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貳佰捌拾貳章 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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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春嬤嬤出門,安芷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好險!”
    仇愁瞪了安芷一眼:“要不是你突然發什麽善心,咱倆何至於落到這般地步。”
    “可是你忍心見那個姑娘落入險境?”安芷不甘示弱地回嘴道。
    “可是,即使你那會出去把那個女孩救了,你又該如何安置她?”仇愁問道。
    “這……”安芷一下子被問住了,這個她還真沒考慮過,當時那種情況下,她隻想衝出去把那個姑娘救了先。
    仇愁臉上掛著就知道你什麽都沒考慮過的表情開始道:“做事得先動動腦子,再說了,事有輕.重緩急,你連自身都無法保全,談何救人?”
    安芷大窘,恨不得地上有個縫能讓自己鑽進去。
    屋子裏麵樂曲聲聲,外麵春媽媽正問著方才跟出來的小丫鬟。
    “媽媽,這兩個客人真的一直都在屋子裏沒有出去過,我看的真真切切。”小丫鬟被問的差點哭出來。
    “你再好好想想。若是有什麽漏的,被我發現,仔細你的皮!”春媽媽麵露不悅。
    “春媽媽,這屋子裏的姐姐們都可作證。我說的都是實話!”小丫鬟急紅了眼,舉起手作發誓狀。
    “媽媽,小翠是樓裏自小撿來養著的,除了這春江樓。她也無處可去,她應該不敢欺騙我們。”一旁的龜公道。
    春媽媽細細地看了小翠一眼,直把小翠看的渾身發軟,差點倒在地上,這才冷哼一聲:“諒你也不敢騙我!”這才放了這小翠離去。
    “可是媽媽,這樓裏裏裏外外都已經被搜了個遍,樓外又一直有著我們的人把守看護,並沒有什麽人出去,這屋子裏的人。可是嫌疑最大的。”另一個龜公上前道。
    “這個,媽媽我又何嚐不知,隻是這屋子裏坐著的兩位,其中一位氣度不凡,想來出身定不簡單,我們並沒有什麽確鑿的證據,如何去查驗?若是使了下三濫的手段去,待他們醒可又待如何?”春媽媽看著仇愁和安芷所在的屋子,心有不甘地道。
    她明明知道這屋子裏的人有問題,卻又不能直接去查,還得笑臉相迎,這就是做她這一行的悲哀。
    春媽媽心有不甘地看了安芷和仇愁在的屋子一眼,憤憤離去。
    “我們要在這裏待多久?”安芷悄聲問著仇愁,而仇愁閉了眼在一旁聽得很是享受的樣子並沒理會她。
    安芷隻得低頭看著桌子上的菜。
    菜色還不錯,酒水也尚可,隻是,這膩歪的脂粉氣讓她真的很不自在。
    “安大人看來是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吧?”仇愁睜開眼看了一眼安芷,從方才回來沒多久開始,這安道全便很是不安穩地坐在他的位置上,滿臉掩飾不住地想回家的欲望,不由得讓他存了一絲戲弄之心。
    “誰、誰說的?不對,本官為何要來這樣的地方?”安芷下意識地反駁,但是隨即反應過來改口道。
    “嗬嗬……安大人這方麵還著實有趣,看來嫂夫人調教的不錯。”仇愁打趣道。
    安芷鬧了個大紅臉,但是又不好意思跟仇愁說自己本就是女兒身,隻得氣鼓鼓地坐在一旁,低頭狠命地開始吃菜。
    仇愁打量著安芷,她唇紅齒白,肌膚吹彈可破,身體也好似女兒家的柔弱,若不是那一張男性的臉,隻怕他都要認為這個安道全是個女人了。難怪他與豫王走在一起,會有那麽多的傳言,就連他自己都差點信了。
    仇愁有些了然地搖了搖頭,然後道:“安大人,做戲要做全套,方才我們已經打草驚蛇,此刻若是匆匆離去,隻怕就會坐實他們心中所想,所以,稍安勿躁。”
    安芷聽了後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她原以為仇愁是為了方才的事情心中還有怒意,卻不料他竟是這樣的想法,這倒顯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氣了。
    待到天快黑的時候,春江樓開始熱鬧了起來,仇愁這才帶著安芷走出了春江樓。春媽媽在後麵送著他們,滿臉堆笑:“兩位客官,下次再來啊~”
    安芷看仇愁跟春媽媽說著客套話,在一旁默默無言。
    終於是回到了安府,安芷一進府裏便想回去房間好好地睡上一覺,今天這事可是消耗了自己太多的精力,隻是她聞了一聞自己身上濃重的脂粉氣味,皺了皺眉頭,決定為了不讓林意茹擔心,還是先去洗漱一番再回去。
    既是打了這樣的主意,安芷便也不朝著主屋走去,因著自己身份的關係,安芷平日裏洗漱都是讓青蘿幫忙,但是現在這般打算便也不讓青蘿出來幫忙了,幸好平日裏她睡書房的時候,那邊的小閣間裏還放著些換洗的衣物,當下決定自己去取來衣物洗漱。
    安府洗澡的地方有一眼小小的溫泉,這是安府建立之後某次修整之時挖掘水井的時候發現的,而後便改建曾了安府主人家洗澡的地方。
    安芷拿了衣物後顧自走了進去,門口有負責把守的人,見到安芷來到,立即準備了洗漱的各樣東西,然後退了出去。
    安芷脫了衣服,躺在溫泉池中,舒舒服服地歎了一口氣。
    池子裏熱氣氤氳,將整個身體浸入池子裏,渾身說不出的舒暢,安芷舒服地靠在邊上,享受著溫泉帶來的舒服感。
    “阿芷,你為何堅持不懈地研究這些毒物?”費雲翔不解地看著安芷。
    “秘密。”安芷眨巴眨巴雙眼,看著費雲翔。
    自從進入費家之後,一些想與費家攀親的親戚家都將自己的女兒們以各種名目送入費家,他們都覺得安芷這般出身於已經破敗的安家的女子根本配不上正如日中天的費家,安家的女兒,終究是要被費家所拋棄的。就連安芷來之前都做好了被欺負的準備。但是費雲翔卻並沒有這麽做,他拖著病弱的身軀,為安芷張開了保護傘,那些個準備看安芷好戲的小姐們多數甚至連安芷的麵都沒有見過。
    每當這時,費雲翔都會笑著不再繼續追問,雖然不讚成安芷終日與毒物為伍,但是他還是吩咐了人給安芷弄來各種珍奇的毒物。
    “你不想告訴我也沒什麽,我會等,等你想告訴我的那一天。”費雲翔如是說。
    桃花樹下,白衣少年溫柔地看著安芷,安芷害羞地低了頭,再抬頭,卻是蕭恒裕的臉。
    “我會等,等你想告訴我全部的那一天!”他霸道地道。