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司命詛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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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衝到監護室門口,推開門往裏就走,值班的女護士大吃一驚,騰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喂,同誌,你不能進來……”
    我伸出右手拿住了那女護士後頸,中指扣在她風府穴上一用力,她兩眼一翻就昏了,我把她輕輕放在座位上,把她的胳膊在桌子上擺好,把頭放在胳膊上,象睡覺的樣子。
    耗子、大塊頭、蘭蘭也跟了進來。
    飛飛床頭上的心髒監護儀上的波形線在吃力地而緩慢的移動著,她嘴上帶著氧氣呼吸罩,但看出她的呼吸十分微弱。
    我來到床邊上,掀開飛飛身上的被子,站好馬步,開始調息運功。耗子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乾陽功是至剛至陽的功夫,我想把乾陽功的至陽內力輸到飛飛體內,也許會有作用。
    我的右手掌變得紫紅發亮,放在飛飛胸前膻中穴半尺遠的地方,意念開始釋放,乾陽功的內氣從我的勞宮穴衝出,灌入飛飛的膻中穴。
    我立刻感覺到飛飛身體就像是一個無底的巨大漩渦,把我的內氣嗖嗖吸入,接著就無影無蹤。
    我仍然堅持著,不到五分鍾,監護儀上的指示開始變化,飛飛的心跳和呼吸開始變強。
    大約十分鍾後,我感覺自己要被吸幹了,全身大汗淋漓,頭腦發脹,視力開始模糊,兩腿發軟,不得不收功,慢慢癱坐在地上。
    耗子和大塊頭嚇壞了,急忙過來把我扶起來往外走,經過護士身邊的時候,我伸出手指用最後的一點力氣在她背後的靈台穴上點了一下,她身體一抖,迷迷糊糊醒過來了,這時我和耗子、大塊頭已經出了監護室。蘭蘭給飛飛蓋好被子,也快速閃出來。
    “我撐不住了,”我有氣無力地說:“快扶我到、到外麵的草地上,我得打坐……我的內氣要散掉了……”
    他們大概從來沒見過我這個樣子,都慌了神,手忙腳亂地把我架到外麵花園的草地上,我讓他們幫我解開領口和腰帶,然後盤膝上坐,結了手印,閉上眼睛。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靈獨覺,該收功了。我緩緩鬆開手印,仍然盤坐著做完“龍鶴八法”之後按摩退火,覺得體力回複了大半,然後睜開雙眼,發現天已經亮了,回頭一看,耗子、大塊頭和蘭蘭竟然躺在我身邊的草地上還在酣睡不醒。
    我急忙把他們叫醒,看看表,7點多,我們立刻走進醫院,恰好看見幾個護士在醫生的指導下把飛飛推出了監護室。
    我急忙衝上去問:“病人怎麽樣了?”
    醫生說:“病人脫離了危險,已經清醒了,各種情況也趨正常,現在轉到普通病房去繼續觀察治療。”
    我們都高興不已。在病房裏,我坐在飛飛床邊,看到飛飛的臉不再那麽蒼白,有了生機,嘴唇也有了血色。
    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已經有了溫度,脈搏跳動也基本正常。
    我輕輕吻著她的手:“飛飛,飛飛……”
    飛飛睜開了眼睛,看見我們,臉上露出了笑容:“阿龍,蘭蘭、耗子、大塊頭,你們都在啊……謝謝。唉,我挺過來了,我真高興啊。我、我沒事了,過幾天就會好……”
    蘭蘭撲到飛飛身上,放聲大哭起來:“鳳凰、鳳凰,你可嚇死我了……”
    三天以後飛飛又健康活潑地出現在校園裏。到了周末我們聚會完畢回到店裏的臥房,我怕她剛康複身子虛,不敢動她。飛飛卻十分主動地和我親熱,而且做得十分狂放,並說蘭蘭已經告訴她了,是我舍了性命給她發功治療才救了她的命,她要好好報答我一下。
    飛飛把我弄的神魂顛倒,於是下定決心趕快向她求婚,把事情定下來。
    第二天一早剛起床,蘭蘭就來了,說電視台找飛飛給某個廠家拍廣告,約好今天上午8點,得趕快去,我讓大塊頭開車把她和蘭蘭送去電視台。
    現在飛飛這丫頭比我出名了,經常到電視台去參加節目,還客串主持節目,常在電視上露臉,據說那家電視台的文藝部主任苦勸飛飛畢業後一定要到電視台工作,我擔心那東西對飛飛不懷好意。不少廠家都聯係讓她拍廣告,蘭蘭就給當經紀人,也不知道倆人能掙多少錢,我從來沒問過。
    我把要向飛飛求婚的想法給耗子和大塊頭說了,兩個人高興極了。大塊頭開車帶著我和耗子去商場,花了4000多買了一套全新的名牌行頭,西裝革履。又買了鮮花、香檳、葡萄酒之類東西,回到店裏,讓四弟幫忙,安排妥當。然後打手機讓飛飛和蘭蘭過來。
    中午11點左右,飛飛和蘭蘭來了,她們一進客廳的門,我穿戴整齊,手捧玫瑰花來到飛飛麵前,笨拙地單腿往地上一跪,雙手把鮮花往飛飛麵前一送,按照耗子給編好的台詞激情開說:“親愛的徐飛飛,我愛你,你是我的光輝,你是我的生命,你是我的一切,我真心地請求你,嫁給我吧!”
    “好!”耗子、大塊頭和四弟一起鼓起掌來。
    飛飛和蘭蘭一下子都愣住,開始我還以為她們是因為驚喜發呆,但片刻之後,我聽到從飛飛嘴裏說出了讓我絕望的話:“阿龍,對不起,我不能接受,我不能嫁給你。”
    “飛飛,你、你……”
    “你別說了,”飛飛又重複了一句:“我不能嫁給你!”她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眼睛裏含著淚水。
    屋子裏頓時安靜下來,耗子、大塊頭、四弟都傻了。
    愣了片刻之後,我跳了起來,把手裏的玫瑰花狠狠摔在地上,幾乎是在咆哮:“徐飛飛,我問你,你到底愛不愛我?你要是不愛我為什麽還要和我好,還要和我上床……”
    飛飛有點哽咽,但話還是很直接:“阿龍,我愛你,真的愛你。和你上床,除了愛你,還有一點就是:我不想在我死的時候還是處女!”
    聽到這個“死”字,我就像挨了一記晴空霹靂,頓時目瞪口呆:“死?什麽?你說什麽……什麽死?”
    蘭蘭一捂嘴,抽泣起來。飛飛輕輕地拉著她走到一邊,然後兩人在嘀嘀咕咕地好像商量什麽。
    我象一頭困在籠子裏的狼,團團亂轉。耗子、大塊頭不知所措,四弟跟在我身後不停地勸我:“三哥,你、你別生氣啊,飛飛姐肯定有她的苦處……”
    過了一會兒,飛飛和蘭蘭返回來,飛飛一臉的嚴肅,但聲音仍然很平靜:“好吧。阿龍、耗子、大塊頭,還有亢龍,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瞞你們了。你們請坐下,我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你們。”
    我們都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飛飛伸手從衣領處把那個項鏈掏了出來:“你們都見過我這個項鏈,但是,但是你們知道這個是什麽嗎?”
    這個項鏈我見得最多。每次我們約會,飛飛去洗澡時,會把它摘下來放在枕頭下麵;纏綿過後,她都會起身再去衝個澡,回來不穿衣服,卻先把項鏈拿出來戴上,然後才躺下睡覺。我經常對她說:“那個東西又涼又硬,戴著它睡覺多不舒服。”她總是笑笑,不做任何解釋。
    我曾經趁她熟睡的時候輕輕翻看那個項鏈上的掛墜,我認為這東西是很罕見的粉紅色水晶石的,大約有5厘米寬,8厘米長,1厘米厚,裏麵有象火星一樣的東西在閃耀,就像是天空中的星星。偏向左上角有一些突起的花紋,象是某種圖案的一部分,我肯定這塊飾物是一個大件上的一部分,應該是四分之一,其它也沒有什麽特別的。飛飛曾經告訴我這是她的祖傳之物,很貴重的。
    我說:“還能是什麽?就是一個水晶項鏈,有什麽特別的?”
    “不,”飛飛搖搖頭:“這個項鏈有個名字,叫‘司命符’。我得的這種怪病就叫‘司命的詛咒’。”
    我腦子“嗡”地一聲,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