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道一聲寶貝,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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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到底是經曆了多少次,才能滿足錦瑟的無盡的欲望。
    淩喬已經是數不清了,最後她直接就昏死在了錦瑟的身下。
    第二天早晨,淩喬枕著錦瑟的手臂幽幽地轉醒過來,他們的睡眠姿勢很纏綿,錦瑟極盡占有欲地將她桎梏在了懷中,而她的手臂也從他的腰間環住他的身體,抬起一條大腿,攀附住了他的身體。
    清早醒來,意識渙散,淩喬卻首先被自己這樣大膽的睡姿給嚇住了心神。
    她輕抬雙眸往上凝了過去。
    他還在睡,一條手臂被她枕著,另一條手臂卻搭在她的腰上,淩喬一個翻身的時候,動作很輕,他又淺眠,稍不注意就能把他吵醒,最主要的是她現在全身都跟被人拆骨重新組裝過一般,散了架的痛,隻怕也是懶得動了。
    那就再睡一會兒吧,仿佛被自己的意識給催眠了,淩喬很快又再度進入了夢鄉。
    他們這天睡得都很沉,淩喬醒來時,已有陽光鋪滿了整間臥室,甚至已經攀爬上了他們的床,攏在了他們交纏的軀體上。
    甚至可以感受到陽光打在皮膚上的那種溫和的熱度,這個突然從心底裏竄起的念頭,把淩喬自己給嚇了一跳,她猛地一驚,探手去身後拿軟被,可手才伸到背後,她又及時地停住了,這時她想到了錦瑟,想到他還在睡夢中,不能打擾,然後她又極致緩慢地將手從身後收了回來。
    濃密的長睫掀動著,朝著自己頭頂的方向循了過去,毫無預警地跌入到了一灣深邃的古潭中。
    怔愣間,她驀地一驚,迅速地收回了視線,臉上被人潑了紅色的墨汁,一下子燒紅了起來,她想要轉身背對他。
    卻被他的臂膀更緊地圈入了懷抱中,男人晨間慵懶磁糜的嗓音在她的頭頂上響起,“寶貝,早。”然後又俯頭在她的發跡印下了一個早安吻。
    男人似乎還不滿足於這樣的距離,雙手托著淩喬的腰際,將她更緊地貼向自己的身體。
    這一次淩喬出聲反抗了,“別,你的傷口。”
    昨日一夜都沒換藥,又淋了水,根本不知道傷口此刻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狀況,淩喬害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會引起他傷口的雪上加霜。
    “不礙事。”
    是真的不礙事,每天早晨能抱著淩喬醒來,能跟她互道一聲早安,仿佛胸口的傷痛也真的可以不藥而愈了,就連過去的種種苦痛,仿佛都像是昨夜的cuiqing藥一般煙消雲散了。
    “亂說,昨天都流血了。”
    淩喬沒發覺此刻的自己是站在怎樣的一個位置,正用著一種嬌嗔的輕柔聲音斥責著,這樣的聲音讓錦瑟很受用,宛若一縷沁心的暖流縈繞在了心間,正以極盡纏綿的姿態滋潤著他的心田,那一刻他仿佛聽到了冰塊正在碎裂的聲音。
    那是他這麽多年來用寒冰層層裹疊的心。
    淩喬抬手將錦瑟的手臂從身上拿開了,從床上坐了起來,才垂眸間,就被自己身上密布的紅痕給驚了眼眸。
    瓷白如玉的肌膚上,就好像是雪白的雪地上,開出了一朵朵嬌豔的梅花,那樣的搶眼眼球,又這般的令人臉紅心跳。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任由著自己沐浴在眼前男人戲謔的眸光下了,她轉身從床上跳了下去,卻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哪裏經受得住這般激烈的活動,被她快要忘記的撕裂的痛感撕扯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好看的柳眉驀地縮緊了起來,一道壓抑的痛呤,伴隨著抽氣聲從皓白的貝齒間溢出,“嘶~~~”
    “怎麽啦?”錦瑟驀地從床上一躍而起,探身去扶淩喬的身體。
    “別看。”淩喬倉皇間伸出手擋住了錦瑟的雙眸,她解放出一隻手想要去拉床上的那塊軟被,卻發現錦瑟正以調皮的姿態,把軟被收藏到了自己的身下,淩喬無奈,隻能讓另外的一隻手加入了搶奪的行列,卻忽略了錦瑟並不是一個乖巧的人,甚至是一個狡猾到了極致的狐狸。
    趁著淩喬全力去抽他身下的軟被的時候,宛若子夜般湛黑的眸已經從淩喬別扭的蹲立的姿勢中撲捉到淩喬的受傷點。
    “對不起,昨天我太粗魯了。”男人的聲音溫潤如水,素來寡淡的眼神裏仿佛蓄滿了疼惜的愛液。
    卻實實在在地驚到了淩喬,她放棄了手上的拉鋸戰,身上環住了胸前,又發現那裏並非重點,轉而去遮擋羞人的下麵,倉皇的柔夷卻落進了錦瑟的大掌中,“乖,多看幾次就習慣了。”
    習慣?
    習慣什麽?
    淩喬的大腦完全處於當機狀態,宛若一隻呆萌的兔子,完全失去了反應的能力,卻在錦瑟的手探向她的下麵的時候,她才跳脫了開來,想要躲避,再一次痛呼從淩喬的唇瓣間溢出,此時的她痛苦又難堪。
    就這樣張著瀲灩的眸光,委屈地,眼裏含著無盡控訴地看著錦瑟。
    錦瑟從床上站了起來,全身赤luo,卻帶著男人張弛魅力,坦然地朝著淩喬走了過來,微蹲身子將淩喬從地上撈了起來,再次把她輕柔地放置到了大床上,自己呢,轉身進了浴室。
    很快,浴室內傳來了水流的聲音。
    淩喬呢,知道自己現在是哪裏也去不了了,但是有感覺羞澀難當,一把抓過軟被把自己整個的裹了起來。
    瞬間,屬於昨夜歡愛後的殘留著荷爾蒙的味道,完全充斥著淩喬的鼻端,她再一次因為自己的動作羞赧了起來,手指抓著杯沿一點點地從自己的頭頂上拉下來。
    “小笨蛋,就不怕把自己悶出病來啊。”獨屬於錦瑟的低沉宛若大提琴般的聲音在頭頂上傳來。
    突然冒出的聲音,反而是讓淩喬瞬間停止了拉開被子的動作,緊緊地攥在了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