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司命祝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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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金釧往顧老大麵前輕輕一放:“顧先生請上眼:黃金臂釧,西周早期淮夷大國徐方國王徐王紱所製,重238克,左龍右鳳,中間鑲嵌紅、綠、藍、白四顆寶石,內側鑄有‘徐王紱自乍(作)金巛(釧)子孫永寶’十一個陰文字。工藝精美,品相完整,絕對真品,而且是孤品。不管是我還是馬教授,要給它定級一定是國家一級文物,價格在六十萬到八十萬之間。但是你不要問哪裏來的,我隻能說是從徐王墓中來的。”
顧老大瞪大了眼睛,拿起臂釧,從懷裏掏出一個放大鏡,反反複複、仔仔細細地看了足有十分鍾,嘴裏喃喃地說:“漂亮,珍品,嘿嘿,真他媽少見的珍品……”
他收起放大鏡,掏出一個手絹來,小心翼翼地把臂釧包好,揣進西裝的內袋裏:“哈哈,你老婆身上竟然戴著這麽一件稀世珍寶,嗯,她身上還有啥寶貝?一塊兒拿來瞧瞧。”
我說:“顧先生,你以為這樣的東西我還能有第二件嗎?日後你要能找到第二件,我願意出一百萬!”
他站起來,哈哈笑著說:“宇老板,楚王劍和那四十萬老子都不要了,這個多出來的幾十萬老子也不會給你,算是給我那個死去的兄弟和九號的一點補償,這樣咱們就扯平了,兩不相欠,ok?”
我把雙手一攤,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點點頭:“是我違規在先,理當做些賠償!”
“哈哈哈,你小子,好,有點意思,我喜歡你!”顧老大笑著說:“我想問問你,你們從‘海神點燈’那裏搞出來的東西呢?拿來給我瞧瞧,這個我可是會給好價錢的。”
我騙他說:“當時情況危機,不好帶,隻搞出來幾件小東西,都在福建一個朋友那裏,最近他托人給捎過來,但還沒到。”
“是嗎?好,哈哈,那啥,到了以後別忘了給我打電話,我隨時恭候,但是你丫的別給我耍花樣兒。”顧老大說著,拿起桌上的墨鏡戴上,帶著四個人走了。
飛飛看著顧老大出去,急得直跺腳:“你、你怎麽讓他把那個拿走?那可是我的祖先留下的寶物……”
“噓——噓——”我製止住她:“寶貝兒,不讓他拿我們就有可能挨槍子兒,我已經挨過一回了,可不想挨第二回。不過……”
我走進裏屋,打開保險櫃,從裏麵拿出一個精致的錦盒,回到飛飛麵前,打開來,從裏麵拿出一個項鏈,鏈子是白金的,掛墜就是我從駝徐王璠脖子上搶來的那個飾品,是一朵核桃大小的純金的梅花,每個花瓣都是由六根扭曲的金絲構成,上麵都鑲著三粒綠豆大小的綠寶石,花心處是一顆紅棗大小的紅寶石,晶瑩剔透。造型精美,巧奪天工。
“哎呀,真漂亮啊,”四弟先喊起來:“這是什麽啊?”
“這是我從那個不死的僵屍駝徐王璠脖子上搶來的一個飾品,”我對飛飛說:“你的司命符項鏈沒了,我想把它送給你。本來這個東西的鏈子是一根手指頭粗的青銅鏈子,但是太粗了,不適合往你脖子上掛,而且生鏽了,有的環節都快斷了,我讓銀樓打造這根白金鏈子換上。”
“可那個是……”
“哎哎,這個也是你祖先的寶物,你看金花的背後也鑄有幾個清晰的小字,寫的是‘徐王璠自乍(作)吉寶萬年永享’,即使是單純當作一件首飾賣也價值連城,何況它還是兩千多年前的文物,它更是無價之寶了。我想你戴著它一定會給你帶來好運的!”
說著,我把項鏈給飛飛戴上。
飛飛笑了,摟著我的脖子給了我一個熱吻。
我聯係了主顧們,把窩在手裏的那批漢唐文物統統出手了,算算賬,賺了140多萬。另外,我把從三個徐王墓裏帶回來的那些青銅器、玉器也出手了一部分。
那些青銅器大都素麵無紋,也沒有銘文,買不上好價錢,但也到手了80多萬。最後剩下6件青銅器和7件玉雕,都是裏麵的精品,不僅做工精美,而且銅器上都有銘文,我要價很高,一直沒能成交,我心裏著急得很,知道這些東西在手裏放得越久越容易出問題。想了想,就給顧老大打了電話,其實我打心裏不願意這麽做。
顧老大象屁股著火一樣帶著九號和十一號兩個保鏢來了,還帶著一個六十多歲、戴金絲眼鏡的瘦高老頭,是顧老大從台北故宮博物院的請來的什麽“員”。
他們在我的客廳裏對著那一堆東西足足呆了大半個上午之後,顧老大已經高興得麵孔通紅、手舞足蹈,他和瘦高老頭兒親自動手把那些東西一件一件包裝起來,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兩個大黑皮箱裏,然後撕下一張空白支票往我麵前一扔,帶著皮箱揚長而去。
我給了馬教授二十萬,然後把二十萬按照老喬留下的地址匯給他妻子,後來又托了一個去湖北辦事的朋友把老喬的骨灰盒給捎了去。
過了幾個月,這天我和飛飛、耗子在查看賬目,阿凱突然興高采烈地進來了,給了我和耗子兩張請柬。
他高興地說:“龍哥,亞男生了,生了一對龍鳳胎,我兒女雙全了。哈哈,我太高興了!明天我兩個孩子滿月,請你們去喝杯滿月酒,你們一定要賞光啊!”
我們一起向他道賀,每人給了他二百元喜禮,他也不客氣,收下了。然後說還要給別的朋友去送請柬,就一瘸一拐地走了。
我們送走阿凱,我有點詫異地說:“哈,他們倒真快啊!結婚才多久啊就生孩子,還一下子生了倆。嗯,對了,阿凱不是那個不管用了嗎?怎麽……”
說到這裏,我腦子突然“嗡”地一下,覺得一陣眩暈。猛然明白那天皮亞男吻我,對我說“謝謝”是大有深意。
急忙看耗子,這小子正看著請柬在掐手指頭,他抬起頭來,驚異地看著我:“老、老大,皮亞男那對雙胞胎是不是你……”
他見我狠狠地瞪著他,急忙住了嘴。
我偷眼看了看飛飛,隻見她的嘴巴也吃驚地張著,半天合不攏,用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飛飛撲上來,拎著我的耳朵尖叫了一聲:“宇天龍——!”
我“刷”地一下出了一身汗……
我和耗子、四弟繼續經營古玩生意,隨著收藏熱的興起,我的生意越做越大,貨路和客戶也越來越多。耗子當我的外事經理,四弟則在家裏做掌櫃。
大塊頭自己開了一家體育用品商店,後來又開了一家健身房,生意也很不錯。找了個固定的女朋友,叫小敏,是一位退役的女中士,曾經在部隊文藝團體跳舞,據說是大塊頭的老爸看中的,長得也相當漂亮,大塊頭經常跑到我這裏來借帕傑羅帶他女朋友出去瘋。
阿凱和皮亞男繼續經營他們的俱樂部,偶爾會看到他們用嬰兒車推著那對龍鳳胎逛街,一家人很和美幸福的樣子。有時候還到我們店裏來坐坐,喝喝茶、聊聊天。第二年他們就改成了旅遊公司,又雇了幾名導遊,生意做得也很紅火。
皮亞男隻當了一年多的專職媽媽就重操舊業,繼續擔當她的野外生存指導和導遊,她的身材生完孩子也沒有什麽改變,依然強壯健美,而且更加性感迷人,據說不少客人都是奔她來的。她仍然喊我“龍哥”,對飛飛則改口喊“嫂子”,我們經常抱脖子摟肩一起親熱的要命,但我不敢再做非分之想了。
我和飛飛、耗子、蘭蘭、大塊頭和他的女朋友經常沾光,隔三岔五跟著他們組織的團出去旅遊一次,幾乎逛遍了全國各地的名山大川和名勝古跡,還去了幾趟國外,當然這些活動我們都是一分錢不掏,費用都由阿凱的公司負責。
飛飛和蘭蘭去了電視台,飛飛做主持和記者,蘭蘭做編導,合夥做一個欄目,在當地很受歡迎。這兩個死黨即使是已為人/妻,仍然形影不離。
更奇怪的是我們結婚第二年,兩個人幾乎同時懷孕,同時生產,我兒子隻比耗子的女兒早出生了一天,兩個人還一起在我新買的別墅裏做月子,害得我不得不請了兩個保姆輪流伺候她們。耗子則在一邊做“甩手掌櫃”,偷著樂。
我們的事情都很順利,想做的事情幾乎都做到了,想達到的目的也都達到了,就連皮亞男想給阿凱生倆孩子這種艱難的願望也實現了,實在讓人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耗子就說:“老大,咱們最近的事情也太順了。想辦事,暢通無阻件件辦成;想掙錢,鈔票就像淌水一樣往口袋裏流。這樣反而讓我心裏沒底,有點不正常,可別有別的事兒……”
我哼了一聲,什麽也沒說。我想起了那個茅山老女巫的話,我們解除了司命符的魔咒,同時就會得到司命神的祝福,能心想事成,難道這話果然是真的?
不過生活總不是那麽一帆風順的,如果總是那麽順,生活就失去了趣味。後來因為顧老大的糾纏,又讓我遭到了一番波折,也經曆了新的生死冒險。
【《司命符》卷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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