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探視林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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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淚瞬間衝出眼眶,我傷心的不是他跟我說話的態度,我傷心的隻是他為什麽覺得他不屑做的事,我就連問的權利都沒有他還是沒有跟我解釋,無情的越過我,走到門邊,我絕望的蹲在地上痛哭失聲,在他拉開門的一瞬間,最後衝他咆哮了一句:“江銘晟,你的世界從來就隻有你自己!”
    不知哭了多久,我擦幹眼淚,低著頭離開了江銘晟的公司。
    攔了輛車直奔警察局,回想林默為了我而沒有對江銘晟開槍,可是現在我卻連什麽也給不了他,我還有什麽顏麵來麵對他?
    昨晚的兩名警察還記得我,當然更記得江銘晟,頭兒上前熱情的詢問:“江太太,有什麽事嗎?”
    “我有個朋友聽說今早被你們抓過來了?我想看看他可以嗎?”
    “哦,叫什麽名字?”他吃驚的問。
    “林默。”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我多麽希望這不是事實。
    “哦他呀……”停頓了一下,他不可思議的反問:“這個姓林的不是在江總車裏放炸藥的嗎?怎麽會是……”
    我明白他疑惑的是什麽,他一定覺得既然會在江銘晟的車裏放炸藥,應該是仇人人才對,怎麽反倒成了我朋友。
    “說來話長,我見見他可以嗎?”
    那名頭兒想了想:“好吧,你跟我來。”
    “你幸虧來的早,要是明天來就看不到他了……”頭兒隨意的一句話,驚得我停下腳步。
    “為什麽?”難道江銘晟連活都不讓他活?
    “明天就轉到w市的監獄了。”他解釋。
    原來是這樣,我沒有鬆口氣的感覺,反而覺得更沉重,沒有自由的人生,不管是在哪裏,其實都一樣。
    “你進去吧。”他指著其中一間拘留室,對我揚了揚手。
    “謝謝。”
    站在門外,我始終沒有勇氣跨出那一步,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林默,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麽猶豫了很久,也掙紮了很久,我終於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林默平靜的坐在椅子上,雙手被鎖上手銬,蒼白的臉上有著對人生看透的絕望。
    心裏一陣刺痛,我輕輕的喊了聲:“林默……”
    他驀然睜開雙眼,驚詫的把視線移向我:“你怎麽來了?”
    “對不起……”沉默了幾秒,我終究能說出口的,隻有這三個字。
    “為什麽要說對不起?”他疑惑的問。
    “我以為江銘晟會放過你……沒想到……”無力的垂下頭,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歉疚的心情。
    他笑了笑:“來茴,你過來。”
    舉步維艱的走向他,盯著他瘦削的臉龐,連笑都是這麽的淒涼。
    “其實你不用內疚。”他淡淡開口:“江銘晟沒把我怎麽樣。”
    震驚的抬眸,我一時間徹底迷惑了,什麽叫江銘晟沒把他怎麽樣?他都已經被立案了,還叫沒怎麽樣嗎?
    “是我自己自首的。”在我疑惑的目光下,他雲淡風輕的說了句。
    “為什麽?”我徹底呆住了,整個人差點失去重心摔倒在地“因為覺得活著很累,所以就想自我了斷。”
    我盯著他對生活失去希望的雙眸,突然間淚流滿麵,慢慢的蹲下身,我握著他手哭著說:“林默,是我讓你失望了對嗎?可是就算我讓你失望了,你也不能這麽傻,你為什麽要來自首,地球離了誰都照樣會轉,你何必要這樣苛刻的對待自己,你何必呢……你何必……”
    每一聲何必都夾雜著一滴眼淚滾落而下,滴在林默緊握的雙拳,他的手指漸漸鬆開,然後他握住我的手:“來茴,不怪你,怪隻怪我自己當初太傻,中了江銘晟的圈套,親手把你送入了虎口。”
    他還是對江銘晟心有芥蒂,卻不想再跟他鬥下去了,也許他知道,就算再鬥二十年,也鬥不出任何的結果“他已經答應會放過你,你離開這裏回美國不行嗎?你還這麽年輕,為什麽要傻到做出這樣的選擇?就算你是犯了故意殺人罪,但江銘晟也是欠你的,從此一筆勾銷誰也不欠誰,你現在跑到這裏自首,你是想讓我內疚一輩子嗎?”
    他苦笑了笑:“我不是為了讓你內疚,也不需要他的施舍,早在我父親去世的那一天,我就已經對人生失去了信心,那時候一直為了你堅持著,因為有足夠我堅持下去的信念,所以走到了今天,現在,你已經有了你所愛之人,也即將要成為他孩子的媽媽,我活這個世上,完全就是多餘的。”
    “林默,你不要說的這麽極端,你不是為了誰而活,你是為了你自己而活”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讓他明白,他的人生和季來茴無關。
    “我這一生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鬆開你的手,無數個日日夜夜,那種自責的絕望就像是毒藥侵入了血液,讓原本鮮紅的血慢慢變黑變臭,直到無法再苟延殘喘。”
    雙腿已經蹲的麻木,林默的手也漸漸變得冰冷,他凝視著我的臉龐,遺憾的說:“要不是帶上了手銬,真想再抱你一次。”
    我緩緩站起身,擦了擦眼淚,伸出雙手緊緊的抱住了他,這個曾經我愛到死的男人,卻在不斷流逝的歲月裏,慢慢淡出了我的生命,直至再也回不去兜兜轉轉的輪回,不厭其煩的重複錯過與相遇的劇情,殊不知一些人,一旦錯過便是永遠。
    林默的肩膀輕輕的聳動,他哽咽了一句:“來茴,我可以最後吻你一次嗎?”
    我知道他哭了,不僅僅是對人生的絕望,更是對這段感情的遺憾,擁有的時候,以為愛情憑著真心就可以留守原地,失去的時候才明白,原來沒有愛情會在原地等待。
    我點點頭,在林默悲哀的人生裏,我能為他做的,僅此而已他站起身,直視著我,曾經那一雙被女同學們視為世界上最憂鬱的眼神,此刻掛滿了晶瑩的淚水,他的臉龐漸漸向我靠近,我緩緩閉上雙眼,一行清淚被關在眼皮之外。
    他的吻落在了我冰冷的唇,帶著一絲膽怯,一絲緊張,一絲小心翼翼。
    臉頰有涼涼的液體,我知道,那是林默的眼淚,這不是戀人間纏綿的吻,也不是無法相愛壓抑的吻,而是感情走到末路,永生不相見的離別之吻。
    砰一聲,拘留室的門被人推開,接著江銘晟走了進來。
    他看到了,我抱著林默,含淚相吻。
    沒有任何多餘質問的話,他拉著我往外走,我用力的掙紮著呐喊:“等一下。”
    轉過身,強忍著心痛,最後說了句:“林默,保重。”
    江銘晟再次上前拉住我的手,強製性的要帶我離開,走到門邊的時候,林默歇斯底的吼了句:“來茴,請你相信,如果人生可以選擇,我絕不會再放開你的手。”
    流下了最後一滴眼淚,我被帶出了拘留室,即使沒有看他最後一眼,我也可以想象他說那句話時有多心痛,因為當初放了手,所以現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被別人牽走。
    坐在江銘晟的車裏,我們彼此沉默著,他什麽也不問,我什麽也不說。
    我以為他會一直都不問,當他把車停在海邊的別墅,拉著我上樓關了臥室的門後,終於爆發了“弄清楚他是怎麽進去的沒有?”江銘晟站在窗邊,背對著我冷聲質問。
    “清楚了。”我淡淡回答。
    心裏沒有對誤會了他而感動抱歉,因為這不過是解釋一句話的問題,可當時他卻什麽也不說。
    “那你們又是怎麽回事。”
    他沒有明確指什麽,但我清楚他是指林默吻我的事,我走到他身後解釋:“無關愛情的離別之吻。”
    雖然不確定他相不相信,但我不會像他那樣,吝嗇的連解釋一句都不肯。
    “無關愛情?”他冷笑一聲:“告別的方式有很多種,為什麽要選擇我不能忍受的?”
    我愣了一下,他這是在誤會我嗎?
    “你不相信我?”我直視著他,失望的問。
    “除了林默,我從來沒有不信任過你。”
    嗬嗬,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我,既然不相信我,我也不需要再解釋什麽,憤怒的轉身,我想去海邊走走,別墅雖然大,卻悶的讓我喘不過氣。
    江銘晟用力抓住我的一隻胳膊:“你如果這樣,我們還用得著結婚嗎?”
    我震驚的抬起頭,心頓時像被揉進了一把玻璃渣,即使麵對江銘晟一次次的沉默,我也從來沒想過要不跟他結婚,我那麽努力的堅守,卻抵不過他一句無情的質問。
    “你看著吧!”
    心灰意冷的走出臥室,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陳媽說的對,婚姻,僅僅靠相愛是不夠的,它必須要建立在同等信任的基礎上,我沒有不相信江銘晟,隻是他不肯解釋而已,而我解釋了,他卻並不相信我。
    如果他跟我解釋,我一定會選擇相信,可是愛情也好,婚姻也好,都不是一個人的事。
    我一直在海邊的礁石邊坐了很久,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夜幕垂至,海的另一邊升起了圓圓的月亮,照得整個海麵白亮一片。
    華嫂來到了海邊,她聲音洪亮的喊了聲:“江太太,晚飯都涼了,回去吧……”
    我沒有應聲,喜歡坐在海邊的感覺,可以讓心變得很清靜。
    她見我不搭理,幹脆也坐了下來,我以為她坐一會就走,結果這一坐就是老半天,並且還沒有要走的打算。
    “你先走吧,我等會就回去了。”
    她打了個哈欠:“我可不敢回去,你跟江先生鬧矛盾,他心情不好剛衝我發了脾氣,你要是不回去,我回去不是找罪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