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應該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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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君清頭疼歸頭疼,但還是硬著頭皮對唐振欽和薛滿道:“唐將軍,衛國公,徐侯……”
    “有話你就快說!”徐闖不耐煩地道。
    蘇君清道:“今日三位強闖天牢,畢竟犯了國法,恐怕我也不能徇私,必要有所懲處,才能維係法度,可是唐將軍救女心切,衛國公和徐侯都是兄弟情深,在下十分佩服,實在不想過多苛責,著實為難了!”
    薛滿看著蘇君清,道:“你小子說話就不能直白一些嗎?囉囉嗦嗦的,幹脆就說怎麽罰便是!”
    “此事還要奏明兩位輔政王爺和皇上,由他們定奪,不過三位放心,蘇某定當全力周全了此事,決不讓事情鬧大!”蘇君清道。
    徐闖不滿地道:“蘇相也未免太不仗義了,誰不知道,攝政王走後,大權都在你手裏,那兩位輔政王對你也是言聽計從!”
    蘇君清微微皺麵,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但還是忍著怒,道:“徐侯,此言差矣,蘇某雖然身在相位,掌握著皇上給我的權力,但絕不是大權獨攬,更不是獨斷專行之人,每一項決議和決定,都是經過滿朝文武和二位輔政王商討後,才下達的,若按照您這麽說,我蘇君清豈不是有了專權之嫌?”
    蘇君清雖然平日裏表現的溫文爾雅,像是沒什麽脾氣的樣子,可關鍵時刻,那是絕不含糊。
    薛滿也對徐闖道:“阿猛,你說話注意點,總是口沒遮攔的!”
    徐闖摸摸鼻子,道:“是,算我說錯話了,蘇相,我這廂給你賠不是!”
    蘇君清道:“徐侯言重,既然話已經說開了,三位就先回去等消息吧,若能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不過,若是皇上和二位輔政王不肯放過此事,那就委屈三位受著了!”
    “唐某敢作敢當,什麽處罰我都受著,但有一點,我的女兒必須安然無恙,若有絲毫差池,我決不罷休!”唐振欽放下一句話,就帶著韓衛國走了。
    薛滿也對蘇君清道:“蘇相,你想必也對唐將軍的脾氣有點了解,他是個言出必行的人,若鬧到最後收不了場,誰都不好過!”
    “蘇某明白!”蘇君清拱手。
    薛滿拉著徐闖便走了,他們帶來的人也紛紛撤出了天牢,留下滿地的狼藉。
    好在九門提督還沒走,蘇君清安撫了他一陣兒之後,讓他把這裏給收拾了。
    天牢出事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太後聽了,勃然大怒,立刻就把皇甫川喊到麵前。
    “皇兒,此事必須要嚴加懲處,這唐振欽太過分了,仗著自己功勳在身,竟然敢闖天牢劫囚犯,還殺了司獄英武德,這是公然藐視皇上,藐視朝廷,罪不容誅!”
    太後雖然心裏盛怒,但其實隱隱有些高興,這樣一來,她也有了足夠的理由對付唐振欽了。
    這個老家夥,一直上躥下跳的,讓她無法徹底將唐茗悠給踩進地獄裏,實在可恨。
    皇甫川這兩年多長高了不少,心思也更加深沉了,稚氣剛脫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情緒。
    “母後息怒,此事兒臣會與蘇相以及二位輔政王叔商議,再做定奪!”皇甫川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並未動怒,也沒有寬容的意思。
    太後卻還是生氣,道:“商議什麽?這麽嚴重的罪,蘇君清為何不當場將他們拿下,還放他們回去,尤其是唐振欽,殺死了英武德和多名獄卒,他應該被送交刑部處置!”
    皇甫川微微蹙眉,但還是不緊不慢地道:“母後,先皇有命,後宮不得幹政,母後您也不要太過操心前朝的事情了!”
    這話一出,太後的眼睛都氣紅了。
    當初蕭錦曄退出朝堂,她就試圖想垂簾聽政,把控朝政和小皇帝,沒想到蕭錦曄竟然防了她一手,將一切交給了蘇君清和兩位本來就不理事的王爺。
    一個是寶親王,另一個是瑞親王,兩位都上了年紀,從前連上朝都懶得來,如今卻要他們擔負起輔政之職,他們也隻是走走過場,大部分決策權都在蘇君清手裏。
    蕭錦曄這一招用的實在是妙極了,兩個德高望重的親王,將太後幹政的可能性徹底斷絕,因為太後還沒膽子和宗親抗衡。
    而這二人也不貪戀權勢,不會與蘇君清爭鋒,可以讓蘇君清沒有顧忌地繼續執行蕭錦曄在時的政策。
    如此即便蕭錦曄不在了,可他當初實行的那些政策不會變,和他在不在朝中,其實區別不大。
    太後顫抖著指著皇甫川,道:“你可真是哀家的好兒子,怎麽?怕哀家染指朝政?怕哀家妨礙你皇甫家的江山社稷?那哀家幹脆追隨你父皇死了算了,你真是不分親疏遠近,寧可聽從蘇君清的話,也不肯相信哀家,哀家難道會害你不成?”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蘇相為人公正嚴明,做事也踏實穩重,他自然會處理好這件事,母後您又何必急於一時呢?”皇甫川依然麵無表情,就像他對什麽都不在意似的。
    太後眯起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個她一手養大的孩子,如今卻叫她越來越看不懂了。
    他也不像皇甫良,那般溫厚敦實,更不像她,反倒越來越像蕭錦曄了。
    她本應該為此高興的,可是太後卻發現,這樣的結果就是,皇甫川和她越來越疏遠,而她也越來越無法掌控他。
    他十四歲還不到,就這般心思難測,將來會如何呢?太後心裏著實是有些不安。
    “哀家也是為了你,如今你還沒有親政,大權握在別人手裏,哀家怕他們肆意欺瞞你,你馬上就十四歲了,如果你十六歲就能大婚,就可以親政了,現在也該學著自己拿主意,不要什麽都聽蘇君清的!”
    太後拿出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像她真的是為了皇帝著想。
    皇甫川微微低頭,眼裏閃過一抹嘲諷,再抬起頭的時候,又恢複了淡淡的樣子。
    “兒臣知道,母後一片好意,兒臣心裏明白,但兒臣也很想知道,母後有沒有命英武德對唐茗悠動用私刑?”
    皇甫川看著太後,目光微微有些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