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寧神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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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悶的走進浴室,把門一關,好好的洗個澡是正事,管它外麵是誰敲門!
躺在浴缸裏,心裏老是安靜不下來,以前洗澡對我來說,是最寧神的一件事,可此刻,卻被剛才那一陣敲門聲擾的心煩意亂,灑了再多的精油也沒用,靜不下來就是靜不下來。
我煩的原因是什麽?難道是擔心敲門的人是江銘晟嗎?
可是剛才我一直回頭,根本沒見他跟過來,而且如果是他,他不會不吭聲,一想到有可能是什麽心懷不軌的流氓,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一個女人,總會有不安的時候洗好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我正用毛巾擦拭著頭發上的水,咚咚……索命一樣的敲門聲再次傳入耳中。
“到底誰啊?說句話會死嗎?再不說話我報警了”
敲門聲嘎然而止,我拿出手機撥了江銘晟的電話,我想如果真的是他,手機鈴聲一定會響,可是電話都被接通了,我也沒聽到門外有任何的響聲。
“喂,來茴?”他輕聲詢問。
“你在哪?”我期盼的問,其實我倒希望他說在門外,這樣我反而能安心一些。
“還在別墅,你到家了?”
“哦……那晚安了!”迅速切斷電話,心裏一陣失落和惶恐,原來他根本不在門外,那敲門的人到底是誰趕緊爬到床上,用被子緊緊的捂住頭,希望可以一覺睡到天亮,然後根本沒有什麽敲門聲,明天就搬到江銘晟的那幢別墅了,有陳媽在哪裏,我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太過擔心。
咚咚再次傳來的敲門聲,幾乎要把我折磨瘋了,我猛的跳下床,實在是忍無可忍,管他是什麽流氓土匪,也管他是什麽妖魔鬼怪,要是不弄個明白,就算是死也不能瞑目!
“誰?是誰敲的門?”
我站在門口,對著外麵寂靜的夜呐喊了幾聲,沒有回應,除了風聲就隻有海浪聲,鬱悶的轉身,正欲關房門之時,身後突然竄出一個人,然後將我橫抱了起來,我嚇得尖叫一聲:“誰?你是誰?”
從極度震驚中抬起雙眸,我被驚呆了,竟然是江銘晟,但是震驚之餘,我沒有驚喜,反而是控製不住的怒氣。
“你幹什麽?”掙紮著跳下來,我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對他裝神弄鬼的行為十分惱火!
“原來你竟然住這裏。”他打量了一下四周,雙手環胸:“我沒有要嚇你的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你不是你還在別墅嗎?”我衝他咆哮。
“我隻是想讓你迫不及待的搬走而已。”他戲謔一笑:“搬到你該搬的地方。”
“你這個混蛋!”我用力的捶打著他:“你是嫌我還不夠煩是不是?”
江銘晟牽製住我的手腕,湊近一點說:“要不要我打電話讓人送一車方便麵給你捏?”
“不要”
“你不是捏了就會高興?”
“看到你,捏再多的方便麵也沒用!”
“那怎樣有用?”他眼神誠懇,仿佛隻要我說,他就會做。
“你消失。”
簡單的三個字,我隻不過是想利用這最後一個晚上,好好的理清我和他之間的關係,然後做出最理智,也最適合我的選擇“恩,那好。”他理了理被我剛才拉扯的有些淩亂的西裝,轉身往門外走。
“我走了?”到了門口,他一隻手放在拉手上,扭轉頭提醒我。
“走吧走吧。”我不耐煩的揮手。
他真的拉開了門,然後他也真的走出去了,再然後,門關了,再再然後,他又突然推開門,又一次強調:“我真走了?”
“好啊!我知道了行不行?”慌亂的要抓狂:“江銘晟,你真要把我折磨瘋了……”
周遭終於一片寧靜,再沒有敲門聲,也沒有說話聲,靜的連大海的浪濤聲都跟著蕩然無存。
他真的走了嗎?我悄悄的走到門邊,拉開門往外一看,天哪,迅速關門,他根本沒走,而是戲謔的等著我出現。
我關門的速度很快,但也沒有江銘晟手伸的快,隻聽他嗷一聲慘叫,我就看到了他被夾在門縫裏的手慌亂的拉開門,他抽回手,臉上的表情似乎很痛苦,我顫抖的去拉他的那隻手:“有沒有事?給我看下”
江銘晟一閃,讓我抓了個空,他隱忍的說:“沒事。”
“你幹嗎要伸手啊?”我心痛的質問他:“不是說了要走了嗎?”
“恩,現在就走,你快進去睡吧。記得門反鎖好。”
他僵硬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衝我點點頭,然後轉身就要走。
“可是你的手怎麽樣了,給我看一下啊?”我衝到他麵前,堅持要驗一下有沒有受傷。
“說了沒事了,再糾纏我,可別後悔。”
他衝我曖昧一笑,然後匆匆在我額頭上吻了吻,決然的離去。
我盯著他的背影,不知該不該再說些什麽,也許江銘晟跟到這裏,隻是不放心我一個人半夜行走,現在看到我平安到達,他或許就覺得放心了,可是,為什麽要走的這麽急,其實我也並不是堅持他一定不能留下來訕訕的關了房門,無力的走到床邊,無力的躺下去,仰望著頭頂的吊燈,刺眼的光芒似乎蒙蔽了我的雙眼,讓我一瞬間什麽也看不到。
眼睛看不到的時候,心就能感覺的到,驀然間,我就想起了那一晚在海邊,在礁石上,江銘晟的新司機戴言說的一句話,說江銘晟的手到現在還沒有恢複好,那麽剛才,他臉上痛苦的表情都是真的?他不讓我看,隻是不想讓我擔心?
震驚的坐起身,我不顧一切的跑了出去,對著外麵空曠的四周歇斯底的喊了一聲:“江銘晟!”
他已經走了,我喊的再大聲也沒用,於是我就衝著他剛才消失的方向奔過去,遠遠的,我看到了,在海的一角,他安坐在那裏,模糊的背影,透著落寞的孤單。
我奮力跑過去,站在他的身後,哭著喊道:“江銘晟……”
他驚愕的回頭,然後迅速走到我身邊,關切的問:“怎麽了?”
“你為什麽就不能給我一點思考的時間?你為什麽非要讓我無時無刻的記掛著你?你為什麽要再次出現在我生命裏?你為什麽不能讓我度過一個沒有江銘晟的人生”
我撲進他懷裏,肆無忌憚的痛哭,愛這樣一個人,愛了四年。自己的心,被推下了懸崖,兩次。本想後半生平平靜靜,“愛”這個字,再也不要提了。可他卻還是霸道的入侵了,讓我一顆堅定的心,被挖掘的連根撥起,所有的堅持,也都因他一句,江銘晟唯一愛的隻是季來茴。再難堅持“不是我不讓你度過一個沒有我的人生,而是我不能度過一個沒有你的人生。”
他用一隻手替我擦拭眼淚,我迅速抓起他的另一隻手,哽咽著問:“到底有沒有事?為什麽明明痛卻不跟我說”
“不是很痛。”他擁我入懷:“比起沒有你的那兩年,這些痛根本不算什麽。”
他總是這樣,輕易的一句話,就能讓我所有的偽裝徹底消失。
江銘晟回了我住的地方,剛才在漆黑的海邊什麽也不看見,此時借助明亮的燈光,我終於看見了,曾經那雙讓我溫暖和無限留戀的手掌,其中的一隻有著密密麻麻的疤痕,被門夾了一下,手掌已經腫起,令那些傷疤突起的更加慘不忍睹“這隻手已經不靈活了嗎?”我蹲在他麵前,含淚問。
他搖搖頭:“沒什麽,別胡思亂想。”
“跟我說實話行不行”我難過的咆哮,明明我都看到了,為什麽還要讓我裝瞎子!
“一點點而已,基本上沒什麽大問題。”他還是避重就輕的回應我的逼問。
我撫摸著那些疤痕,有當初被玻璃渣劃了以後留下的,也有那一天砸在墓碑上留下的,不管是哪一條,都是與我有關。
“當初醫生說的話你都忘記了嗎?讓你以後要注意,你為什麽就是不聽?”
我真的好恨,恨他傷了自己,卻痛了我的心。
“真的沒什麽,除了沒這隻手外形好看一點外,溫暖的程度還是一樣的,不信試試?”
他用兩手隻掌捧起我的臉,然後過了一會問我:“怎樣?是不是兩邊都溫暖?”
“我拿藥水給你擦。”輕輕低下頭,我利落的擦掉眼角的淚,如果再這樣僵持下去,我會很難過。
跑到臥室找了一瓶活絡油,然後坐在江銘晟身邊,抓起他的左手放在我的膝蓋上,輕輕的擦拭著,一遍又一遍,很輕也很柔。
“這個有用嗎?”他凝視著我專注的表情,笑著問。
我揚了揚手裏的小瓶子:“可以消腫,散瘀,止痛,你說呢?”
“其實不擦也沒關係,隻要用力碰一下,就會腫的厲害,然後過兩天自己就會好。”
他說的雲淡風輕,孰不知,我其實聽的很心疼。
“放心吧,以後有我在,我不會讓它自己慢慢好,我要讓它立馬好!”
擰上瓶蓋,我正準備要放回臥室,江銘晟猛的抱緊了我,他欣慰的說:“來茴,這句話我很愛聽。”
“呃,哪句?”我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
“最後一句。”
回味了一下,最後一句確實說的很動聽,隻要有我在,一切都會好的。
“有可能是騙你的喔……”我衝他婉爾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我笑的太迷人,江銘晟有一瞬間的呆愣,就那樣傻傻的凝視著我,我實在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就抗議的說:“看什麽看,我臉上有東……”
“唔……”不等我說完,他已經情難自持的吻了下來,霸道的吻有著火一樣的溫度,輕撩著我幹澀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