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無情最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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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錫哥,你真的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呢,”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有些過重,夏瑜連忙開口。
譚錫看著夏瑜,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那雙眼睛已經沒有半分光彩了,可是在譚錫看來,它卻好像更加的明亮了,抬頭看著夏瑜,譚錫的目光縮緊。然後,突然笑了起來,譚錫好像是沒有聽到夏瑜的話。或許應該說是沒有聽明白她是什麽意思。
“小瑜,我聽譚伊說你昨天和雲少吵架了,你們兩個現在走到這一步也真的不容易了,能不要吵架就不要吵架了知道嗎?雲少那個人一心高氣傲,也就在你麵前才會有笑容。你要是知道心疼他對你這麽好。就不要動不動就對他發脾氣了。知道嗎?”
夏瑜擰眉,“譚錫哥,我說的不是……”
“其實,我和雲少還有蘇君傾,我們三個也算是一起長大的了。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是朋友,有時候倒是有一種我們兩個好像是他的手下的感覺。那種感覺,不討厭,可是,現在卻也不喜歡了。”
被譚錫打斷的夏瑜聽到譚錫這樣好像帶著悲傷的語氣,突然也有些難受。
在雲祁風不認識自己之前,不論是譚錫還是蘇君傾,他們三個人都是最要好的朋友,可是自己出現之後,一切就都改變了,自己不再是自己,雲祁風也不再是雲祁風。為了自己。雲祁風毀了何家,香了蘇家,甚至就連譚錫,他們都都成了見麵不相識的陌生人。
頓時,夏瑜的心情就沉重了許多。
“對不起譚錫哥,都是因為我,害得你們的關係現在變得這麽僵。”
譚錫笑笑不說話,他不否認,或許應該說事實就是這個樣子的。
夏瑜無奈的笑笑,心知,有些事情就算是想要彌補。也彌補不了了。
“譚錫哥,對不起,我知道可能我有些過分了。可是,我真的是愛雲祁風的,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會讓人真的感覺。那個人離開你之後你就會窒息,就會死亡,就會再也活不下去的。我愛雲祁風,也離不開雲祁風。我知道我這樣可能對你不公平,可是,我還是希望,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這個世界上沒有我的話。到時候雲祁風一定會很難受,那個時候。我希望你幫幫雲祁風好嗎?他雖然嘴上什麽也不說,可是我知道他是在意的,要不然。也不會把你們小時候在一起的照片保存的那麽好,甚至有時候還偷偷拿出來看看了。譚錫哥,或許,你真的是比我還要了解雲祁風的。所以,我拜托你,別讓雲祁風一個人,好嗎?”
“你……你這說的什麽話。小瑜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譚錫頓時有些著急了。夏瑜說出來這種話。絕對不是偶然。或許應該說,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話。夏瑜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的。
“哎呀。沒什麽啦。我這不是防患於未然嗎?我做了那麽多壞事。萬一老天爺看不下去了怎麽辦?”夏瑜嘿嘿笑笑,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譚錫哥,你不要多想哦。”
譚錫擰眉,不多想才怪。“小瑜。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看吧,都跟你說了,不讓你多想了,我現在啊,就等著陽陽的手術成功,然後就是我的眼睛了,到時候一切都好了之後,就什麽事情也沒有了。”夏瑜嘿嘿笑笑,一臉的憨厚,讓人看不出來什麽不一樣的模樣,可是,表麵越是沒什麽,實際上就越是糟糕。
譚錫看著夏瑜。目光越發的深沉。“小瑜,你是不是隱瞞著我一些什麽?”
“哎呀。我能夠隱瞞你什麽啊,我根本就沒有什麽事好吧。”夏瑜嘿嘿笑笑,撇撇嘴。
譚錫的臉色卻更加的不好,停下腳步,看著夏瑜,一動也不動。
正拉著自己走路的人突然不動了。夏瑜就是傻子也知道那人是生氣了,撇撇嘴,一臉的無奈。“譚錫哥,你都多大了,還跟我玩這樣的小遊戲,也不怕我笑話你。”
夏瑜微笑著開口,可是譚錫還是一句話不說,看著夏瑜一動不動,好像非要逼迫夏瑜說出什麽來。
夏瑜無奈,隻得輕輕歎息。
“好啦好啦,我跟你說。”真是的,從小到大就是這個樣子。寵她的這幾個人,偏偏也是她最沒辦法的。就算是自己考慮到。她也知道現在的譚錫一定是一臉冰冷的看著自己。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一樣。
夏瑜無奈。隻能一一說出來。“譚錫哥,我眼睛怎麽回事譚伊應該已經跟你說過了吧,其實說白了,也不是什麽大事,隻不過現在的情況有些不一樣。動手術的話。應該也沒有什麽大問題,可是術前術後的身體調理,還有手術時候要用的麻醉劑會給我的身體帶來一定的影響。要是我自己也就算了。可是我肚子裏還有一個。懷著陽陽的時候。我不注意身體。最後陽陽生下來就體質不好,現在又……譚錫哥,我不能再讓我的這個孩子在受到什麽傷害了。如果真的是要經受危險的話。那麽久讓我自己來就好了。”
譚錫算是明白夏瑜是什麽意思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要等到孩子生下來之後再手術?可是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相當於是處於危險之中。你……”
“我知道所以,我想過了。大不了到時候萬一出事的話。就剖腹產,讓孩子好好的。反正也差不多足月了。如果不是擔心早產兒會體質差的話。我之前就剖腹產了。不管我怎麽樣,我的孩子,我一定不會讓他出事。”夏瑜開口,滿滿的都是堅定。
“所以,你害怕自己真的會出事,今天才會對我說這些話對嗎?”譚錫看著夏瑜,眸中盡是痛楚,“你這樣做,雲少知道了嗎?他怎麽可能會同意?在他看來,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一個你。”這也是讓他真的能夠放下夏瑜。把她交給雲祁風的原因。
“我跟他說過了,隻不過他還沒有同意。”夏瑜無奈的笑笑,“我知道他不可能會輕易同意的,可是。你不是也說了嗎?雲祁風對我沒辦法的,我堅持的話,他應該不會說什麽的。”夏瑜嗬嗬笑笑,說的好像沒心沒肺的樣子。“其實。我也不隻是因為這個才對你說那些話的,譚錫哥,我想你應該清楚,你怎麽做,對我們大家才最好。”
譚錫笑了笑“我們一直都是圍著你在轉悠,什麽時候竟然變成我是主角了,不論我做什麽,一切的一切都不會改變的。”
“或許改變不了太多,但是你卻可以上一個人破碎的心愈合。譚錫哥,別對譚伊太殘忍,也別對你自己太殘忍。可以嗎?”
夏瑜抓住譚錫的手,希望他給自己一個會嗎,可是,譚錫卻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麽。看著夏瑜,目光之中滿滿的都是沉重。
夏瑜等了好久,譚錫卻還是不說一句話。
夏瑜笑了笑,無奈的搖搖頭,“譚錫哥,你向來都是一個溫柔的人,溫柔的都不忍心剖開自己的心去看看,看看自己的心裏,到底裝著什麽。”
“裝著的是你。一直都是你。”譚錫突然開口,看著夏瑜,目光之中竟然帶著些許的憤怒。“小瑜,你可以問我,或者是讓我正視在我的心裏,譚錫占據著一個什麽樣的地位,可是你不能夠質疑我對你的愛,我喜歡你,從我發現我喜歡上了一個人開始我就一直喜歡你。我不介意你不喜歡我,因為對我來說隻要我心裏有你。你過得很好,那就夠了。可是,你怎麽可以這樣質疑我的心呢?”
譚錫的憤怒是夏瑜始料未及的,譚錫生氣的次數用一隻手都可以數的過來,而對自己大吼大叫,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譚,譚錫哥……”夏瑜緩緩開口。
“小瑜,我不否認我是不敢正視自己的心,可是我的心裏究竟想著什麽我還是知道的,我喜歡你,從來不是我沒有認清楚自己的心的結果,也正是因為我正視了自己的心,所以現在也才能夠站在你的麵前,對你說這些話。譚伊之所以告訴我你的消息就是我因為她知道我對你的心意,而你呢?你卻一直都不相信我是真心愛你的,我倒是想要知道,你有沒有正視自己的心,你是不是因為看不清自己的心,害怕自己回愧疚,害怕自己回難受,所以才不敢麵對我對你的喜歡,對你的愛的。不隻是我,你對所有人都是這個樣子的。”
一次。又一次,她不止一次的否認自己的心意,這不僅是對自己的不信任,也是對自己的侮辱,而這種侮辱,也正是自己所不能夠接受的?
看到夏瑜因為自己的話而變得悲傷的麵容。譚錫的心裏有些難受,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又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什麽好說的。有些事情,必須要她自己去想明白?
“我們走吧!”譚錫伸手拉住夏瑜,繼續往前走。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來到咖啡廳不遠處,譚錫抬頭,卻詫異的看到雲祁風竟然被人好像是罵著的樣子,隻不過看到雲祁風竟然低著頭,擰眉卻不還嘴的樣子,還是覺得詫異的厲害。
“小瑜,我背著你,你上來。”心裏著急想要看到雲祁風是怎麽回事,譚錫對著夏瑜開口。
夏瑜愣了一下,心裏本來還想著譚錫剛才發脾氣的事兒。不知道他是個什麽表情,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就連自己累了想要坐車都沒敢開口,現在突然聽到譚錫這麽說,夏瑜嚇了一跳。“不。不用,譚錫哥。我能走的動的。”
她現在真的腿都軟了。因為看不到路,所以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的,現在這個樣子,簡直快要把自己給逼瘋了。
“不是。我看到……”譚錫開口想要解釋,卻被夏瑜打斷。
“對不起譚錫哥。”夏瑜開口,剛剛一直都在猶豫著,到了嘴邊卻又一次次的回到肚子裏的話,現在竟然這麽容易就說出來了。說出來之後,夏瑜也好受了很多。“譚錫哥,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沒有懷疑過你不是真的喜歡我的,可是。我隻是再說,其實,或許你這樣對譚伊真的有些不公平了。”
譚錫愣了一下,停了下來。“小瑜,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也有自己的考量,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也想過,隻不過她現在這挺好的,那個男人是雲少跟前的人,我也調查過了,是個不錯的。她既然覺得好,那就算了。”
“可是你有真正的問過譚伊的意思嗎?”夏瑜開口,一句話好像是晴天霹靂。直接讓譚錫一直不肯麵對的那個問題直接拿了出來。
“譚錫哥,有時候很多事情不是看表麵的。要是譚伊真的西瓜淩厲,她那天怎麽還可能會故意帶著淩厲到我們跟前?譚錫哥,譚伊對你什麽想法,都這麽久了,你就一直都不知道嗎?”
譚錫愣住,從譚伊帶著那個男人回到家裏之後,兩個人見麵的次數少之又少,偶爾見到也都是看到他們兩個人在自己的麵前秀恩愛,不過現在想起來,也確實是的,每次看到他們兩個人,譚伊的目光好像總是有意無意的往自己的身上看。
譚錫苦笑了一下,“小瑜,別的事情你現在就別擔心了,譚伊昨天過來找你的時候沒有告訴你他家就我結婚了嗎?時間這種東西,是最無情,也是最有情的,我欠她的,不過是一句對不起罷了。”
夏瑜再一次震驚了,沒想到譚伊竟然這麽草率的就決定結婚了。昨天,她應該是想要對自己說的吧。隻不過,卻沒想到昨天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
夏瑜輕輕歎息,抓住譚錫的手。正要開口。旁邊卻多了另外一個人。
“嗨。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