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贏得芳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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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嘴用左手托著右手,大聲對裁判說:“我抗.議!他、他使詐,他的手燙人……”他的右手被我握過的地方紅紫,象被開水燙傷的一樣。
裁判過來看看歪嘴的手,又看看我,讓我伸出手來,他看看摸摸,擺手搖頭,表示不接受歪嘴的抗.議,示意比賽繼續進行,因為掰手腕要三局兩勝。
其實我的乾陽功隻是給他來了個一閃即逝,鬆開手後我就收功,手掌溫度回複正常,裁判哪裏能摸得出來。
沒想到歪嘴盯了我一陣之後,看看自己紅紫的右手,搖搖頭,低著頭離開——他棄權了!
整個訓練館再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特別是耗子和大塊頭,高興得原地跳高。
我還在發愣,幾個女生就簇擁著徐飛飛來到了我的跟前,徐飛飛此時低著頭,臉都紅到了脖子根。我也不知所措。
同學們的喊叫聲更大了,有人高喊:“親一個!親一個!”
徐飛飛抬起漲紅的臉,羞澀地笑著,突然撲上來,緊緊攬住我的脖子,火熱的嘴唇狠狠地吻在我的右臉上,接著鬆開手拉著魏海蘭低頭跑開了。
又是一陣轟然歡呼還夾雜這口哨聲和笑聲。
胖校長親自來給我們三位獲勝者發獎,他把獎品遞到我手上,右手和我握手,左手拍拍我的肩膀,又指著我的臉,哈哈大笑著:“宇天龍同學,你真行啊,有意思,哈哈哈……”然後一邊笑一邊搖著頭走開了。
事後胖校長在報告中評價:“這是一次參與人數最多、最歡樂、最熱鬧、最浪漫、最成功的體育比賽活動……”,其中那個“最浪漫”我覺得是針對我和徐飛飛這件事情說的。
我在同學的簇擁下回到宿舍,同學們看著都既羨慕又開心地笑,我莫名其妙。
一個同學遞給我一麵鏡子,我拿過來一看,右腮幫子上赫然印著一個鮮紅的口紅印。
第二天晚上,我約徐飛飛一起出去吃飯,這是耗子的督促,讓我趁熱打鐵。我們約好在學校門口見麵,這次耗子和大塊頭沒跟著,魏海蘭也沒跟著徐飛飛。她顯然刻意打扮了一番,更加靚麗了。
我騎摩托車帶著她來到市裏的鬧市區,徐飛飛很主動地挽著我的胳膊逛了一陣之後,進了一家很體麵的餐館。點菜之後,我們邊吃邊聊,各自說了自己的家庭情況和學習、愛好等等,飛飛活潑健談,善解人意,聊得竟然很投機。我知道飛飛家裏是大富商,父親在海內外都有生意,做得很大;母親是一個大醫院急症科的醫生,所以飛飛對保健、醫療、急救、用藥方麵的知識很豐富,也會操作,學生會每次搞活動,總是由飛飛跟隨當醫生。
飯後,她搶著要結賬。
我說:“徐飛飛同學,請你給我留點尊嚴好不好?出來你得聽我的。”
“聽你的?為什麽?”
“嗯,別忘了,你可是我贏來的哦。”我很得意。
“哼!別美了,”她佯怒道:“我要不給你機會,你能贏的到嗎?”
“唔……”我語塞,馬上又問:“我不太明白,追你的同學一大群,你幹嗎單單給我提供機會呢?”
她笑了笑,很認真地說:“不錯啊,我從上中學的時候就有好多男生追我,給我寫情書送禮物。到了大學就更不用說了,我才來了一年多,收到的情書都有兩口袋了。可是,他們越是這麽追我,我越對他們敬而遠之。那次認識了你,本來覺得你肯定也是和那些男生一樣,找我搭訕,要追我。可是我想錯了,你竟然一直對我不冷不熱,也不大理睬,這讓我對你很好奇。特別是那次我和那兩個女生打架的時候,你雖然一句話沒說,可給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我覺得你這個人很神秘哦。同時我也覺得奇怪,你打了那麽多架,學校怎麽就沒嚴肅處理你。後來我從段天機同學那裏了解你所有打架的案底,發現你基本上都是在打抱不平或見義勇為,和那種欺負人的惡意打架有本質的區別。我就想接近你,了解你,我也向段天機同學暗示過,想和你交朋友,但都沒有動靜啊。”
我突然想起當初耗子拚命讓我給徐飛飛聯係被我拒絕的事情,現在聽飛飛這麽一說,我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否則至少半年前飛飛就和我攜手同遊了。
我說:“那是因為我覺得我和你……嗯,不合適……害怕……”
她笑著搖搖頭:“你想錯了,我可沒這種想法。所以這次我決定給你個贏得我的機會,你還真不錯,做到了。這讓我對你更有信心了。你沒看到嗎?這件事情連校長都認可了。”
我說:“那我要是贏不了呢?你怎麽辦?”
“以後會繼續找機會,”她嘻嘻笑著說:“別忘了,我隻是說你贏了我會做你的女朋友,可沒說別人贏了我會做他的女朋友啊。”
“哈!陰謀,這是你早計劃好的吧?”
“嗯,也算是吧。”她有點得意。
快10點了,我急忙帶著飛飛回到學校,一些到外麵遊逛的同學也都陸續回來,因為學校規定10點準時鎖大門。回來竟然發現魏海蘭在大門口等著,看見我們回來了,長長地鬆了口氣,上前說:“哎呀,鳳凰,你可回來了。你們兩個……唉,回來就好,我還以為你們私奔了呢,嚇死我了。”
此後我們的生活大大改變,平時我們各自忙各自的,很少約會,不像那些同學一樣談上了就成天粘在一起,出雙入對的。隻是每天早晨晨練的時候,飛飛就會和蘭蘭跑到我練功的樹林來,讓我教她練武術。當時社會上興起的習武之風也席卷學校,早晨和晚上學校的操場上裏到處都有練武術的,我不願意和這些人混一塊兒,就到學校的東北角小樹林的空地裏練。對於飛飛的要求,我開始不肯,因為那活兒太苦,不是她這樣的大小姐能玩的東西,學不好不如不學。有好多人認為練武術是一種很有意思、充滿樂趣的活動,我認為那不過是在“玩武術”,根本不是“練武術”,武術的確博大精深、奧妙無窮,但剛開始練的基本功是一項極枯燥極無聊又極艱苦的玩意兒,隻有練到一定境界之後才能其樂融融,欲罷不能,那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飛飛見我不肯教,就連撒嬌帶撒賴地死纏,沒辦法,我就隻好教了她一些紮馬走圈的基本功和一套比較好學的“直趟八卦掌”,她竟然練得很下功夫,很快就像模像樣;我見她腰腿的協調性和柔韌性極好,就再教她些腿法,然後就是實作的拆手和散打,為了讓她知難而退,我出手毫不客氣。開始她常被我打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蘭蘭看著不住聲地尖叫,我都有點心疼,可她不在乎,還高興得要命,她悟性很高,進步很快,後來我想打到她也不那麽容易了。不過我也不是白教,每天練習完畢,我讓她教我普通話、輔導英語,我的英語爛得提起來都臉紅,每次都考不及格,而飛飛的英語卻是一流的棒。
這也算是我們每天的約會。
但是一到了周末,我們是鐵定要一起出去玩。我帶著飛飛,耗子帶著蘭蘭,大塊頭有時候也會找個女同學帶上,三兩摩托車出城,鄉村山水四處閑逛。同學們背後把我和飛飛稱為“龍鳳配”,把那些曾經狂追過飛飛的男生嫉妒得眼睛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