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這活兒幹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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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遠地看到四艘掛著黑帆的快船飛速地奔來,張桓嗬嗬一笑,“老熊,下麵看你的了。”
    說完一揮手,所有的人都圍在一起,互相拿繩子綁在一起,不過全都是活扣,繩子頭掌握在自己手中。
    張桓拉上徐弘祖,邁步進了船倉,外麵有陳二狗和姚二虎在,熊瞎子這會兒想要反叛都沒有機會了。
    “徐大哥,沒嚇壞你吧?”張桓看了看一臉呆滯的徐弘祖,心裏略有些後悔,剛才收服熊瞎子的時候,應該讓他回避一下的。
    徐弘祖搖了搖頭,“兄弟,你放心吧,我沒事兒。今天的事情太過於驚險,一時還有些心悸而已。”
    “你還是回倉裏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你看了可能會更難受。”張桓進到船倉裏,看了看徐弘祖,小心地勸道。
    徐弘祖嗬嗬一笑,“張兄弟,我的命是你救的,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我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你若認為我管不住自己的嘴,事情一了,我願自殺以明誌。”
    暈了,這怎麽說著說著就要自殺了?
    張桓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徐大哥本是縱意山水的讀書人,何苦要趟我們這些粗人的渾水?”
    “讀書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是非標準,我雖不明白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但是到現在為止,我沒有發現你做過一件壞事,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根有源有目標的,包括對付熊瞎子,你都能看中他人性中好的一麵,善加利用,這就是最大的善。”
    徐弘祖的表情有些激動,“我走過了很多地方,見過了很多人,有為官為宦的,有大富大貴的,也有飽讀詩書的,還有貧賤不堪的,但是如兄弟這般的,卻未見到幾個。”
    看著徐弘祖的架式,再多說一句,這位大有直接一頭撞死明誌的的可能。
    “好了,徐大哥,你不要抬舉我了,再說我要臉紅了,我隻是覺著人生不易,能活命就不要害命而已,不過對於一些人渣禍害,我是不會有任何憐憫之心的。”
    張桓看了看倉外,“比如說外麵的熊瞎子,如果他膽敢背叛,等待他的一定是比死還要悲慘的結局。”
    “放心吧,那頭狗熊不瞎,他心裏明白著呢。”徐弘祖輕聲一笑,“他知道何去何從,雖然不明白你的根底,但是從你身邊的人身上,他就能看出個大概,這小子要是用好了,倒是一支奇兵。”
    張桓沒有再多說什麽,畢竟徐弘祖隻是一個普通的朋友,今天他知道的已經夠多了,再多說什麽對他來說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程天雷和崔登兩個人站在船頭,看著白帆船靜靜地停著,被兩條黑帆船一左一右地夾在中間,頓時興奮起來。
    “二當家的,今天這活兒幹得漂亮,這兩千兩銀子沒白花!”崔登兩手拍著大腿,興奮地大叫著。
    程天雷看了看站在白帆船船頭上的熊瞎子,這小子正眯著眼往這兒看呢,急忙揮了揮手,示意自己來了。
    熊瞎子眯著眼睛,看著夾在自己船隊裏的那條格外大的黑色座船,從今天起,這船就隻能沉到水底了,這倒是真的可惜了。
    很快,程天雷的座船慢慢靠上了白帆船,早有人拿著撓鉤把兩船並在一起,搭上了跳板。
    “程大少,幸不辱命!”熊瞎子衝著程天雷一拱手,“人都在這裏,請大少查驗。”
    這時兩個漕幫的人跳到了白帆船上,持刀四下裏查看了一番,看到了甲板上李強和手下的屍體,血跡都已經開始發幹發黑,再看看綁做一團的護衛們,這才示意程天雷可以上船。
    就在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神二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右手端著酒杯,左手衝著兩邊的船一招手,熊瞎子的人慢慢地靠了過來。
    “哈哈,老熊啊,本少爺記住你的本事了,這才叫駱馬湖老大嘛!”程天雷扶著崔登踩著跳板跳上了白帆船的甲板。
    甲板上的血腥味兒讓兩位少爺很不習慣,捂著鼻子瞪了熊瞎子一眼,“我說瞎子,你真瞎了呀,弄這麽些死屍在這裏幹什麽?這不是給少爺們添堵嗎?”
    熊瞎子哈哈一笑,“這個倒是我老熊疏忽了,既然程大少不願意見這個,還是早點進船倉,領了你的小美人兒,早點離開為好。”
    崔登一聽,醉眼早就眯成了一條線,“好,好,少爺這就進去,把幾位小美人兒領出來,你快點清理一下,呆會兒我們出來的時候,可不要嚇著美人了。”
    程天雷扶著崔登快步走向船倉,“熊瞎子,你快點弄幹淨,真是讓人掃興。”
    兩個人半歪半倒地走近船倉門口,渾然沒有發覺,自家的座船上,已經有不少熊瞎子手下的水賊跳了上去。
    “崔少爺,咱們這就進去把美女們請出來。”程天雷扶著崔登,兩個人掀開船倉門口的簾子,進到了船倉裏。
    眼前突然一黑,兩個人搖晃了一下,過了一小會兒才適應過來。
    “天雷,你看看,前麵的這兩個家夥好不曉事,看到我們進來,竟然連個禮也不打,看來這熊瞎子手下確實都是些粗人,別看長得白白淨淨的,卻是個不識禮節的混蛋。”
    崔登勉強睜大雙眼,看著船倉裏站在不遠處的兩個人影,十分不滿地對著程天雷抱怨道。
    程天雷卻突然間感覺到一絲不安,似乎哪裏有些不對勁,從他上船的那一刻起,他就覺著似乎哪裏有問題,可是剛才光顧著高興了,也顧上細察。
    看到眼前的兩個人,他突然間一個激靈,身子裏的酒意化作了冷汗,冒出了一大半。
    眼前的兩個人他都有印象,那個頭上裹著繃帶麵色蒼老的,正是那個被他們在東平湖撞傷南四湖扔下湖的書生;而那個白臉少年,正是徐州碼頭上他們見到的那個少年東家。
    他們兩個怎麽會這麽悠閑地站在這裏?他們不是已經被熊瞎子抓起來了嗎?怎麽會微笑著站在自己麵前?
    程天雷就算是再傻,也覺察出事情出了變故。他很想抽身逃出船倉,叫過手下的兄弟們,可是崔登卻死死地拉著他的袖子,“天雷,小美人在哪裏啊?”
    這個白癡!程天雷恨恨地一晃身子,隨著哧啦一聲響,衣服袖子和崔登一起離開了他,倒在了船倉的地板上。
    “來人,來人!”程天雷大聲叫喚起來,轉過身向外就跑,可是倒在地上的崔登卻伸手抱住了他的腿,把他拉倒在地,“程天雷,這些美人兒都是我的,四個都是,你他媽的一個也不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