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貳佰伍拾玖章 一日之寒(玖)【打賞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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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芷一連講了快一個時辰,講的口幹舌燥,拿起桌子上的茶便一飲而盡。
    “那麽,安大人對此事有何看法?”身為大理寺卿,仇愁自然也是辦案的個中高手,安芷說的讓他如身臨其境。
    同一件事,換一個人來看,便會有不同的想法,安芷的敘述給了仇愁新的想法,因此,而通過這次敘述,仇愁也領教了一番安芷的厲害,這人看案件很是全麵,有很多細節,仇愁並沒有注意到,她卻發現了,仇愁不由覺得自己得重新審視一下眼前這位巡按大人。
    能與豫王蕭恒裕結交的,果然都不是一般人!
    一想到這裏,仇愁心裏更是舒服了。
    “實不相瞞,下官覺得,雖然天牢戒備森嚴,守衛重重,但是這宮裏滔天權勢的人多了去了,若是有人真想做什麽手腳,哪怕是我們無時不刻地盯著,也會出事。”安芷略一思索道,皇上既然派了他二人一同解決此事,他們二人的利益是相同的,況且仇愁此人的確如外界那般剛正不阿,這點就連蕭恒裕都承認,因此她並沒有什麽好隱瞞的,而且,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多個人,說不定多一點思路。
    “沒錯。”仇愁點了點頭,很認同安芷的話,“那麽,你的意思是?”
    “雖然下官在王爺的幫助下已經盤問了當時當值的守衛,但是那幾個守衛都說沒有讓駙馬接觸到任何人,然而,下官還是想到了一點什麽,比如……”
    “比如什麽?”
    “比如若是那些守衛中有人……”
    仇愁聞言,眼中精光一閃:“你是說?”
    “雖然當今聖上治下極嚴,但是仇大人,民間有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尚且能這樣,這宮裏麵的人,可不僅僅隻是有錢啊……”安芷點到為止,並沒有說完,因為她知道,聰明如仇愁,應當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當初,蕭恒裕問她的時候,她雖然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卻有所保留。
    能在天牢裏這般做的人並不多,安芷有私心,她並不想蕭恒裕陷入這些個是是非非中,他本身就已經夠樹大招風的了。但是仇愁不一樣,他出身於世家,身後有著顯赫的背景,並且他跟蕭恒裕是完全不同的利益個體,他隻效忠於皇上,因此,不管他怎麽折騰,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皇上的授意之下。
    “你果真名不虛傳。”仇愁本隻想試探,卻不料這一趟來安府,滿滿地都是收獲,且受益匪淺,不由得心服口服。
    “哪裏哪裏,下官憑借的隻是一點小小的運氣罷了。哪及得上仇大人。”安芷謙虛地道。
    “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仇某人,今日就服了你,我仇某人這邊去揪出這個膽大包天的人,你若是還有什麽事,便盡管來我府上找我。”仇愁道,然後他想了一想,又從懷中掏出一塊剔透的玉佩,“拿著這塊玉佩即可。”
    “下官多謝仇大人。”安芷接過一看,那玉佩製作精良,上書一個大大的“仇”字,立即知道這是信物,便也不歸還,收下放在懷中,“下官便先收下了,待日後再歸還給仇大人。”
    仇愁大笑了幾下,隨後便告辭離去,安芷則是回了臥房休息,今日,也累了一天了,她必須得好好休息一下,接下來的日子,可就沒這麽輕鬆了。
    翌日一大早,天才微微亮,蕭恒裕便來了安府。
    蕭恒裕到來,門房自然是不敢阻攔,隻能一邊迎著他進來,一邊讓其他人去通知安芷。
    安芷正在好夢中,一聽說蕭恒裕來了,一骨碌地從床、上爬將起來,還以為時候不早了,但是等她熟悉完畢出門一看,這天才微微亮……
    “下官見過王爺。”安芷睡眼惺忪,強打著精神給蕭恒裕行禮,她本想今日好好休息一番,然後繼續接下去的事,順便再找個時間去天牢查查看能不能查到什麽新線索,然而她這瞌睡還沒醒呢,卻被蕭恒裕硬生生地給請了起來。
    “本王聽說,那仇愁來找你了?”蕭恒裕問道。
    “王爺,您今日,怎的不上早朝?”安芷還迷糊中,並沒有聽清楚蕭恒裕問了什麽。
    蕭恒裕無奈地看了看眼前哈欠連天的人,他該告訴眼前這個人,他才辦了事從城外回來,就因為聽元坪告訴自己,昨夜仇愁來拜訪她,他心裏放心不下,一路策馬而來,就為了確認她沒事嗎?
    “本王今日休沐。”蕭恒裕想了一下,找了個看上去像是那麽回事的理由,畢竟他出去辦的事是皇兄秘密交代的,極其隱蔽,不能隨意告訴別人。
    “哦,原來這樣,既是如此,王爺且稍等一會,下官去吩咐廚房給王爺做些可口的早膳。”安芷揉著眼,邊說邊想著,這哈氣怎麽沒完沒了了,還有,不知道這蕭恒裕什麽時候走,他走了之後,自己還能不能好好地補充一下睡眠。
    看著安芷的樣子,蕭恒裕真是又氣又好笑。
    氣的是自己這般心急火燎地趕過來,就怕眼前這人受委屈,來給她撐腰,然而這人卻尚不自知,雖然嘴上說的客氣,心裏卻巴不得自己立刻走。
    好笑的是,她竟然會這般樣子出現在自己麵前,看來還真是給累壞了。
    一想到這裏,蕭恒裕不由得一陣心疼。
    安芷沒有注意到蕭恒裕的情緒變化,隻是走出門吩咐了廚房做點精致可口的早膳過來,畢竟眼前這個主,可是當朝的王爺,自幼錦衣玉食。
    “那仇愁,都與你說了些什麽?”等到安芷再次回到屋子裏,隻見蕭恒裕已經顧自坐下了,見到她進來這才問道。
    “呃,並沒有什麽,仇大人隻是與下官說了一回客套話,然後便回去了。”安芷道,經過這麽一會時間,她的瞌睡可算是給醒了。
    “當真?”蕭恒裕疑惑地道。
    “當真。”
    安芷並不打算告訴蕭恒裕真相,她能解決的事,想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