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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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打開信封,空九忍不住好奇地湊過去想看,唐茗悠立刻將信收回來,白了空九一眼,問:“你難道沒別的事兒了嗎?還留在這裏做什麽?”
    空九嬉笑著道:“也不是沒事兒,就是好奇王爺都和王妃說什麽了!”
    “不關你的事兒,別瞎看!”石榴凶了一下空九,怪他太多事。
    空九撓撓頭,道:“好吧,那我先走了,王妃要是想回信,再讓石榴拿給我!”
    唐茗悠揮揮手,讓他趕緊走了。
    等空九走了之後,唐茗悠又看著石榴和石竹,明顯是不希望她們倆也偷看。
    “王妃,奴婢保證,奴婢什麽都看不到!”石榴道。
    石竹輕咳一聲,道:“奴婢也看不到!”
    唐茗悠這才放心地打開了信,雖然是白紙黑字,可總覺得蕭錦曄的臉就呈現在信紙上,他說話的神情也清晰可見。
    這個人還是一貫的冷冰冰,開頭連問候一句的話都沒有,便直入主題,絲毫沒有分別之後的牽掛和思念之意,讓唐茗悠不免失望。
    但轉念一想,如果他真的情意綿綿地訴述思念,唐茗悠才要真的擔心,這說明寫信給她的,絕對不是“蕭錦曄”。
    信上硬邦邦地交代她不要胡亂使用“妖術”,免得被人發現她會妖術的事情,那是要經受火刑的。
    然後又告訴她,已經確定唐振欽安然無恙,讓她不需要擔心,應該再過幾日,唐振欽就能安全抵達京城了。
    唐茗悠倒是有些驚訝,她以為蕭錦曄此去漠北隻是為了和漠北和談,沒想到他還把找唐振欽的事兒放在心上了。
    否則應該不會這麽快就找到唐振欽的下落,畢竟人是太後抓走的。
    唐茗悠心裏一陣欣慰,雖然蕭錦曄這樣做,未必全都是因為她,但他來信特意提到這件事,想來也是真的把她的心情放在心上的。
    信的末尾,是這也寫的:
    賜婚之事,本王絕不接受,你就將本王的意思告訴皇上和太後,讓太後不要白費心機!
    唐茗悠看了,啞然失笑,這個人,真是囂張得很,恐怕整個天啟朝也隻有他敢這樣說話了。
    可是他這樣堅定的態度,讓唐茗悠很是欣賞。
    隻有蕭錦曄態度堅決,蘭初才沒有半點機會,她現在可以確定,“蕭錦曄”肯定沒有碰過蘭初。
    至少她喜歡的這個蕭錦曄沒有,如此,就夠了!
    唐茗悠收起信,石竹忙問:“王妃,要奴婢替您研磨嗎?”
    “那我去拿紙幣!”石榴也自告奮勇。
    唐茗悠點點頭,笑容不改。
    她是要給蕭錦曄回信,也並未用什麽文縐縐的書麵語,就像和他麵對麵說話似的,洋洋灑灑地寫了兩張紙。
    先是抱怨他寫信來也不問候一下她,直來直去,好沒人情味。
    又抱怨他不該招惹出蘭初這個麻煩,還讓她幫著解決,但最後還是隱晦地讚賞了一下他堅決的態度,但是她不能夠對太後說這樣的話,因為她怕太後會怪罪自己。
    不過她還是讓蕭錦曄放心,有她在,蘭初是進不了王府大門的,讓他回來要好好感謝自己替他解決這個麻煩。
    信寫完了,唐茗悠又仔細地讀了一遍,自己滿意了,才塞入信封裏。
    正要封口的時候,又添了幾筆,詢問歸期。
    這樣之後才放心地將信封封好,交給了石榴,道:“送去給空九吧!”
    “是!”石榴笑著應了。
    唐茗悠看著窗外的落葉,心想京城的天氣也轉涼了,北境應該已經是冬天了吧?
    那裏有沒有下雪,是不是很冷?蕭錦曄有沒有穿上棉衣,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夜深人靜的時候,有沒有也像她此刻一樣,惦記著自己?
    這樣的心情,自然是不能對人訴說的,但心裏有個人可以點擊,似乎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人有所牽掛,才不會覺得孤寂。
    蘭穀主果然如唐茗悠所安排的那樣,很快就上書給皇上,主動要求讓天香郡主去和親漠北,並且言辭慷慨,大義凜然,一副為了國家,為了江山社稷,甘願犧牲小我的大無畏精神。
    著實贏得了一片叫好和稱讚,蘭穀主一時間成了京城百姓交口稱讚的“義士”。
    就連之前對天香郡主的負麵評價都被推翻了。
    什麽未婚先孕,什麽狐媚子,勾搭攝政王之類的話,再也沒有人提起。
    說起天香郡主和蘭穀主,人人都要說一句,忠君愛國。
    太後被蘭穀主這措手不及的折子弄得勃然大怒,當日就將蘭初叫到麵前,氣急敗壞地訓斥了一頓。
    “你給哀家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的父親是不是老糊塗了,竟然主動上折子讓皇上同意你去和親,他瘋了嗎?”
    太後以為讓臨安郡主去和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所以一時大意,沒想到在這裏出了岔子,還是蘭穀主主動破壞的。
    這叫太後如何能不震怒呢?要不是蘭穀主不在宮中,她能當場把蘭穀主痛打一頓。
    蘭初經過幾日的沉澱,心情已經平靜了許多,而且早有心理準備來麵對太後的憤怒。
    “太後,此事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請太後原諒父親的衝動,但事已至此,蘭初也認命了,就請太後讓蘭初去漠北吧!”
    蘭初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完全對自己的命運無動於衷了。
    她知道,父親也是為了自己好,雖然前去漠北前途未卜,甚至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麽。
    但是光是父親這一道請奏,贏來了滿朝文武的尊重和稱讚,她就知道,應該要這樣的。
    父親一生都愛惜麵子,此前外界將她貶低地一文不值,想來對蘭穀主而言,是奇恥大辱。
    如今,總算挽回了顏麵和她的聲譽,夠了……哪怕她會死在漠北,應該也夠了。
    隻是心裏到底是遺憾和不甘心的,她爭取了那麽久,犧牲了那麽多,到頭來,還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黃粱一夢,難道就此清醒了嗎?
    太後狠狠地將手裏的珠串砸在了蘭初的神色,怒罵道:“你這是什麽話?你們父女倆聯手耍哀家嗎?你們是不是當哀家隻是一介婦孺,便不敢拿你們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