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八章 瘋狂的瘋子(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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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車頭還是撞開了護欄,有四分之一懸掛在了懸崖外麵。
    “真的嗎?亦舒。”盛淮南聽到這句話,就像是常年見不到太陽的陰寒的地方,突然有明豔的陽光普照,生物都在瞬間複活了過來。
    盛淮南根本顧不上此刻他們到底處在怎樣的環境當中,他猛地往前傾過去,一把抱住了亦舒的腰身。
    車子在一個猛然的動作下,驀地又朝著前麵滑動了一些。
    “別動。”亦舒驀地尖叫厲喝了起來,她感覺自己腦海中繃到極致的弦就跟此刻的車頭一般。
    隻是一個輕微的動作,就會帶來劇烈的抖動,就會隨時都有麵臨死亡的危險。
    “求你,別動。”亦舒的聲音仿若上好的裂帛被人從中間用力地撕扯開來一般,尖銳而嘶啞。
    明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嘶吼,可是發出來的聲音,卻是低如蚊蠅,召顯著此刻亦舒的心裏已經到達了極限的虛脫狀態。
    仿佛眼前的一切,盛淮南都已經不在乎了,仿佛他的所有行為,都決定於亦舒後麵的回答,“真的嗎?你要跟我一起迎接未來美好的生活。”
    “真的,真的,真的。”亦舒感覺自己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麽,她虛脫的聲音一聲低於一聲。
    亦舒從未經曆過像此刻這般的感受。
    她就像是坐在蹺蹺板的中間,而蹺蹺板的兩邊一麵代表著天堂一麵代表著地獄。
    無論她怎麽動,仿佛都在離天堂越來越遠,這種對生命的無力感,讓她的精神極度的崩潰。
    她感覺自己的神經就像是一根拉在空中的絲線,仿佛隻要一陣清風刮來,就能夠讓她的神經麵臨著斷裂的危險。
    二十二年的生活片段在她的腦海中,以閃電一般的速度在不斷地變換著。
    母親的笑臉、父親的擔憂、朋友的相伴,裝點充實著她的人生。
    原來,生活中真的有很多比愛情還要重要的東西。
    而這個男人卻在用一種卑鄙的手段,要將這些重要的東西,從她的生命中剝離。
    她恨,恨他。
    “好,我們一起活下去,我一定會讓你活下去的。”
    盛淮南磁魅的聲音中充滿著激動的愉悅,他就像是個二十歲未經曆過世事的毛頭小子一般,激動得不能自己。
    “別動。”亦舒猛地轉頭。
    布滿血絲的雙眸就像是兩張張開的血盆大口,恨不能直接將盛淮南給生香活剝了,整張臉就像是被人揉搓過的麵團,完全地扭曲了。
    她莫名地陷入到了某種癲狂當中,猛地回轉身就想直接將這個盛淮南給掐死了一般。
    “好,我不動,不動。”盛淮南前所未有的聽話,他舉著雙手做投降狀,安撫著亦舒。
    一雙犀利的桃花魅眼,此刻卻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外麵的形勢。
    這是他這麽多年經曆過危險後練就的技能。
    越是到危險的時候,他越是出奇的冷靜,“乖,別激動,我不動。我們保證我們會沒事的,我們會平安無事的。”
    盛淮南伸出手來來回上下地輕拂著亦舒的後背,大掌一路從腰間慢慢的上移,按上她的後腦勺,往自己的懷裏按。
    直到耳畔傳來節奏有力的跳動聲後,亦舒腦海中繃著的那根線終於得以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整個身體僵硬卻又像是卸去負擔一般地貼在盛淮南的身上。
    此時的她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受呢,她根本分不出一點點的心裏去關注這些了。
    盛淮南趁著亦舒完全地依靠著他以後,他的一隻手開始朝著門邊的把手上摸了過去。
    此刻的車子,在經過剛才兩個人的一陣掙紮,車子完全地懸掛在了懸崖外麵。
    就像是針尖舞動在冰塊上一般,仿佛一口氣都能夠讓兩個人麵臨著墜毀的危險一般。
    盛淮南手上的動作更加的輕緩,他感覺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個個小疙瘩從皮膚上冒了起來。
    過去即使是麵臨著槍林彈雨的時候,他都沒有過像此刻這般的感覺,沉甸甸的,卻又甜蜜蜜的甘之如飴,是那種痛並快樂的感覺。
    他想,這應該就是叫做甜蜜的負擔吧。
    他的動作變得更加的謹慎而小心翼翼起來,盡量讓開門這個動作不會對此刻的車造成任何的負擔。
    車門在一點一點的打開,緊張的人不止有車裏麵的人,就連車外的人,他們也都屏住了呼吸,一顆懸著的心也都隨著這車頭在上下的抖動著。
    “別怕,相信阿南,他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錦瑟就站在不遠處的山坡上,緊攬著淩喬的肩膀,上下摩挲著她的手臂,試圖想要去安撫淩喬的情緒。
    而淩喬呢雙手緊緊地壓在嘴唇上,不斷地在心裏默念著,‘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可溫熱的液體仍然在不斷地充湧上眼眶,她不斷地將自己的眼眶瞠大,再瞠大,仿佛在害怕自己的眼淚壓垮了周邊的空氣一般,努力地不讓眼淚落下來。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她還這麽年輕,老天爺都不會願意收她的。”淩喬喃喃地囈語。
    “對,阿南絕對不會讓亦舒有事的。”
    淩喬霍然回眸,瞪向錦瑟,淩厲的視線宛若刀片子一般,狠狠地射向錦瑟,眼底的憤怒是這般的顯而易見。
    錦瑟知道淩喬這是把自己當成了盛淮南了,馬上識相地閉上了嘴,安靜地陪伴在身邊。
    另一邊,亦舒像是一灘水一般地癱軟在盛淮南的身上,她從未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她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般,隻能無力地將自己的命運交托給老天。
    她不敢將自己的視線從盛淮南的懷裏抬起來,仿佛隻要這樣做了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不會有事的。
    門在一點點被推開,盛淮南握著門把的手是那般的用力,又那般的輕。
    他不敢讓門脫離自己的掌控,現在隻要一個風打在車門上的阻力,都足以撬動整輛車,他又不能完全地逆著風。
    此刻的他化身成為風的駕馭者,輕鬆地掌握著風的方向和大小,控製著車的偏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