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意亂情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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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嘭”地把門關上,回到沙發上繼續看電視,心裏亂糟糟的。
    過了大概十多分鍾,突然有人敲門,我站起來過去,拉開門一看,是九號站在門外,她已經換上了一身很休閑的便裝,白色的襯衣和黑色的七分褲,她的身材不管穿什麽都透著一股迷人的性感。左手裏拎著個女士皮包,右手裏拎著兩個大塑料袋子。
    我一愣:“你?”
    九號走進來,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放,臉上仍然冷冰冰地沒有表情,語氣裏很不高興:“老板讓他們在這裏保護你,你為什麽把他們趕走了?”
    “為什麽要保護我?我又不是美國總統……,對了,這麽豪華的房間,怎麽那電話長途無權?怎麽回事?”
    “那是老板的安排啦……”
    “什麽?顧老大故意這麽安排是不讓我和家裏聯係對不對?”
    “哦……這個我不知道啦。總之都是老板的命令,包括門口的保鏢……”
    “不需要,讓他們滾蛋!”
    “要是那些劫走你四弟的人來抓你怎麽辦?”
    “那正好,我掐死他們。”
    “你掐得過槍嗎?”九號的語氣嚴厲,她又把皮包往桌上一放,咚地一聲,很沉重的聲音,我知道她的手槍放在裏麵。
    “掐不過,我也不要他們來保護。”我慢慢地走到她跟前,伸手攬住了她結實的細腰:“但我希望你留下來保護我……”
    九號身子一抖,臉上有些驚恐,雙手推著我:“不,我不要再……”
    “你看著我,”我左手緊緊攬著她,右手托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灰綠色的雙眼:“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到廣州來?嗯?其實我是不想來的,你該知道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因為你。現在我來了廣州,你完成了任務,就想扔下我不管啊?你還在恨我是不是?”
    “是的,恨。不過也不完全……”
    “‘也不完全’是什麽意思?”我有點疑惑。
    “本來我以為你施暴之後一定還要痛打我一頓的,可你並沒有……”
    “哼,我本來是想那麽做的,可是看見你那美得讓人眼暈的身體我下不了手。你知道我是搞古玩的,在我眼裏,美女的身體就是一件名貴的古董瓷器,是無價之寶,你可以任意的欣賞、把玩、使用,但絕對不能打、砸、磕、碰,隻要弄出一點損傷就失去了它的美麗和價值。”
    “您的比喻真特別。”九號勉強笑了一下:“可是這件瓷器你已經欣賞、把玩、使用過了……”
    “你想得太簡單了寶貝,真正名貴的瓷器是讓人永不厭倦的。”我更緊地抱住她,低聲說:“你這樣一件難得的極品,隻那一次我就滿足了?嘿嘿,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宇天龍,你、你這是、這是……”
    “要挾,乘人之危,是不是?”
    “是的。你在逼迫我,逼迫我做你的、你的情人……”九號似乎找不到什麽委婉的語言來表達,隻好直話直說。
    “基本正確。”
    “可是,可是你有妻子……”
    “是的,我很愛她,她也愛我,但是她現在不在這裏,怎麽辦呢?”我說:“也許我該想想,嗯,明天就去大連救我四弟……”
    “不,不要,”九號有點驚慌:“你得去見辛無塵……”
    “嗯,那麽今天晚上誰來保護我呢……”我說著,解開了她襯衣上麵的兩個紐扣,看到她這次裏麵沒穿背心,而是戴上了白色的蕾絲胸/罩,我笑了:“胸/罩真漂亮,我喜歡……”
    “謝謝。知道你喜歡……”九號低下了頭,咬著嘴唇沉默了片刻,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無法逃脫,用極低的聲音說了句:“我去洗澡。”
    九號洗了澡,裹著白浴巾出來,嬌媚迷人,我上前要擁抱她。她連忙低聲說:“等下!”
    她把皮包拿到床頭櫃上,從裏麵拿出一隻黑色的手槍,放到枕頭下麵。又掏出個都是外國字的藥瓶,從裏麵倒出兩粒藥丸塞在嘴裏。我暗想,她剛才吃的藥肯定是避孕藥,看來也是早有了心理準備的。
    九號從冰桶裏把香檳拿出來,打開,倒了兩杯,一杯遞給我,自己端起一杯來和我輕輕一碰,神色平靜地說:“為了我的身體被一個野蠻男人霸占,幹杯!”
    “這個提議真別致。”我笑起來,她也笑了一下,很迷人,但一閃即逝。
    這一次和在倉庫的感覺完全不同,環境優雅,床榻華麗,至少九號不再掙紮反抗,氣氛不再那麽緊張,我可以心情舒暢地慢慢享受了,但我感覺到九號在內心還是很不情願的,我從她的頭發到腳趾,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她就是不肯讓我吻她的嘴唇,我強行扳過她的下巴吻上去,她也勉強接著,可我一鬆手她就把臉轉到一邊去了,讓我又急又惱,這更激起了我的占有欲望,決心在征服她身體的同時進一步征服她的心。
    收兵罷戰,九號筋疲力盡地偎在我懷裏喘息著。
    我抱著她汗津津的身體,吻著她的肩膀:“你怎麽樣?”
    她低低的聲音說了句:“stallion。”
    “你又說英語,違反約定了啊。你……”我發現她沒了動靜,低頭一看,她又睡著了。
    我也累了,燈也懶得關,抱著沉睡的九號迷糊了一陣,雖然美女在懷,可不知道為什麽,四弟的事情又竄到我腦子裏,接著突然又想到了飛飛和孩子。
    在來廣州的路上,我用九號的手機往家裏打了好幾回電話,都沒人接,我明白是來之前囑咐飛飛,凡是陌生的電話號碼都不要接,她一定聽了我的話,我有點後悔。
    迷迷糊糊地過了一陣子,不知怎麽我一激靈醒了,看看牆上的電子表,都12點多了,我輕輕放開九號,把她的皮包從床頭櫃上拿過來打開,覺得還是很沉。裏麵有一個很大黑色硬布包,好像是照相機,另外就是化妝盒、口紅、香水、護膚霜之類的化妝品,上麵都是外國字。還有兩本證件,拿出來看看,一本是南方某地公安局的《警察證》,一本是《持槍證》,上麵貼著九號靚麗的照片,名字是嚴萍,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們能帶著槍招搖過市,原來有這兩本證件,這證件肯定是偽造的,那名字也一定是假的,但從上麵的鋼印和防偽標識上看,偽造水平相當高。
    我放回證件,拿出九號的手機,撥了長途,開始沒人接,我又撥了第二次,電話鈴響了半天,有人接了,裏麵傳出飛飛有點緊張的聲音:“喂,請問誰呀?”
    “是我,飛飛,”我手捂著嘴,對著電話低聲說。
    “啊,天哪,阿龍,你在哪裏?”飛飛驚叫起來:“你還好嗎?你的電話怎麽了?怎麽打都打不通,嚇死我啦。我一直睡不著,看到這個電話來了好幾次,我都不敢接,剛才看又打來,我突然感覺是不是你打來的,所以我就接了……”
    “飛飛,我沒事,我現在在廣州,很好。我的電話不小心摔壞了,這是用別人的手機打的。”我低聲說:“家裏沒事吧?”
    “沒事,很好,瀟瀟也很好,小霞摟他睡了。”飛飛說:“就在你走後不久,有個陌生電話打來,一個東北口音的人問你在不在,我說不在,出去了,他就掛斷了。”
    我心裏咯噔一聲,一定是那個東北的家夥往家裏打電話我不在,又從四弟那裏要了我的手機號碼給我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