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沒碰過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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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來,我頭一次這樣勇敢地,放縱地回想那已經遠去的一切一切三年了,我對他的回憶與思念雖非一朝一夕,卻如同磐石無轉移。
人在年輕的時候,十八九歲的時候,總會遇到那麽一個人,說不上哪裏好,卻無人能代替的了。
十八歲那時候的季來茴,又怎麽能例外。
第一次見到林默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算燦爛的人生裏,少不了這個人。
黑色的高三階段,所有的同學都在忙著備戰高考,而林默卻莫名其秒的不知從什麽地方轉到了我們學校。
剛到陌生的環境,跟所有同學都是陌生的,坐在他前麵的我,當然也不可能一開始就熟悉。
可是,就算不熟悉,也不能那般見外。
當我友好的回過頭,笑著說:“你好,我叫季來茴。”
他卻回我一句:“名字叫什麽無所謂,但請不要把你的頭一直來來回回。”
當時憋紅的臉上,除了委屈再也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他隻不過是長的好看點罷了,可是我也不醜,我不是對帥哥沒有免疫力,我隻是對他那雙清澈的眼睛有點想入非非頻頻的回頭,隻不過是想和他的眼神多些對視的機會,從而達到靈魂的共鳴。
誰知,靈魂還沒來得及共鳴,人家卻已經連共鳴的機會都不願給我了。
若是那時候就打了退堂鼓,想必就沒有後來的季林之戀,有時候總會慶幸,堅持了該堅持的。
不管林默怎麽排斥我,我行我素的行為不曾有任何的收斂。
某次考試的時候,因為是我的弱科,我不得不頻頻回頭,看一個答案抄一個答案,一邊抄一邊還再想:“這家夥成績怎麽這麽好。”
起初,林默對我的抄襲也隻是皺皺眉頭。
到最後,因為我回頭的頻率已經嚴重擾亂了他的思考,他不得不忍無可忍的猛拍了下桌子。
頓時,滿教室的人啊,四十多雙眼睛齊唰唰的掃向我。
臉皮就算再厚,也沒理由不紅到脖子。
經曆了考試的抄襲事件後,終於讓林默對我忍到了盡頭,他找了班主任,要求調位子。
班主任說好的位子都有人坐,他便默默的拎著書包坐到了教室的角落。
整整兩個星期,我再也沒有辦法越過重重人群,去尋找那雙自認為能與我靈魂產生共鳴的眼睛。
直到有一天,我也拎著書包去了角落。
把自己的臉皮練的厚厚的,隻為了他能成為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那個人。
真正讓林默對我改變態度是在學期已經過了一半的時候。
那時候已經是冬天了,林默在請假三天後終於回了學校,我不明白,一個總是請假的人,沒道理成績還能那麽好。
身後不斷傳來的咳嗽聲一直揪痛著我的心,那顆情竇初開的心啊,一直在問:“他怎麽感冒了……”
第二天我便帶來一盒感冒藥,回頭遞給了林默,誰知他並不領情,看都不看就走出了教室。
“我欠你錢啊!”被他無視的態度氣的差點發瘋,怎麽會有這種人,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被我的堅持所感動啊,偏偏這個家夥比鐵石還鐵石。
下午林默沒有來教室,我盤問了他同桌半天才知道他不舒服在宿舍休息。
顧不上男女搜受不親,我拿起感冒藥便向男生宿舍衝去。
因為基本上男生都在教室,所以宿舍裏也沒別的人,我推開門便看到林默睡在靠門左側的鐵床上。
悄悄走進去,拿起桌上的熱水瓶倒了一杯熱水,又從另一個杯子裏摻了一點冷水,用嘴試了試水溫,便走向他的床邊。
“喂,討債的,醒醒……”
林默睜開朦朧的雙眼,似乎不敢相信我竟然追到男生宿舍來了。他猛得坐起身,驚得張大了嘴巴。
我迅速的將幾粒藥塞進他嘴裏,又將杯子放到他嘴邊,狠狠給灌了幾口水。
這一連串的動作讓林默徹底驚呆了“藥我放這了,不想讓我再衝到男生宿舍的話,請按時吃!”
在他還沒緩過神的時候,我已邁著愉悅的腳步,走了出去。
就從那個時候開始,林默對我不再那麽冷漠了,我也成了林默唯一會搭理的女生。
認識林默真好,考試再也沒有不及格了,每次考試隻要將手伸到背後,不用三秒鍾,林默的試卷就會遞到我手中。
“季來茴,自己用功一點,下次不會給你抄了。”這是某天考完試林默對我說的。
“我也想用功啊,可是我天生腦子笨,學不進去我有什麽辦法!”
“你那麽多小聰明,怎麽就不能用一點在學習上呢?”
他有他的所指,我卻有我的心思。
“那你學習那麽聰明,怎麽就不能分一點在我身上呢?”
貌似覺得說錯話了,我的臉唰一下紅了,趕緊轉過頭,掩飾當時的尷尬。
林默雖然對我不再冷漠,卻也從未表達過對我的心思。
我一直期盼的,心裏期盼已久的,卻遲遲未來。
高三的下學期,我和林默已經很熟很熟了,但那句“我喜歡你。”卻仍未從他口中說出來。
我倒不介意我先說,關鍵是我幾乎每天都會說,久了,連自己都覺得麻木了。
某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我剛走出學校的大門,林默的腳踏車便擋在了我的麵前。
“上來,今天免費讓你搭一程。”
我立馬露出燦爛的笑容,緊緊拽著他的衣角,跳上了後車座。
腳踏車在不算寬敞的馬路上,毫無顧忌的飛揚著,就如同我們飛舞的青春,洋溢著歡樂,揮灑著笑容。
“在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是而已。”
林默迎著春風,念起了文縐縐的詩詞。
“拒說徐大師兄當年這一首情詩,可是俘虜了不少純真少女的心。”林默念完詩後,又不知所為的來了一番感慨。
我笑了笑:“那如今你念這首詩,若非也想俘虜某個純真少女的心嗎?”本是隨意一問,卻得到了期盼已久的回答。
“猜對了,想俘虜的人,近在咫尺,遠不再天涯。”
“林默,你這麽說,我就當你表示喜歡我嘍?”
“好吧,至此一次,下不為例……”
那一刻,柔和的春風裏,盡是甜蜜的滋味,我的堅持,終於有了結果。
別人的眼裏,最不可能的相愛,卻攜手走過了四年。
四年,從最初的相愛,到最後的相守,我堅定的認為林默是我可以攜手走過一生的人。
十八歲初見他時,他便無意的在我的心裏作了個記號,用豔紅的朱砂,迤邐出一條半弧。
二十二歲那一年,我想替他補齊另一半弧,連著他的心,組成一整個圓,卻因為很多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的原因,把那些原本能組成圓的東西弄得支離破碎,碎的那些,便再也無法組成一個圓。
這其中,江銘晟,雖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卻推波助瀾的將我們越離越遠。
久遠的回憶,像雨後的春筍,爭先恐後的嶄露頭角。
我想,已經沒有回憶下去的必要了。
再多的回憶,隻會讓我那顆已經沒有自由的心,束縛的更緊。
一早上起來,竟發現身旁空無一人,這倒是史無前例的。
在我的記憶裏,可是每一次都比江銘晟起的早。
換好衣服出了臥室,仍未看到江銘晟的身影,當下便慌了,他該不是把我一個人丟在這了吧?
拿起手機撥打他的電話,提示,已關機。
匆匆的奔向酒店大廳,差點跟迎麵走過來的人撞了個正著。
“嚴無常……”一看到是他,心裏頓時鬆了口氣。
他都沒走,江銘晟當然不可能會走了。
“那個,江總呢?”調整了心態,我正色問道。
“江總有事出去了。”他的問答令我覺得不可思議,江銘晟也會有單獨出去,不帶上他的時候嗎?
“你怎麽沒跟著?”我好奇的問,他倒顯得很平靜:“江總讓我留下護著你。”
哧真是搞笑,護著我?輕笑了兩聲,如同求證一般的問:“護著我什麽?安全嗎?莫非怕被你們黑幫中的對手追殺不成?”
嚴無常稍愣片刻:“季小姐,你電視劇看多了。”
他向酒店外走去,我趕緊追了上去,“江總什麽時候回來?”
我已經有點急了,我這是在曠工啊。
“估計要下午吧,你先回房休息,有什麽事打電話叫我。”
說完,大踏步的走了,我立在原地,恨得直跺腳。
江銘晟真是太過分了,他若有事盡管辦他的事,把我帶到這裏,自己一個人倒不見了蹤影,這都叫什麽事?
我糾結的人生啊,要不要再糾結一點。
中午一個人在酒店吃了午飯,再睡個午覺,或許昨晚真的太累了,醒來時,已是傍晚。
酒店套房的窗外,夕陽西下,漫天的暈紅釀出一片醉人的血色。
放眼望去,整個城市座落於一片柔和的色彩之中。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嚴無常的電話:“你馬上過來。”
當他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我麵前時,我十二萬分不悅的質問:“江銘晟到底什麽時候回來?”
“可能要晚上。”他似乎沒意識到我的不悅,竟然從下午延伸到了晚上,而且還是‘可能’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
“他手機為何打不通?”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棄別人的工作不顧,自己消失無影就算了,連個解釋都沒有,這樣蒙在鼓裏的感覺,令我很是不爽!
“江總可能是不想別人打擾他,你先不要著急,他要回來時,自然會回來。”
多麽冠冕堂皇的說法,真是事不關己已不憂啊,若不是急著回去工作,我管他什麽時候回來耐著性子又等了兩個小時,手機鈴聲高調的揚起,我一看來電竟是主任的號碼,當下便知壞事了。
果不其然,剛一按下接聽,手機裏便傳來如雷般的獅吼聲:“季來茴!!!!”我忙將手機反射性的往後挪了挪。
待聲音稍稍平息後,我剛想解釋:“首先,我不想聽你任何的解釋與理由。其次,明天中午之前沒來上班,往後就直接不用來了!”
可敬可親的劉主任,這會是真的,真的,忍無可忍了他毫不留餘地的切斷了我的電話,我拿著手機無奈了半天,最後,衝出了房間。
使勁的敲著嚴無常的房門,他一出來便詫異的望著我:“季小姐,怎麽了?”
“帶我去見江銘晟,現在,立刻,馬上!”我語氣堅定的睨視著他,頭一回,有種不容拒絕的氣勢。
“這個……”他顯得很是為難,可是我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我必須要立刻見到江銘晟,什麽事都能不計較,事關我前途的事卻堅決不能就這樣黃了。
那麽努力進的知名律師所,哪能隨便就被炒了魷魚。
“不要這個,那個的,若是不帶我去見他,我今晚自己連夜乘飛機回去,我不是開玩笑的!”
我一臉的嚴肅,直瞧的嚴無常眉頭緊皺,我就不明白了,不過是讓他帶我去見江銘晟而已,又不是去燒殺搶掠的,有這麽的為難嗎?
看他仍在猶豫,我毫無耐心的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丟下狠話:“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你等著跟江銘晟解釋我失蹤的原因吧!”
“等一下。”他叫住了我,“我帶你去。”
微微翹起唇角,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拋給他,卻見他,仍是一臉的難為之色。
車子停的地方霓虹燈肆意閃耀,下了車,四個閃爍的燙金大字直刺著我的眼球:“鳳舞九天”嗬,跟天上人間,又有何區別。
我在為了工作之事,愁腸百結,他卻在這風月場所,尋歡作樂這世界,從來就不是公平的。
嚴無常領著我穿過七轉八彎的走廊,走到一間包房時,他停下了腳步:“季小姐你先在門外等一下,我進去通報一聲。”
他話剛一說完,我便越過他,直接推門而入。
通報一聲,還真當他江銘晟是皇帝老子不成?
真是富有戲劇性啊,跟電視劇裏的狗血劇情完全符合,穿著性感的嫵媚女人,正依偎在某個男人的身邊,手裏端著高腳杯,杯裏,盛滿著醉人的紅酒。
當然,某個男人,指的就是江銘晟。
乍看到這一幕,竟有種想笑的衝動,我回頭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嚴無常,悄悄的戲謔了句:“這就是所謂的,沒有碰過我以外的女人嗎?”
我的聲音極小,除了離我最近的嚴無常外,不遠處的某男和某女,是根本聽不見的。
重新回轉頭,迎上的便是江銘晟冷厲的雙眸,是啊,我破壞了他的好事,他該用這種眼神看我的。
“誰讓你來的?”他略微責備的將眼神掃向我身後的嚴無常。
雖然‘黑白無常’平時不討人喜歡,但我也算光明磊落之人,不該他背的黑鍋,決不會讓他替我背。
剛在來的路上我就承諾他了,江銘晟怪罪下來,我扛著。
其實心裏清楚,說這樣的大話,根本就未掂量自己的份量,我能有什麽能耐去扛啊。
“是我逼他帶我來的。”我坦然的回答他,並且坐到了他對麵的沙發上。
離的近了才看清,這嫵媚的女人還真是不一般的漂亮,特別是那一雙能勾人的眼睛,仿佛隻要盯著看三秒,便再也欲罷不能江銘晟是人,又不是聖人,麵對這樣的眼睛,不心動不沉淪,那要見鬼了。
“這位小姐是?”
她放下酒杯,饒有趣味的看著我,等著江銘晟的介紹。
讓江銘晟介紹我豈不是為難他麽,該以什麽身份來介紹?
女朋友?不是。
江太太?扯遠了。
情婦?也太讓我難堪了。
“暫時是他女人。”江銘晟還未開口,我便替他作了回答。
想起那次陪他參加宴會,我也是這麽在眾人麵前,宣稱是他的女人,那次他倒是沒說我抬舉自己,仔細想想,這樣說未嚐不可,女人這個詞包含的麵積太寬廣了,比如情婦,難道就不是女人了嗎?
這麽說來,我說是他女人,不算說錯,也不算過分。
“哦……”她嫣然一笑,極盡美豔。
嚴無常在門外站了數分鍾後,便自覺的從外麵帶上了房門,頓時,原本的二人世間,成了三個人的對立。
事先聲明,我不是來捉奸的,我來的目的,光明正大。
“江總,我明天中午之前必需得回c市,如果你還有沒處理完的事也沒關係,我一個人可以回去的。”
待江銘晟冷眸稍稍回升點溫度後,我立刻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卻無視我說的話,扭頭與嫵媚女人笑著揚了揚手中的紅酒。
她立刻便領會了江銘晟的意思,端起先前放下的酒杯,豪邁的昂首喝了個底朝天。
真是好酒量啊,想必連江銘晟都免不了汗顏。
“江總怎麽不喝?”
她柔聲的向他靠近了一點,撒嬌似的指了指他的酒杯。
江銘晟隻是笑,沒有說話,嫵媚女有點不樂意了,原本已經靠的很近的身體,愈發的緊貼了。
她的一隻手輕輕勾住江銘晟的脖子,想起昨晚,這個動作看在我眼裏,甚是別扭的很。
“喝嗎,我都喝了,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這聲音真是勾人心魄,我看著江銘晟隻笑不語,真是有種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衝動。
受不了欲拒還迎的兩個人,我沒好氣的說:“他不喝紅酒的,你別勉強他了。”
有正經事要說的人,可不是專程為了來看某些人秀恩愛。
我這沒好氣的一句話,令嫵媚女身體僵硬了一下,她麵露尷尬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銘晟。
沒了嫵媚女人喋喋不休的聲音,包房裏一下子安靜了許多,這局促的安靜讓我很是尷尬。
真想咬了自己的舌頭,恐怕連我自己都沒意識到,這昏昏浩浩的三年,我竟對江銘晟並不是一點了解都沒有。
最起碼,我知道他不喜歡喝紅酒“江總,我剛說的話需要重複一下嗎?”
打破沉靜,打破尷尬,我滿懷期待的直視著江銘晟,隻盼著他能點頭同意。
隻要同意讓我先回去,就什麽都不重要了,管他在這裏跟風塵女快活到何時。
“急著回去有什麽事?”
他慢條斯理的反問我,我剛想說再不回去就要被炒魷魚,可轉念想想,剛還大言不慚的說是他的女人,這會要是說為了工作而不得不回去,豈不是落下笑柄難道身為江銘晟的女人,還需要為了三鬥米而折腰嗎?
倘若我如實說,定然免不了被嫵媚女嘲笑,甚至會覺得我做作,虛偽。
江銘晟更是會覺得我丟了他的臉,被嫵媚女嘲笑是小事,丟了他的臉可是天大的事,一個不小心,可能就剝奪了我繼續工作的權利。
“我們能不能回去說?”眼神往他身邊的女人身上輕瞅了瞅,意思在外人麵前,有些話不太方便說。
“這位小姐,我看你不是有事,而是存心找事的吧。”嫵媚女坐正了身體,臉色不悅的瞪著我。
想想也是,哪個女人看到江銘晟,不是費盡心思的緊抓著不放。
當然,除我之外。
“這位大姐,你不要誤會,我是真的有事,要不你先回避一下,我把要說的事情說完了就走,你看行嗎?”
既然她稱我小姐,我就以禮回禮的稱她大姐,雖然,她看起來並不比我大多少。
“親愛的,你說,我和她誰走?”
嫵媚女黏聲轉向江銘晟,兩條水蛇一樣的玉臂更是攀附到了他肩上。
這一聲親愛的,著實讓我惡心的不輕。
江銘晟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簡單說了句:“進來一下。”
不大會,嚴無常便推開包房的門,走了進來,恭敬的喊了句:“江總。”江銘晟手指了指我:“帶她回酒店。”
果然是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我站起身,埋怨的看了一眼江銘晟,再轉向對我目露得意之色的嫵媚女,瞧瞧那得意勁,真是庸俗到了極點,若不是敢怒不敢言,我真想指著江銘晟,大聲的怒吼:“這種貨色你也看的上,真夠俗的!”
咽不下的那口氣,使勁的被咽了下去。
一步一趨的向門邊走去,越想越覺得不甘心,憑什麽讓我走啊?難道我跟了他三年,都不如一個風塵中的女人來得有份量嗎?
剛被咽下的一口氣,騰的一聲,又竄了出來。
“季小姐,季小姐,你怎麽了?醒醒……”
耳邊傳來嚴無常略微驚慌的聲音,可是我的雙眼卻是緊閉的,我在賭,賭一場沒有把握會贏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