲傳來,狠狠地揪痛了顧時雅的心。他的小丫頭從來不是個這般脆弱的娃,可是自從嫁給紀謹言以後,似乎一直都在流淚。終究是他的錯,是他太過看重名利,結果害了他的小丫頭。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他絕對不會重蹈覆轍。哪怕是賠了顧氏,他也要跟他的小丫頭好好在一起,永不分離。
    “北北,別哭,大哥會疼。”顧時雅柔聲安慰,隻要一想到顧北北那張淚流滿麵的小臉,不自覺地一陣心疼。
    “大哥,別再為北北做傻事了。我好害怕你會出事……”縱然顧北北再怎麽樂觀,麵對著一波接著一波的打擊,她還是感覺身心疲憊,像是快要超出了她的承受極限。
    “我知道了,放心,大哥真的沒事。”顧時雅柔柔的聲音傳遞到顧北北的心底,輕撫著她心靈深處最脆弱的神經,“北北,答應大哥:你要好好保護自己,無論發生什麽事情,自己的安全最重要。還有,離紀錦楓遠一點,我擔心他會傷害你。”
    顧北北微愣:“紀錦楓?!”
    “對!你隻要記住大哥的話就行了,千萬不要忘記了。”紀錦楓正糾結著一大批殺手要對付紀謹言,難保不會利用顧北北做籌碼。
    “哦!好!”顧北北沒有問原因,她想大哥終歸是不會害她的。或者說,顧北北是隱隱約約知道原因的。
    微頓,顧時雅似是不放心的開口,“北北,你現在安全嗎?要不要我找幾個保鏢過去?”
    “不用了,大哥。紀謹言有派人跟著我,我很安全。”
    “是又回那個小公寓去了嗎?那也好!這幾天就不要出門了,乖乖呆在那裏等著紀謹言去接你。”顧時雅相信昂龍不會放過他,等他死了,他的小丫頭也就平安了吧:對不起,我的女孩兒,害你受連累了。
    “我知道了……對了!大哥,瑟琳娜的父親來,我擔心他會傷害你……”
    顧時雅微微一愣,旋即不動聲色道,“大哥會小心的,別總擔心我,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北北,千萬要記住:離紀錦楓遠一點。”切斷通話,顧時雅的眉頭蹙的極緊。瑟琳娜的父親是紀謹言的恩師,換句話說,紀謹言無疑就是昂龍的首領。從梅吉兄弟那裏顧時雅了解紀謹言對這個恩師敬重有加。如果斐迪南逼著紀謹言娶瑟琳娜的話,他的小丫頭要怎麽辦?
    窗外猙獰的夜色彌漫著,薄薄的一層霧水覆在了大地上。陰鬱的氣氛裏,無眠一夜的又何止是顧時雅一個人。紀謹言同樣站在窗戶前,眉頭鎖的極緊。他揉揉有些難受的鬢角,眼神裏布滿了血絲。
    低眉沉思了片刻,他果斷的撥下了一個號碼,電話是打給佟墨霏的。
    佟墨霏正睡得慵懶而香甜,紀謹言不結斷的鈴聲饒醒了她的清夢。於是,她大小姐囂張跋扈的咒罵出聲,“哪個不要命的混蛋,吃飽了撐的敢打擾老娘的清夢,不想活了?!”
    “是我,紀謹言。”紀謹言平靜的開口,可是臉色卻意外地凝重。
    “紀謹言?!”佟墨霏驚喜的呼喚出聲,可旋即又想到了紀謹言對她的捉弄。於是,假裝淡漠高傲的開口,“你這個混蛋無恥流氓外加變態三級的家夥,一大早找我做什麽?!”對於紀謹言往她衣服裏放蛇的事情,佟墨霏可是恨得牙癢。
    “佟墨霏,你現在在哪呢?”紀謹言放低姿態,第一次對佟墨霏這麽溫柔的開口。
    佟墨霏受寵若驚又羞羞答答,她神經大條的第六感告訴她:紀謹言絕對是想她了。於是,她張揚跋扈的小姐脾氣頓時收斂了起來,羞答答的開口,“床、床上啊,你要來嗎?”她低頭,忙檢查自己的睡衣有沒有很性/感。
    紀謹言無語的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深呼一口氣,這才再次無奈的開口道,“那你是在紀錦楓的床上,還是在jiyuan的床上?”
    ——!!!佟墨霏聞言當場發飆:“丫的!紀謹言!老娘再怎麽說也是貞潔烈婦,把你的狗嘴給我洗幹淨了,再來跟姑奶奶說話!”
    紀謹言艱澀的吞了口口水,看著距離自己半尺遠的手機,於是總結出一條真理:惹貓惹狗,不要惹到恰查某。
    他難得低姿態的等著佟墨霏發完飆,然後這才嚴肅認真的開口,“佟墨霏,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佟墨霏原本以為以紀謹言桀驁不馴的個性,怎麽說也應該張狂的咆哮兩聲才是。可是讓她錯愕到下巴脫臼,紀謹言居然和藹可親請她幫忙,這頓時讓佟墨霏不淡定,“什麽事?你說!”該不會是拿她當炮灰,哄某個女人開心吧?!
    “是這樣的,佟墨霏,紀錦楓現在應該還沒有跟你表態,想要再次把你抱回家吧?所以你要努力不是?我給你的建議是歡迎紀錦楓去你們家住上一段日子,時時刻刻分秒必爭的監視著他!”
    佟墨霏癟癟嘴,狐疑著紀謹言什麽時候這麽關心她了,“紀謹言,你有陰謀吧?”
    紀謹言額前三條黑線滑落,他以為蠻高深的了。怎麽現在連個蠢女人都這麽懷疑他的人格了?於是,輕咳兩聲,他解釋道,“哪有什麽陰謀?不就是看紀錦楓總是打北北的注意,有些不爽罷了。”
    佟墨霏眨眨眼,覺得紀謹言說的還挺合情合理的。於是一拍胸脯道,“行!犧牲我一個,幸福後來人!”
    “那真是感激不盡了,記得有消息隨時聯係。你現在責任重大,可要時時刻刻盯緊紀錦楓才好,尤其是電話。寧可錯殺一千,決不可使一人漏網!”
    “沒問題!”佟墨霏熱情回應,“我一定保證完成任務!將顧北北那個又傻又二的愣子送到你懷裏。”
    紀謹言:“……”
    紀謹言之所以這麽做,無外乎就是想在紀錦楓身邊安插一個眼線。顧時雅能夠想到紀錦楓會利用顧北北,他紀謹言自然也能夠想得到。所以本著防患於未然的原則,紀謹言首先想到了佟墨霏。
    “那你要怎麽跟紀錦楓說?以你的聰明才智,絕對不會讓我們這些後來人失望的不是?”紀謹言狗腿的奉承道。
    “這有什麽難的?就告訴我老子,姑奶奶看上紀錦楓了,讓他過來跟姑奶奶暖被窩,我老子指不定了成什麽樣呢。至於紀錦楓那個哈我老子哈的要死的哈巴狗,還不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求姑奶奶包養?”被紀謹言誇得飄飄欲仙的佟墨霏咧嘴直笑,很爽快的出賣了自家不肖的老爹。
    紀謹言聽的直點頭,非但沒有計較他跟紀謹言屬於同一物種的問題,反而又將佟墨霏大加稱讚了一番。佟墨霏直覺的自己是遇上伯樂了,他埋藏這麽多年的才華終於被有識之士發現了。
    切斷跟佟墨霏的通話,紀謹言沉思了片刻,又將電話打給了奧斯格斯。他將自己的馬上就要行動的計劃說給了奧斯格斯聽,並交代了任務給他。奧斯格斯一一應下,紀謹言張張口,原本想要再問問顧北北的情況,可是話到了嘴邊他終究是沒有問出口。還能問什麽?如果不是他太無能,又怎麽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傷害?
    赫德推門而入,看見麵色凝重的紀謹言道,“老大,找我什麽事情?”
    紀謹言看著遠處的眉黛青山,清冷的開口,“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赫德將手頭的資料拿給紀謹言:“瑟琳娜沒有跟梅吉兄弟有過接觸,至於她跟紀錦楓,則偶有私下聯係,可是內容卻不得而知。”
    “那梅吉兄弟跟顧時雅和紀錦楓又是怎麽回事?”紀謹言翻看著資料,隨口問道。
    “梅吉兄弟同時受雇於兩人,隻是行動的時間不同。紀錦楓的目標是老大你,而顧時雅的目標則是瑟琳娜。至於他當初開那一槍,為什麽不是對著瑟琳娜的頭部,我想可能是沒有想到我們的兄弟回去的那麽快,一時失誤。”
    紀謹言點點頭,一抹幽冷的寒光劃過眸底,“赫德,我讓你準備的遊艇、直升機、炸藥和槍支都準備好了嗎?”
    “已經都準備妥當了,可是老大,我覺得你這樣做太危險了。紀錦楓這次找的人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萬一有個閃失……”
    “我自有打算!”紀謹言眸光一閃,一張野性的臉上頓時閃過一道凶殘,“記住:別走漏了風聲,尤其是恩師和瑟琳娜那邊你要加強注意。我們必須趕在恩師動手之前,將一切解決掉!”
    “明白!”
    裴蕭衍站在窗戶前,看著對麵顧北北的房間。他已經在這裏守候多時了,隻等著老虎打盹的時候毒蛇出洞。自從上次他被陷害離開了紀氏總部以後,一直暗暗的決心報複。現在時機終於到了,而且讓他驚喜意外的是:紀謹言居然就是昂龍的首領!看來這一次注定要讓他翻回血本了!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他看了一眼上麵的電話,趕緊恭敬地接了起來,“總裁,您什麽吩咐?”來電的正是紀錦楓。
    “還沒有抓到顧北北?”紀錦楓有些不耐煩的問,裴蕭衍已經去了一整天了,難道就沒有一個合適的時機下手?
    “奧斯格斯那個畜生養的一步都不離開公寓,兄弟幾個實在沒有辦法。”裴蕭衍恨得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繼續給我監視,隻要一有機會,立刻行動!”他已經計劃好了一切,隻要抓到了顧北北,他就不信紀謹言能夠活著離開!隻不過,他不能出麵,因為他還要英雄救美,抱得美人歸……
    “是!總裁……那個狗娘養的出去了!”裴蕭衍驚呼,立刻招呼手下行動。
    “很好!”紀錦楓切斷了通話,坐收漁利。
    裴蕭衍命令手下拿著槍威逼物業管理人員,假冒收費想要敲開顧北北家的門。但是顧北北睡得正沉,壓根就沒有聽見敲門聲。這讓裴蕭衍憤怒極了,“繼續按門鈴!直到她開門為止!”他命令兩個手下守在小區門口,隻要奧斯格斯一出現,立刻撤人。
    顧北北繼續睡的昏天暗地,裴蕭衍徹底沒了耐心,於是勾勾手對著身旁一個人道,“給我開鎖!”
    那人聞言先將門窗檢查了一遍,而後又試著開鎖,可是顧北北和奧斯格斯所住的地方的一切不安全因素都已經經過了處理。換句話說,開鎖砸門根本行不通。
    “該死的!”裴蕭衍用力踹了一腳牆壁,然後泄憤似的對著物業管理人員一頓猛揍,直到把他打暈過去這才住手。
    實在沒有辦法,可是時間又緊迫急了。裴蕭衍無奈之下,隻好打電話給紀錦楓,“總裁,門窗都是鈦合金的,裏麵顧小姐沒有半點聲音,可能是睡著了。我們敲不開門,要不您給她打個電話約出來……”
    “蠢貨!一幫蠢貨!如果我可以出麵,要你們這幫蠢貨做什麽?!”紀錦楓咬牙切齒的低吼,用力呼了口濁氣,這才又平靜開口,“我來解決這件事情,隻要人一出來,立刻抓獲!”
    紀錦楓切斷通話,立刻又撥給了瑟琳娜,“瑟琳娜,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立刻給顧北北打電話把她約出來,我們的計劃馬上就要成功了!”
    “你是誰?什麽計劃?”
    紀錦楓沒有想到接聽手機的人不是瑟琳娜,而是一個蒼老的聲音,不禁心下一驚,“你又是誰?瑟琳娜呢?”
    “我是她的父親,你把計劃告訴我,也許我們可以合作。”斐迪南不明白瑟琳娜在紀謹言身邊做了什麽,於是他拋出誘餌引誘魚兒上鉤。
    “你就是斐迪南,上任的昂龍首領?”紀錦楓沒有想到會誤打誤撞認識這個老頭,這算意外收獲?
    “看來瑟琳娜跟你透漏了不少,那請問閣下是哪位?”
    “我是誰不重要,麻煩你把電話交給瑟琳娜。如果她覺得你有必要知道,自然會告訴你。”紀錦楓冷笑著開口。
    “年輕人,不要這麽狂妄。”斐迪南隱隱覺得瑟琳娜似乎做了什麽錯事,而且這錯事絕對不會是那麽簡單。
    “什麽年輕人?爹地,你幹嘛接我的電話,還給我!”瑟琳娜從洗手間出來,急切的搶過自己的手機,然後就聽見紀錦楓平靜的聲音,“瑟琳娜,打電話把顧北北約出來!立刻馬上!”
    說完,他切斷了通話,瑟琳娜先是一怔,繼而沉思片刻便撥了電話給顧北北,“顧北北,我有點東西需要買,可以麻煩你幫忙嗎?”
    顧北北基於內疚的心裏,自然是答應的。於是慌忙記下了瑟琳娜需要的東西,拿著包包就要出門。
    斐迪南看著瑟琳娜心虛的模樣,這才嚴肅的開口,“瑟琳娜,這段日子你在紀謹言身邊都做了什麽?”他淩厲的視線,像是可以看穿瑟琳娜的所有偽裝。
    瑟琳娜爬上床,幹脆用被子蒙住了頭,“那是我的事情,別理我!”
    “是你把謹言的身份泄露給剛剛那個人的吧?而且,你想要加害顧北北,占有謹言是不是?”斐迪南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隻要稍加分析他就可以判斷出事情的原委。
    “你別胡說!我沒有!”瑟琳娜激烈的反駁恰恰泄露了自己的心虛,在斐迪南的淩厲的視線注視下,她不由得垂眸咬牙,“就算是我又怎樣?難道你要告訴謹言,你想毀了我的人生?!我告訴你,你如果敢把這件事情告訴紀謹言,我就死給你看!”見事情敗露,瑟琳娜不惜以性命威脅斐迪南。
    斐迪南沒有想到瑟琳娜居然為了占有紀謹言,甚至連這樣出賣組織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他痛心疾首得看著她,沉重道,“這麽說,那個人就是紀錦楓?瑟琳娜!你怎麽這麽糊塗!你難道不知道這會害死謹言嗎?!”
    “紀謹言不會死!我這是是在給他除掉紀錦楓的動力!爹地,我這麽做都是為了謹言好。”瑟琳娜拒不認錯,依舊做著垂死蒼白的辯駁。
    “梅吉兄弟和各路殺手都來了,你這是為了謹言好?!瑟琳娜,你告訴我,你跟那個男人是什麽關係!”斐迪南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如果被組織裏的人知道是瑟琳娜背叛了組織,那她的下場……斐迪南握緊了拳頭,即便是氣急了也狠不下心去動她一根手指。
    瑟琳娜咬唇不語,一張美豔的小臉上充滿了倔強的委屈。
    斐迪南終於明白了瑟琳娜做了什麽,他高高揚起的手臂垂了下來,看著瑟琳娜的眼神充滿了失望。他頹敗的走出了病房,已經不曉得自己還有什麽立場去逼迫紀謹言娶瑟琳娜了。微微歎了口氣,他滄桑的身影就這樣消失在病房裏。
    瑟琳娜抱頭痛哭,她也不想要這樣的。可是,那次酒醉失身以後,她看著紀錦楓那張酷似紀謹言的臉,就忍不住的想要一再找他。她得不到紀謹言,難道找個替身慰藉也有錯嗎?
    不!有錯的人不是她,這一切都是顧北北那個賤/人的錯!她一天到晚在紀謹言麵前賣萌賣純真gouyin紀謹言,這才使得紀謹言要跟她解除婚約。都是她的錯,她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恨她!她恨顧北北!
    當顧北北開門就要出去的時候,裴蕭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衝了進來。他一把掐住顧北北的脖子,惡狠狠地警告她,“別喊!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顧北北恐懼的看著他,她自知柔弱的身子對抗不了裴蕭衍健壯的而身體。她尖叫掙紮,卻被裴蕭衍給捂住了嘴。說實話,如果顧北北不是紀錦楓看上的女人,他裴蕭衍老早就把她給奸了。可是沒辦法,就算他現在又那賊心,也沒那賊膽兒。隻好托著顧北北就往門外走,他擔心奧斯格斯很快會回來,到時候誰他媽也別走了!
    顧北北奮力掙紮,裴蕭衍用力拉扯。他原本就凶神惡煞的樣子,在看見身邊幾個不幹活的兄弟時,更是麵目猙獰的一個巴掌打了下去,“媽/的!看什麽看!還不過來幫忙!”
    被打的那人頓時跑了過來,對著顧北北的脖頸後麵就是一記刀手。顧北北暈厥了過去,那人才得意洋洋的看向裴蕭衍,一副炫耀的樣子。
    當顧時雅得知顧北北被裴蕭衍抓起來的時候,頓時大驚失色。他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口,從床上飛奔而下,就要去救顧北北。雖然,顧時雅滿身是傷,但是他依舊強忍著身上的傷痛,出現在了裴蕭衍麵前,“裴蕭衍,你這個禽獸!放了北北!”
    顧北北看見顧時雅出現,驚魂未定的撲到了他的懷中失聲痛哭,“大哥……”
    顧時雅緊緊的抱著顧北北,心疼的安慰道,“北北乖!沒事了,有大哥在呢。”
    裴蕭衍看見顧時雅,曾經所受到的憤恨一股腦的傾瀉而出,他惡狠狠的盯著顧時雅,凶殘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咱赫赫有名的顧總裁。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他原本想趁著顧北北昏迷的時候吃點豆腐的,就算得不到,摸兩下也總是好的。但沒想到,這丫頭醒的這麽快!他才剛解開她的外套,她就尖叫著啃咬他,讓他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就在他準備出手給她點教訓的時候,顧時雅卻出現了。也好!他今天倒要消消氣,這兩個兄妹,一個都別想好過!
    這裏是裴蕭衍的地盤,顧時雅原本是該有所收斂的。但是眼見著裴蕭衍這副逞凶鬥狠的模樣,顧時雅心裏清楚的很:今天的事情隻怕是不能善了了,或者該說,從裴蕭衍抓顧北北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打算善了此事。
    “裴蕭衍,你把北北抓來想做什麽?你可別忘了,北北還是紀總裁的妻子!”既然知曉了裴蕭衍的不善,顧時雅也就不在虛情假意的應承了。
    “紀大少奶奶我自然不敢怠慢,不過對於不請自來的人,我裴蕭衍可沒什麽好心情應付著。”說著,裴蕭衍手一揮,立刻從門外進來五、六個彪形大漢將他們團團圍住,而且個個帶槍。
    顧時雅冷眸微眯,將顧北北緊緊地抱在懷中,“裴蕭衍,你這是什麽意思?!”
    “顧總裁那麽精明,怎麽會看不懂我的意思。”裴蕭衍嘲諷一笑,看向顧時雅的目光驟然陰狠起來,“顧時雅!你這個狗娘養的狗雜種!老子就看你不順眼!不就他媽給紀總裁拿來當槍子使的雜種,也就你自個兒把自個兒當個人看!我呸!今天老子就廢了你!”
    麵對裴蕭衍的凶殘,顧時雅不自覺地提高了警覺。他的生死是無所謂,但是他必須保住顧北北。於是,他的語氣平和了下來,“那你究竟要怎麽樣才肯讓我帶走北北?”
    “想要帶走顧北北?可以!先從老子的垮下爬過去,老子就讓你帶走她!”裴蕭衍笑的陰險,擺明了就是想要侮辱顧時雅。
    “不要!裴蕭衍,我大哥才不會給你這種人渣下跪!你做夢!”顧北北對著裴蕭衍驚慌失措的低吼。
    “是嗎?顧總裁,你是要臉麵還是要令妹?”
    顧時雅突然狂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裴蕭衍,就算我借你三個膽兒,你敢動北北嗎?”顧時雅停止了笑聲,森冷的看向裴蕭衍。
    “沒聽說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老子就算是死,也要上這小丫頭一回。那滋味挺爽的吧,顧時雅要不要老子現在就示範給你看看?!”裴蕭衍盯著顧時雅,忽而陰森道,“別他mb老子!老子沒什麽事情幹不出來!”
    說完,他招招手,立刻過來兩個彪形大漢將顧北北帶出了顧時雅的懷抱。顧北北掙紮著,不惜弄痛了自己的胳膊,“混蛋!你放開我!你們混蛋!別動我大哥……”
    然,裴蕭衍不理會顧北北的叫囂。他又招招手,過來兩個大漢死死的扣住了顧時雅的胳膊,對著他的腿腕處就是狠狠地一通踢踹。
    顧時雅堅/挺著不動,要緊呀關無論裴蕭衍的手下下手有多狠,他就是不肯屈服。顧北北看著顧時雅為了她受盡百般折磨,不由得失聲痛哭,“你們住手!混蛋!放開我大哥……”
    “嘖嘖!顧時雅,我還真是小瞧你了。長得跟個變態似的,原來這麽經打耐練。”不可否認,裴蕭衍確實是吃了一驚。沒有想到看似儒雅的顧時雅,居然還真有兩下子。
    隻見,顧時雅被束縛著雙臂,趁著兩個彪形大漢鬆懈之際,忽而一個淩空翻身對著左邊的大漢猛然踹了一腳。緊接著旋轉身子,對著另一個大漢又是一個右勾拳。彎腰俯身,壯漢的偷襲,然後抓住壯漢的雙臂,就是一個用力的過肩摔。
    大漢悶聲倒在了地上,另一個緊隨而上。顧時雅輕巧轉身,肘臂微彎對著壯漢的脆弱部位攻去,隨著壯漢的痛呼,裴蕭衍顯然覺得麵子掛不住了。於是惡狠狠地對著顧時雅道,“顧時雅,你這麽厲害!ok!老子警告你,你再敢動手一次,老子就劃破這婊/子的喉嚨,讓你們去地府作對苦命鴛鴦!哈哈哈……”裴蕭衍拿著把匕首,架在顧北北的脖子上,笑的張狂。
    顧時雅聞言一愣,看著顧北北被劃破的脖頸不斷流出鮮血來,頓時停止了掙紮,任由幾個大漢瘋狂的報複。他被打到爬下,站不起身來的時候,裴蕭衍這才叫停了那些人的動作。他居高臨下的盯著顧時雅,陰狠凶殘的開口,“顧時雅,給你兩條路:要麽從老子的胯/下爬過去;要麽等著去地府跟你的親妹妹作對苦命鴛鴦!”
    這就是裴蕭衍的報複!他要把他曾經所受到的所有羞辱,連本帶利的討要回來!
    顧北北淚眼婆娑的看著顧時雅,瘋狂的搖著頭,“不要!大哥……不要!我求求你,不要讓我看不起你……”顧北北泣不成聲,她寧可去死,也絕對不要大哥為了她受到這般侮辱。
    也許世間真的有因果輪回,在顧北北剛剛為了顧時雅的命下跪不到兩天的時間,顧時雅卻要忍受胯/下之辱來挽救顧北北的命。
    “裴蕭衍,你這個畜生!你給我記住:我會報複的!狠狠地報複!我不但要你命的,更要你斷子絕孫!”
    “那你也得有命從這裏活著出去!說!爬是不是不爬?!你今天如果敢不爬,老子就叫幾個兄弟把這婊/子給輪/奸了!”
    “裴蕭衍!你這個畜生!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顧時雅被一個彪形大漢踩在腳下,他急促的喘息著,那副凶殘的模樣像是要將裴蕭衍撕裂一般。
    “顧時雅,老子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爬是不爬?!”說著,就要動手去撕顧北北的衣服。
    顧時雅深切的凝望著顧北北,然後緩緩地爬下了身子,一點點朝裴蕭衍的胯/下爬去。
    “不!不要!大哥不要……”顧北北淚流滿麵,哭得撕心裂肺。可是卻阻止不了顧時雅的動作,“我求求你大哥……不要這樣……”
    然,顧時雅還是艱難的一點點爬行,看的裴蕭衍張狂大笑,“哈哈哈……顧時雅,你也有今天……爬呀爬呀,老子還等著給你點雨水潤潤喉嚨呢……哈哈哈……”
    顧北北看著默默承受屈辱的顧時雅,一顆心揪的生疼,“大哥……”顧北北哭的心都碎了,她奮不顧身的想要掙脫裴蕭衍的束縛。一下一下用力頂撞著他的鼻梁,腦殼的硬度絕對比鼻梁骨要硬上好幾倍,加上顧北北的每一次撞擊都使足了力氣。裴蕭衍笑的得意忘形,沒有注意到顧北北最後的這次撞擊居然這般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