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不,我會遠遠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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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小桃出了什麽事請之外,喬蕁實在想不到能有什麽事情讓柳伯父和柳阿姨出現這種慌張的神情。
柳母沉著張臉點了點頭,而柳父則更幹脆,兩隻眼睛都有了淚光,女兒出了問題,但他這個做父親的卻手足無措。
“我也不知道小桃怎麽了,自從昨天晚上回來她就一直把自己鎖在房裏,飯也不吃水也不喝,不管我們說什麽她也一聲不吭。”柳母將眉頭皺得很緊,一邊說一邊把喬蕁領到了樓上柳桃的臥室。
“誒呀!”後麵的柳父忽然大叫了一聲,吸引了柳母和喬蕁的目光,隻見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慌慌張張地說“你們說小桃會不會因為什麽事情想不開,在房間裏……”
後麵的話柳父沒有說出來,柳母脾氣不好,幹脆和柳父吵了起來“你個老頭子說什麽鬼話!我們的小桃怎麽可能會想不開!”
“可是,我真的很怕小桃想不開啊……”柳父的氣勢弱了下去,脊背彎曲,像是承擔不了全身的重量,沮喪個腦袋,就像一隻可憐兮兮的狗,他是真的很怕小桃出什麽事情,以前小桃有什麽麻煩都會對他說的,但是今天不一樣,小桃什麽也沒有說,就在房間裏保持沉默,這個平日裏與孩子嘻嘻哈哈的父親一下子看不透自己的女兒了,下意識地感覺到害怕。
看到這個樣子的柳父,柳母沒有說什麽,柳父能察覺到的東西,她這個心眼細膩的女人又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你個老頭子沒事就知道瞎想。”柳母冷哼了一聲,然後帶著喬蕁走到了柳桃的臥室門口。
“小蕁,我們找你來就是想著你和小桃年紀相差不大,溝通起來應該沒有什麽障礙,而且你還比小桃大那麽幾歲,有些事情……”柳母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比如感情方麵的,還希望你開導開導我們小桃。”
喬蕁微笑著答應了下來,其實心裏直打鼓,阿姨你也太瞧得起我了,你們兩個柳桃最親近的人都進不去臥室,我就能進去?再說了,我的感情經驗也不多啊,失憶之後就直接跟白斬結婚了,之前怎麽談的戀愛還真的忘了。
不過不管怎麽樣,喬蕁還是要嚐試一下的,不僅是為了柳伯父和柳阿姨,也是為了小桃。
“叩叩——”喬蕁敲了敲門,在柳父期待的目光中,很不適應地從口中蹦出了幾個字符“小桃,我是喬蕁姐,你有什麽麻煩可以跟我說的。”
門內沒有反應,喬蕁有些尷尬,敲門的手僵硬在空中,不過柳父沒有失望,他用鋥亮的眼神繼續看著喬蕁。
沒有辦法,喬蕁隻好硬著頭皮再敲了一次“小桃,有什麽事自己是想不明白的,你不如讓我進去,我可以幫你分析分析啊。”
一樣的沉默,喬蕁無奈地放下了手,沒有辦法地聳了聳肩。
柳父看得眼睛泛紅,那個不詳的念頭越發強烈了,衝著柳母低吼道“幹脆我去找人把門撬開!女兒要是出了什麽事,我也就不活了。”
說著他立即掏出了手機,輕車熟路地找到個號碼撥了出去,在一邊看著的喬蕁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看來柳伯父是沒少幹撬門這種事啊……
“嘎吱——”
柳父剛撥出了號碼,臥室的門卻一下子打開,接著就伸出一隻纖細的胳膊拽住了喬蕁的手,然後在喬蕁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她整個人已經被帶進了屋子裏。
“砰——”
門又被鎖上,柳父、柳母麵麵相覷,過了好一會兒各自的眼眸裏才出現狂喜!這說明什麽?這說明革命第一步成功了!
“喂喂?”
柳父的電話已經撥通了,傳出來的聲音讓柳父回過神來,他的神色一下子從緊張變得輕鬆,連皺紋都在不經意間舒展開了,對著電話“恩?”了一聲。
“找我幹什麽?又是撬哪個公司的保險箱?”
對麵的人很熟悉柳父,沒少幫柳父撬過其他公司的保險箱,商場如戰場,沒有幾個得力爪牙,柳父是混不到現在這種地步的。
“去你***,什麽叫做又?我是那種卑鄙無恥的人嘛。”柳父心情大好哼唧了兩句,這直接讓對麵的人風中淩亂了,尋思著你不是卑鄙無恥的人還會有誰是?
“好了好了,找你也沒有什麽事,祝你像我一樣兒女平安哈。”
對麵的人更沉默了,他都打了好幾十年光棍了,哪有什麽兒女,這個老頭子是什麽意思!
“對了,你給我的竊聽器我還給你沒有?好像沒有,我去找找,好了就這樣。”柳父匆匆忙忙地掛斷了電話,這讓對麵的人有一種罵娘的衝動,剛才是誰說撬鎖這種事是卑鄙無恥的人幹的了!竊聽比起撬鎖高雅不到哪裏去好不好!
柳父喜氣洋洋地踱步去了書房,想找到以前的竊聽器,好用來聽一聽自己女兒跟喬蕁說的話。
柳母看著神采奕奕的柳父,暗自罵了一聲臭屁,然後就去廚房給兩人準備吃的了。
喬蕁被柳桃拽進了臥室裏,柳桃的臥室很幹淨,透著一股清新的花香,白色的被疊得整整齊齊,白紗在清涼的風中輕盈,撒下一地碎陽,窗戶是開著的。
收拾整齊的書桌上有一杯橙汁以及一張信用卡,喬蕁蹙眉,從房間上看一切都是正常的,她實在想不明白有什麽讓小桃這麽反常。
她轉過頭看向了柳桃,自從把自己拽進來之後,柳桃就蜷縮在柔軟的床上,目光空洞地盯著地板,喬蕁忽然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哦對!她去孤兒院的時候看到過一個因為被父母拋棄而自閉的孩子,現在柳桃的神情和那個孩子簡直一模一樣!
喬蕁吸了一口冷氣,意識到在柳桃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麽讓對方很受打擊的東西。
讓她想想,怎麽治療自閉症來著?幫病人樹立信心?見鬼!她又不是心理醫生!
在喬蕁還在猶豫怎麽開口的時候,柳桃卻抬起了眸子,那雙青灰的眸子黯淡無光,像是裝滿了廢墟。
“喬蕁姐,如果一個人踐踏了你的自尊怎麽辦?”
喬蕁愣住了,被別人踐踏自尊?她也不知道啊,好像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吧,不過隨著這個問題,她記憶的深處忽然出現了幾幕畫麵,那是一個身穿名牌套裙的冷冽女人,擁抱著一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手指上的戒指璀璨發光,她看著自己,唇角的嘲諷快要溢出來。
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這幅畫麵,喬蕁的心髒就像是被一雙大手攥住一般,生生地透不過來氣。
“我會讓她死?不,不會,我會遠遠地離開她。”
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喬蕁都愣住了,一般人都會選擇報複對方的吧,可是這句話說得是如此貼切自然,好像心中想的就是這樣,也許,她真的做不到那麽狠心吧,就算別人真的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她也會原諒,隻是會背後默默流眼淚。
有人說沒心沒肺的人最可悲,他們沒有心眼沒有心機,隻能被聰明人耍。而其實沒心沒肺的人活得很幸福,因為她們看不出來自己被愚弄了,就算看出來了也會因為一塊巧克力或者一塊餅幹而馬上忘記。
不對!柳桃問這個問題幹什麽?
喬蕁猛地看向了柳桃,對方還是那個樣子,將整個身體蜷縮在一起,好像無助的孩子。
難道柳桃是遭受到了什麽不公平的對待?
喬蕁愣住了,她有些慌亂,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剛才自己的回答是對還是錯,也許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小桃就會徹底改變世界觀。
“那個,小桃,有些事情……”喬蕁搓了搓手掌,想要像聖人那樣說點什麽偉大的話,但是她一時語塞,她既不是聖人也不是偉人,怎麽可能會說出那種鼓舞人心,讓百萬士兵都自願跟你去死的話呢?
她忽然覺得那些讓員工自願加班的老板都好厲害,隨便一句話就能震懾人心,比如今天他指向南方說有金礦,同誌們我們要掙錢我們要去挖礦,那些小弟就褪下西裝,背起鏟子烏泱泱地奔向南方,即使他們不知道南方是否有金礦,南方哪裏有金礦。
額……當然那些傳銷組織不算。
柳桃抬起頭來,兩雙大眼睛一眼不眨地盯著喬蕁,好像是在尋求什麽。
喬蕁不知道柳桃在想什麽,但是她知道,這種狀態下的柳桃需要被人鼓舞,需要被人溫柔對待,她彎起嘴角,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目光閃閃,給柳桃傳達一種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的意思。
“喬蕁姐,我可以相信你嗎?”
幹澀的話從柳桃的唇中說了出來,是那麽孱弱,那麽沒有自信。
“當然!”
喬蕁不假思索地說道,雙眼真誠地盯著柳桃,雖然她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她可以演啊!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
柳桃黯淡的雙眼盯著喬蕁,一點一點地,她的身子慢慢往床邊竄。
那速度很是緩慢,猶如蝸速,可喬蕁從始至終一直保持著那個真誠的笑容,到了最後她感覺她的嘴角都笑得僵硬了。
快到床邊時,柳桃狐疑地看了一眼喬蕁,還在猶豫要不要相信對方的話。
喬蕁就站在那裏,默默地給柳桃幫助。
最後柳桃雙腳一蹦,站在了地板上。恰巧清涼的風吹開了白紗,明媚的光瞬間照耀了整間臥室。
“喬蕁姐你說的沒錯,我是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柳桃明亮的雙眼又出現了靈動的光,這才對,她一直都是那個精靈古怪的小姑娘。
她倏地拿起了書桌上的信用卡,手指兩邊使勁,那張信用卡被毫不留情地掰彎,不光如此,柳桃還憤恨地在信用卡上踩了又踩,直到卡上的印記都被踩得模糊她才停止。
“滾蛋吧!”
最後,柳桃大叫了一聲,然後腳掌用力地把那張信用卡順著門縫踢了出去。
“啊!”
卡片踢出去的瞬間,門外卻突然響出來了一聲慘叫。
喬蕁和柳桃麵麵相覷,彼此都感覺對這個聲音很熟悉。
柳桃迅速拉開門,但是門外卻空無一人,什麽都沒有,那張被踢出去的信用卡還靜靜地躺在那裏。
那就怪了,難道是鬧鬼了?喬蕁疑惑地盯著門口,想不出個所以然。
“你個死老頭子!讓你非得去偷聽女兒講話,你就是活該!”
廚房內,柳母劈頭蓋臉地一頓指責,還不忘用手中的大勺捅柳父的胸膛。
“我哪裏知道會飛出來一張信用卡啊!我這隻眼睛差點沒瞎,還好我反應迅速閉上了眼睛。”柳父捂著左眼,不斷用水清洗。
“哼,活該。”柳母絲毫不在意柳父,繼續熬著湯。
“不過我看咱們的小桃應該過了心裏的那道坎了,果然還是老婆子你有辦法,想到讓小蕁開導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