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刀槍不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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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他一掌打中了我的右肩,震得我半個身子發麻,往後急退了幾步,沒有站穩,一下子倒地。他一躥上,手起掌落,我一翻身避過,他的掌拍在青石地板上,青石板立刻碎裂了。
    我倒在地上飛起一腳把他踹開跳起來,運動丹田氣,把“乾陽功”使出來灌注雙掌,我的雙掌立刻變得赤紅。當鄭剛再次撲上來的時候,我和他硬橋硬馬地對拆,砰砰啪啪幾招,我的鐵臂功加上乾陽掌對他的鐵砂掌,幾下子他受不了了,手臂勁一軟,被我一掌打中了左臂,他身子一歪,露出空當,我飛起一腳把他踹了個跟頭。他骨碌爬起來,我躥上去就是一記連環腿,把他又踢倒在地。
    鄭剛再次爬起來,我趕上前剛要動手,他雙手一抖,兩手裏突然多了兩根亮晶晶的東西,左手一揮,“嗤啦”一下把我的左臂衣袖挑開,皮膚劃開了一道口子,我急忙往後一跳躲開,定睛一看,原來是兩支判官筆。他拚掌力輸了,急怒之下用上了武器。
    我看了看自己的左臂,冷笑了一聲:“高手啊!拳腳不行了竟然用暗器!”
    他也不說話,兩支判官筆穿、點、挑、刺、戳,又快又狠。徒手入白刃不怕長兵,卻畏懼短兵,所謂“一寸短小一寸巧”,稍微拿捏不當就要吃虧。我左避右閃,盡量不用手去當他的兵器,他趁機猛攻。突然,他用“二龍探寶”戳我的前胸,我雙手“十字手”一封,他的手滑,右手的判官筆貼著我的小臂撓骨滑進來,噗地點中了我的膻中穴,我心裏大驚,可是判官筆被硬物擋住,沒有刺入。他頓時一愣,我抓住機會用“初收”攏住他的雙手化掉他的勁力,接著進步就是一招“三環套月”,啪啪兩掌,結結實實地擊中了他的胸口,他悶哼一聲,往後跌出去,手裏的判官筆也掉了,在地上做了個滾翻站起身,一張嘴“噗”地噴出一口血,接著身體一晃,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知道他沒有再攻擊的能力了,但是我惱恨他使用暗器,縱身上前,抬腳要踢,突然感到一股勁風從右邊奔太陽穴而來,我揮手一抓,“啪”地一聲把來物抓在手裏,原來是一顆實心鑄鐵的健身球,它飛來的力道奇大,震得我手掌都木了。
    那個老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身邊,他竟然向我偷襲!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手裏的拐杖已經向我的臉上戳來,我丟掉健身球,側身避過杖頭,右手抓住了拐杖,才發現這根拐杖也是鑄鐵的。老者把拐杖一旋,想抽回去,我也一旋死死攥住,那根鑄鐵的拐杖頓時被擰成了一根麻花,接著就斷了。
    他左手一伸,一把抓住了我的右肩頭往下一按,我立刻覺得肩頭的骨頭要被他抓碎,疼痛讓我身子一側,單腿跪在地上,手裏的半截斷杖也“當啷”落地。
    我掙了一下,沒有掙脫,他舉起左掌要拍我的頭。我情急之下,突然看到鄭剛掉在地上的一支判官筆,我左手抄起來用盡力氣向老者的胸口戳去,噗地戳上了,滿以為能把他戳個透心涼。沒想到他胸口一挺,判官筆就像紮在了堅硬的岩石上,根本紮不進去——我驚得渾身冰涼,這個老頭子竟然真的刀槍不入!
    大概是他為了運功抵禦判官筆,所以左手勁一鬆,我趁機掙脫,往後一跳站住,他已經欺身到了我跟前,右手的的半截斷拐的彎頭猛地向我胸口搗來,我已經來不及躲避,急忙右手運足力氣,硬接他的拐杖。
    “嘭!”我們兩個一齊向後噔噔噔一連退了好幾步,我覺得整條左臂和左半個身子都麻木了,胸口一陣氣血翻湧,兩眼一陣模糊。
    老者手裏的斷拐“當啷”落地,他站住身子,一手捂著胸口,嘴張了幾張,好像要嘔吐,但他咬牙壓下去了。他喘息了一陣,才慢慢抬起右手看了看,他一步跨到鄭剛麵前,“呲啦”一下扯開他的衣襟看他胸口的傷,頓時一臉的驚異,沉聲說:“朱砂掌!臭小子,你竟然會這樣的功夫,還不弱!好吧,你接我一掌試試。”
    說著,他提起右掌,深吸了一口氣。
    我知道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接他第二掌,我現在身體麻木,覺得五髒翻騰,氣血逆行,幾乎使不出力氣了。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聲大喊:“不許動!都他媽的別動!”
    隻見大塊頭手裏端著獵槍衝下來,後麵是九號、十二號和耗子,十二號雙手端著一支mp5k型輕機槍,耗子手裏是我們的五四式手槍,九號雙手各端著一支銀色“沙漠之鷹”,原來她是用雙槍。
    葛鷹揚他們驚得跳起來,一齊從懷裏掏出了槍,雙方對峙著。老者和鄭剛都傻了,愣愣地呆在那裏。
    “不要開槍!”我大喊了一聲,我轉頭看著葛鷹揚:“姓葛的,你他媽的行,我宇天龍今天認栽!今天到此為止,看來你這兩位客人也不怎麽樣,為少無禮,為老不尊,和你一樣卑鄙下流無恥。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為難我四弟,我讓你死得比你媽都難看!”
    葛鷹揚的臉都氣得變了形,滿臉的肌肉都在發抖,鷹鉤鼻子顫動不止,咬牙切齒,眼鏡片後麵的小眼睛凶光畢露,他沒有達到目的,一定氣瘋了,但目前的情況下他也不敢隨便開槍。
    然後我對大塊頭他們一擺頭:“走!”
    “宇天龍,你他媽的別想再見到你四弟!”葛鷹揚陰狠的聲音。
    “那你也活不到過年了!”我也惡狠狠地回敬道。
    九號他們保護著我走出了天鷹夜總會,剛出大門,我就覺得一陣氣血翻湧,一張嘴,吐出一口血來,把他們嚇得魂飛魄散。
    耗子大喊:“老大,你沒事吧?”
    九號更加緊張,問:“宇先生,你怎麽樣啊?要不要去醫院?”
    我搖搖頭:“沒事,我被那個老東西的內勁震傷了內髒,不過不重,趕快回去服藥調息就會好的。那個老鬼用拐杖硬碰我的乾陽掌,肯定也受了傷,而且傷得未必比我輕。”
    大塊頭吃驚地說:“那個老東西是什麽人?竟然能把龍哥你給打傷了……”
    “不知道,不過他的功夫的確非常厲害,這個倒是小可,他竟然會‘金鍾罩’,而且真的能刀槍不入,今天才真的開眼了……”我突然想起了“獨角獸”張二洪。
    我伸手從脖領子裏掏出了“地甲符”一看,上麵沒有什麽損壞,我吻了它一下:“謝謝這寶貝,救了我一命。”
    耗子吃驚地說:“老大,這是什麽東西?”
    “寶貝古董,辛無塵給我的,摸金校尉的護身之寶‘地甲符’。”我喘著粗氣說:“要不是它替我擋了一下子,我剛才就被鄭剛那個混蛋的判官筆點死了。”
    “啊喲,我隻聽說過,還沒見過呢,拿來我看看。”耗子伸手抓住“地甲符”在手裏反複地看:“好精致的東西,真是少見。”
    我接著問:“你們是怎麽找到後麵的?”
    “這個很簡單啦!”十二號說:“我們先裝成客人進去,然後上二樓,兩個飛仔攔住不讓上,我們就把他們打昏了。然後去了葛鷹揚的辦公室,裏麵隻有一個飛仔在看電視,也被我們打倒了,他說你們去了後院的地下室,我們就去啦!”
    “謝謝,你們來得正是時候,要是再晚一步我就完蛋了!”我有點心有餘悸。
    大塊頭把我扶上車往酒店開,九號和十二號的車卻沒跟上來。
    我問:“九號和十二號在幹什麽?”
    耗子說:“他們在竊聽。”
    “什麽?”我大吃一驚。
    “剛才二嫂在葛鷹揚的辦公室安裝了一個竊聽器,據她說50米以內可以聽到他們說話。”耗子說:“他們帶著一個皮箱,裏麵是一台很精密的竊聽儀器。”
    “不行,不能讓他們在那裏呆很久!”我急忙說:“他們的車號是外地的,而且天鷹夜總會裏麵有人認識他們的車,會讓葛鷹揚發現的。”
    耗子連忙說:“這個他們知道,說馬上就來。現在隻是調試一下設備看看。”
    我回到旅館,從行禮裏找出“萬金散”和“靈氣丹”來治傷,這是我們宇家祖傳的專治內傷的兩種藥物,“萬金散”是治療外部皮肉筋骨損傷的,隻能外用;“靈氣丹”則主治內髒氣血損傷。我用“萬金散”泡了藥酒擦了傷處,又服了“靈氣丹”,在合穀、曲池和氣戶三個穴位上各紮了一針,之後在床/上盤膝打坐,調動乾陽功來治療內傷,先把肺裏的淤血逼出來,然後再打通逆行鬱結的經絡,才發現我傷得比想象的還要重,那個死老鬼的功夫端的厲害。一個半小時之後,我才覺得慢慢好受了,之後再服藥,又睡了一覺,一直到睡到中午12點半,起來,覺得沒有什麽大礙了。
    耗子很吃驚地說:“老大,你家裏的跌打藥真靈啊,厲害!”
    耗子給小武打了電話,說我受傷了,小武恰好在外麵執行任務,不能來,讓疤臉吳金雄來看望我,問我需要什麽。
    正在這個時候,九號和十二號回來了。二人說可以聽到葛鷹揚他們在說話,葛鷹揚正在痛罵我,也在痛罵他的手下無能,他要手下做好準備,隨時要來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