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番外——守得雲開見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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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次在夢裏,可以看到一個像王子一樣的男人,明明他就在我眼前,可我怎麽也抓不住。
後來夢醒了,一切回歸現實,於是我知道,我不是公主。
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隻有兩種,不是公主,就一定是灰姑娘。
我覺得我是異類,因為我即不是公主也不是灰姑娘,灰姑娘應該是像來茴那樣的,穿上水晶鞋嫁入了豪門,被一個像王子一樣的江銘晟無盡寵愛著。
很多時候我會反問自己:“洛慧,你到底愛過誰?又有誰愛過你?”
答案是悲哀的,因為沒有人愛我,而我愛的人也已經棄我而去我指的那個人是武楊,我大學談了三年的男朋友,原以為畢業後我們會很幸福,卻怎麽也沒想到,他會在某天突然就跟一個富婆飛走了。
那時候的傷心現在已經無法形容,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很悲哀的人,相愛了三年也會分道揚鑣,隻能說明,我和武楊愛的不夠!
可是有一天,我遇到了來茴,於是我也知道了她和林默分手的事,當時我真的很震驚,因為她和林默的愛情是我們公認的一生一世型。
因為遇到了她,讓我重新理解了我和武楊的感情,分手不是取決於愛的深淺,她和林默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個人,他愛你的時候是真愛你,他不愛你的時候,也是真的不愛你,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實事求是。
於是從那時候,我對愛情比對人生還要失望,我自甘墮落的做別人的情婦,武楊的背叛以及來茴和林默的結局,都讓我深深的相信,愛情,不過隻是騙人的東西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他,那個像陽光一樣燦爛的男人,有著驚人的外表,有著火一樣熱情的心,他就是——喬楚飛。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是水火不容的冤家,我很看不慣他拽拽的樣子,他也很討厭我牙尖嘴利的刻薄。
我知道他喜歡來茴,所以我就經常刺激他,他常常被我氣的半死,卻也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男人。
他會反駁我:“洛慧,難怪你沒人愛,因為你一點都不可愛!”
我根本不在意他這樣說我,一方麵是因為我覺得他說的是事實,另一方麵,我認為我沒必要讓他覺得我可愛。
在吵吵鬧鬧的一年裏,我們冤家的關係升級了一點,偶爾會聚在一起聊聊,當然多數聊的話題都是他心裏的那個人。
在得知來茴突然死去的那一年,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喬楚飛,他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他親自去了來茴的家鄉,親眼看到了來茴的墳墓,他崩潰了,把自己關在家裏整整三天沒有出門。
第三天晚上我去了他家,他一個人坐在頂樓,一邊喝著啤酒,一邊仰望著天空,或許他以為,這樣就能離來茴更近一點。
我不忍心看著他繼續頹廢下去,就出言諷刺:“你在這裏不死不活的幹什麽?人家江銘晟難過的天經地意,你有什麽立場難過?”
他沒有像以前那樣反駁我,而是沉默的可怕,一口接一口的喝著啤酒,連這樣的話都激不起他的鬥誌,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麽沉默的局麵僵持了很久,突然間他站了起來,然後對著天空聲嘶力竭的呐喊:“來茴,季來茴……”
月光下,他的眼角有著淡淡的淚痕,沒有了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憂鬱的令人心疼,就是在那一刻,我毫無預兆的,愛上了他。
愛情有時候隻是一種感覺,那種砰然心動的感覺,就是喬楚飛對來茴無助呐喊的那一刻,才讓我產生了這種感覺。
愛上他是一件很辛苦的事,甚至比他愛季來茴還要辛苦,因為他至少愛得眾所周知,而我的愛卻隻能深深的壓抑著。
因為我自卑,我覺得我配不上他,他耀眼的如同天空的明月,而我卻是一個曾經被人包養過的情婦。
於是,我從一開始就對這份感情不報任何的希望,有時候幻想愛情比經曆愛情更能讓人避免傷害。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我愛他,他不愛我,孰不知,和我那段夭折的初戀一樣,沒有什麽是一成不變的自從來茴結婚後,原本的三人行基本上已經變成了兩人行,當然是我和喬楚飛。
我們倆的關係還是和以前一樣,偶爾吵吵鬧鬧,偶爾互相關心,卻是與愛情無關。
某天,他閑的無聊,喊我去海邊遊泳,我想了想,同意了。
上午十點,他開車來接我,我一手拎著食物,一手拎著幾套泳裝,喬楚飛戴著純黑的墨鏡倚在車旁,雙手環胸的調侃:“你是準備去夏令營嗎?”
“不是啊,去遊泳啊!”
“去遊泳帶這些東西幹什麽?”他指了指我手裏的兩個大塑料袋。
我笑了笑,揚起左邊的手:“這裏麵是吃的,遊泳消耗體力大,得隨時補充能量。“再揚起右手:“這裏麵是泳裝,我可以隨時換著穿,好久沒有風情萬種了……”
噗嗤一笑,他說:“我服你了!”
我們一路飆車到了海邊,時值盛夏,海邊熱鬧非凡,下了車後,喬楚飛拿出兩個氧氣瓶,我疑惑的問:“這個做什麽用的?”
“潛水。”他唇角彎彎。
我一聽來了興趣,從來都沒有潛過水,聽說海底世界經常會有讓人意想不到的驚喜,於是,我開始浮想聯翩喬楚飛遞給我一套潛水衣,我興致勃勃的換上,接著背上氧氣瓶,然後抓著他的胳膊開始往海水裏移動。
“你行不行?”即將潛入水底的那一刻,他問我。
“行!”我很幹脆的點頭,其實心裏有些小緊張,因為我的水性並不是很好。
聽到了我的肯定回答,喬楚飛拉著我的手猛的沉了下去,當海水沒過頭頂,我的呼吸開始有些紊亂。
喬楚飛不停的揮舞手臂對我比劃,讓我看這個再看那個,海底世界確實很美,和熒幕裏播放的一模一樣,有色彩斑斕的珊瑚礁,也有形態不一的海洋生物,隻是我已經被緊張感折騰的興趣全無,什麽意想不到的驚喜,早就拋到了九宵雲外!
一條形狀古怪的熱帶魚從我臉龐一閃而過,軟軟的尾鰭觸碰到肌膚,像被怪物撫摸了一樣,我驚得啊了一聲,結果氧氣嘴馬上掉了出去。
喬楚飛來不及阻止,我已經連嗆幾口海水,腥甜且鹹澀的液體灌進喉嚨,我不由一陣反胃,慌亂的用手卡住嗓子,滿臉驚慌的用嘴型告訴他:“我快要窒息了痛苦的嗚咽聲被海水吞沒,兩片薄唇迅速堵住我的唇瓣……呼吸逐漸順暢,慌亂的情緒也稍稍平複。猛的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麵前的男人,喬楚飛……他吻我?
寬大的潛水鏡遮住了他的俊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源源不斷輸入口中的氧氣,讓我漸漸明白,他是在救她!而不是想吻我終於被喬楚飛抱著浮出了水麵,坐在沙灘上,我驚魂未定地看了看湛藍的海水,果斷的相信了,原來真的有意想不到的驚喜,雖然妾有情,郎無意。
他扔給我一條浴巾,黑白分明的瞳仁透著輕佻,“沒想到你這麽膽小。”
我下意識撫上嘴唇,鹹鹹的海腥味兒猶存,但喬楚飛的氣息似乎還不曾退去,溫熱、潤澤“喂,你剛才親了我,你要對我負責哦。”我衝他開玩笑,以掩飾自己的慌亂。
“怎麽負責?”
“最傳統的負責唄。”
“不會讓我娶你吧?”他故作驚訝。
“不可以嗎?”
我這一句話我問的很嚴肅,喬楚飛盯著我嚴肅的表情,一時間陷入了尷尬,他當然知道我的心思,隻是這個問題對他來說,真的是很難回答,因為,我隻是他的朋友。
“哈哈,嚇著了吧?開玩笑的啦。”我迅速恢複以往的沒心沒肺,用手指著他笑的前俯後仰。
他眼一愣,上前掐住我的脖子:“你丫的敢耍我”
我們在沙灘上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我笑的很大聲,伴隨著海風,像風鈴一樣的飄揚在海邊,任誰聽了也覺得餘音繞梁,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把眼淚都笑了出來,並且一直沒幹過和喬楚飛海邊一日遊結束的第五天,我竟然好死不死的遇到了武揚,對於這個已經快要從我腦海裏淡化的人物,短暫的震驚後,我很快就淡定了。
我和他走進了一家咖啡館,他深情的凝視著我:“洛慧,你比以前有女人味了。”
“這麽說,我以前沒女人味嗎?”我反問。
他搖頭:“當然有,隻是現在更多了!”
“那我以前漂亮嗎?”
“漂亮。”
“我以前對你好嗎?”
“很好。”
我笑笑:“既然我那麽好,你為什麽不要?”
他尷尬的低下對,不知如何作答,我坦然的替他說:“因為我什麽都有,唯獨沒有錢……”
如果我有錢,他怎麽會為了一個老女人而拋棄我?
“洛慧。”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請你原諒我,以前是我不對,我們重新開始吧?”
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厭惡的說:“好馬不吃回頭草!”
“我心裏一直最愛的人都是你,當初……”沒等他說完,我憤怒的站起身,把麵前的一杯咖啡潑在他臉上,很粗口的說了句:“去你***!”
走出了咖啡館,頓時心裏釋懷多了,如果今天沒有遇到武揚,我或許對那份遺憾的初戀仍然不甘心,可現在我不會再不甘心了,因為,他惡心了我不管是因為什麽樣的原因分手,一句我祝你可以找到幸福遠比我還愛著你,更能讓人接受!
為了慶祝初戀徹底灰飛煙滅,我特地約了喬楚飛出來喝酒。
晚上九點,我們在麗人酒吧裏碰了麵,然後老規矩,剪刀石頭布誰輸誰喝酒,他仍然還是我的手下敗將,隻不過這一次我不敢再讓他一個人喝太多,所以有意無意的讓著他,一個小時後,我倆不分勝負,一人喝光了一瓶紅酒。
“換點烈的怎麽樣?”喬楚飛提議,今晚他的興致很高,可能是贏了我的緣故。
我點頭:“好啊,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吧!”
他把紅酒換成了烈性白酒,又玩了一個小時,我倆徹底的倒了。
“喬……喬楚飛”我倒在他胳膊上,用力的喊了一聲。
“幹嗎?”他暈乎乎的應承。
“我們回……回去啦!”
“好。”他晃悠悠的站起身,然後拉起我,兩人互相依靠著走出了酒吧。
“怎麽……房子都在動?”我醉醺醺的揉了揉眼睛。
“是你心在動。”他含糊不清的笑笑。
我摸著自己心髒的地方,好像是動的很厲害,仰起下巴,盯著喬楚飛說:“真的!”
兩個醉鬼攔車是一件比較辛苦的事,一般計程車都不喜歡拉我們這樣的人,一怕不知道具體要去哪裏,二怕身上沒有錢。
“早知道不喝酒了……”我靠在喬楚飛肩膀,輕聲囈語。
“為什麽?”他迷離的垂目看著我。
“聽說酒後容易亂……亂……”有些難為情,不太能說出口。
“亂性?”
我點點頭,他馬上大笑:“就你……也會怕這個?”
他的言外之意,我好像就巴不得把他吃了,否則被他吃了一樣,真是個自戀狂“不怕呀,你呢?”我捂嘴輕笑,他應該比較怕。
“你一個娘們都不怕,我……我一個爺們怕什麽?”他拍了拍胸脯。
“好啊,那就亂來試試。”我忍不住大笑……”
“沒問題,誰怕誰……”
其實我雖然整個人都暈乎乎,但腦子裏卻異常清醒,我敢這麽說,是因為我知道喬楚飛他不會這麽做,不是他正人君子,而是因為,我不是他想要的女人。
不是他想要的,就是給他,他也不會要終於攔到了一輛計程車,喬楚飛直接報了他家的地址,二十分鍾後,我跟著他進了家門。
“洛慧,哥再給你次機會,怕不怕?”關了房門,喬楚飛開始解鈕扣。
我沒好氣的笑笑:“不怕……”
明知道他不會碰我,我怎麽可能會說怕,隻是這家夥也太能演戲了,裝的更真的似的。
他脫掉了襯衫,露出了結實的胸肌,一條純黑的西褲上係著性感的皮帶,隻是那麽輕瞥了一眼,我的臉就迅速紅到了脖子“到底怕不怕?”他走到我麵前,竟然用手勾起了我的下巴。
“不怕!”我往後退了一步。
“真的不怕?”他又向前走一步。
我繼續後退,並且強調:“絕不怕……”
終於身後無路可退,我被他逼到了牆角,他雙手支撐著牆壁,把我圈在中間,帶著男人獨有的魅力,輕佻的最後警告:“我真的來了哦……”
我盯著他迷離的眼神,知道遊戲快要結束了,伸手拍了拍他寬厚的肩膀,癡癡的笑:“行了,你這條假狼,來了也不怕……”
話音剛落,他的唇竟然真的落了下來,我驚恐的睜大了雙眼,腦中一片空白,這是他第二次吻我,第一次在海底是為了救我,這一次,又是為什麽難道真的因為好玩?或者他真的想嚇唬我?
我明明想推開他,可雙手卻不由自主的抱住了他的腰,熱情的回應,隻是因為我愛他,所以我渴望突兀而來的吻,在酒精的催化下,讓所有的意識逐漸空白。
喬楚飛將我上身的衣服推到頸間,再順著我兩條手臂向上推去,在經過肘彎的地方,他卻停下了動作,我雙手被束縛在上方,感覺就像是被刻意綁住一般。
他微微弓起腰,性感的唇帶著絲絲涼意,吻著我。
我渾身一顫,難耐地呻吟了一聲,他頓時清醒過來,撐起身體,看著身下滿麵潮紅的我,尷尬的說了句:“對不起……”
他想離開我的身體,卻被我摟住脖子製止了,我看著他的雙眼裏有些氤氳的霧氣,軟綿綿的問:“你愛我嗎……”
他還沒說話,便被我突然往下一拉,再度伏在身上,我的眼角淌出一滴淚,楚楚可憐地望著他的眼睛:“可是我愛你……”
喬楚飛不知是因為我的這句話,抑或是男人最原始的渴望,他的冷靜理智瞬間崩潰,下意識地吻住我。
我盯著他複雜的眼神,因情欲而變得迷離的雙眼,有些恐慌,卻也覺得蠢蠢欲動。我伸手擦掉他額頭上的一層細汗,他笑了笑,溫熱的唇附在我耳邊,以往幹淨的聲音有些沙啞:“你真的考慮清楚了?現在喊停還來得及。”
我遲疑了一會,再度勾住他的脖子,眼角一酸:“我絕不後悔。”
驟然間的深入令我頓時感受到一股飽脹的、撕裂般的痛,忍不住一聲低呼,眼淚霎時湧了出來,分不清是喜還是悲。
他停下動作,緊緊地抱著我,很用力卻又仿佛小心翼翼,重重地喘息,低啞的聲音裏帶著驚人的溫柔:“我想,我可能也是有些愛你的。”
驀然間,我的心裏劃過一絲淡淡的憂傷,原來愛情在他心裏,隻是七個字的重量:“他想,他可能,有些愛我。”隻是有些,還是可能。
憂傷的無奈縈繞在我心間,我抱著他已然汗濕的男性軀體,漸漸沉醉在他帶給她的痛苦與快樂之中清晨,喬楚飛還在熟睡中,我吻了吻他的額頭,拿起他床櫃邊的一支筆,寫了一張便利條貼在他胳膊上。
“我走了,如果有一天,你能像愛季來茴那樣的愛我,我一定會回來,我要的愛不是一點,而是很多。”
走出了他的公寓,我離開了b市,去了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二個月後,我無意間打開郵箱,竟然在一百多封垃圾郵件裏,看到了一封喬楚飛的郵件。
隻有簡單的四個字:“你在哪裏?”
我握著鼠標的手有些輕輕的顫抖,猶豫和掙紮了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住回了一句:“在一個等愛的地方。”
三天後,我又收到了他的郵件,還是一句簡單的話:“什麽時候回來?”
這一次,我沒有一絲猶豫和掙紮,倔強的回複:“不回去,我會一直在這個地方,等你愛我。”
郵件發送成功後,我一直坐在電腦旁,等著喬楚飛的回複,帶著一顆緊張的心,等待著一封,也許再也不會發過來的郵件。
當天晚上,在我守了六個小時後,竟然真讓我等到了他的回信,鼠標箭頭移向唯一的一封未讀郵件,鼓起勇氣按了下去眼淚瞬間滾滾而下“從今天開始,我愛你,也可以很多。”
守得雲開見月明,我的等待,終於恰逢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