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衣冠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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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色一下變色煞白,手指抽緊,忍不住打顫,全身血液都氣得逆流了。
封麵大字報道著太子黨之首顧少即將接管a市最大礦業公司的消息,照片上的他,衣冠楚楚,意氣風發,不變的是嘴角那抹比女人還要妖美的壞笑,挑逗又耐人尋味。就像一個身價高貴,但放蕩不羈的浪子。
報道大篇幅讚美他如何能力了得,手腕高超,從數萬家企業中脫穎而出,成為最大的贏家。
姚夢琪越看越惱火,恨不能撕了雜誌。
他根本就是個衣冠禽獸。虛偽!惡心!她恨死他了!
關禹帆見她臉色很難看,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見是顧絕,眉梢一絲異常。“你,認識他?”
“不認識!”姚夢琪一口否定,內心咬牙切齒。令她噩夢纏身的人物,她寧可挖去那段記憶。至少不用每每想來,都覺得自己的身體好髒,肌膚上還殘留著他灼燙的熱度。
“我以為整個a市沒有人不知道他!”關禹帆坐在她身邊,像是來了聊天的興致,抿了口清水,淡淡道:“畢竟,他也算a市的標誌!就像提到香港,會很自然聯想到李嘉誠。”
“他有能力和李嘉誠相提並論嗎?”
“能力,他有。但真正厲害的,是他的家庭背景。準確說,是他爺爺。”
姚夢琪冷笑,“又是一個二世祖。”
“是太子黨!”關禹帆微笑著糾正她,“他爺爺是大陸高級領導,至於級別有多高,我不方便透露,總之無法想象。而他母係家族的財富,亦無法估量。”
“他父親老來得子,對他寵愛有加。爺爺更是將這唯一的孫子視為珍寶,從小就開始為他鋪路。這次他能接管礦業公司,也不過是他爺爺一句話的事!”
“聽上去你很了解他的家庭……”
關禹帆不明顯頓了一下,莞爾。“略有涉獵。”
“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跟他們家族有關。”
“律師的本能而已!”關禹帆輕描淡寫地帶過,話鋒一轉。“a市有兩大鑽石單身漢,顧絕和夜寒軒。不過夜寒軒已經結婚了!”
姚夢琪雙耳一熱,心突突跳了幾下。“哦、哦……我不知道……”
“有句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顧絕這樣的男人,對女人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吧?就像……罌粟。”
“我看是該敬而遠之,永遠不要惹上才對!”姚夢琪滿腹怨氣。什麽鑽石單身漢,什麽太子黨,分明就是一衣冠禽獸。不!比禽獸還不如!
“為什麽?”關禹帆覺得她的說法很可愛,“以他的身家背景和長相,應該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丈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像一匹難以駕馭的馬,能充分激起女人的征服欲。”
“這種說法未免太荒謬了!”許暖非常鄙視,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你才是女人夢寐以求的丈夫!”
話音落下五秒,姚夢琪才意識到這似乎是一句……很曖昧……很容易被誤理解為有言外之意的話……
呃,她可以收回來嗎?
關禹帆沒做聲,隻笑看她,等待下文,暗含那麽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戲謔。
“我的意思是……你是出色的律師……又會下廚……任何女人都會覺得你很完美……”
“這其中,也包括你嗎?”
姚夢琪好像被人紮了一針,倏然抬頭,迎上了那對清澈透亮,目光灼灼的黑眸。心中沒由來地一陣慌亂,手指抽緊。呼吸莫名就急促起來,雙頰染上緋紅。
關禹帆突然笑了,笑聲逸出胸膛,如一陣陣清脆的銀鈴。抬手,揉揉她的腦袋,“傻丫頭,跟你開玩笑的!”一股熱力沿著頭皮傳到她全身,酥酥麻麻。
姚夢琪懵了一陣,才勉強緩和臉色,跟著笑笑。“哦……”
她知道,在他眼裏,自己不過是個無知的小丫頭,並非會愛上的那種!
她對他,也是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可為什麽,無端感到失落?
……
回到家已經是淩晨四點,姚夢琪貓腰摸黑,輕聲輕腳地上了樓。連燈都懶得開,直接往床上倒,剛閉上眼睛,黑暗中出突然傳來鬼魅冰冷的一聲。
“舍得回來了?”
姚夢琪嚇得整個彈了起來,警惕地往後退了幾步。這才發現,吧台邊隱約有道人影。他所在的整個區域彌漫著寒冰的氣息,稍一走近,都會被凍僵。
“……夜寒軒?”
他冷哼了聲。“還是你希望是別人?比如,你的情夫?”
她自動忽略他的諷刺,“你為什麽不開燈?嚇死人了!”
“心裏有鬼?”
“我想休息了,請你出去!”
“那個野男人沒讓你休息嗎?還真是饑渴!”
“你胡說什麽!我隻是去教授家準備明天的案子!”
“是嗎?”他幽幽然,“什麽樣的案子,要半夜去準備?不覺得這個借口太牽強了嗎?”
“事實如此,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所以這是默認?”他的語氣愈發陰森。
“你說是就是,我無話可說!”
“姚夢琪,你很大膽!”他站了起來,身影那樣高大,幾乎遮住了所有月光。居高俯視她,她這才看清那雙在黑暗中紅得滴血的眼睛,像某種被激怒的猛獸。
“對自己的丈夫無話可說,所以要半夜三更跑出去向野男人傾訴?是否需要我再次提醒你,不守本分的妻子,會有什麽下場?”
姚夢琪越聽越覺得荒唐,心都冷了。“你隻知道妻子的本分,那丈夫的責任,你又盡到了嗎?晚宴那晚發生那種事情,你竟然一句安慰也沒有!”她冷笑,漲紅了眼眶。“嗬,或者說,如果不是顧忌夜家的聲譽,你根本就不會來救我!”
“這一點,你倒是不蠢!”他輕蔑,“像你這種女人,巴不得投懷送抱,恐怕心裏恨我打擾了你的好事吧?何必裝出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也不嫌惡心!”
“我惡心?你根本不了解我,沒資格侮辱我!我隻是為自己的夢想努力,沒有你說的那麽不堪!”
“果真是這樣,為什麽你‘偉大’的市長父親打電話給我,希望我在寰球給你安排個職位。並且很‘委婉’地表示,是總裁特助!”
姚夢琪一怔,“我不知道這件事!”
夜寒軒輕蔑的笑意更深了,“你的反應,和我預想的如出一轍。這就是你們慣用的伎倆嗎?一個恬不知恥地索求,一個假裝貞潔烈女,清純無辜。卑、劣!”
“……”
“薄夫人的頭銜還不夠,接下來,準備插手公司財務了?多少才能滿足?十億?一百億?”他看她的眼神,如同對待一隻貪婪惡心的寄生蟲。“不過,你更貪心。想一腳踏兩船,也照照鏡子,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本。”
什麽叫氣得說不出話來,姚夢琪可算徹底體會到了。從小媽媽就教她,要與人為善,待人真誠,多替別人著想。所以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起過衝突,說髒話更是不可能。可現在,她真的很想爆粗,將這個男人劈頭蓋臉,痛罵一通。
他一向自以為是,剛愎自用,絲毫不給別人解釋的機會,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下定論,把她想得那麽肮髒。
在他侮辱她,任意冠上莫須有的罪名的時候,有沒有想想自己做過些什麽。
“如果說完了,請你出去,我……真的很累……”她一下如被拔光氣的娃娃一樣,不再掙紮,不再解釋。眼角隱隱閃動著淚痕,不再掩蓋自己的脆弱,無助。
夜寒軒的心好像被劃了一刀,說不出的感覺,隱隱有點痛。當她激烈反對時,他難以抑製怒氣,想要加倍刺傷她,揭穿她的虛偽。可當她不再抵抗,那麽柔弱地低著頭,他竟感到一絲不忍。
好像……錯怪了她!
但那隻是刹那的念頭,他提醒自己,她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隻不過想假裝脆弱博得他同情。
他從不心軟,更不該對她心軟。
方有了一絲裂縫的心又重新冰封,冷硬無比。
“告訴你父親,總裁助理這種位子,不是給你這種人留的!”夜寒軒大步走到門口,又停下來,半側臉,睨了眼那道虛弱得如同隨時可能消失的身影,譏誚一笑。
“如果他好奇原因,我不介意親口告訴他,你比較喜歡當那個人的律師助理!”
第二天姚夢琪還是收拾心情,照常上法庭。案件類型是房地產開發商與住戶間的矛盾糾紛,典型的大財閥欺壓普通民眾。姚夢琪一拿到資料,就知道這種案子很難打。背後涉及大財團的利益,一般律師都不敢接手,基本上等於沒得打。
對於勝算,她並沒有多大把握,隻能盡最大努力,給予關禹帆支持。
一開始,住戶處於絕對劣勢。但中途,關禹帆拿出了最有力的證據,並且憑借高超的辯論技巧,理據分明,將財閥代表一步步逼入絕境,無話可說,最終大獲全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