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喬靈棲?喬靈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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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插在牆壁上,打開牆壁上隱藏的通道,周筱邪抬腳走在通道裏,偶爾有飄過的黑魅,見到周筱邪閃了過去。
轉過幾個彎又走過幾個階梯,周筱邪進入了另一個大殿,大殿裏雲青正坐在神壇上,翹著二郎腿看周筱邪。
“聽說你去看朋友了?”雲青翹著眉頭,眼神在周筱邪臉上流轉。
周筱邪橫了他一眼,“你怎麽在這兒?你不是應該在老爺的神殿外,應付喬靈棲麽?”
“應付一個法力高強的大冰塊太沒有意思了,我這不是趕著來看望你。”雲青眯著眼睛笑。
周筱邪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本想直接走出去,一隻腳剛剛邁出去卻收了回來。
她自然不能動手救白燁,萬一讓許白寧知曉,被鐵鏈綁住挨針管的就是她了,許白寧的手段想想就望而卻步,不過,如果她不動手,隻是稍微通知某人一聲,別人救了白燁的話,那可就不關她的事情了。
周筱邪翹著嘴角,轉頭看向雲青,“喬……喬靈棲在哪裏?”
雲青低頭對上周筱邪眸子,“你問這個幹什麽?”
“沒有啊,聽說你負責喬靈棲,你把他弄哪裏去了?以你的法力應該拿不下喬靈棲,最多把他拖在某一個地方,喬靈棲在哪兒?”
周筱邪注意著雲青的神情,“應該不在老爺神殿前了吧?在哪個大殿?”
雲青挑了下眉頭,審視著周筱邪,她可不是關心他或者關心喬靈棲的人,更不是閑著亂問的人。
“你為什麽要問這個呢?”
“當然是關心你了。”周筱邪抿唇。
“關心我?”雲青彎腰低眸看著周筱邪。“你什麽時候關心過我?”
“沒有麽?那好吧,我關心一下喬靈棲行了吧,最近很迷高大冷峻的男人,想來我也很多年沒有碰過男人了,需要解放一下。”
周筱邪勾起眸子,手在雲青胸膛上摸,內心卻在咆哮,你丫快告訴我喬靈棲在哪兒不就完了!怎麽這麽多話!
“男人?”雲青笑了一下,捉住周筱邪的手,甩在了一邊,“真巧,我也很迷高大的男人。”
看著雲青魅-惑的臉,周筱邪嫌棄地收回自己的手。“行了,快點告訴我喬靈棲在哪兒。”
雲青看著周筱邪的臉,卻不言語。
“看我幹什麽!?”周筱邪翻個白眼,隨手點了根煙,幽幽地抽著。
“看你會不會搞出什麽幺蛾子啊,我們的周筱邪任性起來,可是無人能及。”
雲青戲謔一笑,“另外喬靈棲在哪兒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白燁在許白寧手中,而你又不敢惹許白寧,通知喬靈棲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可是萬一讓老爺知道,你可就玩完了。”
雲青拿過了周筱邪手指上的煙,放在嘴角,本想和周筱邪一樣幽幽地吸一口,奈何一口進嘴,嗆得他眼淚都出來了,一個勁兒的咳嗽。
“咳咳咳……”
周筱邪一把搶過了雲青手中的煙,挑了些眉頭,“不行就不要學著別人抽煙。”抽煙二字咬得很重,周筱邪的眼神飄到雲青的臉上。
“既然是老爺聽話的乖寶寶,就一直聽話下去,永遠做一隻安全又聽話的狗!少多管閑事!”
周筱邪狠狠吸了一口煙,將煙屁股扔在地上,踩了兩腳。
“狗”字進了雲青的耳朵,他的嘴角微微一扯,冷厲的眼神盯著周筱邪。
“周筱邪,你再這麽任性下去,一定會死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從偷靈石項鏈開始,你越來越過分了!”雲青咬著嘴唇。
“過分?”周筱邪嘴角挑起一個不屑的笑,轉頭看向雲青,“雲青,你和我都是怎麽進來這裏的,你不會忘記了吧,你也是梨園裏的人,還是大姐親自帶進梨園的!你怎麽就這麽聽老爺的話!”
“當初梨園浩劫,所有的魅都被綁進這個冰冷的地下大殿裏,被綁在冰床-上任人宰割,那麽多梨園的兄弟姐妹都變成了行屍走肉的黑魅,或者死得臉影子都找不到,隻有你我活了下來,我們是什麽?我們對於老爺來說是什麽?”
“是實驗品和走狗!”
周筱邪盯著雲青,因為激動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周筱邪走到雲青的麵前,在男人麵前矮小的周筱邪卻有著高冷的眸子。
“雲青,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麽這麽聽老爺的話,甘心做一條走狗呢。”聲音輕了下來,觸動卻很重。
雲青咬著嘴唇,拳頭緊緊攥了起來,他直視著周筱邪的眼睛,黑色的煙霧從指甲縫裏彌漫出來。
周筱邪瞥了他一眼,“念在以前梨園的情誼上,我們互不幹涉,你告訴我喬靈棲在哪兒,你放心,一切後果都是我自己作的,與你無幹。”
雲青的眉頭緊緊皺著,看周筱邪的眼神很複雜,“靈石項鏈的事情,老爺已經對你不耐煩了,你不知道嗎?”
“靈石項鏈?”提起靈石項鏈周筱邪心中就翻騰起怒火,她咬著嘴唇,“靈石項鏈都已經還回來了還想要怎樣!”
雲青皺了下眉頭,隱忍了下來。“是啊,靈石項鏈已經還回來了。”
可是,是假的……
雲青抿著嘴唇,眼神意味深長。
“你怎麽這麽多廢話!到底要不要告訴我喬靈棲的位置?”周筱邪有些不耐煩了,眼睛盯著雲青。
看著雲青冷漠的表情,周筱邪冷笑一聲,“算了,問你的工夫,我說不定自己就找到了。”說著往外走。
“在老爺的神殿,我沒攔住他,他進去了。”
背後傳來雲青的聲音,周筱邪愣了下,轉頭看向雲青,卻隻看到他的背影。
這小子是怎麽回事?
……
大殿裏,一股子鑽心的痛從手指上傳來,十指連心,疼得白燁身體痙-攣,愣生生從昏迷中醒過來。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就看到了一張十分討厭的臉!許白寧正一臉淡漠地看著白燁,眉頭微微挑著。
“怎麽睡一覺醒過來,就看到你這張……啊!”
手指劇烈的疼痛,讓他這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整,實在是太疼了!白燁低頭去看自己的手,才發現雙手被鐵鏈銬住,固定在雕像上。
而許白寧這個變-態!居然在他每一根手指上都插上了針頭,針頭上連接著細長的管子,十個通明細管子最後匯聚成一個粗管子,插-進透明的玻璃瓶裏。
而白燁的血正從手指流到細管子裏,經過粗管子進入玻璃瓶。
“你特麽要幹什麽啊!”白燁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許白寧倒是一臉的鎮定,“沒幹什麽,隨便玩一玩。”
玩一玩??excuseme???
白燁瞪著大眼睛,玩你大爺啊玩!你可是拿哥的小命在玩啊!
“那個許大哥,年紀大了就不要這麽多童心,這麽玩會死人的。”
死得可是他!
許白寧挑了一下眉頭,擺弄著玻璃瓶,“會死人麽?應該不會吧,反正死了也不要緊的。”
“不過這血確實純淨了很多呢。”許白寧盯著玻璃瓶裏麵,紅得刺眼的血,
“大哥,你倒是不要緊,死得可是我!”白燁瞪了他一眼,努力掙紮幾下,可是根本沒法動,被綁得更結實了。
“死得是你?”許白寧抬眸。
“當然了!”
“可是,這關我什麽事兒?”
白燁:“額……”
“啊!”
又一根針管紮進了白燁的脖子裏,疼得白燁隻翻白眼,手指上被紮了是個針管,脖子也紮了十個針管,抽出的血液經過過濾,全都匯聚在玻璃瓶中。
白燁已經懶得再開口說話,大量失血讓他腦子發麻,意識已經很難集中。
而許白寧並沒有停手的意思,他拿著玻璃瓶,搖晃著裏麵的血液,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
迷糊的視線中,白燁看到許白寧將他的血滴到一個東西上,白燁努力睜著眼睛,往那東西上看,隱隱覺得他必須要看清那東西。
畫麵模糊,又漸漸清晰,白燁看到了,那是乳黃色的寶石。
許白寧把他的血滴在了靈石項鏈上!
12條靈石項鏈,許白寧將它們擺放在冰床-上,呈一個橢圓形,冰床中間躺著一個人。許白寧剛剛把血滴在靈石項鏈上,寶石就發出耀眼的光芒。
12條靈石項鏈發射出來的光芒,全都照在冰床中間,覆蓋在那人身上,中間那人好像在劇烈的顫抖,猛地坐起來,又躺了下去。
光亮突然間就消失了。
許白寧看著冰床-上的人,眉頭緊緊皺著,“怎麽回事?為什麽不行了?”
“一切都應該正常啊!為什麽這個樣!為什麽!”
許白寧猛地摔掉了手中的玻璃瓶,又從桌子上抓過一個嶄新玻璃瓶,朝著白燁走過來。
“啊!”
白燁咬牙,他的脖子上又多了一根針管,他是真的承受不住了,隨著血液被吸出體內,白燁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視線裏的光亮成了一條線。
喬靈棲,你在哪裏?老子要嗝屁了……
喬靈棲……
細長的視線裏,出現了半張臉,好熟悉的輪廓,好熟悉的眼神,那眼神印進白燁最後的視線裏,含著憤怒,驚恐,狂躁,痛苦的眼神。
喬靈棲?
怎麽是紅色的眼睛?
白燁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