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為什麽不能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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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嚐試就讓喬靈棲永生銘記,他不再甘心於上次的蜻蜓點水,這陌生的觸感讓他沉迷,他第一次想要更多。
    把白燁摁到後麵的樹幹上,控製不住地深吻,沒有了最開始的溫柔,整個人像是爆發的火山,隻有這一個出火口,他恨不得把全身的力量都壓在舌上,在他口中瘋狂肆虐。喬靈棲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像是強大的能量束從口中鑽入,紮進心髒,順著血液引爆全身的觸覺。每一個毛孔都被扯開,輕微麻酥,強烈的悸動和顫抖。
    男人之間就是這麽激烈,喬靈棲覺得自己要瘋了!
    更要瘋的是白燁,嘴巴被堵得緊緊的,強烈的缺氧讓他腦子一片空白,他努力找回一絲理智,才意識到麵前的人做了什麽。一股強力,猛地推開喬靈棲,讓自己得到一絲空氣。
    “你特麽瘋了嗎!”
    白燁擦著嘴唇,下嘴唇已經腫了,掛著不知誰的血絲。
    白燁覺得現在自己根本就不能思考,腦子已經報廢了。樹林中的涼風更烈,而他卻全身燥熱。白燁扭頭就走。
    “你幹什麽去!”喬靈棲拉住他。
    甩開手。“老子要回家!”
    這裏太可怕了,要回家!
    喬靈棲再次上手,緊握著他的手,死活不肯鬆開。白燁有些生氣,不知道喬靈棲發什麽瘋,犯傻也不是這麽犯的。
    “你到底要幹什麽!”白燁怒視著喬靈棲。
    “沒想幹什麽。”喬靈棲一臉純良。
    你不想幹什麽還這樣!想幹什麽那還了得!白燁猛地甩開喬靈棲的手。
    “我……我是純爺們。”
    喬靈棲點點頭。“哦。”
    哦?哦是什麽啊!白燁瞪起眼睛,一拳頭砸在喬靈棲身上。
    “我跟你說,我是純爺們!純爺們懂嗎?”
    純爺們不能被這樣欺辱!不能!
    “純爺們就不能親了嗎?”
    喬靈棲抿著嘴唇,一臉認真的模樣,剛剛有所提升的情商,瞬間跌回原地,喬靈棲是真不明白為什麽純爺們不能親。
    白燁氣不打一處來,他勉強順了一口氣,盯著喬靈棲,一字一句的說:“純爺們可以親,但是不能被男人親!”
    “為什麽啊?”喬靈棲皺眉,為什麽不能親!為什麽!哪條數據顯示過?阿-拉-伯數字還能跟希臘字母配對呢,純爺們為什麽不能被男人親!
    “不能就是不能!”
    “為什麽啊,你說個理由!”
    啊啊啊!!!
    “說你大爺!”
    白燁氣得翻白眼,他現在已經到了崩潰的地步,想把喬靈棲一刀劈了!跟他說話簡直是對腦細胞的淩遲!
    白燁隻想離開這裏,他就不該回來,他就該跟初陽一起回去,讓喬靈棲死在這兒!
    “白燁!”喬靈棲就是不放開。
    白燁咬著嘴唇。
    “喬靈棲,這是我最後一句。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男人之間是不能這樣相處的,我可以陪你一起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可以為你兩肋插刀,跟你冒著生命危險除魅。但是喬靈棲,我不能這樣。”
    白燁抿著嘴唇。不能這樣!一片混亂的腦子中,隻傳遞著這一個信號,不知道是向誰傳遞。莫名的空蕩感,白燁轉身往前走,連喬靈棲的臉都不敢再看。
    喬靈棲不太懂心碎,聽過沒見過。隻知道現在的感覺,比公司的股票半秒間跌爆,做了幾年的數據全部打亂,還要難受,難受幾千幾萬倍。
    “白燁~”喬靈棲抬起眸子。
    “男人之間真的不可以這樣嗎?”
    白燁愣住,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法回答。他念的藝術大學,見過不少這樣的情侶,看待別人時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但是對待自己就不行,為什麽不行,因為惡心嗎?也不是,就是找不到理由。
    就像習慣一樣,一個從來不吃魚的人,問他為什麽不吃魚,他回答不上來,並不是因為魚不好吃,隻是從小不吃魚,然後就一直習慣性地不吃,沒有原因。
    白燁最終還是沒有回答,他一路往前走,木著一張臉。沒有胡思亂想,反而什麽都沒有想,就是這麽一路往前走,甚至還能感受到,揚起劉海的涼風。
    可能人在腦子極度混亂的時候,反而什麽都不想吧。
    喬靈棲跟在後麵,他倒是想得很多,糾結得更多。
    白燁為什麽這麽激動?純爺們怎麽了?男人之間為什麽不可以這樣?就是想親他不行嗎?為什麽不能親?為什麽不回答我?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喬靈棲之十萬個為什麽……
    初陽在樓下等著,坐在台階上,抱著雙腿身體微微卷曲,臉上沒什麽表情,靜靜看著樹林的方向。
    視線中終於出現了那個身影!初陽猛地站起身子,朝著白燁跑去。
    “死小白,你終於回來了!沒有受傷吧,那個戴麵具的黑袍子,沒怎麽著你吧?”
    “沒有。”白燁淡淡回答,往樓上走。
    初陽追上去。“真的沒事?那人特別厲害,我都打不過,你會沒事?”
    “嗯。”
    連問了好幾句,白燁都是一個“嗯”字打發了。初陽皺起眉頭,小白怎麽這麽安靜,平時不是屬他話多麽。一般打跑別人安然回來,他能絮叨兩個小時,今天這麽沉默,有問題。
    初陽的視線移到喬靈棲身上,他傷口血漬比較多,初陽有些別扭地問了一句。“你應該也沒事吧。”
    “嗯。”
    喬靈棲也隻是“嗯”了一聲,然後默默上樓。
    初陽跟著兩人,看著兩人一前一後上樓,又一前一後進屋,白燁直接回了臥室,不等喬靈棲進去就把門關上了,而喬靈棲則站在門口沉默著。
    “到底搞什麽呀?”初陽撇嘴。
    ……
    月光柔和,月牙掛在城市聳立的高樓上,毫無烏雲的一晚上,很舒適,就是有些睡不著。
    白燁連夜把東西收拾了,第二天一大早,他背著背包從臥室出來。臉色和平常沒有什麽不同,依舊和初陽打招呼,臉上也掛著沒心沒肺的笑。
    視線中出現喬靈棲的臉後,他眼神閃過一絲異樣,但是消失得很快,還笑嗬嗬地跟喬靈棲打招呼,就像以前一樣。
    “喬大神,我們學校提前開課了,我今天就要走。”
    喬靈棲見白燁主動打招呼,還沒有來得及笑,他的話瞬間澆在頭上。喬靈棲眉頭皺起,臉也陰沉著。
    “不是說下周一才走嗎,還有四五天呢。”
    “提前開課了我也沒辦法。”白燁回答。
    喬靈棲嘟囔一句。“怎麽就突然間提前開課了。”
    “這個……就突然提前了唄。”微笑掩飾著心虛。
    白燁轉頭看向初陽,剛睡醒的他頭發像是雞窩,白燁彈了他腦門一下。“去洗把臉,送我去火車站。”
    初陽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顯然人醒了,腦子還留在床-上,他揉了一下眼睛,“你去火車站幹什麽?”
    白燁沒好氣地說:“廢話,當然是回學校了,難不成還能去觀光啊。”
    “學校?”
    初陽還是有點懵,沒太理解白燁的意思,白燁也懶得跟他解釋,給他來了一腳,趕他去洗漱。
    “滾去洗漱!”
    初陽還沒有走幾步,就別喬靈棲攔住了。看著麵前整裝待發的白燁,喬靈棲心中五味雜陳,早沒了昨天強-吻的氣勢。
    “一定要走的話,我去送你去火車站。”喬靈棲妥協了。
    白燁連忙揮手,嬉皮笑臉。
    “不用了,你可是大老板,哪敢浪費你時間,去上班吧你,初陽送我就行。”
    難道現在連讓我送一次都不行了麽!莫名的煩躁感,充滿腦海,喬靈棲的情緒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不受控製。
    “我說送你就送你,到底還走不走了!”
    白燁臉色微變。
    “走。”
    一路上沒有話,半個小時的路程,喬靈棲愣是開了三個多小時,從東街上商業街,哪裏人多往哪裏開,生怕不堵車。白燁也看得出某人故意繞路,但沒有吭聲。
    路線再繞也是有盡頭的,車還是到了火車站。白燁麻溜下車,轉頭對著喬靈棲揮了揮手,直接就進了車站,一點遲疑都沒有。
    整個過程不過兩分鍾,車裏就隻剩下喬靈棲一個人了。喬靈棲猛地捶打方向盤,本來他想直接開車,送白燁回學校的。結果一路上沒有機會開口,兩人都沉默,沒人開頭,話就說不出口了。
    喬靈棲太煩躁了,這種強烈的煩躁感,還是第一次感受到,白燁一離開,他突然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心裏空落落的。喬靈棲給安銘打了一個電話。
    “安銘,把近十年各部門,每個月的結算報表都給我,我要一個一個核對!”
    喬靈棲隻有極度不開心的時候,才喜歡看羅列的數字,上次核對賬目報表,還是因為有隻魅損壞了他的靈鼠劍,不過上次隻核對了半年的,這次居然要十年!
    安銘拿著電話,懵了三分鍾。
    當然不隻是安銘懵了,整個公司都懵了。喬靈棲對數據極度敏感,更有超強的數字記憶能力,他過目的報表不會出現一丁點差錯,任何不合邏輯的地方,都能被他的雙眼挑出。他要核對報表,公司當然得懵,哪個經理的賬目能一毫不差呢,肯定多少都有一點出入,突擊檢查,這可愁懷了眾人。
    而害的一公司人心驚膽戰的人呢,他竟在動車上大睡特睡呢!
    白燁剛坐下,就突然間來了睡意,他靠在窗邊,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沉睡過去。
    動車駛出安城,在鐵路上疾馳。如果有人朝窗外看一眼的話,會看到鐵路不遠的馬路上,有一輛越野車,就跟在動車旁邊。車裏的人還不時往車廂裏看,在十幾節車廂中,找到了那個熟睡的身影。
    一定有人說,隻有神經病才會追動車吧。
    嗯,喬靈棲就是那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