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禍事臨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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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原因:一是我知道雪魂舍利失竊,看到這個支架,我就把它買下來,想交還國家。因為我想到,如果我不買他們也會賣給別人,就有可能流失,再也找不回來了。二是我想通過這個支架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雪魂珠的下落,因為我的一個朋友急需雪魂珠救命。”
“你這是撒謊,”李處長說:“既然要交還國家,為什麽不在買到的第一時間報案?為什麽把它藏在你商店的保險櫃裏?又為什麽今天要急急忙忙出門?”
“我不能確定那個支架是不是真貨,我想等請專業人士鑒定之後才上交,因為它有可能是個高仿的贗品,所以我才把它暫時鎖在保險櫃裏。至於出門,是我們早就說好的,並非是買了支架後才確定的。”
“嘿嘿,宇天龍,你也對自己太沒信心了,”李處長說:“你的眼光並沒有錯,那不是什麽高仿贗品,而是絕對的真品。”
“那不就好了?反正你們已經在我的保險櫃裏找到了,正好歸還國家。”
“好了?哈,宇天龍,你還裝糊塗?”
“我裝什麽糊塗了?”
“我問你,雪魂舍利在哪裏?”
“李處長,我說了,我隻買到了那個支架,根本就沒見到那個舍利!”我有點急了。
“胡說!”李處長幾乎要咆哮了:“舍利和支架是放在一起的,你得到了支架,怎麽可能沒有見到舍利?”
“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確實沒見到過舍利。如果那個支架上有舍利,我不會隻出70萬了。”
“那麽,”他把那個厚的夾子推到一邊,把那個薄的夾子拿過來打開,啪地摔到我麵前:“這些關於雪魂舍利的資料是從你的辦公室裏找到的,你給我解釋一下,是怎麽回事?如果沒有雪魂舍利,你收集這些資料幹什麽?”
“這不過是巧合!”我爭辯道:“我說了,我一個朋友中了一種奇怪的蛇毒,需要雪魂珠來解毒,所以我才收集資料,想找到雪魂珠。而雪魂珠和雪魂舍利本來是一體的,我自然要找雪魂舍利的資料。”
“撒謊,全是撒謊!”李處長似乎有點失控了,他一拍桌子:“誰都知道,支架和舍利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你藏起了舍利,故意把支架拿出來放在保險櫃裏讓我們容易找到,對吧?你這種丟車保帥的伎倆我見得多了,你瞞得過別人,瞞得過我嗎?”
“放屁!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賀青忽地一下站起來,繞過桌子兩步跨到我左前方,掄起右拳,照著我的左臉上就是一記擺拳。
他的拳頭上帶著一股厲風,功夫應該不弱。
多年的太極拳修煉已經讓我的聽勁很靈敏,雖然還沒有達到“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的地步,可也已非常人可比,在他的拳頭沾到我皮膚的一瞬間,我已經就勢隨著他的拳頭把身體向右輕微一轉,同時甩了一下頭,把他的力量化解了一大半,可即使如此,也把我左臉打得一陣麻木,接著火辣辣地生疼。
賀青大概也覺得剛才那一拳沒打實落,所以又掄起來給了我第二拳。
我頭都沒轉,戴著手銬的雙手直接起橋,左臂擋住了他的右臂,粘住往下壓,同時左手翻手向下,用鷹爪刁手抓住了他海碗口粗的小臂,食指、中指正扣住他的手三裏穴,這個穴位是人手臂上比較敏感的穴位,我感覺他的肌肉硬得象鐵,所以手上用的力量也大,順勢向下一個采沉,他疼得悶哼一聲,身子向右後方一歪,卻用右手來抓我的頭發。
我一偏頭躲過,左手加了點力量,又往下一頓,他的身子已經向右後方折成了幾乎90度,不能動,也不敢掙紮,因為越掙紮胳膊就會越疼,而且隨時都有摔個仰麵朝天的可能,一張刀把子臉因為痛苦都扭曲變了形,刺骨的疼痛終於讓他忍不住一聲嚎叫衝口而出:“啊——!”
李處長和張舜沒動,那美女警花卻驚得站了起來,這時候,站在牆根下的兩名警察也反應過來,他們拿著警棍衝上來。
“啪啪……”我後背、肩頭上挨了兩下。
“都住手!”李處長暴喝了一聲。
我左手一鬆,賀青趁機掙脫出去,左手捂住右小臂,仍然在呲牙咧嘴。
兩名警察按住我,解開手銬,把我的雙臂反剪銬在椅子背上,才鬆開手退回去了。
賀青邁步還要上前,李處長又喝到:“回來,坐下!對宇教授怎麽能這麽無禮?”
賀青回到座位上坐下,左手不停地按摩著右臂,兩隻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我。
張舜看看他,又看看我,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嘿嘿,精彩精彩!”李處長衝我拍了兩下巴掌,然後又轉頭對賀青說:“賀警官,你還不知道吧?這位看上去斯文儒雅的宇天龍教授,其實是一名武林高手,別看你曾經是咱們武警總隊的散打冠軍,可也未必是宇天龍的對手,現在知道厲害了吧?讓人家戴著銬子都一招搞定,你這個差距很大啊,還得繼續努力呀。唉,你們很有些共同之處,最大的相同點就是——”他身子往前探了探:“都殺過人!”
我心裏又是一跳,不過立刻釋然:他把我的老底都翻出來了,這個他自然也該知道。
“好了,繼續我們的話題!”李處長拿回那個薄夾子,繼續說:“宇天龍,我勸你立刻交出雪魂舍利,我可以申請上級對你從輕發落,至少不會判你死刑,否則……”
“李處長,你不用威脅我,沒用的,”我仍然口氣強硬:“我剛才說的全都是實話,因為到這個份兒上,也沒必要撒謊。我買到的隻有那個黃金支架,沒有雪魂舍利。如果有我肯定會交出來,我明確知道那東西的價值和影響,無論是明是暗,都根本無法出手。所以,你就是現在就槍斃了我,照舊還是沒有,因為是真的沒有。”
“很頑固啊!那麽,我隻好秉公處理了。”
“我要給我的律師打電話。”
“律師?哈哈哈,”李處長大笑起來:“宇天龍,你太天真了!這樣的案子,你想讓你的律師救你?根本就不可能,因為律師在我這裏一錢不值,而且,我也不會允許你給任何人打電話!”
“你這是知法犯法!”
“啪——!”李處長一拍桌子:“法?法需要人來執行,我現在就是執法者,現在我就是法,該怎麽辦我說了算,如果不交出雪魂舍利,你就等著上刑場吧!”
“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好吧,”李處長站起來,把兩個文件夾放回提包:“看來今天我們的談話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了。給你一天的時間好好考慮考慮,是死是活你自己選擇。”
說完,他轉身往外走,那女警也收起電腦跟著出去了。
隻有張舜和賀青站起來,磨磨蹭蹭地不走。看到李處長、公西蘭蕊出去了,張舜從一個警察手裏搶過警棍,對賀青使了個眼色。他把警棍背在身後,笑嘻嘻地走到我跟前,左手拍拍我的肩膀:“宇天龍,你的骨頭很硬啊!”
“啊,我……”我的話沒出口,張舜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眼鏡片後麵的小眼睛裏突然凶光畢露,掄起右手的警棍照著我劈劈啪啪就是五六下,然後把棍子的一端杵在我胳膊上。
我猛地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電流傳遍全身,全身劇烈顫抖,疼痛徹骨,我咬緊牙關沒有慘叫,很快兩眼前金星銀星亂飛、腦袋嗡嗡作響。
就聽得一個聲音叫道:“張警官、張警官,您不能這麽弄,他會死的!”
電流沒了,剛要喘口氣,模糊間看到賀青衝過來,啪、啪、啪,我臉上重重地挨了三拳。
我已經被電得腦子昏聵迷亂,身體麻木僵硬,根本就不可能躲避了,這次是結結實實地挨上的,當第三拳打到我臉上的時候,我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