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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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果然有兩個人送來了婚紗,雖然沒有之前的華麗,但無論做工和材質都屬於上等,唯一遺憾的是,這件不是純白,而是帶一點點粉,精細一點說,就是粉白色。
母親也被江銘晟接了過來,我們一直寒暄了二個多小時,我怕聊的時間太久會被她看出異樣,就悄悄打電話讓江母把她接了過去。
破天荒的,江銘晟傍晚就來了別墅,先是帶我出去吃晚飯,接著又帶我去取了戒子,挺漫長的一個過程,我們卻很少說話,沉默的根本不像是要結為夫妻的人。
如果坦白是一種傷害,我選擇謊言。如果謊言也是傷害,我隻能選擇沉默。
沉默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哭聲,總有一個人,一直住在心底,卻漸漸消失在生活裏。
回了別墅我直接上樓洗澡,洗好的時候就站在陽台上看海,明天就結婚了,就正式成了江銘晟的妻子,其實早在他為我套上戒子的那一刻,就已經約定三生,明天的婚禮隻是一個形式,隻是江銘晟兌現的一個承諾而已。
雖然現在關係如此僵硬,但我也不會嬌情的跟他鬧著說不結婚,早過了愛鬧的年齡,別說一路走來不容易,就是看在肚子裏孩子的份上,我也隻會把所有的不愉快深埋在心底。
“以後就這樣過下去吧,不管是好是壞,就這樣吧……”
我默默自語,視線盯著遠處的大海,今晚的風很大,四周一片沸騰的響聲。
嘩!嘩!”海浪拍打著礁石,濺起了幾尺高的潔白晶瑩的水花,海浪湧到岸邊,輕輕地撫摩著細軟的沙灘,又戀戀不舍地退回,一次又一次永遠不息地撫摩著。
聽到江銘晟的腳步聲,雖然心裏絕望大過希望,我還是期盼他能走過來,和以前一樣摟著我的腰,然後兩人纏綿的擁吻。
然而,我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心裏的那個人,唇角扯出一絲落寞的笑,我又忘記了,越是我期盼的東西,我越是得不到。
麵朝大海,伸展雙臂:“安徒生是世界上最成功的謊言家!!”我對著遠處歇斯底的吼了一聲,不管誰會聽到,也不管別人會不會嘲笑,都無所謂了。
以前是把情婦當工作來做,盡心盡責,那麽以後,就把妻子當家務來做,努力締造一個溫暖舒適的家。
轉身進了臥室,江銘晟背對著我已經入睡,輕輕的躺下去,強迫自己什麽也不要再想,黎明很快就會到來,黑暗的日子也總會過去深夜,一隻冰涼的胳膊慢慢的向我移來,接著攬住了我的腰,把我整個人圈了進去,江銘晟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清楚的很。
他沒有做什麽,更沒有說什麽,隻是摟著我,我明明清醒的,卻裝的比什麽時候都要睡的香,如果他對我的感情要在這個時候才能釋放,那麽我除了配合他,就隻能繼續忍著清醒時的冷漠。
夜再漫長總是會結束,清晨,睜眼看見窗外天空散發的光芒,心中默念該來的總會來,這一天終於來了。
我從衣櫃裏拿出了江銘晟為我量身訂做的婚紗,母親和江母還有洛慧陸陸續續的都趕了過來,接著又來了一些什麽造型師,化妝師,莫名其妙的很多人。
新娘彩妝畫好後已經快早上八點了,江銘晟的電話驟然響起,我作了個深呼吸,按下接聽:“喂?”
“化好妝了嗎?”他問,雲淡風輕的口氣。
“剛畫好。”
“那做好準備,我半不時後過去接你。”
他的口氣像例行公事一樣,根本沒有原本該有的欣喜,我突然間心神有些恍惚的問了句:“我們真的要結婚了嗎?”
江銘晟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來茴,你給我聽好了,今天是我們結婚,你已經是我的合法妻子,是我一會要牽著手走進禮堂的新娘,不要再問一些不該問的問題!”
其實,他根本不用強調,因為他完全曲解了我的意思。
我是覺得我們明明是相愛的,結婚是相愛必須的過程,可是在兩個人都無法解開心結的情況下,走進婚姻的禮堂是否是對婚姻的不尊重?
我其實也有些後悔,不是後悔要嫁給他,嫁給他是我一直堅守的信念,我隻是想起了林美琪那一晚說的話,就突然覺得我為什麽要在沒有完全走進江銘晟內心的情況下嫁給他?
因為沒有堅守住自己想要的有愛的婚姻,所以才會精神恍惚的反問江銘晟,我們真的要結婚了嗎江銘晟很準時,半個小時後就來到了別墅,車隊浩浩蕩蕩的停在門口,光保鏢就有近百個人。
看來他是擔心關鍵的時候又出了什麽差錯,比如新娘被人綁架什麽的,婚禮能不能照辦是小事,因為我們都習慣了,關鍵我肚子裏的是江家的血脈,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點。
“婚禮的形式和地點我做了改動。”
江銘晟站在我麵前,像是通知又像是商量,應該是通知多一點,因為商量都是在沒有改動之前才會有的行為。
“恩。”我沒有太大的反應,不是非要穿上婚紗才會幸福,也不是非要在哪裏舉行婚禮才會滿足,如果兩個人心裏有代溝,在哪裏都一樣。
身穿著粉白聖潔的婚紗,手挽著江銘晟那陌生冰冷的臂膀,腳踩在大紅色嶄新的地毯上,我終於要成為名正言順的江太太。
等這一刻等了很久,如今終於如願以償,可是心裏卻有著深深的遺憾,因為我不是發自內心的快樂,我連笑幾乎都是裝出來的。
昨晚的擁抱是那麽真實,現在卻又冷漠的讓我陌生。
“來茴,今天真的好漂亮啊……”洛慧站在我旁邊,一臉的羨慕。
“謝謝。”我笑了笑,真正的美是發自於內心,我想我的笑一定是生硬的。
可以容納一千多人的頂級酒店宴會廳裏一切準備就緒,來賓多數都是本市的高官,乃至全國的商界名流。江母正在一一熱情的接待,雖然是單親家庭,但看她應付自如,想必年輕的時候社交能力也是一流。
熟悉的婚禮進行曲響起,我挽著江銘晟的胳膊走進了禮堂。
邁出了第一步時,嘴角雖然扯出了漂亮的笑容,可腦中卻是空白的,就那樣一步一步跟隨著江銘晟往前走。
想象過很多次婚禮的畫麵,卻唯獨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我的笑漸漸變得蒼涼。
走完了長長的紅毯,傳說就可以達到幸福的彼岸,司儀在說著什麽腦中短路的我已經完全聽不進,隻是機械的跟隨江銘晟照著做,當大紅的結婚證書被征婚人頒發給到了我們手中時,我終於明白自己畫了個圈,圈在了江銘晟的世界。
婚禮風平浪靜的結束了,從此後,b市所有的人都知道季來茴是遠洋集團江總的妻子,表麵上看似風光無限,其實我心裏清楚,江銘晟的心結一天不解開,我們就一天也回不了過去。
如果那一天我沒有去見林默,沒有聽到林默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就不會有後來的那些事?
江銘晟如果沒有看到我和林默擁吻,是不是會一如既往的愛我,是不是會在婚禮場上激動的當著眾人的麵大喊他愛我?
這些都是我自己的猜測,沒有如果,同樣也沒有假設。
正式結婚後,江銘晟不再留宿別的住所,他很自覺的把海邊的這套別墅當成了唯一的家,隻是我們之間,仍然不冷不熱的僵持著。
當心痛到一定程度後,我覺得要麽就在沉默中慢慢的等死,要麽就在沉默中爆發,為了幸福的將來,為了挽回逝去的愛,我一定要想辦法挽回江銘晟的心,一定要努力解開他的心結,我不能讓這一份感情,在曆經了那麽多的磨難之後,卻終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努力了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這沒有錯,但如果連爭取都不爭取,放任關係越來越僵,那就是大錯特錯在我還沒有開始整理好自己的感情問題時,江母的感情反倒先出了問題。
我接到她電話時,她哭著呐喊:“來茴,我不想活了……”
“媽怎麽了?”我大吃一驚。
“老李說要跟我分手”
“哪個老李?”我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就是李醫生啦,嗚嗚……我真的不想活了,這麽大把年紀的人了,還要被人甩……嗚嗚,活不下去了……”
“你別難過,我馬上過去!”
迅速掛了電話,直接打車去了江公館,還沒踏進大廳,老遠的就聽到江母鬼哭狼嚎傷心欲絕的聲音。
“怎麽了這是?”我疾步衝進去,抱住了江母的胳膊。
“他今天看到我和一個男性朋友擁抱了一下,就覺得我對他不忠,所以要跟我分手”
江母歇斯底的哭喊:“我那個朋友剛從英國回來,人家是受了西方文化的影響,抱一下怎麽了嘛,他也不聽我解釋,執意說自己是中國人,接受不了我西方的思想和行為……”
我長長的歎了口氣,說不出來的悲哀,為自己也為江母。
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這個樣?眼裏容不得一粒沙?為什麽男人可以和女人有過分的舉動,女人隻要有一次,就得被一棒子打死?
“你把他叫過來,我來跟他說!”我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有時候同樣的事情放在自己頭上沒話說,但放在別人身上,就覺得想說的實在太多!
江母撥了李醫生的電話,然後在他還沒有接通前趕緊遞給了我:“你跟他說吧,我們剛吵了一架,我讓他來他肯定不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