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你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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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喬哪裏肯乖乖就範,剛要張嘴喊叫,兜頭淋下的水,悉數都流進了她的嘴裏,“咳咳咳”引來她一陣猛烈的咳嗽。
    錦瑟仿佛就要跟她作對似的,完全沒有要關掉水龍頭的意思,抬起一條腿,緊緊地將淩喬的身體抵在了牆壁上,一雙手像是發泄一般地用力揉搓著她的身體。
    淩喬感覺自己的皮都快要被搓掉一層了,尤其是背部,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等到適應了一陣,淩喬又再次開始喊叫,“混蛋,垃圾,你到底在發什麽神經啊?”她真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承受不下去了,她感覺自己的皮膚被他整個的掀了起來,滾燙的水,直接澆在了她的血管上。
    “你給我記清楚了,以後要是再讓我看到男人摸你的身體,隻要他碰過的地方,我都會一遍遍地給你好好地清洗,直到你能夠記起來,這副身軀是屬於誰的為止。”錦瑟感覺自己要嫉妒得發狂了,一想到她的身體也曾經被別的男人的大掌撫摸過,他就想要直接拿刀把這塊皮膚給挖掉。
    但他對她終究是狠不下心來,於是那樣的痛意便盤旋在他的胸口,由他自己慢慢消化。
    淩喬聽到他的話,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是嗤笑出聲,“別告訴我,你在吃醋。”
    吃醋?
    是的,他是在吃醋,酸得他感覺牙齒都要崩斷了,感覺一顆心泡在醋缸裏,被一寸寸的侵蝕。
    但是,他怎麽能把這些話說出口呢?先不說她是否願意聽,至少他不願意再把自己的脆弱展現在這個狠心的女人麵前了,絕對不會了。
    “吃醋?就憑你也配?一個時刻想著流連在各色男人間的花蝴蝶,你覺得我會為你這樣的女人吃醋嗎?”錦瑟忍著胸口的痛意,說著最狠毒的話。
    錦瑟的話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大頭,掏進了淩喬的心窩子裏,等他剛落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裏空蕩蕩的,一陣寒風刮過,穿堂的陰冷。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過陌生了,以至於淩喬自己都不敢正視了。
    “你最好沒有吃醋,就像你說的像我這樣人盡可夫的女人,是根本不可能把你放在心裏的,因為我忙著應付別的男人都快應接不暇了,哪裏還會記得有你這樣一個男人。”
    手上的花灑從掌心脫落,肆意的水流朝著兩人噴射了過來,錦瑟扳過淩喬的身體,雙手扣在她的雙肩上,將她用力地按向牆壁。
    砰的一聲,震得淩喬的腦袋一陣發暈。
    當她渙散的視線開始慢慢的聚攏,對上錦瑟的黑眸的時候,又被他眼裏射出的冰冷的大理石光澤所震撼,那光就像是地獄裏帶出來般掠著殺人的氣息,正一瞬不瞬地緊緊攫取著她的眼眸,陰鷙的嗓音宛若從死人堆裏閑庭信步走來的阿修羅,“看來想要在你的心裏占據一席之地,隻能靠我自己來實現了。”
    “你,你什麽意思?”淩喬終於意識到了危險,水眸隔著霧氣,卻抵擋不住她此刻顫澀的心跳。
    “你不是從來不把我放在眼裏嗎?”錦瑟就像是一個高明的獵手,悠閑地看著垂死掙紮的獵物。
    修長幹淨的手指,肆意遊走在淩喬的胸口,邪侫的嘴角勾起滲人的弧度,語帶譏諷道,“怎麽也知道害怕啦?我想幹什麽,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淩喬的身體就像是被人點了xue,一動都不敢動,心裏因為錦瑟的話卻在一點點的退縮著。
    驀地,她的身體一輕,被錦瑟淩空抱了起來。
    抱著淩喬走至大床邊,雙手一拋,將淩喬重重地摔進了柔軟的大床上。
    淩喬顧不上揉一揉背上傳來的刺痛,雙腳快速地蹬蹭著被單,往床頭逃去。
    隻是她還未來得及逃到安全仿佛,就被錦瑟一個俯身,扣住了腳踝,用力一扯,又把她重新拉了回去,不知在什麽時候,他的手裏多了一根繩子,一圈圈地繞過她纖細的腳腕,打了個死結,將繩子的另一端固定在了大床的立柱上。
    “你要幹什麽?放開我,混蛋。”淩喬用力地掙紮著,驚恐地嘶吼著。
    錦瑟卻宛若沒聽到一般,無動於衷地繼續著自己捆綁的動作,知道兩隻腳完全地被固定住以後,他才直起身,繞過床尾朝著床頭走去。
    淩喬趁著他走過來的空檔,手肘支在床上一撐,坐了起來,伸手欲去解腳上的繩扣,手還未碰到身子,就被錦瑟驀地橫過了手臂,再次狠狠地摔倒了床上。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你以為這樣綁著我就能完全把我控製住了嗎?你這個惡魔,別做夢了。”淩喬仍在做著無謂的叫囂。
    錦瑟又拿起衣帽架上的領帶,用力拉過淩喬使命環抱著的手臂,像剛才綁腳一樣,把她的雙手固定在了床頭的兩根立柱上。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失去了抗爭的能力,唯有意識仍是清醒的,看著錦瑟僵硬著身體,行走在房間內。
    看著他拿出一隻精致的銀盒子,從裏麵倒出了不知名的液體。
    然後,床的一側驀地凹陷了下去,錦瑟坐了過來,用浸濕了藥棉輕柔地擦拭著她左側胸口處。他看著她的眼神帶著狠絕,那般的堅定不可撼動,緊抿的唇瓣透出他的決絕。
    冰冷的液體仿若透過皮膚直接冰封住了淩喬的心髒,讓她害怕得甚至連心髒都忘記了跳動,她低低哀求著,“別這樣,剛才我說的是氣話,如果讓你生氣了,我道歉,我真的道歉,我誠心誠意的道歉。求求你別傷害我。”
    錦瑟這才像是聽到了淩喬的話,陰沉的眸輕抬,落在了淩喬的臉上。
    這個女人哪裏是在跟他道歉,為什麽他看不到一絲道歉的誠意,雖然她的嘴裏說著道歉的話,可那雙眼裏卻仍是倔強得恨不得能夠立馬殺了他。
    錦瑟斂了眸,繼續從精致的銀箱內拿出一把淩喬從未見過的東西,下麵是細細的針,上麵卻有黑色的液體在晃動著,他把這個看起來很恐怖的東西放置到了一邊,又拿起一隻筆,在淩喬的胸口寫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