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又見仇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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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6點,我們在家門口碰麵了。
我、耗子、大塊頭還是坐著帕傑羅,九號、十二號開著本田,兩輛車一起去大連。
飛飛、蘭蘭、小敏、小霞、四妮來送我們,飛飛把給我買的新手機給我,反複囑咐我們,到了大連要找當地警方尋求幫助,不要自己亂來,隨時給她聯係。我答應著,讓她放心。
飛飛拉著九號的手,說:“你辛苦了,阿龍脾氣急躁,遇到事情容易失去理智,請你多提醒他一點,注意安全。”
九號說:“宇太太放心,我會盡力做好的,這是我的工作,一定和宇先生寸步不離。”
說完了,可能又覺得有點不合適,臉上一紅。
飛飛倒是沒在乎,緊緊地擁抱了她,說:“謝謝。”
我們一路狂奔,先到天津,從港口坐船,連人帶車一起渡到大連港。第二天中午到達了大連小武所在的那個區,我讓耗子找了一家中檔的酒店,準備安排好住宿之後就去公安分局去找小武。
今年天氣異常,節氣都白露了,按理說大連這裏天早該很冷,但今年奇怪,白天仍然熱得要命,晚上則比較冷。
我讓耗子開三個房間,給九號自己一個單間,我們四個男人各住一個雙人普通標準間。耗子不同意,說:“老大,那樣不好。為了安全,我和大塊頭、十二號住一個三人間,至於你和二嫂嘛,嘻嘻,一個夫妻包間就夠了。”
“不要胡說八道!”我瞪了他一眼,雖然這事兒我也想這樣,但眾目睽睽之下我怕九號難堪。
“老大你別誤會,”耗子急忙說:“不是為了別的,純粹是為了安全考慮,大家住一起一旦有事好互相照顧,咱們好說,可你不能讓二嫂放單吧?對了,二嫂以為呢?”
沒想到九號非常痛快:“我答應宇太太要寸步不離地保護好宇先生哦,我同意。”
“嘻嘻,這不就解決了?好歹現在開夫妻包間不要查結婚證了,方便。”耗子嬉笑著拿了身份證去開了房間,之後我們分頭去各自的房間安頓。
我和九號進了住的405房間。這個房間不大,根本不能和我在廣州住的那豪華包間相比,不過空調、彩電、錄像機、音響、浴室衛生間之類齊全,一張雙人大床,還算不錯。左邊407房間沒有客人住,右邊的403有人。
還沒站穩,就聽見從隔壁的403房間傳來了一陣女人的歌聲:“娘啊,兒死後,你要把兒埋在那洪湖旁,讓兒的墳墓向東方……”
我皺了眉頭:“媽的晦氣!”
恰好服務員進來送開水,我問:“隔壁唱歌的是什麽人?”
服務員急忙說:“哦,是一對夫婦,據說搞藝術的,來大連度假旅遊……”
“讓他們安靜點,媽的,嚎喪呢!”我氣哼哼地說。
服務員答應著出去了。
九號放下帶來的手提箱,打開找內衣要去洗澡。我看見她的手槍、彈夾都放在裏麵,還有一把造型很別致的軍用匕首。
九號找出衣服,鎖好箱子就去洗澡。
我坐在沙發上,先給飛飛打電話報了平安。然後點上一支煙想歇口氣,手機就響起來。我拿起來一聽,裏麵又傳出那個東北腔:“哈,宇天龍,你丫的可來了哈。”
我立刻吼道:“我說來當然就來,你以為我不敢來嗎?我四弟在哪裏?我要見他!”
“嘿嘿,那啥呢,現在還不能讓你們見麵……”
“我告訴你,你別忽悠老子,我他媽的怎麽知道我四弟在你們手裏?就是在你們手裏我怎麽知道我四弟沒事?見不到我四弟,一切都免談!”
“哈哈,我給你打電話就是讓你在酒店裏等著哈,有人給你送點東西去,你看了就知道了。”
我剛要再說話,對方就掛斷了。
九號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就問:“我聽你在打電話哦,是誰?”
“趕快穿上衣服,馬上來人!”我一邊說一邊給耗子打電話,讓他們趕快到我房間裏來。
耗子、大塊頭、十二號都來了,耗子問:“老大,什麽事情?”
“綁架我四弟的那活兒混蛋馬上要派人來給我送東西,大家留心點……”
我的話音未落,有人敲門,我連忙對眾人“噓”了一聲,對大塊頭使個眼色。大塊頭過去把門打開,門口站著個20多歲的男青年,手裏拿著個報紙包,問:“誰是宇天龍啊?”
大塊頭一把抓住他,象拎小雞一樣把他拎進來,砰地關上門。
他嚇得驚叫起來:“你們可別亂來哈,我隻管來送東西,別的啥也不知道。這、這是給宇天龍的……”
大塊頭一把把他按在沙發上:“少廢話!老實點!”
耗子上前把紙包拿過來打開,是一盤錄像帶。十二號打開電視和錄像機,把帶子塞進去,不一會兒,電視上出現了畫麵:好像是在一間地下室裏,四弟雙手被反綁著坐在一把椅子上,隻穿著一條短褲,右大腿上纏著血跡斑斑的繃帶,臉腫得厲害,有不少傷痕,嘴角上掛著血,一個眼睛都腫得睜不開了,顯然是遭到了毒打,我心痛得差點跳起來。
就聽見裏麵有人說:“你丫的老實點,快點說話,別找抽……”
四弟對著鏡頭吃力地說:“三哥,我沒事。他們說要你和他們合作,找一個鼎,他們說隻有你知道什麽圖的秘密。三哥你別來,他們要殺你……”
“啪”,一拳打在四弟臉上,接著又是一腳,四弟連人帶椅子歪到了,伴隨著一陣叫罵聲。接著一個陰陰的聲音說:“宇天龍,你要是不老實,我就殺了你四弟。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接著就是一片黑屏,沒有了。
我扔掉煙頭站起來,一把把那個小子從沙發上揪起來:“我四弟到底在哪裏?那個打我四弟的人是誰?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就把你的胳膊腿都卸了。”
“大哥大哥,求求你,別……我以我八輩祖宗發誓,我真的啥都不知道啊。”那小子嚇得都快哭了:“我隻是天鷹夜總會的一個跑腿的,金哥讓我把這個送來我就送來,別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那就是了,”我惡狠狠地說:“那個打我四弟的人是誰?”
“我、我不知道,上麵又沒有看到人,可、可聽那說話的聲音,像是揚哥……”
“揚哥?什麽揚哥?”
“揚哥就是天鷹公司的老板葛鷹揚啊,我也不能肯定……我真的不知道是咋回事兒,大哥,求求你,你饒了我吧……”小子哀求著。
看這樣子這小子的確不知情,再鬧下去也沒用,我讓大塊頭放他走了。
我心裏象刀割的一樣,四弟代我受難,遭了罪了,他那執拗脾氣不改,看樣子是不肯服軟,所以被毒打得厲害。不過唯一讓我欣慰的是知道四弟的確是在天鷹公司那幫混蛋手裏,有了目標就好辦了。
葛鷹揚,我x你媽,你死定了!我心裏暗暗發狠。
隔壁又一陣女人的歌聲傳來:“娘啊,兒死後……”
大塊頭走上去在牆上擂了一拳:“閉嘴!死你媽個頭……”
過了半個多小時,我的手機響了,那個東北腔又來了:“哈,宇天龍,你丫的行啊,帶了四個幫手來,你他媽的不想活了。不過這也沒啥,你就是帶四百人來在俺們這疙瘩你也耍不開。想見你四弟不?現在就到天鷹夜總會來,俺們老大在等你,你快點哈!”
他說了天鷹夜總會的地址。我立刻命令出發,我倒要看看那個葛鷹揚是隻什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