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以色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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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上嚴養傷的時日中,鬱暘涎依舊試圖尋找到其他可以進入古碑村結界的辦法,衛華提出可以暗中跟蹤許南音或是甘紹平,他們身上應該會有線索。而衛華打探的消息中顯示,許南音極好男色,不僅和甘紹平有染,在曲沃城中還有好幾個姘夫。
    鬱暘涎曾在揭露骨女惠宓一案中通過幻形之術易容成宮女,因此在選定了許南音的其中一個姘夫徐以圖作為目標之後,衛華便設計將徐以圖引開,鬱暘涎假扮做徐以圖的模樣和許南音見麵。
    約定時間還未至,許南音便早早來到了徐以圖家中。見到分別多日的情郎,許南音立即撲了上去,卻不想往日都迎合自己的徐以圖今日居然抽身躲開了自己的擁抱,她雖有些奇怪,卻也隻當是徐以圖被冷落了幾日,心裏不高興,和自己生氣之故。
    “徐郎。”許南音嬌滴滴喚道,並且輕移蓮步靠近過去,道,“徐郎,是我啊,阿音。”
    麵對惠宓時,尚且有身份之別,沒有太過親密,如今許南音就是要往自己身上粘,令鬱暘涎萬分不自在。眼見許南音的手來回碰了自己手背幾下,稍後就要握上來,鬱暘涎立即再退開一步,道:“阿音,且慢。”
    麵對今日這般看來羞澀的徐以圖,許南音內心不禁多了幾分新奇,想來是這情郎想出的新招數,欲迎還拒,倒是激發了幾分幾日不見的迫切心情。她一麵笑盈盈地站在原地先不動手,一麵問道:“徐郎,你要我慢什麽?”
    既是計劃,鬱暘涎哪怕並不想和許南音有太多接觸卻不得不繼續,然而要他軟玉溫香抱在懷裏是萬萬不能夠的,快速將周圍掃視一遍之後,鬱暘涎伸手道:“阿音不如先坐下,我們慢慢說話。”
    許南音想要看看鬱暘涎究竟還有什麽招數,便依言入座。在見到鬱暘涎竟不和自己同席時,她立即嬌嗔道:“前些日子我的手受了傷,使不出力氣,倒不了酒了。”
    鬱暘涎硬著頭皮坐去了許南音身邊,見許南音的目光在自己和酒壺之間流轉,他便明白了其中意思,伸手要去倒酒。
    然而鬱暘涎的手還未觸到酒壺就忽然被許南音抓住,盡管早有準備,但麵對這樣大膽的許南音他還是有些措手不及,而下一刻,那眼角眉梢盡是風韻的美婦就已經靠了過來,半個身子貼在了他的身上。
    往日不論是甘紹平還是其他姘夫都對自己溫柔無限,現在鬱暘涎著呆若木雞的表現倒是令許南音覺得好不新奇。她便再往鬱暘涎身上靠了一些,伸手勾住鬱暘涎的脖子,道:“徐郎今日有些古怪。”
    那尾音上揚,嬌俏中帶著一絲戲謔,許南音媚眼如絲地看著鬱暘涎,看著他強作鎮定的模樣,竟覺得有些可愛,便想要湊上去親一口。
    鬱暘涎從不近女色,今日被許南音這樣抱著已是過了界,如今又要被這美婦強吻,他隻想立即推開。然而計劃才剛剛開始,他不得不壓製住內心掀起的厭惡狂瀾,立刻拿起空酒杯擋在許南音唇前,道:“我為阿音倒酒,阿音喝不喝?”
    這般套路許南音還真是從未遇過,便就著這個姿勢道:“徐郎喂我?”
    許南音一張嬌俏的臉在鬱暘涎胸口蹭了幾下,換做旁人大約早就淪陷在這般柔媚誘惑之中,但鬱暘涎此刻隻想和許南音保持距離,絲毫不為所動,道:“我來倒酒,你退開一些。”
    許南音又頓了一會兒才起身,待鬱暘涎將酒遞給自己,她卻坐著不動了,隻是盯著鬱暘涎,意思已然明了。
    鬱暘涎自然不會依照許南音的意思去做,仍舊拖著酒杯道:“阿音多日未來看我,是遇見急事了?”
    許南音的臉色變了變,有些愁色,從鬱暘涎手中接過酒杯就一飲而盡,再靠去了鬱暘涎懷中,哀歎道:“徐郎解我心意,可是被那個甘紹平煩死了。”
    鬱暘涎一聽便打起了精神,道:“他做了什麽?”
    “你也知道我手裏有樁要緊的事在辦,和甘紹平有莫大關係,他便一直催我盡快辦完,可這種事哪裏是我說完就完的。”許南音攀上鬱暘涎肩頭靠著,指尖在他臉上輕輕劃動,一副不耐煩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好在這件事就快結束了,到時候,我就不用看見甘紹平那個莽夫了,你不知道,他每次都……”
    鬱暘涎並不明白許南音戛然而止的意思,便一直看著她。而許南音則以為鬱暘涎是在吃醋,便笑道:“還是徐郎溫柔,我就喜歡徐郎。”
    眼見許南音又纏上了自己,鬱暘涎無法直接阻止,便隻好借口拖延道:“他既然向你詢問,看來在這件事上,還是你的責權大於他。堂堂曲沃守將,也在你手中,阿音真是厲害。”
    被情郎這樣誇獎,許南音自然高興,見鬱暘涎又給自己斟酒,她便爽快地一連喝了三杯,道:“那是自然,我有甘紹平沒有的寶貝,現在還和他和和氣氣,也不過是因為他還是曲沃守將,有些關係還要他為我打點,不然我才不要和一個隻會舞刀弄槍的莽夫在一塊呢。我喜歡徐郎這樣俊俏溫柔的男子。”
    許南音作勢就要親上來,鬱暘涎當即錯開,佯裝將她抱住。許南音沒有得逞,雖然有些不高興,但被這樣抱了滿懷她也就氣消了,道:“徐郎不想親我?”
    “還想……多抱……抱你……”鬱暘涎期期艾艾地說出了這句話卻聽見許南音笑了出來,他也知自己此刻有多窘迫,無奈還是要繼續,道,“阿音既然說喜歡我,是不是有些事就不應該瞞著我?”
    許南音枕在鬱暘涎肩頭,輕輕嗯了一聲,不知是認同這話,還是反問。
    “甘紹平是曲沃守將,手底下都是上陣殺敵的真將士,你一個弱女子,要跟他們打交道,我總是擔心的。”鬱暘涎定了定神,繼續道,“如今甘紹平等同於屈居你下,他們帶兵打仗的,少不得有幾分軍人傲骨,我是怕等這件事過去了,甘紹平心裏不舒坦,還要找你的不痛快,那可如何是好?”
    “他想找我的不痛快?”許南音盯著鬱暘涎問道。
    此時的許南音看來嚴肅了許多,看著自己的目光亦讓鬱暘涎分辨不出她究竟在想什麽,未免露出的破綻太多,他便低下頭道:“是我失言了。”
    許南音看鬱暘涎服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粉拳輕輕捶在鬱暘涎胸口,道:“我在床/上將他伺候得那麽好,他找我不痛快做什麽?再說,隻有我不高興了拿她的不是,他要動我,想得太美。”
    “阿音竟如此厲害?”鬱暘涎又給許南音倒了幾杯酒當作助興。
    許南音多時沒聽人這樣奉承自己,再有這些酒水入肚,麵對的還是自己最喜歡的情郎,整個人便有些飄飄然了,道:“我有高人相助,又有寶物傍身,手中實際的職權可是比甘紹平大得多。”
    “總聽你說起寶物,究竟是什麽寶物?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一睹這寶物的真相?”鬱暘涎問道。
    許南音笑吟吟地注視著鬱暘涎,一隻手卻拉起他的手往自己身前帶。鬱暘涎想要阻止接下去極大可能會發生的親密舉動,然而為了不功虧一簣,他隻有忍著。當指尖觸及許南音腰間時,他本能地想要縮回手,卻仍是克製著沒有這樣做。
    許南音見鬱暘涎這羞澀緊張的神情,內心早就笑得不能自已,終於再也忍不住就笑了出來,並且在一起撲入鬱暘涎懷裏,道:“徐郎這樣子真有意思。”
    “莫要取笑我了。”
    許南音又笑了幾聲,才從腰間取出一件東西。
    鬱暘涎定睛去看,隻見許南音手中捏著一根羽毛,看來平平無奇,但隻是從看見它的第一刻起,他就感受到了這根羽毛中蘊含的強大力量。
    見鬱暘涎對這根羽毛十分關注,許南音故意嗔怪道:“徐郎見了寶物,都不看我了。”
    鬱暘涎無奈之下伸出手臂將許南音摟在懷中,安慰道:“我聽你說這寶物,以為是什麽稀罕物,現在看來就是一根普通羽毛,能有多大能耐?”
    “這根羽毛自然是寶物,你感受不到它的神奇是因為你沒有親眼看見。”許南音將羽毛輕輕插在鬱暘涎衣襟處,道,“你仔細看。”
    鬱暘涎本是身懷靈術之人,對靈力感應十分敏銳,未免被羽毛上附著的煞氣所傷,他必須小心翼翼地進行接觸。待他拿起羽毛之後,果真覺得有一股十分強勢的力量透過指尖進入身體。他暗中運功克製住這股力量,並且注意到這根羽毛上的每一根細絨其實都猶如利針一般,並不似普通羽毛的柔軟。
    鬱暘涎還未看完,許南音就將羽毛奪了回去,並且直接插在腰間,身體如若無骨地靠著鬱暘涎道:“徐郎還要看的話,就自己來拿吧。”
    鬱暘涎確實還想盡可能仔細地觀察那根羽毛,但要他就這樣對許南音下手實在太為難他了。而如今許南音有這羽毛護體,不見得會接受靈術控製,鬱暘涎要如何脫身,這便成了頭等難事。
    見鬱暘涎沒有動作,許南音便再度掌握了主導權。她在鬱暘涎身上來回輕蹭著,一雙手自然也沒有停止過在鬱暘涎身上探尋什麽。
    本該看來郎情妾意的畫麵,卻因為鬱暘涎已經僵硬的身體而看來有些尷尬。
    許南音隻道這是徐以圖和自己之間的情趣,便更是難以自持地調戲著鬱暘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