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江母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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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沒心情吃飯,下午三點江母終於醒了,我一看到她睜開眼,內疚的抱住她說:“阿姨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高血壓,你罵我吧……”
    她虛弱的笑笑,摸著我的臉頰說:“沒事,沒死就行。”
    “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準備?”
    她搖搖頭,意興闌珊的說了句:“等會吧,現在不太想吃。”
    我撫她坐起身,倒了杯開水遞給她,然後說:“銘晟來過了,等了很長時間你沒醒,他公司有事先走了。”
    我想讓江母心裏好受點,就挑著能安慰她的話說,她聽了我的話,表現的很平靜。
    “來茴,你和他吵架了是嗎?”
    江母一句突兀的話讓我有些慌亂,極力掩飾臉上的不自在,解釋說:“沒有的事,我就是心血來潮。”
    “是因為林美琪吧?”她繼續追問,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解釋。
    江母才從急救室出來,我不想因為我感情上的問題再困擾她,一心隻想讓她養好身體。
    “來茴,你騙不了我的,你雖然很喜歡撒謊,可你並不擅長掩蓋。”
    這一句話仿佛直戳我的心底,從來沒有人會將我看的如此徹底,包括我的父母。
    我決定不再瞞她,況且,坦白是早晚的事。
    “阿姨,我想離開銘晟,我有些累了”聲音黯淡的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鞋尖,我有些迷茫。
    “我果然沒有猜錯,是因為林美琪是不是?”她一把抓起我的手,情緒頗為激動。
    我點點頭,盡管不想提到她,可這是事實。
    “太令我失望了!”她突然厲聲訓斥我:“人家才剛出現,你就想著消失了?”
    “我能怎麽辦?任何的挑釁或威脅我都不在乎,可是問題出在銘晟身上,悲哀的不是林美琪的出現,悲哀的是我發現我愛的人並沒有我想象中的愛我……”
    想起那一晚,他決絕離開的背影,以及今天再見時的冷漠,我覺得真沒必要再糾纏下去了。
    “不管問題是出在誰身上,你不爭取就先放棄,就是懦弱的表現,枉我這麽看好你,你果然比林美琪容易放棄多了!”
    我聽不懂她這句話的意思,緣於我對江和林的過去一無所知,因為什麽相遇,又因為什麽分開,就像一個謎,一個我想知道卻沒人願意說的謎。
    “來茴……”放軟了語氣,她像是忠告又像是勸慰:“愛情是一場不分輸贏的戰爭,如果你臨陣脫逃,那麽等於是不戰而敗,你希望像我這樣嗎?像我這樣一個人孤單的過一輩子嗎?離開了銘晟,你還會再愛上別人嗎?”
    她一連反問了我好幾句,我無從回答,雖然這樣懦弱的我連自己都討厭,可我真的有些累了,我根本就看不到未來,江銘晟好比那滄海,我站在隔岸處,滄海的另一頭,根本無法讓我期待……”
    “我勸你不要放棄,不是因為我喜歡你,隻是不想讓你留下遺憾,來茴,我不勉強你,再給銘晟一點時間,也再給自己一點時間好嗎?不到緊要關頭,不要輕易放棄好嗎?就算……是阿姨求你了。”
    我抬起憂傷的雙眸,哽咽道:“隻怕到最後傷了的仍然是我的心。”
    眼淚無聲滑落,我告訴江母:“曾經一個占卦先生說過,我是一個對愛執著的女人,我這一生感情十分複雜,會被愛囚的很深很深,當時我不理解,現在我終於有些明了,雖然他的話不能完全當真,但若是真的,那個囚我的人,一定是您的兒子。”
    江母有些震驚,但眼神繼而平靜。
    “任何事都是沒有絕對的,姻緣都非天能注定,一個占卦先生的話你又豈能當真,如果你一直記著他的話,你會一直往相反的方向走,直到有一天,你一回頭,才發現你的愛再也尋不見。”
    她的話不無道理,隻是我想不明白,她到底為什麽那麽不喜歡林美琪,而傾向於我,甚至聽到我要放棄不惜苦苦的求我留下。
    “如果銘晟選擇了別人,我再堅持也是枉然。”一句話決定了一切,哪怕我不放棄江銘晟,如果他放棄了我,我依然還是得走。
    “沒人比你更適合他。”
    “林……”我剛想提到林美琪,她迅速打斷:“那個女人,是最不適合他的。”
    一個人總有他適合或不適合的人,隻是江母又怎麽知道誰才是適合或不適合江銘晟的人呢?就算是她親生的又怎樣,感情的事誰也壟斷不了。
    “來茴,聽我一句好嗎?不要輕言放棄,最起碼在銘晟還沒有做出選擇的時候,不要這麽輕易就逼他做出選擇好嗎?”
    心裏很矛盾,很掙紮,在去與留之間,一籌莫展。
    “你讓我陪你坐摩天輪,陪你玩過山車,我明知自己可能挺不住,也為了讓你高興而向你妥協,難道讓你對我妥協一次就這麽難嗎?”
    在江母迫切而犀利的眼神下,我終於妥協的點了頭。
    一切隨遇而安,這一次我就當是為了江母堅持著,以後的日子裏,我會讓自己學會不在乎,如果沒有人在乎我,我為什麽要去在乎別人?
    江母在醫院裏住了三天,第四天來接她出院的竟然是江銘晟,這三天裏,他一次沒來過,隻是打過兩回電話,也許他不是不想見他母親,他不想見的隻是陪著他母親的我。
    我們已經有好多天沒再說過話,看到他的一瞬間雙眼一片模糊,我故意站在醫院的過道裏,眺望著窗外,這樣就不會讓他看到我憂傷的雙眸。
    他把母親抱上了車,老馬跟著後麵拿東西,我沒有跟過去,片刻後老馬折回身對我說:“夫人在等著你呢。”
    恩,我點頭,使勁拍著僵硬的臉頰,努力裝作無所謂,既然有人看起來無所謂,我一定要比他看起來更無謂。
    站的有些久剛邁開步伐,腿一陣痙攣,我竟然抽筋了,頓時痛的蹲下身,眼淚奪眶而出。
    坐在了地上,雙手摟著小腿使勁的揉捏,哪知越捏越痛,像故意不讓我走一樣,持續的痛著“怎麽了?”久違的聲音,我抬起頭,迎上的是江銘晟漠然的雙眼。
    繼續揉著小腿,我不想解釋任何,片刻的沉默後,他蹲下身,或許是知道了原因。
    他雙手握住我的小腿,使勁的拉直,我痛的緊咬著牙,眼淚更是無法抑製的迸出眼眶,腿雖痛,心更痛。
    疼痛感漸漸的消失,我慢慢縮回腿,江銘晟站起身,居高臨下的說:“抽筋的時候,越這麽抱著越痛,伸直了忍一忍就過去了。”
    這話明明是關心的話,可他去說的絲毫不帶感情。
    用力的站起身,我亦步亦趨的向醫院外走去,江銘晟留給我的隻是俊挺的背影,若放在以前,他應該是撫著我的,那些原本以為不會改變的東西,終是抵不過林美琪的出現。
    “來茴,怎麽才來?”江母眉頭輕擰的望著我,繼而轉向江銘晟,查看我們臉上是不是有爭吵過的端倪。
    “剛腿抽筋了。”我沒有撒謊,事實就是如此。
    車子從醫院開到江家,不過短短的二十分鍾,對我來說卻無比的漫長。
    我撫著江母到了樓上,替她整理好床褥,然後陪著她聊天,一直聊到她入睡,下樓的時候,江銘晟坐在沙發上。
    我從沙發上拿起背包,經過他麵前的時候,什麽也沒說。如果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那我唯有成全和配合。
    一隻手臂用力的拉住我,接著他打破了沉默:“魚和熊掌我從未想過兼得,況且你也不是魚,她也不是熊掌。”
    “那是你的事。”我冷冷的回了五個字,倔強的不肯回頭。
    “那對鐲子……”
    心一揪,我迅速打斷:“我不想再提。”
    “你為什麽這樣?。”
    這一次我回轉了視線,堅定的說:“我為什麽這樣?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我掙脫他的手臂,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一晚,我望著他的背影漸漸走遠,給他那麽深情的呼喚,卻喚不回他一個堅定的轉身,那一晚,我的心成了他走過之後的深淵,沒有留下一絲繾綣。
    憶園裏突然變得冷清了許多,許是江銘晟許久不曾來的緣故,有時候我會想,也許那一天他拉住我的時候,我不要維護那可憐的自尊,我們可能早就已經重修於好。
    悶熱的七月,驕陽似火,悶得人心都跟著慌,打開空調,我躲在房間裏哪兒也不想去。
    咚咚……陳媽來敲門,手裏端著一碗綠豆湯。
    “快喝了它吧,清清火。”她將綠豆湯遞到我麵前,道了聲:“謝謝”我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季小姐,想跟你說個事。”陳媽欲言又止的盯著我。
    “哦什麽事,你說?”
    最近我迷上了繪畫,除了上班時間,其餘的時間全都用在了繪畫上,當所有的精力傾注於某一件事物,你會發現原本浮躁的心很容易趨於平靜。
    “我女兒生了,我女婿是個孤兒,從小死了娘,所以現在……”她有些為難,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我停下手裏的畫筆,關切的問:“所以你女兒現在月子沒人照顧是嗎?”
    “恩恩。”她用力點頭。
    “那你趕緊收拾衣服去照顧吧,這種事我能理解的。”
    陳媽麵露喜色的連聲道謝,我從首飾盒裏翻出一塊玉觀音,然後遞給她說:“這個給你,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不行,不行,怎麽能要季小姐的東西。”她連連擺手。
    “拿著吧。”我硬是把玉觀音塞到她手裏,雙眼迷茫的說:“這些東西我以前用不上,現在就更不用上了。”
    江銘晟送的東西從來都是價值不菲,可是在我看來,再名貴的東西,也抵不過他一個專注的眼神。
    “我不在的時候,你要照顧好自己。”陳媽收了我的心意,關切的囑咐。
    “沒關係的,我總是要習慣無人照顧的一天。”別有用意的一句話,陳媽並不理解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