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敢跟我哥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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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開口的一瞬間,張桓就知道,這事兒八成是張可廣幹的好事兒。
他的身份在整個南京城,隻有張家人知道,而張家跟他有矛盾的,就隻剩下那位有頭無腦的張二爺了。
雖然知道是張可廣幹的好事兒,但是看到來人的氣勢和排場,張桓大體能夠明白,這位的來頭怕是不小。
從容退後一步,把姚二虎擋在身後,張桓微笑地看著精壯少年,“不知這位兄弟尊姓大名,把我擋下卻是為了何事?”
“你是不是叫張桓?”那少年一臉的無禮。
張桓沒有說什麽,隻是靜靜地看著他,“不知你如何稱呼?”
“嗬,有性格,小爺喜歡。”那少年轉頭哈哈一笑,往旁邊一頭,“告訴一下這個土豹子,小爺叫什麽。”
“姓張的,這位是我們魏國公府的小公爺,還不快點過來見禮!”旁邊的個大漢高聲叫道。
魏國公府?小公爺?不是徐文爵嗎?怎麽又成了這小子?
“呃,奇怪了,魏國公府的小公爺不是徐文爵嗎?什麽時候又換了你?”張桓歪頭看了看那個精壯少年,“還別說,你跟徐文爵還有點像!”
“呸!什麽叫有點像,那是我大哥!”那少年一下子光火起來,“我是他二弟徐文舉,明白了吧?”
張桓看了看姚二虎,“二虎,你別說啊,還真像啊,嗯,看來這真是徐文爵的弟弟,這也算是他鄉見故知了,也不知徐文爵那家夥現在怎麽樣了。”
一想到徐文爵,張桓的心裏就不舒服,這小子明著是奔著張怡去的,實際上卻是遊山玩水,不過唯一仗義了一次,卻是救了海棠和小妹。
不過小子後來似乎對小妹有些意思,要不是天啟皇上玩完了,這小子不得不迅速滾回南京,怕是還有得纏了。
想到這裏,張桓突然有些後悔,怎麽忘了徐文爵這個茬了,但願這小子別來糾纏小妹,要不然下次專程來南京打斷他的狗腿。
再看看對麵的徐文舉,張桓心裏更加惱怒張可廣,這個混賬閑著沒事招惹徐家幹什麽,這不是額外增加風險嗎?
張桓這兒越想越生氣,臉色也陰晴變化不停。
徐文舉卻是一揮手,讓人把出口堵上了,“姓張的,你給我說清楚,誰借你的膽兒,敢搶我大哥看中的女人!”
張桓一聽,呃,這事兒徐文爵也會跟他兄弟說?不對啊,這不是徐文爵的風格啊。
四下一打眼,突然在出口邊上的樹叢裏,一張小白臉迅速躲了進去。
明白了,這事兒一定是張可廣無中生有編出來的,可問題是這小子也有本事,竟然一下子編對了,這事兒整的竟然讓張桓無話可說。
看到張桓不說話,徐文舉越發認定,就是這小子搶了大哥的女人,要不然為什麽大哥親自跑了一趟登州,最後空手而回,肯定是在登州讓這小子給陷害了。
“張桓,你說吧,這件事情要如何了結?”徐文舉看了看張桓,上次大哥是在登州讓你給欺負了,現在你到了南京,看我怎麽收拾你。
張桓搖了搖頭,“這件事情與你無關,如果徐文爵在這裏,請他出來跟我談。”
“呸!你還好意思提我大哥?今天既然在這兒碰上了,你別給我花言巧語,我不上你的當,別說二爺逼你,現在我給你兩條路選,隨便你選哪一條,我都奉陪到底。”
徐文舉根本不聽張桓解釋,直接開口回絕,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事到如今,張桓知道,除了他現在跳崖或者是把徐文舉給收拾了,要不然還真的是沒有什麽好辦法衝出去。
“行啊,你說說看,給我哪兩條路選?”
“很簡單,既然碰上了,你是選單挑啊還是選群毆啊?”徐文舉的笑意裏滿是壞意。
張桓曬然一笑,“選單挑就是我單挑你們所有人,選群毆就是你們所有人群毆我,是吧?”
“嘿,這小子竟然跟二爺我還是同道中人!哈哈,有意思,這種情況二爺還是第一次見。”
徐文舉一聽,竟然哈哈大笑起來,“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咱們再換一種方式,省的別人說二爺欺負你。”
不容張桓多說,徐文舉伸手一指,“咱們都是軍戶,不過我們魏國公官兒大一些,你的官兒小一些,說到底都是軍人,那咱們就按行伍的規矩來。”
這個倒是新鮮,張桓來到了明末還是第一次聽人這樣說,這倒是說明這徐文舉是個明白人,把身份地位問題看得挺明白的,倒是可以聽聽他怎麽說。
“咱們來三場比試,第一場比武,第二場比文,第三場比財,怎麽樣?”徐文舉提出了他的比賽規矩。
這個倒是新鮮,張桓琢磨了一下,這幾樣事情自己都不怎麽占上風,真要比起來,怕是要丟人了。
“這個倒是新鮮,不如說來聽聽,你打算如何來比。”這個時候張桓也不可能後退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聽到張桓沒有明著拒絕,徐文舉興奮起來,“比武,就是咱們各出一人,任選拳腳、兵器打一場;比財,就是在這廟會上買東西,看誰花的錢多;比文,呸,比文怎麽比,難不能咱們還要吟詩作對不成?”
聽到徐文舉這麽說,張桓心裏已經開始苦笑了,他的武藝自己心中有數,就是軍中的製式招數,用到戰場上殺人或許可以,真的要拿出來跟人比試,恐怕就不怎麽中用了。
更別說,明末的武林沒有經過滿清韃子的摧殘,傳承還很完整,以武起家的徐家肯定有高手坐鎮,自己的那點兒殺人功夫,在人家眼中根本不夠瞧的。
至於比財,他帶的錢雖然不少,可是總不能因為鬥氣都扔在這上麵吧?
比文,呸,誰會吟詩作對?前世今生,明末以後的詩詞,他隻會背太祖的幾首詩詞,這能拿出來嚇唬人嗎?
不行啊,要按著徐文舉的說法,今天這比試不用比就輸定了,一定得想點什麽辦法才行。
張桓這邊腦洞大開,拚命琢磨著應該如何挖坑讓徐文舉跳下去,那邊徐文舉卻在惱怒,自己閑著沒有事提什麽比文啊,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要知道,徐文舉從小到大,最頭疼的就是上學,到現在一本三字經還背不下來呢,這樣怎麽跟張桓比文啊?
兩個人都在琢磨著怎麽贏得比賽,卻沒有想到,有一位不速之客,正在沿著山路爬上來,這位的大駕光臨,竟然讓這場比賽出現了新的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