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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個罪臣有什麽資格關押當朝親王？”瑞親王身後的怡親王問。
    蕭錦曄道：“寶親王圖謀不軌，聯合賀公明，欲逼宮奪權，我身負先皇重托，要守住這天啟的江山，怎能容亂臣賊子肆意妄為？”
    怡親王頗有些不屑之意，道：“你說寶親王圖謀不軌？誰能證明啊？倒是你，明明被關在大理寺，怎麽就跑到宮裏來了？我們要見皇上！”
    “對，我們要見皇上！”瑞親王也附和道。
    蕭錦曄的眼神一一掃過幾個老家夥，把他們看得是一陣心虛，眼睛都不敢與蕭錦曄對視了。
    “空七，拿賀公明的認罪書！”蕭錦曄懶洋洋地道。
    空七將一紙認罪書送到了瑞親王麵前，瑞親王仔細看過之後，臉色也蒼白了起來。
    “這……這不是真的吧？”瑞親王難以置信地問。
    他的確是為寶親王出頭來的，但那是在寶親王並未謀反，而是被蕭錦曄誣陷的前提下。
    如今賀公明的認罪書寫的明明白白，寶親王就是私自讓賀公明調用軍隊入宮，打算挾天子以令諸侯，還意圖行刺蕭錦曄。
    賀公明甚至把寶親王當初如何拉攏他，如何向他承諾，等大事成功後，將如何封賞他的事兒都一一交代了。
    看得瑞親王是心驚膽戰，覺得那認罪書簡直像是會燙手一樣，恨不得立刻就扔了。
    蕭錦曄問：“瑞親王以為我會偽造認罪書？還是認為這是賀公明被屈打成招？若瑞親王真不放心，我可以發一道通行令，讓你進天牢去探視一下賀公明和寶親王！”
    “可……可寶親王中毒了，這事兒怎麽回事？”瑞親王問。
    蕭錦曄微微露出一抹冷笑，問：“中毒了？什麽毒？人還活著嗎？”
    “這……這應該活著吧？”瑞親王一時間被問得有些無措起來。
    蕭錦曄道：“他人在天牢，誰會給他下毒？是我？還是別的人？”
    “這……我們不清楚！”瑞親王搖頭。
    蕭錦曄問空七：“寶親王在天牢如何？”
    “一直趴在床鋪上，不動，今日的飯菜都沒有動過！”空七回道。
    蕭錦曄點點頭，道：“派個太醫過去，給寶親王看看，是不是真中毒了！”
    “是！”空七領命下去。
    蕭錦曄看著瑞親王，問：“寶親王中毒的消息，到底是誰告訴您的？”
    “是寶親王妃！“瑞親王回道。
    蕭錦曄道：“我既然要下毒毒害寶親王，又為何會允許寶親王妃進去探視？又如何讓她知道我給寶親王下毒呢？瑞親王是覺得……我太蠢嗎？”
    瑞親王一時間啞口無言。
    蕭錦曄要是蠢，這滿朝也沒有誰是聰明人了。
    “可……寶親王妃的確是這麽說的！”瑞親王有些委屈地道。
    蕭錦曄道：“瑞親王，我不得不提醒您一聲，總是這麽輕易被人當槍使，會給自己惹麻煩的！”
    瑞親王被說的臉一陣紅一陣青。
    “各位王爺也都聽清楚了，我蕭錦曄若是有不臣之心，相信各位早就沒辦法站在這裏跟我說話了，你們認為呢？”蕭錦曄問。
    瑞親王吞了一口口水，忽然覺得自己在蕭錦曄麵前，竟然完全被壓製的抬不起頭來。
    麵前的這個人，明明比他們都年輕，甚至還帶著傷，可那股氣勢怎麽就讓人這麽喘不過氣來呢？
    蕭錦曄畢竟還是那個蕭錦曄，就算他三年不在朝，誰也撼動不了他的地位。
    瑞親王歎息一聲，主動道：“是我等魯莽了！”
    “瑞親王……”怡親王似乎還想繼續掙紮一會兒，所以對瑞親王這麽快妥協感到不滿。
    “怡親王是還有什麽話要說嗎？”蕭錦曄問。
    怡親王被蕭錦曄的眼神一瞥，竟覺得汗毛都豎起來了，下意識地就搖搖頭。
    “既然沒有話說，那請各位王爺就早些出宮吧，至於皇上的事兒，等我傷勢好些，自然就會找各位王爺商議如何處置！”蕭錦曄道。
    瑞親王又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攝政王，皇上弑母一事，的確是真的吧？”
    蕭錦曄說起這個話題，臉色沉重起來，道：“雖然對外宣稱太後死因病亡故，但這話也隻能蒙騙無知百姓罷了，太後的確是被皇上用劍刺死，這件事我想壓也壓不住的！”
    “的確……外麵已經有很多議論聲了！”瑞親王歎息一聲，“皇上怎麽就能做出這麽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皇上自幼喪父，又被我和太後管束太嚴，性情孤僻了一些，小小年紀就要承受整個家國天下，對他來說，這膽子太沉重，會產生偏差也有情可原，但弑母一事，誰也料不到！”
    蕭錦曄還是對此充滿了自責，畢竟皇上是他一手教導出來的，變成這個樣子，他難辭其咎。
    瑞親王和眾位親王都沉默了。
    “總之這件事還需要皇室宗親同心協力來解決！”蕭錦曄道。
    瑞親王點頭，道：“攝政王離朝之時，將皇上托付給本王，本王沒有能夠負起責任，讓事情變成今日這般模樣，本王也難辭其咎！”
    瑞親王這時候才想起，自己在蕭錦曄走後，可是擔當了幾年的輔政王。
    他竟絲毫沒有發現皇上的變化，雖然說朝中大事都有群臣共議，但身為皇上的長輩，又是輔政王，竟沒有對皇上的情況及早發現，也是他的失職。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無力回天了，瑞親王也不要自責太過，早些想出解決的法子，比什麽都重要！”蕭錦曄難得這麽體諒他人。
    瑞親王聽了，也是十分動容。
    瑞親王對其他幾個老王爺道：“今日是我魯莽，勞動幾位兄長了，咱們還是回去吧，攝政王自有明斷！”
    幾個老王爺麵麵相覷，但很快又明白，瑞親王這是舍棄寶親王，決定支持蕭錦曄了。
    他們幾個也就是被拉來湊數的，對此事真的沒什麽主見，所以瑞親王說什麽，也就是什麽了。
    幾個人摸摸鼻子，又灰溜溜地走了。
    空七回來，對蕭錦曄道：“寶親王根本沒事，就是裝病，想要離開天牢罷了！”
    “嗯，沒什麽好奇怪的！”蕭錦曄淡然地道，他從未相信過有人會給寶親王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