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秘術真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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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青端著盤子過來,笑嘻嘻地說:“師父,您可別生氣哈,這幫毛孩子年輕氣盛不懂事兒。我剛才向上級匯報了,上級命令我們立刻去葫蘆洞,解救人質,咱們吃了飯就走。還有後續支援,他們也會很快趕來,咱們得把那個兔子窩給他全端了。”
“太好了!”皮亞男高興地叫起來。
“別急,先填飽肚子。”賀青說:“師父,您先喝杯熱咖啡,這是我老婆弄的進口貨,您嚐嚐!各位也都嚐嚐。”
我端過杯子喝了一口,問賀青:“你怎麽到這裏來了?你不是……”
“其實這個還得感謝師父您,”賀青說:“從墨西哥回來之後,上級說我已經坐了將近兩年的牢,就不再追究以前的事,不過也不讓我在部裏了,下放到白山市武警支隊,安排了個副支隊長的職務,主要是負責戰士們的日常訓練,這也比較合我的心意。”
“哦哦,你老婆和孩子也來了?”
“沒,他們在老家,”賀青低聲說:“多虧了師父給的那筆錢,還了債,我老婆又開了一家成衣公司,招了幾十個工人,製作自己設計的服裝賣,還做來料加工的活兒,生意還不錯。現在我們在老家買了房子和車,日子沒什麽難處,我也就沒了後顧之憂,好好工作了。真得感謝您……”
“不必,那是你應該得到的,其實都是姓李的害了我們,你也受了不少罪。”
“嗯嗯,是。”賀青答應著,就開始下命令,讓武警戰士立刻做飯吃飯,飯後就開拔。
很快做好了飯,賀青隻給10分鍾的吃飯時間,吃完了集合,一共68名武警戰士。
賀青下令隻帶武器、食物和取暖的必須品,其它的都放在營地,然後由一名本地的戰士帶路,火速行軍,奔葫蘆洞。
帶路的戰士是本地人,對地形熟悉,帶著隊伍走了一條近路,穿過一道峽穀,在密林裏穿行,翻過一道山梁,走了三個多小時,到了下午快4點的時候,到了葫蘆洞,天已經開始黑了。
我們隱蔽在林子往洞口方向一看,就看見一些馬拉的雪橇車正在往洞外運東西,洞口處有不少人。
我大驚:“壞了,他們在搬家,想跑,我們來晚了!”
“不管怎麽樣,先把能抓的都抓了再說!”賀青下令動手。
戰士們快速衝出了林子,扇形向洞口包抄過去,同時高喊:“不許動,放下武器!”
那些人大驚,有幾個帶槍的急忙端起槍來,可開沒來得及開槍,就被武警戰士開槍打倒了兩個,剩下的見勢不妙,扔掉了槍舉起手來。
我們帶著賀青和武警衝進葫蘆洞,發現那些教徒們還都坐在大廳裏一動不動,舞台上沒人,卻在用設備播放教主的講道錄音,隨著錄音搖頭晃腦、鼓掌歡呼,任憑武警戰士們高喊讓他們不許動,也沒有人理睬。
大塊頭衝上去,一槍托子把播放的錄音機給砸了,那些人立刻安靜下來。
進入後洞,洞裏的東西少了三分之一,估計是被運走了,還有幾輛雪橇上麵垛滿了東西,還沒來得及拉出去。
我們在邊洞裏找到那些被關押的人,包括阿凱和他的幾名隊友。可我們把洞裏搜了個遍,也沒見到教主和那兩名長老的影子。
“他們夠滑,提前跑了。”耗子說:“他們肯定發覺我們不是一般的人,知道事情不妙了。”
皮亞男抱著阿凱不停地喊:“阿凱!阿凱!我是亞男,你醒醒啊!”
章成凱表情木然,被皮亞男一陣喊,好像恢複了一點,在努力地想,可突然抱著頭,拚命地搖晃。
“師父,怎麽回事?”賀青問:“這些人好像中邪了,還有外麵那些,對他們喊叫都沒反應,隻有在洞口抓的那十幾個看著還正常。”
我說:“他們被灌了迷藥,用洋金花配製的,還被洗了腦。”
“哎呀,那怎麽辦?”
“用甘草給他們煮水喝,就能解了。”
“師父,您老別難為我了!這荒山野嶺、冰天雪地的,哪裏找甘草去呢?”
“那就隻有等,等到明天,藥勁散了,他們也就清醒了。”我說:“他們每天早晨都給這些人喝一碗加了迷藥的酒,可以管十二個時辰,也就是24小時。這些被關押的人,可能被灌得更多。”
“好吧,反正天已經晚了,今天晚上就住這裏。”賀青說:“先審審在洞外抓的那些。”
武警戰士把在洞外抓的21個全關進了內洞的邊洞裏,嚴加看管,然後賀青提了兩個領頭的審問。
那兩個說,自從我們逃走以後,教主就下令收拾東西搬家,他先帶著兩名長老和幾個親信帶著錢和一些貴重物品走了,讓剩下的人收拾內洞的東西運走,還吩咐等教眾們醒了,就讓他們自行解散,什麽時候、什麽地點再聚會會以後通知。
賀青問:“他們去哪裏了?”
“不知道啊,教主讓俺們把東西運到長白去呢,說那裏會有人接收處理。”
“他們也去長白了?”
“沒有,他們向南走的,不是去長白的方向啊。”
我問:“我問問你們,你們是不是殺了人?”
領頭的那個頓時愣了,和另外一個對望了一眼。
“別他媽的發愣,快坦白交代!”賀青拍著桌子吼道。
領頭突然跪下了:“長官,那都是教主讓幹的。有些人被領到這裏,可死活不願意入教,給他們喝了藥還老實,可是一清醒就想跑,教主就、就讓我們送他們回家……”
“然後呢?”
“然後、然後,咋說呢?我們就把他們帶到老遠的地方,打暈,扒光衣服,扔在雪地裏……”
“媽的,你們夠狠哈!”賀青說:“你們弄死了多少人?”
“我也搞不準,我們這一組,也就弄過一回,三個……”
“胡說!”大塊頭吼道:“我們見到的就有四個!”
“俺們真的隻弄了仨啊,可能還有其他組裏弄的,俺們真的不知道啊大哥!俺們這些人有六個組呢。”
“行,你們真行哈,搞邪教騙錢騙財騙色,還要人命,你們夠‘兩特一極’了!”賀青手指點著他們的腦袋說:“老子真想把你們就地斃了!”
我聽著,歎口氣,這些人都是嘍囉,或者是被蒙蔽的普通教眾,隻是因為他們比較鐵心,教主信任他們讓他們幫助做事,他們不會了解更多的內容,要了解詳細情況,除非把教主和那兩個長老抓住。
當天晚上,我們就住在葫蘆洞裏,武警戰士輪流站崗,看著那些被迷魂了的教徒。
賀青用無線電通訊向上級做了匯報,上級指示一定要把所有人安全帶出山,還要派人來接應。
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10點左右,那些人才都基本上清醒過來,武警戰士們對他們進行了盤問,大部分都是附近城市、村鎮的民眾,還有一些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比如巴勝奇那活兒狗屁“詩人”,還有阿凱這些人。
武警戰士對教眾們進行了教育,我還上台專門講了一番,從源到流,條分縷析,擺事實講道理,說明“末日論”是騙人的鬼話,是邪教用來騙錢騙色的一種手段而已,讓大家不要相信。
不過我看現場的情況,我的“教育”效果不佳,這些人不知道怎麽了,在清醒的情況下依然糊塗,真是莫名其妙!
阿凱也醒過來了,看著皮亞男,夫妻二人抱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