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胡編亂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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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尷尬啊,他還這樣問我,不是讓我更尷尬麽。
“你怎麽來了?”我慢慢的抬起頭,笑的像根苦瓜。
“這是我家。”他指了指房間,“這話是不是該我問你?”
“是你媽讓我來的。”
“也是她讓你躲這的?”他唯恐我不夠尷尬。
“不是,是我……我……想給你個驚喜。”胡編亂造的理由,絲毫沒有說服力。
“驚喜?是驚嚇吧?”
“……”無語至極。
尷尬的氣氛一直維持了數秒,直到他將我攔腰抱起,然後放到了軟綿綿的大床上。我扯過被子蒙住頭,趕緊大口大口的喘氣,剛才尷尬的差點窒息。
他扯過我頭頂的被子,指著衣櫃說:“剛才我要是去洗澡了,你是不是就準備溜了?”
這麽輕易就看出了我的心思,我還能說什麽?“是的。”坦誠相告。
“你怕什麽?怕我非禮你?”他戲謔質問,手不安分的移向我白皙的頸項,不懷好意的說:“你身體哪個地方我不熟悉。”
我又氣又羞又尷尬,拿起抱枕砸在他身上,恨恨的說:“你半夜給我打什麽電話?!”
真是天絕人路,什麽時候打電話不好,偏要在這個時候打,如果他不打我的電話,我的手機就不會響,手機不響,他又怎麽會知道我藏身於此?
“你要想犯罪,就不要留線索。就算我不打你電話,那一堆衣服放浴室裏,我會看不到?”
我啞口無言了,還是自己沒考慮周到,怨不得別人。
“我去洗個澡,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來。”他站起身,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轉身進了浴室。
我介意,我當然介意!
再怎麽尷尬也抵不過濃濃的困意,在江銘晟還沒出來時,我已經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很長一段時間後,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有人在解我襯衣的鈕扣。
我那麽累,還是被他輕易的驅走了睡意。勇於麵對自己的感情,既然愛了,就要不顧一切的去愛。
他的身體混和著蘆薈和杏仁的氣息,我緊緊抱著他的腰,任由他將我身上唯一的一件襯衣輕輕脫落。
唇舌間的交纏是那麽專注與纏綿,“如果想要,馬上就要,不要折磨我。”我輕喘著對他說,雙手緊緊的抱著他,如果說以前隻是身體上的本能反應,那現在絕對摻合了本能反應以外的東西,那些東西會比本能反應更加的渴望他的愛,他的給予,以及他的索求。
一遍遍啃噬著我的鎖骨,我將臉深深的埋進他清爽的黑發中,嗅著他的發香,以及專屬他的味道。
這個時候,心裏,身體裏,都是萬分的渴望。
如果一個人的心裏有了另一個人,那麽在麵對情欲之時,就會顯得異常平靜,當卸下了曾經重重的包袱,全身心的投入到這種男歡女愛時,就會發現,原來兩個人之間可以這麽美好。
我的臉漸漸的移向他的後背,雙手撫摸著他結實的肩膀,也許這個身體將來有一天會屬於別的女人,也許有一天他摟著別的女人時就會忘了今夜的纏綿,也許想到哪心就痛到哪,痛的無處發泄時,便將所有的鬱恨全部集中到牙上,在他肩肋處狠狠的咬了一口。
這一口咬的力道之深超出我的想象,口中有淡淡的血腥。
江銘晟發出一聲輕輕的悶哼,他停止了動作詫異的望向我,半天才說:“你想謀殺情夫?”
他不說還好,一句想謀殺情夫,如同謀殺了我所有的偽裝,強忍著眼淚撲到他身上,更加用力的咬,四處咬,不分區域的咬,他一邊躲閃,一邊無奈的問我:“你咬上贏了是吧?再咬我把你從窗邊扔下去。”
“你扔啊,扔啊,你敢扔了我,明天你包養情婦的事全天下都會知道,並且明天的報紙頭條肯定是:《商業大亨為擺脫情婦,竟狠下毒手將其從二樓拋下》”
噗江銘晟被我幾句雷人的話逗的狂笑不止,笑了好一會他才說:“你現在這牙齒不僅咬人厲害,說起話來更是毒的跟刺似的。”
我不語,隻是突然低下了頭。
“看你現在這彪悍的模樣,倒是挺懷念以前溫柔的時候了,雖然像根木頭似的沒反應,但最起碼還不敢對我像現在這樣施加暴力……”
他幾乎是笑著說的這些話,我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可原本就已經脆弱的不堪一擊的心還是沒來由的一陣抽痛,痛的即使眼睛閉閉的緊緊的,眼淚仍然從密不透縫的眼眶裏擠了出來。
他還是在笑,可是我卻在哭,我低著頭,他起初沒發覺,等到發覺的時候,他已經笑了很長時間,而我也哭了很長時間。
你不愛我的時候,我也不愛你,我愛你的時候,你卻還是不愛我,錯綜複雜的關係就如同此時此刻,我在哭,你卻在笑。
“怎麽了?”終於意識到我的不對勁,他溫柔的詢問。
“江銘晨,我不做你情婦了可以嗎?我們的契約關係到此結束可以嗎?”我強忍著難過,鄭重的問他,其實還有一句話是想說卻沒有說出口的,那就是:“如果可以,能不能愛我?像我現在愛你一樣的愛我,無關交易,無關任何,隻因愛情。”
不知具體是哪天,也不知具體是哪一刻,他走進了我原本很堅固,很絕望的心,那顆以為這一生不會再有愛,也不會再有恨的心。
或許是在被綁匪當人質的那一天,麵對他擔憂的眼神,麵對他因為綁匪用刀抵在我的脖子上,卻不能不顧慮我被傷害而隱忍的一刻,便悄悄的走進去了又或許是在嚴無常死的那一天,看到他極度脆弱卻又極力克製的時候,心裏的某個地方軟了,他也就輕易的走進來了。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知道了關於他過去的經曆,包括他的身世,那些都足以令我所有的恨變成憐惜,最後,憐惜變成了愛。
我不想否認自己的感情,就像我愛林默時,也是拚了命的去愛,拚了命的去付出,現在江銘晟也一樣,我愛上他了,我就不能再讓自己的處境那麽卑微,那樣會褻瀆了我心裏最真實的感受。
江銘晟或許根本不會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又或許他是早就想到了,沉默了很長時間後,他沒有給我期待的答案,而是說了句我心碎一地的話。
“那好,我認你做妹妹吧,把這種不正常的關係轉變成親情可以嗎?”
可以嗎?可以嗎?我默念著這三個字,心裏堵的像千斤大石般沉重,這並不是我想要的,你認為可以嗎?江銘晨。
“好。”我違心的點頭,如果沒有愛,剩下的僅僅隻有那可憐的要用放大鏡才能看到的自尊。
“很晚了,睡吧。”他替我放好枕頭,自己則在另一邊輕輕的躺下。
我盯著他左側的位置,指甲狠狠的往肉裏掐,是不是過了今晚,那個位置就不再適合我了,因為,我即將成為他名義上的妹妹。
“你先睡吧,我想看看夜景。”披上一件毛毯,我向落地窗邊走去,他沒有阻攔我,我隻好向前走,每走一步都覺得,腳下踩的不是路,而是我的心,本就不完整的心。
打開一扇透氣窗,深夜的涼風毫不客氣的刮了進來,粗魯的吹起我耳邊的長發,也吹亂了我的思緒。
季來茴,你到底是怎麽了?你被愛傷的還不夠嗎?為什麽還要固執的求得一個你並不想要的結果。
江銘晟他一定不知道,他說出那句‘將不正常的關係轉變成親情’時我有多絕望,我以為他至少是懂我的,我以為他即使現在不愛我,也會慢慢的愛上我,我更以為愛情在他這裏,不會隻是我一個人的事。
可是那一句話說出來,一切‘我的以為’都被推翻,愛情之於我來說,永遠都是可遇而不可求。
窗外的夜並不黑,明亮的星辰布滿了整片天空,這個城市或許每天都有人經曆著從希望到失望,再從失望到絕望,我或許不該太計較,能這樣站在高處眺望遠方已經很好,站的高看的遠,我可以看見別人的傷心,別人卻看不見我的難過。
一雙手臂突然從身後圈住了我,很用力,很溫暖。
“你以為我剛才說的是真的嗎?”江銘晟低沉的聲音輕柔的響在耳畔,這聲音近在咫尺,卻又像是從那遙遠的地方傳來,遠的好像我等了很久,才終於等到。
“我對你的感情,並不可能單純的轉變成親情,親情也永遠不可能代替愛情。”
他扳過我的身體,借助漫天的星光對我坦言。那原本費盡心力隱忍的眼淚,終於肆無忌憚的落了下來。
“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麽要說出前麵的話?”我哽咽的質問他,愛情來的如此突然,突然的我根本無法去辨別到底是真還是假。
“我不這樣說,我怎麽能確定你會怎樣想?”他的雙手攬著我的腰,我將頭靠在他胸前,故意離他心髒很近的地方。
“現在你確定了?”
我想不出他是如何確定的,我並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做什麽,隻是默默的站在這裏,遙望著遠處的星河“想確定一個人的心並不是件難事,我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你眼裏閃過重重的失落,縱然稍縱即逝,依然證明了我想要確定的答案。”
兜兜轉轉,原來我想知道的,他同樣想知道。
心裏突然間覺得暖暖的,我轉過身緊緊抱住他的腰,悲喜交加的說:“你知不知道你一個確定,讓我剛才心裏難過到了什麽程度?!”
“你難過我很高興。”他捧起我的臉,十分欣慰的說:“最起碼,你的難過是因為我。”
他話裏的意思我明白,雙眸直直的凝視他,我很堅定的問:“我曾經很愛林默,你介意嗎?”
“不介意。”沒有絲毫的停頓,他回答的很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