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章 雷導寫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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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詞是改自全軍獵人集訓視頻的片尾曲《威嚴獵人》】
    第二天,整個女兵隊前往位於某深山原始森林中的野外駐訓場,開始了特種兵每月常規的地獄周訓練。
    雷勇作為一區隊的特殊“新”成員,自然也將隨隊前往。
    他興致勃勃地帶上了dc和dv等攝錄設備,卻被蒲英在上車前給輕裝下去了。
    雷勇本來對蒲英的印象還很不錯,因為昨晚的“授銜”儀式,也因為她幾乎是女兵中到現在唯一會主動和他和顏悅色說話的人。
    不過,見到蒲英連手機筆記本都不準自己帶上,雷勇就有點不滿了,“區隊長,我可是耍筆杆子的,沒有這些東西,我就沒辦法工作了!”
    蒲英卻笑著把他推上車,“大作家!等你跟著我們訓練幾天,你就知道了——用筆和攝錄機記下來的東西,根本比不上你自己用身體去體驗和用心靈去體會的,來得深刻!”
    “唔……好吧,你是區隊長,我是你手下的列兵,我隻好聽你的了。”雷勇表示了服從。
    蒲英笑了笑,關上車門,在車子發動後才說:“謝謝大作家的配合。不過這次練兵,方營長和滕教導員都沒來,進入營地後,完全由我們三個區隊長組織訓練,所以,你不聽我的都不行了!”
    雷勇聽了後,不知怎麽有上了賊車的感覺。
    這賊車輕快地在茫茫群山中穿行。
    隨著路邊的山色春光越來越美。視野中可以見到的山居和鄉民,卻也越來越稀少。
    車子最後開到了大山中的一處小山村。
    女兵們下車,背上裝備和行囊,徒步進村,沿著小路向村後的山嶺走去。
    這小山村幾乎隻有老人和小孩留守,因為女兵們來過幾次。所以大家都不陌生了。
    一些沒上學的孩子。早就從村子的各個角落裏鑽了出來,圍在女兵隊伍的前前後後,“解放軍阿姨”“解放軍姐姐”地亂叫,還蹦蹦跳跳的很是興奮。
    史香玉等人忙從背包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文具書籍和糖果零食,邊走邊分發:“拿去吧!都是新的,專門給你們買的!”
    小家夥們哄地一下,咯咯笑著跑開了。似乎是不好意思。不過,他們沒跑多遠就停下來,眼睛一下一下地瞄著女兵們手裏的東西,腳下卻邁不開步子了。
    那個小樣,分明是在暗示:“我可不好意思拿你們的東西;可是,你們要是再追上來,非要給我的話。那我也隻好接受了。”
    也有跑得慢的。被女兵們一手一個抓住了,然後就往他們的手裏和口袋裏塞東西。這些小孩掙紮幾下,見跑不掉也就不跑了,倚在女兵們的懷裏,接過禮物,一個個笑得露出了白白的小米粒牙。
    陸續有老人家出現了。還大多提著茶壺和茶碗,招呼著女兵們歇一會兒。喝口水再走。
    女兵們答應他們,等六天之後訓練結束回來時,再在村裏好好休息,好好嚐一嚐農家飯。
    老鄉們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們,但又非要往她們的作訓服裏塞上一些雞蛋、水果、幹果之類的。
    蒲英和史香玉陳然又費了好多口舌,說明她們的野外生存訓練不能帶那些東西,才勸止了老鄉們的舉動。
    雷勇走出村後,不禁感歎:“沒想到現在還有這麽淳樸的老百姓。”
    走在後麵的蒲英微笑著說:“大作家,你以前是不是一直宅在家裏?很少到鄉野農村來吧?”
    “沒有,我也有到處旅遊的。”
    “哦?那你都去過哪些地方啊?”
    雷勇便興致勃勃地給蒲英說起自己的旅遊見聞,兩人談談說說的,一路上還有鳥語花香相伴,氣氛倒是不錯。
    不過,走不到兩公裏,雷勇就感到很累了,忍不住問:“還要走多遠啊?”
    “五六個小時,差不多快天黑才能到營地吧。”
    “啊?這麽遠?”雷勇低頭看了看腳下的路,發現這條路雖然年久失修的樣子,但從路基和路麵看,原來應該是條公路,即使現在兩邊的灌木野草很濃密,並行通過兩輛越野吉普車,還是沒問題的。
    他不禁問:“為什麽不開車?”
    “從現在開始就已經進入訓練了——徒步越野。”
    雷勇不敢置信地問:“真的一直靠兩條腿走到營地嗎?”
    “沒錯。”蒲英回答得理所當然。
    雷勇本想說“我走不了”,可是看到蒲英背著的鼓鼓囊囊的行軍背囊,再加上那上麵外掛的武器裝備,足有三十公斤的樣子後,他就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因為他的背囊裏,隻有自己的隨身衣物和物品,既沒有武器彈藥,也沒有宿營裝備,就連食物都隻有區區幾塊巧克力——蒲英說過了,他是新兵,體能還跟不上,所以他的裝備都分給女兵們幫著背了。
    雷勇自覺已經受到了極大的照顧,再說人家這麽瘦小的女兵背著那麽重的行囊,都沒說走不動了,他一個大男人自然也不好意思說自己走不動了。
    其實雷勇雖然胖,平時也有一些球類活動,而且年齡還不到四十,按照聯合國最新標準,還是年青人,所以總的說來,他的身體也還算健康,至少沒發現過什麽器官有毛病。
    雷勇知道,自己肯定是不能和天天訓練的女特種兵相比,但隻是走路爬山的話,這種空手的狀態還比不過人家全負重的狀態——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於是,他隻有咬牙堅持著。
    可是雷勇並沒有堅持多久。就開始遠遠落後於蒲英的速度。
    蒲英頻頻催促:“大作家,快跟上!”
    終於,雷勇一屁股坐在地上說:“我,我不行了,我走不動了……”
    蒲英回過身,雙手叉腰。麵色嚴肅地說著意味深長的話——“男人不能說不行!”
    “我我我……”雷勇被她一激。終於爬起來說:“我行!誰說我不行?”
    蒲英趕緊鼓勵:“這就對了!加油加油!到了終點,會有獎勵哦!”
    可是好景不長,雷勇沒多久又坐地上了,這次連涉及男性自尊的激將**也不管用了。
    蒲英隻得用攀登繩綁在雷勇的腰上,自己拖拽著他走。
    一開始,雷勇也有點不好意思,自己也努力配合著走幾步。
    但是後來。疲憊戰勝了羞恥感,他又耍上賴,坐地上跟死豬似的就是起不來。
    蒲英把郭亞軍、施辰水叫過來,三個人一起又拉又推地拖著雷勇走。
    雷勇痛苦地喊道:“你們就饒了我吧!我又不是真的士兵,用不著像你們一樣啊!”
    蒲英完全不為所動,“你忘了你昨天說的了?隻要佩戴上我們的隊標,你就是我們中的一員!你做不到的。我們會幫你做到——但是。想讓我們放棄你,那是不可能的!”
    施辰水也壞笑著說:“就是,大作家,你省省吧!我們一入伍接受的教育就是,任何情況下不能放棄你的隊友,不能放棄你的戰友!”
    郭亞軍虎著臉。粗聲粗氣地說:“大作家,雖然你的素質是差了點。可是我們還是不會拋棄你的!”
    雷勇真是不知道該為她們“不拋棄不放棄”的行為感動,還是該為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處境悲痛?
    反正他像死狗一樣被三個女兵拖了一會兒,身上暴露的地方就被荊棘野草割破了很多傷口,背上腿上也被路上的粗糙礫石硌得慌。
    他隻得爬起來,跌跌撞撞地,但也半配合地被她們拖著走。
    隻是後來,他又無數次跌倒、爬起,但無論怎樣,三個女兵都沒有鬆開拽著他的繩子。
    雷勇就這麽被拖到了營地,而蒲英所謂的獎勵,不過是衛生隊給配的運動後補充水和電解質的鹽水。
    不過,雷勇很快發現這種鹽水,還真的比市麵上賣的任何飲料或礦泉水都好喝,都管用!
    每當他累得全身癱成一堆泥、靈魂也累得都快出竅的時候,隻要灌上幾大口這種清涼的鹽水,就好像喝下了甘露仙液,神誌慢慢地清醒,靈魂也慢慢地歸位,他又漸漸恢複了體力,能夠接著被蒲教官折磨了。
    是的,女兵們在山中進行魔鬼周訓練的同時,他也接受了蒲英的“魔鬼”特訓。
    所謂特訓,其實很簡單,就是跑步——各種路況、各種氣候、各種負重、各種距離……
    雖然隻是這麽簡單的跑步,但雷勇每天都會被訓得想自殺,因為隻有死才能直接結束這樣的痛苦。
    可是,蒲英偏偏有本事讓他每天就是死不了。
    雷勇在第二天訓練結束時,就說今天已經到了他忍受痛苦的極限。
    蒲英卻笑了笑,揚著臉問:“陳然——!那句話怎麽說的?”
    “什麽話?”
    “就是海豹突擊隊的那句話?”
    “rday。”
    蒲英又問雷勇:“大作家,你應該聽得懂這話的意思吧?”
    “唯一輕鬆的日子,是昨天?”
    “對!在特種部隊,每天的訓練都比前一天更難熬。所以,你可千萬別說,今天就是你的痛苦極限了!等到了明天這個時候,你就會發現,你今天所經曆的,根本就不算什麽。”
    就這樣,在深山中的六天裏,雷勇親身體驗了一回特種訓練的艱苦。
    盡管他每天過得很痛苦,但他也看得很清楚,那些女兵們,每一個的訓練量都是他的十倍。
    他隻不過是跑步而已,那些女兵們還要在半饑餓的狀態下,完成各種越野、攀岩、突襲、潛伏、泅渡、破襲的課目。而且經常連續訓練二三十個小時不能休息,平均每天的睡眠時間不足四小時。
    她們才是每天都在向極限挑戰!向自我挑戰!
    在相處的日子裏,雷勇漸漸為自己過去對女兵的輕侮感到慚愧。
    尤其是在最後一天的晚上,當女兵們從山中結束訓練回到營地後,留守的雷勇親眼看到她們一個個晃晃悠悠、相互攙扶著鑽進帳篷後,就再沒有一個人走出來吃飯。
    帳篷內很快傳出了如雷的鼾聲。
    雷勇從來不知道。女孩子也會發出這麽恐怖的鼾聲。
    他不禁問蒲英:“她們沒事吧?”
    “要不。你跟我進去看看?”
    “這……不好吧?”
    “走吧!你就別矯情了!我如果沒猜錯,你對女兵宿舍,或是女兵們的臥談會,都有著粉紅色的夢幻吧……”蒲英說著話,已經走在前麵帶路了。
    “你……什麽意思?”雷勇既有些心虛,也確實不太明白蒲英的意思。
    “你自己看吧……”蒲英已經撩開了帳門,指著裏麵酣睡的女兵。說道:“是不是——見麵不如聞名啊?”
    雷勇靠近門口後,清楚地看到——那些女兵們,一個個衣服都不脫,帶著滿身的泥汙和汗水,甚至血水,就那麽橫七豎八,完全沒有形象地躺倒在帳篷的地鋪上。
    這裏沒有脂粉的香味。隻有一種混合著汗味和臭味的很難聞的味道;
    這裏沒有如花的容顏。隻有一個個看不出身材和美醜的泥塑;
    這裏不是粉紅色的夢幻閨房,這裏隻有軍人綠色的殘酷青春!
    雷勇看著女兵們一張張疲憊而又安詳的睡顏,心疼和愧疚慢慢在他心裏發酵。
    蒲英看見了他的表情,緩緩放下了門簾,拍了拍他的肩膀,問:“現在。你覺得女兵們每天訓練結束後,在臨睡前還會那麽有精神。沒完沒了地說話,甚至打架嗎?”
    雷勇一愣,猛地抬起頭:“你已經,知道了?”
    “是!我知道你拍的那部電視劇。雖然我隻看了幾眼,但是也——夠了!”
    雷勇的嘴唇蠕動了幾下,半響才說道:“對不起!”
    蒲英沒有接受他的道歉,繼續說道:“你也是軍隊的一員,不會不知道軍裝是神聖的,是不能改動的!可你為什麽要讓劇中的女兵,穿那麽緊身的體能訓練服?難道為了收視率,你就可以讓你的戰友姐妹們賣肉,把她們當‘妓女’一樣出賣嗎?”
    她說這話時,一直保持平和舒緩的語調,但是麵容嚴肅、吐字清楚、用詞辛辣,聲音不大卻讓雷勇感到仿佛有一道道鞭子抽到自己臉上似的。
    “對不起,我當時沒想那麽多……”
    蒲英依然不理他,照著自己的思路,繼續平和地“控訴”下去。
    “我記得,還有一個情節,是女兵們在演習中以脫衣色誘的方式,對付‘敵軍’——這是我對你意見最大的地方!雷導演,你是不是認為,女兵在戰場上就隻能以這種方式獲勝?——我不得不再次懷疑,在你的眼中,我們中國女兵就是等同於‘妓女’,就是等同於日本的‘慰安婦’!”
    “不不不!絕對不是!”雷勇也急了,大聲分辨道,“我怎麽可能那麽混蛋無恥?”
    蒲英的嘴角微微一扯,似乎是在笑,眼中卻是一片冰冷:“你是不是無恥,我不會光聽你說了什麽,我隻能看你做過什麽——很遺憾,雷導演,你所拍的電視劇,讓我實在看不出你的高尚在哪裏?”
    “我,我……”雷勇啞口無言。
    蒲英感覺火候差不多了,話風一轉,“哦對了,你的片子也並不是一無所取。你其實也能算一個愛國青年——你用‘81192’做特種部隊的番號,以此紀念為國捐軀的空軍烈士;你在電視劇裏宣揚戰士應該為保衛祖國而戰的理念……總的說來,你的電視劇要不是宣揚愛國,真的就沒法看了。”
    雷勇不禁抹汗:“謝謝啊,你總算對我說了句好話。”
    “你先別得意!我還是認為,不管你怎麽聲嘶力竭地嚷嚷著愛國。也依然改變不了你拍了一部大爛片的事實。”
    “是是是。”
    “不過,如果不是看到你還有這一點可取之處,我就不會和你說這麽多,也不會帶你到這兒來了。”
    “謝謝,謝謝。”雷勇邊擦汗邊說。
    “謝什麽?”
    “謝謝你……”雷勇頓了一下後說:“帶我來這裏改造思想啊。”
    “改造?”蒲英淡淡一笑,環顧了一下周圍說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你知道嗎?”
    雷勇也跟著打量了一番已經看得很眼熟的營地——這裏是一個破舊的營房。看風格至少是七十年代的建築了。
    他問:“不是說某個撤編連隊的廢棄營房嗎?”
    “廢棄營房沒錯,但是那連隊還沒撤編。這裏原來是二炮某導彈連的駐地,現在導彈都機動了,所以很多原來在深山建的導彈陣地也就廢棄了。”
    “哦,怪不得外麵的那條公路還不錯。”
    “路是不錯,但原來守在這兒的二炮官兵,基本上在服役期間都是不能隨便出去的。”
    “那是那是。說起來。他們二炮部隊還真是挺苦的!”
    “雷導,聽說你以前也當過兵?”
    “嗯,隻是機關兵。”雷勇老老實實地說。
    蒲英點點頭:“所以,你其實並沒有真正了解我們這支部隊。所以,你拍的電視劇缺了生活基礎。拍男兵,你還可以……借鑒一下別人的作品……拍女兵,你就沒法……沒有一點生活基礎了。所以你隻能胡編亂造了!如果。你隻是在網上寫小說,那個的影響力還不算大,也就罷了。可是,你偏偏要拍個電視劇,這下你可在全國人民麵前暴露了你的低俗……”
    雷勇忍不住說:“確實,政治部的領導已經在內部批評我了。這才讓我下部隊來體驗生活的。”
    “原來是這樣。那你還算有個好領導!不知你對這次下來體驗生活,有何感想?”
    想了一會兒後。雷勇伸手出來:“我想謝謝你!”
    蒲英和他握了握,卻又開玩笑道:“你今天都謝我好幾次了。”
    雷勇搖頭:“那也不夠。我不傻,我看得出來你並不喜歡我,不!應該是很討厭我!但你卻還肯幫我……”
    他有些說不去下了,因為他回想起這些日子來和這些女兵的相處,越發感到了自己過去拍了一部多麽低級惡俗的電視劇,怎麽可以那麽汙蔑這些可敬可愛的女兵呢?
    雷勇想做點事情來補救,比如:再重新拍一部電視劇,或是寫本書?
    他的創作靈感因此被激發出來了。
    在返回特戰旅的路上,他就要開始搜集素材。
    蒲英卻告訴他,女兵隊裏很多事情都是保密的,隻能隱晦地給他說個大概,而且他的小說要想發表或是想開拍電視劇,恐怕上麵的審查就很難通過。
    雷勇不禁表示遺憾,他這一次明明有了現實生活的基礎,也有信心能寫出一部優秀作品,怎麽又不能發表了呢?
    蒲英安慰道:“有些人,有些事,是注定不能被傳頌的。不過,你經曆過,見證過,再把他們記在心裏,這就夠了。”
    雷勇點頭讚同。
    兩天後,雷勇結束下連當兵的生活,要返回n軍區了。
    他在臨上車之前,在送別的女兵隊伍之前,莊重地敬了個禮。
    “木蘭支隊的戰友們!雖然我和你們相處的日子很短,但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你們!愛上了你們這個英雄的集體!我會終生以自己曾經是你們中的一員而感到驕傲!
    今天我要走了,有一首小詩想送給你們。詩的名字叫《年輕的女兵》。
    祖國山河錦繡無邊,
    女兵眼中深情無限;
    紅塵煙火五彩絢爛,
    不及軍中苦辣酸甜。
    因為還有豺狼窺探,
    你將青春熱血奉獻;
    為了人民幸福平安
    慷慨許下神聖誓言。
    共和國年輕的女兵,
    生死度外安之泰然,
    堅定如磐把戰火硝煙
    阻擋在祖國的外麵!
    ——這首小詩是我昨天寫的,寫得並不高明,請戰友們笑納!”
    本來被雷勇前麵富有感情的朗誦有點感動的女兵們,又被他最後的話逗笑了。
    她們這時也早知道雷作家就是“雷導演”了,不過對著這個已經被蒲英改造過的雷導,她們也不再那麽生氣了。特別是這首小詩,雖然平常,但細品也有些味道。
    而雷勇回去後,利用自己的人脈還找人給譜了曲。女兵們試唱後,竟然意外地好聽。
    從此以後,木蘭支隊終於有了自己的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