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再次犯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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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您能將陳閣老支開嗎?下官瞧著那丫鬟還有什麽話想說,但是約莫是陳閣老杵在這裏,她都沒敢說,所以……”安芷道,她不確定蕭恒裕會不會幫她的忙,但是若是她想問出進一步的消息,戚天威還在維護著現場,目前這裏能幫上她這個忙的人,隻有蕭恒裕。
    “好。”出乎安芷意料的是,蕭恒裕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蕭恒裕很快便將陳閣老帶走了。安芷鬆了一口氣,陳閣老一走,她順手便也將管家也支了出去。
    “水月,現在就隻剩下你與本官二人,若是有什麽想說的,你盡可以說出來。”安芷確認管家和陳閣老都走遠了對著水月道。
    “水月曾聽說,輝城有個安青天,雖然出身官宦世家,但是為人剛正不阿,一心為民做主。今日一見,果真如此。”此刻的水月已經緩過了氣,氣色比之前好了許多。
    “你是輝城人?”安芷一驚。
    “嗯,奴婢本名杜月娘,輝城人氏,來這合歡縣投奔親戚不著,陰錯陽差進了這陳府,因著小姐嫌奴婢這名字太難聽,因此才改名為水月。”水月道,“奴婢時常收到家中來信,信上不止一次提到過安大人如何英明,因此小女才知道。”
    “原來如此。”安芷點了點頭。
    “安大人,奴婢知道犯了這麽大的錯,這陳府奴婢隻怕是待不下去了,但是小姐一向待人寬厚,對奴婢更是以姐妹相待,還請安大人一定要為小姐做主,查明真相!”
    因著之前幾起事件,陳家小姐這事,自然也是被人們想當然地歸類到了“采花賊”一案裏,而卷入這般事件,對一個女子來說,那還真是不如死了痛快。
    流言蜚語雖然不傷人,但是它毀的是人心。人心一旦潰敗,那麽……
    女子的閨譽對一個女子來說是何等的重要這自然是不言而喻,陳家小姐這是若是不查個清楚,外麵傳幾個流言蜚語,便足以毀了這姑娘的一生。
    “本官一定盡力。”安芷道。
    陳家小姐名思彤,自水月七歲進陳家以來便一直跟著陳思彤,一晃眼快九年過去,二人情如姐妹。如今,陳思彤遭遇了這般的事,水月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小姐每年生辰之前都會去晚楓庵。”水月道,“晚楓庵的越楓師太是老婦人生前的摯交好友,而小姐自幼是由老夫人和老太爺養在身邊的,耳濡目染之下,也跟越楓師太很是親厚,每年生辰之前,小姐都會去晚楓庵,吃一頓越楓師太親手下廚的齋菜,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外加上下個月生辰還是小姐的十六歲生辰,過了這個生辰,小姐便可以許配人家了,因此越楓師太這年早早地派人捎了信來,讓小姐早日過去,她要好好為小姐慶祝一番,於是,小姐早了許多日便帶著奴婢過去了,打算在晚楓庵多住一段時間,因為以後若是許配了人家,便沒有這般自由地去晚楓庵了。”
    “那麽,可是在晚楓庵發生了什麽事?”安芷敏銳地抓捕到了水月的話中話。
    “嗯。”水月點了點頭,“起先日子與平日裏一樣,無非便是早起做下早課,白日裏聽師太講經,累了便在附近走走,小姐平日裏幾乎不出晚楓庵的後院,至多也隻是帶著奴婢在後山走走,就是那一日的後山,小姐遇到了一個人。”
    水月緩緩地講述道。
    那日,水月陪著陳思彤在晚楓庵的後山漫步,晚楓庵之所以叫晚楓庵,是因為它靠近一片楓林,此時正是紅楓最盛的季節,漫山遍野是殷紅的楓葉,很是好看。
    突然間,不遠處有樂聲傳來。
    “小姐,那邊有人。”水月道。
    這晚楓庵的後山乃是晚楓庵禁止對外開放的地區之一,鮮少有人進來,水月不由得好奇。
    “我們過去看看吧。”陳思彤道。
    “可是小姐……”雖然水月很是好奇,但是她還是猶豫了。
    “無礙,這裏是晚楓庵的地盤,不會發生什麽的。”陳思彤很有信心地道,不顧水月的反對便走了過去。
    是一個身著白衫的男子,他的手中拿著一片楓葉,那樂聲,竟是借著楓葉吹出來的,這不由得把陳思彤兩人給看呆了。
    曾經見過很多用葉子吹奏的人,但是用楓葉這還是第一次看到。
    這是一支不知名的曲子,約莫是隨意吹出來的,很符合此刻的意境。
    夕陽西下,晚風陣陣,紅楓林中,孑然一身。曲子中透著一番孤寂,直將陳思彤聽呆了。然而水月畢竟沒有陳思彤這般的修養,她能聽出的無非也就是這曲子好聽還是不好聽罷了。
    正當陳思彤沉浸在這樂曲聲中的時候,突然間,男子朝前噴出一口鮮血,而後,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啊!”陳思彤不由得尖叫了起來,還是水月鎮定,趕緊上前查看。
    因此男女授受不親,因此陳思彤與水月離那男子還是有段距離的,水月直到走近才看到那男子的容顏。
    這是一張看上去很是俊美卻蒼白的容顏。
    男子的嘴角還淌著鮮紅的鮮血,這讓水月有點害怕,但是她身邊還有一個陳思彤,她隻能挺身而出,伸出手試了試那男子的鼻息,見還有呼吸才鬆了一口氣,約莫是暈過去了吧。
    “水月,怎麽樣?”陳思彤離得老遠問道。
    “小姐,這位公子是暈過去了。”水月回稟道,陳思彤這才壯著膽子走上前來。
    待看清楚那男子的容顏之後,陳思彤不由得俏臉一紅。
    “水月,你快將這位公子扶到一邊。”陳思彤吩咐道。
    水月立即照做,但是畢竟男女力量懸殊,水月也是費了好大勁才將這位公子扶到附近最近的那棵紅楓樹旁。
    “小姐,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水月問道。
    人呢,是決計帶不回去的,晚楓庵雖然樂善好施,但是畢竟庵裏都是女子,甚少安排男客住下來,即使住下的男客,也都是越楓師太覺得可以信任的人或者是相識了許多年的人,因此,就算是救回去,也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安頓他。但是就這麽把一個受傷,雖然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傷的人留在這裏也有點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