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攪亂了我的心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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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呢喃像細細的枝條,攪亂了我心裏平靜的湖泊。
“你不想說的我從來都不問,所以我才有那麽多的不知道,這些我都不計較,我計較的是那一晚,你不該說出那句薄涼的話,如果你懂我,你真的不該說。”
江銘晟沉默了,似乎每一次我隻要提起林美琪或跟林美琪有關的,他就會習慣於沉默。
他不會知道,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這種沉默,在我看來,那就像是一種刻意的回避。
“如果你不想聽我提到這些,我以後不提便是。”冷冷的開口,我掙紮著站起身。
他一把拉住我,我又跌了回去,又是一段漫長的沉默,他終於沉重的開口:“對於她……我有很多的無奈。”
“什麽無奈?”我迫不及待的詢問。
他搖搖頭,並不打算細說。
“你又不想說了?”我難掩失落,如果愛我,為什麽總是有那麽多不想對我說的話“我告訴你這塊玉的來曆好嗎?”終不忍看到我眼裏一再的失落,他想用另一種方式彌補我。
我點點頭,比起什麽都不說,知道玉的來曆已經算好。
“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他眼神就那樣暗了下去,顯然這個話題他並不是很想提到。
我有些驚詫,之前從江母口中大概想象過江銘晟父親的模樣,以為像他那樣的人,就該在地球上消失,可是江銘晟又是怎麽把他找出來的呢?
“是你找他的,還是他找你的?”我問的小心翼翼,唯恐傷了他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當初跟我母親分開後,他就混入了黑道,像他那種坐吃等死的人,黑道比較適合生存。”
江銘晟的臉上,有著無比複雜的表情。
“十二歲那一年,他一次出現在我麵前,告訴我,他是我父親。而我隻說了一句話:我的人生,不需要父親。”他落寞的笑笑,“來茴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是個早熟的孩子。”
心裏如同吃了黃蓮一樣的苦,他問我知不知道,可我卻不能回答我知道。
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若不是經曆了別人不曾經曆的,他又怎麽會知道他的人生,需要什麽不需要什麽?
“他告訴我他是混蛋,我沒有反駁,事實上我就是這麽認為的,盡管我母親從未在我麵前提過他一次,可是我的外公去提過無數次。”
緊閉雙眼,像在回憶裏找尋已經被遺忘的記憶,“任何能刺激我的話,他老人家都不會放過,我六歲的時候,他告訴我:知道你為什麽沒有爸爸嗎?因為你的爸爸是個人渣。盡管那時我其實對人渣這兩個字都沒有多少概念,可他仍然會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十歲的時候,他開始對我形容父親的醜陋,金錢至上,情義至下,一遍遍,一次次,直到我通過他對父親的描述而認識了這個社會的無情,方才罷休。”
我開始痛恨江銘晟的外公,雖然他已經是一個過輩的人,可是我仍然很痛恨,痛恨他在江銘晟年幼的時候灌輸了那麽多不美好的思想。如果他還活著,我一定會質問:不管江銘晟的父親是誰,你難道不是他的外公嗎?不能給他創造一個充滿愛的環境,你和他的父親又有什麽區別?
這些話,終是沒有機會對他說了,我隻希望若是我與江銘晟能走的長久,可以用我的愛去彌補他年幼時留下的遺憾。
“再稍大一些,他就開始告訴我父親是怎麽騙了母親懷了我,又是怎麽在金錢麵前露出了貪婪,再那種日日夜夜的洗腦之下,你認為我會在十二歲的時候,說出我的人生不需要父親的話會不正常嗎?”
心疼的看著他,我無言以對。
“來茴……在這樣的情形下,我恨他也是應該的對嗎?”他忽然像個孩子似的靠在了我肩上。
我默默的點頭,輕聲說:“是的,應該的。”
“可我卻突然在某一天不恨他了。”他的聲音愈發的傷感,這樣的江銘晟我真的很少看到。
“為什麽?”
“因為……再也沒有機會恨了。”無力的說完這句,江銘晟緊緊的抱住了我。
再也沒有機會我心裏糾結著這句話的含義,什麽叫再也沒有機會,難道“他死了,在六年前。”
心狠狠的收縮了一下,我萬萬沒想到,江銘晟的父親已經死了,如果他今晚沒有跟我提及此事,或許我還會以為他父親此時正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坐吃山空。
這一刻麵對他極度的失落,我終於明白了什麽叫親情無可改變。
“那一天,他領著一幫兄弟跟其它幫派的人搶地皮,不幸被刀捅死……”
或許提及了不想提及的往事,他有些反複無常的糾正:“不對,是在見到我以後才死的,你還記得w市的那個陳真嗎?是他來通知的我,他以前就是跟著我父親混的小弟,當我連夜趕去的時候,父親已經被那些人折磨的不成人形……”
“他們打他,羞辱他,用槍指著他讓他下跪。父親臨死前跟我,如果不是想見我最後一麵,或許他撐不了那麽久。”
有時候一個人絕情絕義,或是一個人貪慕虛榮都跟他有沒有尊嚴是兩回事,他有可能會負了江銘晟的母親,卻不一定能忍受被人極盡的羞辱。
“我從小就被逼著練跆拳,所以那一晚看到父親被折磨,可想而知我憤怒到了什麽程度,整整打鬥了三個多小時,帶的一幫兄弟死傷慘重,我雖然如願救下了父親,然而……很多東西卻在那一天就已經被定局。”
江銘晟最後一句話說的像一個團霧,我不明白什麽叫很多東西都在那一天被定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我才明白那一天,他所謂被定局的到底所謂何事。
“既然你已經救了你父親,他又怎麽會死呢?”這是我最疑惑的。
“其實救了父親後我才知道,他腹部不知何時已被捅了一刀,失血過多再加上心理上的折磨,送到醫院沒挨過三天就走了,臨終前,他給了我那塊玉。”
我斜靠在他懷裏,他的指尖在玉體上輕輕滑動,“父親說:他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這塊玉,他知道我不需要,可是他隻想給我留下一份念想,好歹父子一場,再怎麽否認,我身上也流著和他同樣的血液。所以我收下了那塊玉,他欣慰的閉了眼……”
江銘晟的聲音漸漸沙啞,“不管再怎麽恨,也改變不了血濃於水的事實,他活著的時候沒有感覺,直到走了的那一天才終於領悟,奈何已經晚了。
終於說出了那一段塵封的往事,他沉默了很長時間,我知道他是在逼迫自己走出那些傷痛的記憶隻要給他時間,他會很快就會調整好狀態,我相信他,一直都相信。
“來茴,現在你是否能明白這塊玉對我的意義?”終於在經過了漫長的等待後,聽到了他的聲音。
“我能明白,可是……這是你父親唯一給你留的東西,你為什麽要給我?”
“這正是重點。”他專注的凝視我:“你還是不能明白,對我如此重要的一塊玉為什麽要給你嗎?”
“因為你在乎我嗎?”我有些感動的問。
“豈止?”眉頭輕挑,他又說:“把如此重要的東西給你,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你在我心裏並不是無足輕重?”
我想了想,如果這塊玉對江銘晟真的很重要,那就確實證明了我在他心裏並不是沒有份量反手摟住他,困擾在我心裏這麽久的難過,終於因為玉的傳說而被打破。
我真的低估了這塊玉在江銘晟心裏的份量,當然讓我看清這個事實的肯定是曾經對他最熟悉的人。
麵對十幾天未見的林美琪,我忍不住一陣感歎,倘若以後天天都不用見到她該多好我是不會主動去找她了,可這並不代表她也再不來找我了,不管江銘晟的懷抱多麽溫暖如初,我始終明白,隻要林美琪一天不死心,那都不是長久的。
“季小姐,你和銘晟已經冰釋前嫌了嗎?”她坐在咖啡館明亮的一角,對我露出燦燦的笑。
不過看在她終於自覺的在我麵前將sun改成銘晟的份上,我不計較她看似燦燦實則諷刺的笑。
我習慣於坐在陰暗的地方,所以我露不出她那種燦燦的笑。
“隻有經不起風雨的愛情才會不堪一擊。”我淡淡回答,語言不卑不亢,來前就已經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如果說我們三個人命中注定要這樣剪不斷理還亂,那就隻好聽天由命的等到自動了斷的一天。
“你現在看起來很自信嘛?”她肆無忌憚的笑了兩聲,繼續囂張的說:“不過沒關係,不管怎樣我堅信我才是笑到最後的人,銘晟隻是對某一件事心存芥蒂,當我解決了那件事以後,也就是你們結束的時候,銘晟這一輩子……是負不了我的。”
不得不承認林美琪每次都能很好的影響我心情,盡管來前千交代萬囑咐,季來茴你不能在氣勢上輸了林美琪,可總是說不上幾句,我的堅持就會被她毫不客氣的推翻。
“你的自信看起來比我更甚。”勉強鎮定情緒,我開始思索用什麽方法才能挫一挫林美琪的銳氣說我們昨晚歡愛了?
這籌碼也太庸俗了,是男人都會有性趣,這個根本不能體現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愛。
說他媽很喜歡我?
這理由貌似更牽強了,她肯定會說,他媽喜歡你他不喜歡你頂個鳥用“那是肯定的,我比你的機率大,你和我相差的距離好比藍天和大地,我怎能不自信。”她愈發的囂張。
我得想個法子,我不能這麽讓她刺激了,再讓她得瑟下去,我就被她踩在腳底永世翻不了身了!
視線被一陣刺眼的光芒指點了迷津,腦子瞬間有了辦法,隻是不確定效果如何。
林美琪今天穿了v字型的包臀迷你裙,雪白的頸項掛了一條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在陽光的折射下,發出了一道道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