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佰貳拾捌章 蕭恒裕的到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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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到毒,安芷想到了李念,那個坐在幽暗的房間內的李念,以及李念之前所中的毒。
西城太守與西城將軍相繼中毒,這之間,會不會有某種幹係?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薑池和李念相繼中毒,這給安芷來了個措手不及,如果原本她還有信心在望元節前解決案件,然而如今薑池和李念不止有了間隙,而且又相繼中毒,即使對於“西城聖物”一案再是著急,那也是有心無力。更何況,西城如今還有一個南夏王。
南夏王雖然表麵不理世事,自從到了西城之後,整日在自己的住處聽歌賞舞,盡情享受。
薑池雖然餘毒未清理,為了不讓南夏王看出異樣,每日也隻得強撐著病體,時不時地在外麵露個臉。而李念呢,雖然與薑池鬧僵了,然而畢竟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即使千萬個不願意來將軍府,然而在仔細斟酌一番之後,決定還是暫時在表麵上跟薑池維持一下和平的關係。
西城雖小,這麻煩事可真是一堆又一堆。
安芷頭疼地趴在書桌上,她奔波了整整一天一夜,就為了在薑池和李念間周旋。
“哎,也不知道我這麽累究竟是圖個什麽。”安芷發了個牢騷。
“你若是當初肯聽我一言,這些個煩心事可不是沒了麽?”林意茹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了安芷的書房。
她一身藕色長裙,長發簡單地挽了一個發髻,用一根樣式簡單大方的銀簪子牢牢固定住,手中拿著一碗甜湯。
“你怎麽來了?”安芷看到林意茹,鬱悶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知道你忙,見你用膳也不多,便給你做了碗甜湯來。”林意茹柔聲道。
“孩子呢?”安芷邊用著甜湯邊問道。
“在林嬤嬤那裏呢,對了,有件事我得跟你說,我想了想,大名暫且還沒定,咱們也不能總是喊著娃娃,孩子這些吧,所以給他起了個小名。”林意茹笑笑道。
安芷聽著點了點頭:“沒錯,是我疏忽了,小名叫什麽?”
之前因著林意茹身體虛弱,雖然當時林意茹讓安芷取,但是安芷想著這孩子著實不易,便決定等段時間再取名,可是這一等,誰知道就拖了這麽久。
“人說賤名好養,可是那般我也舍不得,於是思來想去,決定叫壯壯。”林意茹說完這話後便看著安芷,臉上掛著笑仿佛在等安芷的誇獎。
任是安芷怎麽想都沒有想到,林意茹這樣一個飽讀詩書的大家閨秀,居然會想到給孩子起這麽一個小名。
“怎麽,你覺得不好麽?”見安芷遲遲沒有回答,林意茹臉上的笑不由得垮了下來。
“不是不是。”安芷忙擺手分辨。
“那你為何不作聲?”
“咳……我以為,我以為你應該不會起這樣的小名……”安芷輕聲道。
“壯壯又怎麽了?寓意孩子壯實身子骨好,這小名不是挺好麽?”林意茹有些不服氣地道。
“嗯,這寓意不錯,就叫壯壯吧。”眼見著再說下去林意茹怕是要生氣,安芷趕緊息事寧人道。
“你這樣子,分明就是覺得這名字不好。”誰知道,安芷這麽一說,林意茹更生氣了。
“不不不,我是真的,真的覺得好。”安芷趕緊解釋。
“你!”
兩人正在爭執間,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安芷收起笑,沉聲問道。
“大人,是元培。”元培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有什麽事嗎?”安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大人,王爺來了。”元培答道。
王爺……
元培口中的王爺自然不會是別人。
蕭恒裕……
安芷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三個字。
他來幹什麽?
等到安芷在元培的安排下見到蕭恒裕的時候,安芷還是不敢相信這離開了這麽久的人,竟然又神奇地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你怎麽會在這裏。”安芷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
“你?哎,上一次離開前還是一口一個王爺呢,本王就離開了這麽一段時間,便從王爺成了你麽?”蕭恒裕故作痛心疾首狀道。
安芷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蕭恒裕,不知道他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然後——
“下官安道全,參見王爺。”安芷突然地在蕭恒裕麵前跪下。
安芷的突然下跪行禮可是把蕭恒裕給嚇了一跳,趕緊把他扶起來。
“你……哎……”蕭恒裕想說些什麽,可最終還是閉了嘴歎了一口氣。
安芷與蕭恒裕靜靜地相望了很久。
蕭恒裕極力掩飾著見到時隔多日見到佳人內心的激動,他在期待著眼前這個人臉上的表情,哪怕是一點驚喜都行。
可是,誰知道,這人非但沒有驚喜,反而神色平靜。
最終……還是蕭恒裕按捺不住先開了口。
“你……最近還好嗎?”蕭恒裕動了動嘴唇,明明來之前心中有很多話想跟眼前這個人說,然而經曆千辛萬苦到了她麵前,卻是不知道該究竟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
“嗯,托王爺的福,下官一切安好。”安芷自然是不知道蕭恒裕心中所想,點頭應道。對於蕭恒裕的到來,她顯然是非常吃驚的。在她看來,這位豫王在自己麵前出現的頻率似乎高了些。不,不是似乎,是明顯。
“看來,元培的任務完成的還不錯,等回頭,本王得好好嘉獎他一番才是。”蕭恒裕開始沒話找話說。
“沒錯,元侍衛武藝高強,心思縝密,這一路走來,多虧得他盡心護送,下官才如此安心。”安芷接話,大力誇獎元培,顧左右而言其他。
蕭恒裕不由得握緊了拳,天知道在知道眼前這人將會陷入危險的時候,他是如何突破萬難,為了能爭取到來西城的機會,煞費苦心,然而這人卻在自己麵前誇獎自己派給她的侍衛?
然而看著眼前的人,穿著一身青衣便服,說話一板一眼,明知道自己想說的想問的都不是這些,卻還是這般認真地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