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放浪形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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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拒,成為了極為艱難痛苦的事,夜寒軒難以抵擋,甚至慢慢開始回應起她來。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壓向自己,手指深深插入她的發絲。這個吻,越發纏綿悱惻。火熱得爆棚。
    但在這時,他腦中突然閃過一張人臉。
    轉瞬,又回到了那棟黑暗陰冷的別墅,兩具屍體躺在血泊裏。一個三四歲的小女生抱著維尼熊,驚恐地望著自己……
    如遭驚天霹靂!
    他用力推開夜子萱,力道太大,她險些摔地上,錯愕地望著他。不明白上一秒還激烈回應但他為什麽突然如此粗暴地對待自己。
    “寒軒……”
    “子萱,我不能要你!”夜寒軒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動著,雙拳緊握,痛苦如毒龍在他內心衝撞著,噬咬著。
    “為什麽?”夜子萱受傷又受辱。她都已經這樣下賤地勾引他了,為什麽他還這麽抗拒?
    “我不能!”
    “因為姚夢琪?你愛上她了?所以不想要我?”
    夜寒軒沉默。那一刹那他首先想到的確實是她,他不能背叛她。但還有其他原因,是他殺了子萱的父母。如果日後她知道她將自己給了冷血的殺父仇人,她一定會痛不欲生,他不想讓她那麽痛苦。
    夜子萱崩潰了,像瘋了一樣大叫。“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對我?她不過是政治交易的棋子,你怎麽可以愛上她?怎麽能對我這麽殘忍?”
    撲上去啃咬推搡捶打,“你給我滾——滾啊——我不想再看到你!滾!”
    夜寒軒默默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留她一人在原地,抱頭痛哭。
    天微亮,夜子萱紅腫不堪的雙目逼出一股嗜血般的恨意。
    姚夢琪,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自從生日失約後,姚夢琪一直對顧絕心存愧疚,很想彌補。可他身邊總是出出入入不同的女人,苦於沒有機會。周日上午,她盯著貓眼一早上,也沒發現有女人進出。臨近中午,按響他家門鈴。
    過了五分鍾,顧絕才來開門,頂著一頭亂發,睡眼惺忪,居然還俊美得很,一派慵懶公子的姿態。懶洋洋地靠在門廊上,抬起一隻眼皮,“有事?”
    姚夢琪居然有點緊張。幾天沒說話,便感覺有些生疏,張嘴不知該說什麽。
    “沒事我繼續睡了!”
    “等等……我想請你過去吃午飯。”
    “可我好困,想睡覺。”
    “哦……”姚夢琪頓時信心盡失,“那你繼續睡吧!”
    “站住!午飯吃不成,不是還有晚飯嗎?晚上六點見!”
    “嗯!”姚夢琪專程去超市買了菜,很用心準備了一桌飯菜,一直等著顧絕。直到六點半,大少爺才現身,斜倚在門口,衝她笑得極好看,燦爛地打招呼。“hi!小甜心。”
    姚夢琪心跳漏了一拍。
    不知是不是幾天沒見,今天著實被他驚豔了。
    他身穿一件粉色襯衫,休閑褲,很坦然地站在那裏,衝她壞笑。
    一般而言,她覺得男人穿粉色襯衫未免太娘了,可顧絕一穿,那氣質,就另當別論了。有一個詞,不是叫“花樣美男”嗎?大概就是專門為他而造。他就那樣邪氣的笑著,膚白貌美,濃眉泛著淡淡漣漪,目光如星辰,璀璨明亮,嘴唇緋紅,如淡淡的桃花,俊美不羈,瀟灑慵懶。
    不得不感歎上天對他的眷戀,仿佛把所有最好的都按在了他身上,於是有了他這神一般存在的完美男人。
    當然,她說的是外表!
    “你來了!”
    “你難得請我吃飯,我怎麽可能不給麵子?”他就當自己家似的,大搖大擺走進來,一屁股坐下,翹起二郎腿。“五菜一湯,不錯嘛!發工資了!”
    “沒有!”
    “那怎麽這麽大方?我記得摳門可是你的特色!”
    “……”姚夢琪就無話可說了。幾天不見,嘴巴還是那麽毒,不奚落他就嘴巴癢是麽?
    “吃飯吧你,那麽多話!”
    “切!”
    “那天你生日,我原本是打算要過去的,可是……”
    “可是你選擇赴夜寒軒的約,是嗎?”
    “……也不能完全這麽說,你聽我解釋,其實……”
    “夠了!不需要!”顧絕吊兒郎當的,但目光卻透出一絲絲寒意。“你總是有很多借口,我分不清真假。再說,不過就是個生日,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你沒來,我開愛愛party更開心。”
    他一臉的無所謂,但姚夢琪更覺得他是在刻意假裝,愈發愧疚。
    “不管怎麽樣,我還是欠你一句道歉。這頓飯,就當我的小補償,你能原諒我嗎?”
    “世界上不是任何事事後道歉都能彌補,有些傷害造成了,說再多原諒都沒用!因為,傷疤已經在那裏!”
    他認真說話這句話,隔了幾秒,又突然笑起來。“看你一臉嚴肅的樣子,我開玩笑的。我真不怎麽在意你失約的事兒,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我一外人,能跟你老公比嗎?”
    “你真這麽想?”可怎麽覺得,他越說不在意越在意?
    “當然!你也看到了,我這幾天不知過得多開心。”
    “可我覺得那不是你。”
    “不是我是誰?小東西,讓我告訴你,男人都是下身思考的動物。我之前閑得發慌,才會花那麽多心思在你身上,我一度誤以為這是喜歡,可後來發現不過就他媽腦子短路了一下。為了一棵小草放棄整片森林這種事,我真做不來!”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話,也要注意身體。你每晚這樣,我真擔心你身體吃不消。”
    “那倒是,俗話說‘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我也不想搞到腎虧。要不這樣,你每天給我燉點補腎壯陽的湯唄,提升一下戰鬥力!”
    姚夢琪翻了個白眼,簡直沒辦法跟他交流。
    “你愛怎麽樣怎麽樣,我不管了!”
    “別介!其他女人愛的都是我的錢和身體,就你關心我了。要你都不管我,我多可憐!”
    “您誤會了,我比其他女人都更愛你的錢!我這叫假裝不上鉤,放長線釣大魚!”
    顧絕莞爾。若真這樣,倒好,他也不至於這麽痛苦。他已經做了自認為永遠不可能做到的一切,卻還是沒能讓她愛上他。這種挫敗無力感,很不好受!
    他知道這段日子自己很荒唐,將自己投身一場場歡愛,對忘記她,緩解痛苦一點幫助都沒有,反而隻讓自己更加空虛,對做愛完全失去了興趣。現在就連女人赤身裸體躺在他麵前,都隻覺得惡心,一點衝動都沒有。
    太痛苦了!
    突然不知該如何麵對她,隻有逃避。
    “晚上還有約會,先走了!”
    “可你飯還沒吃完呢!”
    他地回了句,“你說男人會先滿足上麵還是下麵?”揮揮手,走人。
    姚夢琪定在原地,不知為什麽,很心痛。
    自那日以後,顧絕沒再找過姚夢琪,她也沒主動去找他,兩人也沒碰過麵。不知是作息時間相反,他晝伏夜出,還是……他根本沒再回來。
    開始,姚夢琪很不習慣,每次經過他門口,都有衝動去敲門。但想到他的態度及作風,又望而卻步。漸漸地,也就習慣了。時間平淡如流水,就這麽過去了半個多月。
    這天正好是周末,在家休息,剛打算去看一場電影,突然接到袁芯的電話。她的聲音聽上去忐忑不安,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夢琪,你、你能陪我去醫院嗎?”
    姚夢琪忙打車過去,兩人在婦科醫院碰麵。她初始以為她是得了什麽婦科病,難以啟齒,誰知袁芯在人流室停了步。她半天緩不過來,“你確定是這?”
    “嗯!”袁芯低著頭,整個人都在發抖。“你能幫我填一下表格嗎?我害怕!”
    “你不是沒有男朋友嗎?”
    “……嗯!”
    “那孩子的父親知道嗎?”
    她咬著慘白的嘴唇,“知道!他給了我一筆錢,讓他打掉孩子!”
    姚夢琪立刻就火了,“他不知道人流對女人傷害很大嗎?王八蛋,我陪你找他理論。”
    “不行……我不能去……”袁芯使勁掙紮,“夢琪,我求你了……這個孩子,真的不能留。如果我有辦法,也不會做出這種選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請你尊重我,好嗎?”
    她哀求著,隻差給自己跪下了,姚夢琪沒辦法。畢竟,她無權幹涉別人的決定。值得幫她填了表格,送她進去人流室。
    裏麵不時傳來袁芯痛苦呻吟,姚夢琪的心都揪痛了。那個男人實在是太賤太不負責了,一旦被她知道是誰,她一定狠狠甩他兩個耳光,再一腳踢得他斷子絕孫,反正他也不想要孩子!
    沒過多久,袁芯扶著牆走出來,臉色慘白慘白,身形單薄得像個紙片人,哪見往日飛揚的神采。
    醫生摘了手套,冷漠地丟給她一包止痛藥。“每天吃三次,躺幾天就好了。”
    姚夢琪扶著袁芯,對醫生的冷漠極度反感。這裏如同一個冰冷的地獄,她這輩子都不再踏足。
    請假照顧了袁芯兩天,陪她聊天。她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身體也恢複了不少。但這晚,她突然崩潰地大哭起來。“夢琪,真的好痛……好痛……我就這麽狠心地打掉了自己的孩子……我的第一個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