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神秘失竊事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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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信,那麽那個召喚神使的咒語和解除轉嫁神約的咒語豈不是也不可信?”
“哦……也許。”羅妮聳聳肩,把那個“複生咒”的照片遞給我:“照片您不能帶走,但可以把上麵的文字記錄下來。”
那個咒語也是水晶頭骨裏映射出來的一個圖像,一共四行古怪符號。
在圖像上,一邊是一個骷髏一樣的人形,向上舉起一支手;另一邊是一個瑪雅巫師一樣的人,一手端著一塊片狀物,大概就是刻著咒語的書,也抬著另一隻手,拇指和中指、無名指捏成環狀,隻伸出食指和小指,這個我倒是不陌生,在中國的傳統氣功裏,這種手法叫“三指訣”,比如“大悲心陀羅尼功法”就用它。
在兩個人之間的下麵是一個象床一樣的平台,平台上躺著一個人,帶著羽毛冠,穿著瑪雅人的服飾,像個國王或貴族模樣,頭前點著一盞燈,腳後點著一盞燈,身旁還放著一個水盆,水盆裏有一條蛇一樣的東西探出頭來,彎在人身的上方。
在躺著的人上方,就寫著那四行古怪的文字。
“安德魯斯先生,這個是什麽意思呢?”我問。
“哦,這個啊,”小老頭聳聳鼻子,用手指著畫麵:“骷髏是瑪雅人傳說中的死神阿·普切,對麵那個是在念咒做法的巫師,中間躺著的那個代表死者。旁邊放著的那個水盆,是用來找回魂魄的,因為瑪雅巫術認為,靜止的水是溝通生死兩界的通道,當冥界的亡魂受到咒語的召喚,就會通過那盆水回到人間重新回到人的身體裏,人就會死而複生。這種法術,在埃及、巴比倫、印度、中國、希臘等許多國家都有,隻是方法略有不同而已。”
“哇!這麽玄!”耗子驚喜地說:“有了這個咒語,真的能讓人起死回生啊?”
小老頭笑嘻嘻地說:“我不知道段先生,我是個魔術師,但不是巫師。”
我說:“那麽,請您教我用您說的那種語言來讀讀這些文字。”
“這很簡單,”小老頭指著第一行,嘴裏發出一串古怪的聲音:“阿卡伊普切塔米哈拉……”
“這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咒語一般很難解釋什麽意思。這第一句可能是把阿·普切的名字融入咒語,召喚死神,當然,據說阿·普切這個名字本身就是來自於瑪雅人古老的咒語。”
“哦,好,麻煩您給我讀讀,我用音標注一下。”我把那些文字符號描摹在筆記本上,然後根據安德魯斯的發音,在每個符號上用國際音標給注上音,然後又反複地讀了幾遍,讓安德魯斯給確認——鬼知道管用不管用,反正我覺得有意思。
都快下午4點了,安德魯斯和我們告別,說還有事要去辦。
馬威爾先生懇求他留下個聯係方式,可小老頭說沒有,自己不用手機,家裏甚至連座機電話都沒有,如果有事他會來找我們,然後就告辭。
我們送他到博物館門口,看著他拄著拐杖,很快消失在人行道上的人流裏。
我心裏更奇怪了,他不打電話,我的手機他是怎麽打過來的?怎麽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最奇怪的是我的手機上既沒有來電顯示,也沒有通話記錄,什麽都沒有,他用的什麽通訊工具?魔術師真的能做到這些?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滿腦子迷惘。
羅妮告訴我,讓我們在酒店裏耐心等待,考察隊一旦準備完成,她會及時通知我。
第二天一早,艾倫陪我吃過早餐,上班去了,她負責是瑞蒙德家族住宅的保護,那裏有一堆從世界各地來的瑞蒙德家族的成員,他們要呆到8月份“黑暗祭祀日”過去以後才能回家——誰也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回家。
耗子、大塊頭怕我寂寞,主動到總統套房來和我閑聊、看電視,還推薦了幾個他們認為不錯的電影看了看。
10點多的時候,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羅妮,急忙接聽,裏麵傳出了羅妮沉鬱的聲音:“宇先生,出事了,研究室發生了盜竊案,風鏡和部分解讀的資料被盜。”
我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怎麽可能?博物館現在有一堆保安,密不透風,而且已經關閉,沒有遊客,怎麽可能被盜?別急,我們這就去看看。”
我們衝出來對走廊的保鏢說:“送我們去博物館!”
到了博物館外停著三輛警車,在研究室裏,有幾名警察正在勘察現場。
我看到羅妮和馬威爾站在實驗室門口,就問:“怎麽回事?”
羅妮苦笑了一下:“昨天深夜,博物館突然停電了,在這裏值班的三名保安說,開始聽到走廊裏有打破玻璃的聲音,他們走過去查看,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後就昏迷了。等巡邏人員過來的時候,發現研究室門被打開,裏麵的資料被盜,最裏麵保險櫃的很多儲物格子也被打開,其它東西沒拿,隻拿走了風鏡,估計盜賊還想找水晶頭骨,但是他沒打開存放水晶頭骨的那個儲物格。”
“你們這裏不是有很多監控裝置嗎?看到了什麽?”
“當時停電了,案發時段的監控沒有。”
恰巧一個警察走出來,馬威爾問:“警官先生,有什麽發現?”
警察搖搖頭:“很遺憾馬威爾先生,作案的是個盜竊高手,他破壞了博物館的供電設施,在配電盒子裏放了一瓶濃酸,腐蝕了裏麵的裝置和電線。他還善於開鎖,巡邏人員每隔10分鍾巡邏一次,他在10分鍾之內,竟然開了研究室的門、倉庫的門、三個文件櫃和六個儲物格,平均不到一分鍾打開一個,還要找東西,真是神速,卻沒留下腳印、指紋之類的東西,唯一留下的是一個被打碎的小玻璃瓶,裏麵的液體都揮發光了,我們懷疑是一種麻醉劑,但是現在還不能確定。”
我插嘴問:“其他人就沒發現什麽可疑的人或異常情況?”
“沒有,”警官說:“我們詢問了這裏所有的工作人員,那時候他們正在睡覺,沒聽見什麽動靜。其他樓層的保安也沒發現可疑的人或可疑的情況,都很平靜。隻是,屋頂的保安說,當時他們看到有兩隻鳥從博物館裏飛出去了,但沒看清是什麽鳥,好像是兩隻隼或鴿子。”
“那麽,您想告訴我們,盜賊是那兩隻鳥嗎?”
“我沒那麽說先生,紐約這裏隼和鴿子很多,也很難說是異常情況。但是確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進來。”
“也許是內部人員監守自盜,工作人員和保安們未必個個都靠得住,可能失竊的東西還沒被送出去,你們該全麵搜查。”我有點急躁,沒了風鏡,我他媽怎麽辦?渾身不由地又燥熱起來,體內暗流湧動。
“當然,我們會的。隻是博物館太大,裏的東西太多了,這需要時間。”
我無奈地搖搖頭。
耗子說:“老大,你不是能預言嗎?你給預言一下……”
“預言個屁!”我憤憤地說:“那個隻是我腦子偶然蹦出來的一些念頭,而且都是在我身邊即將發生的事情。這裏失竊的時候我不在這裏,會有什麽預言?”
“哦,那……沒治了……”
這時候,馬威爾過來安慰我說:“宇先生,不必擔心,事實上,那個鏡子已經失去了魔力,它已經沒用了,那些人即使是拿到了也無法使用它,因為現在實際的風鏡是您,我反而很擔心您的安全。如果我想的不錯,他們一定會來找您的。”
“是嗎?這可太好了,”我笑了一下:“我還真怕他們不來找我呢。隻要他們來,我就會知道是誰拿走了鏡子,就有可能重新找回來——畢竟我們還需要它,否則,那能量即使是從我身體裏取出來了,往哪裏放?”
“是的,的確。但前提是要找到煙鏡。”
“所以,現在,您還是積極準備考察隊準備去優卡坦半島吧。我相信那些人會來找我的,他們拿塊廢鐵什麽都做不了。”
“好的,我們的想法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