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章絕望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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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臉頭目將披氈解開,甩到一旁,嚷嚷道:“好熱,好熱!拿酒來!”
    木屋裏隨即奔出來幾個同夥,將酒壇和瓷碗放在門口的木桌木椅上。他們還從屋旁的水井裏,取出了幾個早就鎮好的大西瓜。
    鬼臉大笑:“行啊!小子們越來越會辦事了!”
    那些人紛紛回答:“是軍師吩咐的。”
    “軍師人呢?一起出來喝酒吃瓜啊……哎,這天熱的。”鬼臉已經迫不及待地捧起手下給切好的西瓜,西裏呼嚕地啃了起來。
    說話間,屋裏又走出了一人。
    此人乍一看,和其他人差不多,也是身披擦爾瓦,臉上畫著怪異的顏料。
    但是他並沒有黑布纏頭,而是披著一頭像迪克牛仔一樣的“方便麵”長發。
    這讓蒲英覺得此人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具體是哪裏不一樣,她也說不出來——也許,就是那頭不倫不類的、充滿了搖滾氣質的長發,讓他不太像個毒販?
    鬼臉招呼道:“軍師,來來來,我敬你一碗!多虧你的計策,在各村寨發出懸賞消息,我們才能這麽輕鬆地抓住這些女兵……哈哈哈,一個人給五十塊錢,十二個人才六百塊,比買豬還便宜!”
    蒲英恍然大悟,原來阿卓是因為這筆懸賞而出賣大家的。
    回想阿卓的言行,她還是覺得他是個淳樸的山裏少年。最後關頭,他不也表現出後悔了嗎?阿卓應該是被這些毒販們給騙了……
    所以,蒲英對阿卓倒沒有多大怨恨,她隻恨自己麻痹大意——因為有過在演習時得到當地人幫助的曆史,就對陌生老百姓沒有任何警惕性。
    但是現在,後悔也晚了。身處情況不明的匪窩,她必須更加全神貫注。不放過任何細節才行。
    蒲英一邊繼續觀察著這裏的地理環境,一邊注意著那邊匪徒們的動靜。
    那個新出現的長發軍師,一點不像其它人那樣粗豪。他慢慢地往木桌前一坐,端起了酒碗,但並沒有一口氣喝完,隻是意思了一下後又放下,然後招手示意鬼臉上前。
    兩個大頭目在那兒竊竊私語,周圍的手下都爭搶著喝酒吃西瓜。
    唯有那個吹箭人阿龍,似乎很是忠於職守。他對著兩位首領,躬身一禮:“老大。軍師,這些女兵,怎麽辦?”
    鬼臉老大看了軍師一眼後。揮手道:“把她們帶過來,審一審!”
    女兵們被嘍囉們推到木桌前麵十餘米處,站住了。
    此時,正午毒辣的陽光照在地上,將地麵烘烤得十分燙人。剛才的行軍。也讓女兵們又累又渴。望著桌上的西瓜,她們本能地開始咽起口水來。
    鬼臉注意到了這一點,隨手拿起了一塊西瓜走過來,誘惑道:“怎麽樣?口渴了吧?隻要你們乖乖合作,西瓜有的是,隨便吃!”
    李琪閉上了眼。不去看那塊已經湊到自己鼻子下麵的西瓜。
    “喲,還挺有骨氣的。我就不信,沒人願意合作!你呢?”鬼臉將西瓜湊到了蒲英麵前。
    “我吃!”
    蒲英不管不顧。埋頭啃下了兩大口西瓜。來不及品味就囫圇吞下,正要再去啃一塊時,鬼臉已經把西瓜拿開了。
    “一會兒再吃,你得先告訴我,你們那個瓦吉莫梁子的軍事基地裏。有沒有軍火庫?”
    “有啊!當然有!”
    蒲英邊說邊帶著遺憾地看著那塊拿遠了的西瓜,並抿了抿嘴唇。回味了剛才的美味,暗自可惜沒能多吃上幾口。
    鬼臉繼續問:“那你能給我畫出軍火庫附近的地形圖,還有值守部隊的駐紮圖嗎?”
    蒲英嘴角微斜,蔑視地一笑,“畫圖,我可不會!要不這樣,我帶你們直接去吧?”
    鬼臉的笑臉一收,“知道地方,卻不會畫圖?你耍我是吧?就為了騙兩口西瓜?”
    蒲英嗤笑:“幾口西瓜就想把我收買了?你也太小瞧解放軍女兵了吧!”
    鬼臉的眼珠一轉,又問:“那你想怎樣?開個條件出來吧?”
    “實話告訴你吧,我還真的不知道基地的軍火庫具體在哪兒。所以,我才說帶你們去找的!你們跟著我找,總比你們自己找,要快得多吧?”
    蒲英心說,帶你們去找死,我當然會快一點。
    她其實也是第一次空降大涼山,根本沒到過訓練基地,更不知道軍火庫的大門朝哪兒開的。不過她知道,守衛軍火庫的解放軍至少會有一個連,這二十多個活得不耐煩的家夥想去送死,她當然不介意帶路咯!
    鬼臉皺眉,想了想又說:“你不知道基地軍火庫,那你總知道你的部隊番號是什麽?駐地在哪裏?有多少編製?還有你們部隊的軍械倉庫在哪兒吧?”
    蒲英點頭:“嗯,這個我知道。”
    “那你趕快告訴我!”鬼臉大喜。
    蒲英用非常遺憾的語氣說道:“可惜啊,我們領導說了,這些是軍事秘密,不能告訴老百姓的!”
    “好你個臭丫頭,耍我是吧?”
    鬼臉大怒之下,對手下吩咐道:“來人!把這個又臭又硬的頑固分子,給我吊起來!”
    吹箭手阿龍,還有那個喜歡40火的壯漢阿北,立刻走上前,先是割斷了蒲英腳上和其他人連在一起的長繩,然後把她推搡到水井旁豎著的一個高高的木架子旁邊。
    架子高約四米,蒲英被繩子拉著手銬吊上去後,腳離地約一米多。
    李琪被一名毒販拉拽著,但最終還是撞開了他,衝到蒲英腳下,質問阿龍和阿北:“你們要幹嘛?”
    “當然是教訓教訓這個敢欺騙我們老大的臭丫頭!你閃開,不然連你一起抽!”阿北緊了緊手中的馬鞭說。
    “不行!不許你們打她!”
    “輪不到你說不行!”
    想阻止暴行的李琪被吹箭人阿龍一拳打倒,然後拖到架子旁邊,綁在了木杆上。
    而那邊的壯漢阿北已經揮舞著馬鞭,一下下地抽到了蒲英的腿上。
    很快,蒲英的小腿和大腿上。就出現了一道道紅色的鞭痕,縱橫交錯,觸目驚心。
    女兵們憤怒地大聲抗議,卻遭來毒販們用馬鞭或樹枝的抽打。
    大概這種施虐給他們帶來了莫大的快、感,毒販們邊打邊大笑,笑聲卻如鬼怪般難聽。
    唯一沒挨打的李琪,看到被毒打的女兵們,心如刀割。
    她悲憤地大喊:“住手!住手!你們這些混蛋,禽獸!”
    疼得滿頭大汗,卻一直緊咬牙關不吭一聲的蒲英。此時突然笑了一下。
    她微喘著氣,不管身子怎麽轉,眼睛都緊盯著對麵的阿北不放。
    在一聲聲的鞭子抽打聲中。蒲英開口說道:“讓他們打!……隻要,打不死,我們,我們總會報仇的!……就算,打死了。也會有戰友,來給我們,報仇的!”
    聲音雖然不大,卻一個個咬字清晰,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真真切切。
    人堆中的孫梅大聲喝彩:“說得好!你們這些王八蛋,有種。就把我們打死好了!隻要打不死我們,總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壯漢阿北不知是抽累了,還是被蒲英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怵。
    他停下手。回頭看向鬼臉老大。
    鬼臉又低頭看向軍師,這才發現軍師一直在埋頭喝酒,根本沒看那邊。
    “軍師,你說怎麽辦?”鬼臉開口問道。
    那軍師放下了酒碗,半碗酒水有少許濺了出來。他很快用雙手按住桌沿。抬頭看向場中的蒲英等人,半響。才低聲說了句什麽。
    鬼臉聞言,又直起了腰,恢複了之前囂張的模樣。
    “威脅我,是吧?罵我們是禽獸,是吧?哼,今天我倒要你們瞧瞧,什麽叫禽獸?阿龍,阿北,把那個最漂亮的新疆妹子,給我拖屋裏去!”
    “好嘞,老大!”
    阿北立刻甩下鞭子,大步走向女兵。即使畫著鬼臉,那目光也露出了陰邪的惡毒。
    “不許你們碰她!”
    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麽的史香玉,立刻伏在阿娜爾古麗的身上。旁邊的孫梅等人,也努力靠過來,想要阻擋阿北的行動,想要保護阿娜爾。
    “滾開!找死啊!”
    阿北的力量很大,一陣拳打腳踢,再加上跟過來的阿龍等人的幫忙,女兵們還是一個個地被拉開了。
    阿娜爾古麗驚恐地在地上翻滾,躲避著,“你滾開!不要碰我啊!湘雲姐,救我!”
    但雙手被縛的她,最後還是被拖出了人堆。
    阿北和阿龍一邊一個,挽著她的臂膀,將她拖往正中的那間木屋。
    被吊著的蒲英,和被綁著的李琪,看到阿娜爾古麗的雙腳亂蹬,在地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帶血的拖痕。
    她悲慘的哭叫,更是讓她們憂心如焚。
    鬼臉看著她倆,冷哼一聲:“你們不是死鴨子嘴硬嗎?我看你們能硬到什麽時候?等幹完了她,就輪到你們了!”
    他轉身向木屋走去,邊走邊將身上的褂子脫下,露出了一身赤條條的精壯肌肉。
    木門在他身後“哐當”一聲關上。
    屋外的女兵,不約而同地閉上了一直叫喊著抗議著的嘴巴。她們的喉嚨已經被哽住了,隻能靠耳朵,滿懷恐懼地去聽著那個木屋裏的聲音。
    裏麵先是傳來一聲聲阿娜爾古麗撕心裂肺的哭喊,同時伴著男人們浪蕩的笑聲。
    之後,聽到鬼臉叫了一聲:“你們給我按好了!”
    隨後,“嘶啦——”一聲,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傳出來,阿娜爾古麗跟著發出一聲音量大得驚人的尖叫。
    然後,不知她是昏過去了,還是被堵住了嘴,木屋外的人再也聽不見她發出任何聲音,隻聽到裏麵男人的浪笑聲,更加放蕩而驚悚。
    女兵們再次激動起來,禽獸混蛋地叫罵著,一次次掙紮著要爬起來,卻被匪徒們一次次踢倒抽倒。
    那個軍師揮了揮手。對身邊的人說了句什麽。
    隨後,就見那人大聲說道:“軍師說了,這些女兵太煩人了,把她們都推到水塘裏去,冷靜冷靜!”
    那些手下們轟然應諾,提著、拖著、拽著地將女兵們趕到臭水坑旁,然後一個個地踢了下去。
    女兵們落水後,有的不小心嗆到了臭水的,有的直接被那臭味熏得不行,都哇哇地大吐起來。
    而她們腳上身上的傷口。被汙水臭水一刺激,更是殺得刺痛難忍,哭號聲頓時響成一片。
    這場麵。怎一個“慘”字了得!
    “住手!快住手!我投降!我投降還不行嗎?”
    忽然,一個嘶啞的呐喊聲響起。
    這聲嘶喊,好像是被獵人的鋼夾夾斷了手足的動物,在絕望時發出的悲鳴和嚎叫。
    毒販們停住了手腳,那個軍師也霍然地站起來。
    所有的女兵都暫停了哭喊。看向了這個嘶喊發出的方向。
    李琪也驚訝地往上方看去,隻見高高地吊在木架上的蒲英,雙眼緊閉,淚水縱橫。
    “蒲英,你說什麽呀?”
    “我實在受不了了!我投降了!”蒲英依然閉著眼睛,口中語無倫次地說:“隻要你們放過阿娜爾。放過我的姐妹,我願意答應你們的任何條件!讓我幹什麽都行!求求你們!”
    “你混蛋!沒骨頭!”李琪罵道。
    蒲英睜開了眼,卻不反駁李琪。而是向木屋看去。
    木屋裏的人似乎聽到外麵有事發生,反倒一時間沒了動靜。
    蒲英再次大聲喊道:“求求你,阻止他!你們要我做什麽,都行!”
    她是看著那個站在木桌後的軍師說話,也就是在懇求他。
    軍師轉過了頭。對著木屋裏麵含混地說了句誰都聽不懂的彝語。
    很快,屋門打開。鬼臉手提著褲腰帶,走了出來。
    屋門很快關上,看不見裏麵的情形。
    李琪、史香玉等人都忍不住大聲叫道:“娜娜!娜娜!你怎麽樣?”
    鬼臉不耐煩地說:“嚷嚷什麽?我還沒入港呢!真敗興!軍師,我這回是給你麵子!”
    蒲英搶著問:“大頭目,隻要你放過我們,不再做出剛才那種行為,我可以幫你們做任何事,包括裏應外合搶劫軍火庫!”
    “蒲英,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李琪的聲音帶著警告。
    “我知道,但是現在還有別的辦法嗎?你不用管,我一個人做事一個人當!當叛徒,是我自己的決定,絕不會連累你們!”
    李琪連聲質問:“你以為他們會相信你?你以為你的投降,就能讓他們的獸性不再發作?你太天真了!”
    蒲英閉上了眼睛,“我實在沒別的辦法了,對不起!”
    蒲英從來沒有這麽絕望過,仿佛置身於地球最深的深淵裏一樣絕望。
    自從女兵們中伏被俘後,她的心裏一直隱隱有一個希望。那就是,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魔鬼教官笑麵虎搞出來的考驗。
    因為這些毒販們出現得很不合常理,身手又異常出色,裝備也比一般毒販好得太多了。
    還有,他們在言辭中雖然不時強調自己的彝人屬性,蒲英卻總覺得他們說的某些話,漢化得也太明顯了。
    所以,蒲英一直懷疑著他們的真實身份。
    但是,這幫人實在太壞了,一次次刷新著凶殘的下限。
    蒲英的懷疑,開始漸漸動搖。
    不過,在赤足走了十幾裏山路,被調戲被打罵,甚至當阿北的馬鞭落到她身上的時候,蒲英都還沒有放棄心中那一點微弱的希望。
    她還在想,這應該是一個考驗!雖然教官的這個考驗,有點太過分了!
    直到阿娜爾古麗被拖進了木屋,那一聲聲的慘叫,終於讓蒲英拋棄了幻想。
    原來,這些毒販真的是沒人性的毒販,不是教官假扮的!
    蒲英懊悔到了極點。
    因為,一切還是自己的錯——都是自己的大意、失誤,讓大家落入了壞人的手裏!
    阿娜爾的遇害,全是自己的錯!
    蒲英,你別再耍小聰明了,別再欺騙自己了!
    你必須麵對自己的錯誤!
    如果是地獄,你就得先跳下去,不能再把姐妹們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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