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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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眼裏的恐懼與退縮,他就像一隻來自地獄的惡鬼。
她就是罌粟,是他的毒-藥,讓他失去理智,讓他癡狂。
吻已經不足以滿足夜寒軒,他一把將她扔到床上。
邪氣地笑著,“嘴裏抗拒說不想要,身體卻比你誠實。”
“唔……不要……求你不要這樣……求你……”姚夢琪發出嚶嚶的哀求聲。
夜寒軒冷笑,“嘴上說不要,身體卻這麽不誠實。姚夢琪,你在床/上也這麽口是心非?”
房間內的氣氛越來越火熱,就跟在火上烤著。姚夢琪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喊出來。
她好討厭自己,明明那麽恨他,卻控製不住那種感覺。她恨自己的身體,恨她居然對這個惡魔有感覺。
她還在抗拒,身軀緊繃得幾乎要斷裂,就跟僵屍一樣。
夜寒軒感到好笑,惡意重重來了一下,“乖,好好享受,又不是受刑。”
姚夢琪咬牙,臉一陣紅一陣白。“跟你,比受刑還痛苦。”
“你就愛嘴硬,明明很舒服,不是嗎?不誠實是壞習慣,得改。”
“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反抗也沒意義,不如和我一起享受……”夜寒軒冷笑著。
身體相連,令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兩人心髒的跳動都仿佛連在了一起。
那種感覺讓姚夢琪發狂,張開嘴,卻又罵不出半個字。她根本無法思考。她感到自己的整個要融化了,要爆炸了,可她抗拒這種感覺,不斷告誡自己,她是在被脅迫,不應該對她有感覺。
理智與本能反應相抗拒,她幾欲癲狂。
夜寒軒情緒高漲,整個人沉醉在極致的癲狂之中。正咬緊牙關,姚夢琪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瞥了眼上麵的名字,涼涼掀唇,撩過手機,陰陽怪氣地問:“顧絕的電話,要接嗎?”
如一盆冰水潑下,姚夢琪心慌意亂,急著去搶手機。
夜寒軒卻輕鬆躲開,作勢要按接通鍵。含笑的目光殘忍如冰刃,“要不要讓他聽聽,你在我這裏是如何快樂地?”
“不要……不要……還給我……”
“你求我,我就還給你。”
姚夢琪急哭了,哀戚地落下眼淚。“不要……我……求你……”
夜寒軒這才把手機扔到一邊,可它仍響個不停,每一聲鈴響,都如同鞭子,狠狠打在姚夢琪身上,她為自己感到恥辱。想哭,卻已經哭不出來了。
夜寒軒倒在她身軀上的那一刹那,出奇地安心。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愛這個女人。這是他一生都擺脫不了的癡戀。
縱然恨她,對她的愛,卻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融入四肢百骸,是他無法擺脫的毒!
……
城市的另一邊,霓虹閃爍,繁華熱鬧,高級住宅房內卻一片漆黑冷清,比地獄還恐怖。
顧絕一連撥打了三次姚夢琪的手機,但得到的回應仍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早上陸陸續續打了幾次,她也沒接。究竟是在忙,還是……故意不想接他電話?
其實答案他心裏很清楚,隻是不願意那麽想。光是考慮到那個可能性,就痛得窒息。
他真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讓她一夜之間做出這麽大改變,連電話都不願意就接。
她不是承諾過,“他不離,她不棄”的嗎?怎麽才過了兩天,一切就都改變了?
這變化來得太快,太突然,他根本沒辦法接受。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怕把她逼急了,她會越逃越遠,最終將徹底失去她!
從來沒試過這種痛苦,每分每秒都如坐針氈,跟在火上烤著一樣,焦急不安。腦子裏除了她,根本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不停猜測結婚那天發生了什麽事,想得腦袋都快爆炸了,簡直要瘋掉!
難道,他們真的不可能在一起?
無論他如何努力,始終無法得到她?
不!絕不!
哪怕失去整個世界,他也決不能失去她!
……
一直折騰到淩晨三點,夜寒軒才放過姚夢琪。去浴室洗了個澡,望著她的身軀,尋味一笑。走到床邊,俯身吻她,被她躲開。他未露出半分不悅,卻執意扳過她的臉,吻上她,以懲罰她的不乖。
“身上都是汗,不去洗個澡?”
溫柔的呢喃,如情人間的蜜語。在姚夢琪聽來,卻比嫖-客更令她憎惡,簡直反胃。
“累壞了吧?剛剛那麽辛苦。”
“為免顧絕找上門,半夜發生血案,我今天就不留下過夜了,你好好休息。”他慢條斯理地套上襯衫,慵懶雅痞,一麵用含笑的眼睥睨她。“別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行嗎?剛剛明明很享受,還很配合我……”
她為之不恥,“你連禽獸都不如。”
“在那方麵把男人比喻為禽獸是一種讚美,我可以理解為,你對我的能力很滿意?”
“你不要臉!”
“我不要臉,你又有多要臉。”他反唇相譏。“在這張床上,和顧絕做過多少次了?一轉頭,卻能在我這裏快活。姚夢琪,你不覺得自己假裝貞烈更惡心嗎?”
“滾!”她拿起一個枕頭,砸向夜寒軒,被他輕鬆接住,隨手扔到一邊。
“我說過,少在我麵前裝純潔,你就是一個供我發-瀉-yu-望的妓-女,我想要你的時候,你就得躺著等我。否則,有你好受的!”他丟下這句殘忍的話,甩門大步離開了。
縱然有不舍,也逼自己狠心,這是她欠他的,他無需感到愧疚!
夜寒軒下半夜才回到家,打開燈,一道冰冷如僵弧的身影猛然撞入眼裏,他一愕,隨之微微笑起來,眼裏泛起些許暖意。“怎麽還沒睡?彤彤呢?”
“彤彤?”夜子萱冷笑,一張臉被夜的寒冷侵襲,呈鐵青色,整個人散發著冰冷的怒意。抬眼,冷冷打量他,嘲諷。“你心裏還有彤彤嗎?我以為你心裏隻有姚夢琪那個狐狸精。”
夜寒軒沒做聲,脫下西裝,為自己到了杯水。剛要喝,被夜子萱一把拍飛,原本洋娃娃般美麗的麵容因為怒意扭曲變形。“你說話啊你是不是去姚夢琪那了?還有她結婚那天,是你把她擄走的嗎?你們去哪了?”
“你多心了,我在工作。”
“撒謊!我去過你們公司,奚菲說你這兩天走得很早。”
夜寒軒無言,知道騙不過她。其實,他並不喜歡撒謊,隻是為了顧及她的感受。既然她戳穿了,他也就索性挑明。“我是和她在一起。”
他不承認,夜子萱氣他欺騙他,可當他直接承認,又如遭雷劈,被推入了萬丈深淵。他那麽坦然承認,絲毫不覺得要給自己一個解釋。在他眼裏,她已經什麽都不是了嗎?
看她瞬間失去血色,慘白如紙的臉,夜寒軒心裏也不好過。畢竟,她是他最重要的親人之一,他很在意她的感受,斷然不願看她難過。
他很恨自己五年前醉酒後對她做出那種事,否則,他們現在還是兄妹關係,也不會多出彤彤這個牽絆。彤彤的出生,讓一切都變得複雜。他有想過為了這個小家庭忘記姚夢琪,他真的有努力過。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子萱……”夜寒軒心疼地撫上夜子萱的臉,她卻反應激烈地連退幾步,聲嘶力竭地嘶吼,“別碰我!”
“對不起……”
“對不起?”她覺得好可笑,“你以為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能彌補一切嗎?我要的不是你的對不起,是你的愛,是你永遠陪在我和彤彤身邊。”
夜寒軒沉吟片刻,回答。“我做不到!我曾經告訴過你,我的心已經不在這了,我沒有辦法把你當成妻子。”
“為什麽不可以?”夜子萱哭了,語帶哀求。“你曾經那麽愛我,為什麽不能以同樣的方式再愛我一次。你努力一些好不好?我相信、我相信隻要你願意,你還是能愛上我!”
“愛一個人,是不需要努力的。不愛就是不愛,而一旦愛上,就如同中毒,怎麽都戒不掉。”
為此,他也感到很痛苦。為什麽他愛得刻骨銘心的女人,竟然是自己仇人的女兒,偏偏他卻無法終結對她的感情,反而越陷越深!
若是不愛,該有多好,一切都會簡單很多。
他也無需這麽痛苦!
“你一定要這麽對我和彤彤嗎?”夜子萱心都碎了,萬念俱灰。“你曾經答應過,會照顧我一輩子。你都忘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