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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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我都不喜歡為了男人跟女人攻心攻嘴,愛情不存在明爭暗搶,女人又何苦為難女人?
    她一步步向我走來,走到我身邊的時候,沒有了一慣的驕傲,而是帶著無比的失落懇請我:“你可以離開這裏嗎?”
    嗬,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我冷笑一聲,問她:“憑什麽?”
    是的,她憑什麽,她走的時候我代替她來過,她回來了,就要我離開這裏,我季來茴是屬於我自己的,我為什麽要像木偶一樣被他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況且,這話是她說了算嗎?如果我因為她一句讓我離開我就離開,那我就不是季來茴了。
    “sun……”她剛說到江銘晟的英文名,我迅速打斷:“夠了,請你在我麵前不要叫他sun,隻有你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叫他什麽我也不管,但是如果你想讓我聽你說下去,就請直呼他的其名!”
    林美琪眉頭皺皺,或許真的是想跟我說些什麽,她妥協的改了稱呼:“銘晟是個重情義的男人。”
    “然後呢?”我知道她返回這裏的目的絕非是想跟我探討江銘晟是什麽樣的男人。
    “所以明明他沒辦法忘記我,也不能不要你。”她坐到我對麵的沙發上,玩弄著無名指上的鑽戒,強調了一句:“不是無情,亦非薄幸,隻因他太重情義。”
    太重情義這是多麽不和諧的四個字,愛情和情義可以相提並論嗎?難道因為情義也可以容忍愛情嗎?
    “我和他之間的過去你其實一點都不清楚,當有一天你清楚的時候,你會覺得你不離開是個錯誤。”
    “是嗎?那你說來聽聽,我倒想知道,怎樣刻骨銘心的愛情讓我覺得我不離開都是個錯誤?”
    她神情黯然,打量了一下憶園,隨意的說了句:“這確實是個好地方。”
    “你說重點吧。”我不想跟她扯些什麽天氣真好,這地方真好,類似不著邊際的話。
    “你看到了吧……銘晟今晚很難過。”緊緊的盯著我,她像是再窺視什麽,“盡管他掩藏的很好,可是對於那麽了解他的我來說,又怎麽會不知道。”
    我坦然的與她對視:“你的言外之意,如果我沒有看到,就說明我不了解他是嗎?”
    “我說的話隻是我想說的,沒有什麽言外之意。”她習慣澄清,不像解釋。
    今晚我有些累了,手腕上的鐲子隻有一隻了,似乎象征了有缺陷的愛,在孤單的告訴我:“執我之手,終不能同老。”
    “林小姐,如果你真的那麽有自信,那麽所有的事情都去找江銘晟吧,我麵對的是江銘晟,他隻要說一句讓我走,我就絕不會留,我這樣苦苦堅持著,總是有我堅持的理由。”
    站起身,我已經用行動下了逐客令。
    “你先冷靜聽我把話說完可以嗎?”她這話聽起來不像是懇請,倒更像是命令。
    雖然我不想聽到任何會戳傷我的話,可是我也沒有不妥協的理由不是嗎?
    再次坐了下來,我問她:“你想說什麽,就挑重點的說吧。”
    “上次你去泊爾尼,有沒有覺得被人跟蹤了?”她的話令我心一驚,似乎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就提到過這件事,隻是當時我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並沒有過分去糾結,如今再次被她提到,我才驚覺此事非比尋常。
    “是你?”我挑眉,原來那一天,我真的不是錯覺。
    “是的。”她沒有隱瞞,繼續深入的解釋:“我隻是偶爾得知他在泊爾尼出差,壓不住心裏迫切的思念,所以我飛到了泊爾尼,我的初衷隻是想看他一眼就好,我以為他已經不再需要我,卻沒想到……”
    心漸漸的往下沉淪,越不相信一切是冥冥注定,事實上卻都是注定好的,那一天,我也去了泊爾尼。
    “沒想到他的身邊會有另一個女人,而那個女竟與我如此神似。”停頓後她娓娓訴說,臉上的表情難掩感慨。
    “我以為他會恨我一輩子,我以為他這一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我,可是,你的存在證明了一切都隻是我的誤判,你的存在同樣證明了,他還愛著我。”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來過,我還會不會在那一天去了泊爾尼?如果我不去泊爾尼見我想見的男人?那麽,林美琪是不是就不會看到我?不會看到我就不會因為我和她容貌神似,從而堅定的認為她的位置從來不曾被取代過,那我和江銘晟之間又怎會像現在明明近在咫尺,心卻天涯“是不是那一天你沒有看到我,你就永遠都不會回來?”強忍心裏的傷感,我淡淡質問。
    “是的,我不會回來,如果你知道我為什麽會走,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麽不回來。”
    這個時候,再懊惱不該去泊爾尼又有什麽用?人生沒有如果,倘若一切可以重新來過,人生又何來那麽多的遺憾?
    況且,就算不再泊爾尼,也可能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她就發現了我的存在。
    我不可能永遠藏在江銘晟的口袋裏。
    “你離開多久了?”
    “四年。”
    四年前她離開,事隔一年,江銘晟遇見了我,那一場可以避免的邂逅,成了我一生打不開的結。
    “既然他那麽愛你,又為什麽要讓你走?”我辛酸的問,失落於這坎坎坷坷的三年。
    “總是有原因的,而且不小。”她表情不願多說,繼而轉向新的話題:“前些天我才知道了一件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
    “什麽事?”我迅速問道,總覺得隻要是和她有關的事,必然和我脫不了關係。
    “今年的三月初三和三月初七,你是不是沒有見到銘晟?”
    我有一瞬間的失神,我和江銘晟又不是如膠似漆,總有隔幾天不見麵的時候,我怎麽知道她指的到底是什麽時候的事。
    “有些想不起來了,怎麽了?”我反問。
    “因為那一天他得知了我要結婚的消息,剛好三月初三和三月初六是我們相識和相離的日子,他去了長築的別院,在我曾經喜歡記錄心情的記事本上,每天寫下了一句話。”
    她從包裏掏出一張照片,揚起來給我看,指著照片上的法國男人說:“這個人差點就成了我結婚的對象,但我並不愛他,我隻是想斷了自己的期待和幻想。”
    將照片重新扔進包裏,她又說:“我不知道銘晟是怎麽得知我要結婚的消息,或許他這幾年一直在默默的關注我,不然他不會知道。”
    這句話我倒是相信的,我完全相信江銘晟有安排眼線的嚼好。
    “那一天去泊爾尼也是一樣,我本來隻是想去看他最後一眼,隻要見他最後一麵,我就會死心塌地的回法國和一個我不愛的男人結婚生子,偏偏老天垂憐,讓我意外發現了你的存在。”
    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的存在是多餘的。
    “我回法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取消婚禮,第二件事就是將工作調回國內,第三件事就是去了長築別院。”
    如果她不斷續說下去,那麽我就不會知道另一個事實。
    “當我翻開那個記事本,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想,他果然是愛我的。在四天裏他分別寫了如下的幾句話”
    三月初三,聽說你要結婚了,祝福。
    三月初四,你不在的地方,果然冷清。
    三月初五,已經三天不曾離開,可能外麵陽光太刺眼。
    三月初五,想念,最後一天。
    我的心突然惶恐到了極點,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為我突然想起了自己被綁架的那次,江銘晟消失的那幾天,難道……難道“發現銘晟因為我要結婚竟然把自己關了四天,我確信自己回來是對的,是老天不讓我活在遺憾中,也許銘晟寫那幾句話的時候,他從未想過我會有回來的一天。”
    她最後說的幾句話我根本就沒在意聽,腦中糾結的是江銘晟那一次的消失是不是和林美琪說的是同一次?
    我想我可能真的老了,我的記憶力竟然衰退到這種程度,我竟然想不起來那麽重要的一天到底是哪年哪月哪日。
    心裏有個叛逆的聲音再質問:“真的想不起來了嗎?還是刻意不願記起?你明明就知道的,為什麽不肯麵對現實?”
    麵對現實的結果就是,嚴無常離開的日子和江銘晟消失的日子緊緊相連。
    “我累了,不送。”站起身,這一次不管她還要再說什麽石破天驚的事,我也不會聽下去了,我的心能承載的重量是有限的,超負荷的承載會讓我越來越喘不過氣。
    我站在二樓的窗邊,終於看到了林美琪離開的背影。
    掏出手機,我撥打江銘晟的電話,有些話我需要問他,也需要跟他說明白。
    電話一接通,他沒有說話,在等我開口。
    沒關係,他可以一直這樣沉默,隻要他覺得我接下來說的話他能一直保持平靜就好。
    “嚴無常瘋狂找你的幾天,你其實在懷念你的舊愛是嗎?”
    “當你懷念完了,才知道我被綁架的事是嗎?”
    “你唯一可以慰藉思念之情的替身被人綁架,你緊張的單槍匹馬就入了虎穴是嗎?”
    “夠了!”他發出一聲暴喝,不讓我再斷續說下去。
    剛剛不是很淡定嗎?為什麽我才隨便說幾句,就淡定不了了?是因為被人說中心事的無措令他不習慣也不適應嗎?聽的人不想聽,隻要說的人還想說,就必須要說下去!
    “其實嚴無常就是你間接害死的,如果你不是去懷念你的舊愛,如果你有計劃的出現在李昱他們麵前,那麽嚴無常不會因為找不到你而慌了手腳,不會因為要救我們而中了槍,更不會因為中槍後就那樣永遠的離開了……”
    一直都以為嚴無常是因我而死,直到今天我才想明白,江銘晟所有的愧疚都與我無關,他愧疚是因為他覺得他該愧疚,若不是一時兒女情長,他不會失去了他最親的人,跟了他十年的兄弟。一切的一切,都隻是因為他的一失足而成了千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